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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四大奇案之刺馬案的幕後真相是什麼?刺馬案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清末四大奇案分別是,刺馬案、楊月樓案、楊乃武與小白菜案和太原奇案。四大奇案中,又以刺馬案最為撲朔迷離,其幕後真相至今仍爭論不休。故事更被搬上大銀幕,改編成多部電影,最為接近的要數《投名狀》。

刺馬案發生在同治年間,兩江總督馬新貽被刺客刺殺身亡,訊息傳到北京後,滿朝譁然。同治皇帝大為震驚,連發四道加急密旨,要求不得大事化小,務必揪出幕後主使。

首先指派的,是張之洞的堂兄張之萬作為主審。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眼見案件仍毫無進展。

同治決定再命刑部尚書鄭敦謹作為欽差大臣接管案件。同時,任命曾國藩再度出任兩江總督,即時到任參與案件審理。

最為詭異的一幕,發生在結案後,欽差大臣鄭敦謹竟不回京復旨,辭官稱病直接跑回老家,從此再沒踏入官場一步。

是什麼原因,使得貴為欽差的鄭敦謹寧肯身受處罰(清代欽差不回京復旨要受處罰)也要義無反顧辭官回鄉?

案發經過並不複雜

同治九年七月二十六日(1870年8月22日),兩江總督馬新貽親臨校場檢閱武職操練。校場位於督署的右後方,有箭道可以直通督署後門。

總督閱射,在當時是允許百姓在箭道兩旁參觀。馬新貽閱畢回署的路上,他的山東同鄉武生王鹹鎮跑過來跪下請求資助,馬新貽對他說:“已兩次助汝矣,今又胡來。”

這時,一身穿清兵短衣的人突然走近,護衛正要阻攔時,短衣人從靴筒中拔出短刀刺入馬新貽右肋。眾人蜂擁而上將刺客擒獲,聞聲趕過來的中軍副將喻吉三連忙指揮搶救馬新貽,同時命人火速通報江寧將軍魁玉和司道各員。

被擒的刺客並無任何反抗,反而高聲大呼:“養兵千日,用在一朝。刺客即為吾張汶詳,一人做事一人當,吾並無同夥,不要胡亂抓人。吾大功告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被抬進督署上房搶救的馬新貽,經檢視傷口後發現,匕首刺進右脅肋數寸。將軍魁玉趕到後,先察看總督傷勢,隨後下令審訊刺客,要其交待行刺緣由。

經再三審訊,兇手一味言辭閃爍, 只供稱自己是河南人,名叫張汶詳。魁玉氣急之下,喝令將兇犯帶往上元縣嚴刑訊究。到中午時,馬新貽已不能言語。延至23日的下午,馬新貽終因搶救無效去世。

兩次更換主審,仍未能查出幕後主使,兇手最終被凌遲處死

見馬新貽不治,魁玉趕緊抽調人手加緊審訊,並擬折以600里加急上報朝廷。3月28日,奏摺呈到同治手裡。“實感駭異”的同治皇帝在29日當天,前所未有地連發四道諭旨。

據《軍機檔》記載,四道諭旨包括,“命魁玉