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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葉永青的《鳥》:一個藝術家的作品能夠在當代被賞識那是極端

“我14歲就能畫的像拉斐爾一樣好,但我畫了一輩子才畫的像一個孩子”,晚年畢加索向世人如此總結,對於葉永青而言也是如此,在漫長的繪畫生涯裡他不斷的回溯著童年的本質是什麼,保持著孩童般的好奇心。

然而,一個藝術家的作品能夠在當代被賞識那是極端的幸運,梵高死後作品才被人發現,畢加索的畫作備受當時代人的爭議,葉永青相較於他們來說還算幸運,至少他的《鳥》被看見了,他的光芒沒有被掩蓋!

愛畫的少年

“純粹的碧水藍天,五彩斑斕的豬槽船,花開花落的小鎮……”這是葉永青多年以後回顧童年家鄉的模樣,在他心靈深處,雲南是他藝術創作的最大寶藏。

“雲南讓人變得任性”葉永昌認真地告訴記者。

葉永青是大理人,高考的時候考上了四川美術學院之後,葉父覺得大理這邊也沒有前途可言,聯絡四川那邊的親屬舉家搬遷到重慶定居。葉永青也就很少回到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大理。

1982年,葉永青因為畫作有靈性,被留校在四川美院當老師。那個時候中國藝術正結束了傷痕和鄉土批判現實主義,而藝術好像一下子不知該走向何方,很多藝術家不得不千篇一律創作著相似的作品。

葉永青也想突破這種困惑,重新走出另一條路,屬於他自己的小路。學校放寒假的時候,葉永青就背起自己的揹包,帶著畫架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雲南昆明。

雲南冬風冰涼刺骨,葉永青住在圭山村子裡小學公房裡,自己家的房子年久失修已然無法住人。房東是本地小學的老師,他看葉永青冷得發抖,手中的畫筆都握不穩,就將家中一個鐵皮小桶裝上炭火讓他取暖,葉永青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完成他的創作。

在葉永青眼中,圭山冬天的荒涼有一份蕭瑟和渴望的美感,高原的陽光使得那些山丘和村落,水池和雲霞響亮動人,他畫了很多風景畫,而也正是這批風景畫讓他獲得了到更高的美術學府繼續深造的機會。

《鳥》的驚人

2010年,天涯論壇上有一個網友掛出一折帖子題目叫《給大家欣賞一幅名畫<鳥>售價82萬元人民幣》,一下子引爆了熱潮。

畫中的鳥孤零零地展開翅膀,身體沒有任何鳥的靈活性,羽毛極盡凋零,只有寥寥幾筆,線條磕巴不流暢,有網友表示:“如果這是我女兒畫出來的話,我都得狠狠批一頓,怎麼可能賣出這麼高的價錢?”

有專門的畫作評賞者發帖提醒:“你們仔細觀察這隻鳥的眼睛,這隻鳥也許不值82萬,但是這隻鳥眼睛的價值已然高過它已有的價值。”

對於藝術品鑑和欣賞,往往不在於作品本身,而是作品或者作者想要藉此傳遞的思想,從欣賞到認可再到收藏,82萬的價格確實不貴,畢竟千金難買心頭好。

這幅被網友熱議的《鳥》就出自葉永青之手,其實這幅畫作是他2000年左右完成的,他專注畫鳥已然二十年了,他痴迷於鳥的任何部位。

“有人問我為何對鳥如此痴迷?其實這和我自己的生活有很大的關聯,我雖然是四川美院的老師,但是很多時候我都只是上幾堂課就乘飛機到世界別的地方去採風,我像一隻候鳥一樣四處飛翔,無法停歇。”葉永青笑著解釋。

葉永青在重慶、雲南、北京、倫敦都設有工作室,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連軸轉,白天要為各式各樣的畫展做策劃,晚上也就在那個地方一個人安靜的繪畫。

“不斷重複描繪一隻鳥對於我而言意義非凡,它就像我的生活一般,我只是在不斷記錄我候鳥般的生活。”葉永青長嘆道。

事實上,葉永青已經遊覽過將近100多個國家和地區,同時也在英國、新加坡、美國等國家舉辦了多次個人畫展,他的《鳥》被多家美術館甚至是大富豪收藏,其中有一個收藏者就是鼎鼎大名的比爾。蓋茨。

那年冬季,葉永青受邀到美國西雅圖舉辦“葉永青個人畫展”。葉永青獨特的隨性畫風加上現代主義風格的中國式演繹吸引了一大批美國繪畫愛好者、現代美術大師以及美術收藏者。

“你好,先生,這幅《鳥》好像被困在一個絕境裡,不由讓人產生同情的感覺。”一個穿著隨意的觀賞者忽然拍了拍葉永青的肩膀。

葉永青一開始沒認出來,看了一眼他所指的那幅《鳥》,點頭讚賞道:“那是我82年冬天回到雲南在圭山小村創作的,當時的我還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像困在籠子裡,謝謝你看懂了,真的謝謝。”

“我要把它買下來,先生,我很喜歡這幅畫,”男人微笑地說:“我是比爾蓋茨。”

葉永青頓時覺得有些吃驚,但是很快就恢復平靜,葉永青和比爾蓋茨聊了很久關於繪畫創作的事情,二人相約下次再談藝術。

生活總是因為出人意料才精彩,而人生如果沒有處於一種困境中恐怕很難保持一種初心,2019年,葉永青被曝過去三十年“抄襲”比利時畫家克里斯蒂安。希爾文。網路上一時鋪天蓋地的負面新聞讓葉永青一下子失去了原有的平靜。

他從來也沒有遭受到如此多的誹謗,即使他很快就在朋友圈對此事進行迴應,但是沒有人願意相信他的言語,他第一次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困頓,他關閉了所有的社交網路,一個人回到了家鄉——雲南昆明。

回到故土

葉永青在雲南一所美術學院做老師,他之前實際上已經在四川美院執教將近四十年了,他厭煩了傳統的素描課以及透視課,因為這種師生關係是很淡的,你只需要在教室裡看學生畫畫並且告訴他們:“你畫歪了。”畢業的時候也就只有薄薄地三張畫,師生關係就到此為止。

年過半百的葉永青更渴望一種穩定的生活了,半輩子都在過著候鳥一般的生活,所以他這次回到雲南開了一個不一樣的課。

金秋九月,葉永青早早地就來到班上,將所有的畫架都收起來,然後坐在講臺上等待學生的到來。

學生陸陸續續地走進教室,葉永青聽到他們在教室門外竊竊私語,輕鬧的笑聲都讓他產生一種“年輕真好”的感慨。

鈴聲響了以後,學生正準備搬畫架下來,葉永青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別忙,我們今天不畫畫。”

學生疑惑:“那老師,我們幹什麼?”

“我的這堂課沒有作業,這十幾天你們先隨著我到農村去,女生全部將腳上的高跟鞋換掉,穿上平底鞋,我走路很快,你們必須要跟上。”葉永青停下來喝了一口水。

底下學生開始騷動,“先別說話,等我說完,我們這次去尋訪大理的鄉村,我們要爬山,要進入深山野廟,你們有真正看過麥子是什麼樣子嗎?”

“沒有”有一個男生大著膽子問:“老師,那我們需要帶什麼嗎?”

“帶上你的心跟著我去感受自然,我們可能會吃到自己親手做得好吃的飯,今天是魚,明天可能是採集到的蘑菇,我的課程和體驗有關,沒有體驗作業沒有意義。”葉永青微笑回答。

葉永青和那一屆學生真正體會了一把創作,而且葉永青所帶的這一批學生都在藝術創作中有一番不一樣的作為。

“雲南代表中國的‘多’,”葉永青接受《新週刊》採訪的時候說:“雲南是中國擁有最多少數民族的省,它不僅少數民族多而且價值觀也‘多’。”

對於葉永青而言,雲南是“多”的實踐,葉永青本身也有白族血統,雲南本身也是他藝術靈感的溫床,中國這幾十年的藝術的不斷髮展變遷他有很多時候也不能夠迅速適應,他將雲南比喻成一個非常偏僻的邊地農村,慢慢發展成大城市人身邊的江湖。

這個江湖因為包容,慢慢形成一種新的氛圍,能夠讓葉永青釋放自己內心的痛苦,解開自己的束縛,任何偽裝和禁錮一點一點在這樣一個地方剝落掉,他在雲南待的時間越長就好像越能夠看到自己本來的渴望了。

現如今的葉永青已經在大理買了自己的院子,在那次“抄襲”風波過後,葉永青將很多工作都停下來了,在雲南這所美術學院中靜心地帶著自己的學生去進行“鄉村田野調查”。

在葉永青的計劃裡,他想依靠藝術的方式實現大理鄉村的自救,也實現對自我的一種自救,希望能夠生活在一個比較純粹的環境裡,大理應該不同於中國其他城市,它應該是一個慢節奏講究中國古老的人際關係的一個城市。

結語

人生猶如白駒過隙,一切功名都像是黃粱美夢。所受的災禍如能夠靜心沉澱終將開出別樣花朵,葉永青就是如此,他沒有自此而一蹶不振,反而真正地想有一番有別於繪畫的作為。

而也正是這一番作為讓葉永青的藝術煥發了別樣生機,他再次接受面對記者的採訪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只聊藝術,不聊果實。”抹掉過去所有的榮與光,只盯緊眼前事,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大師風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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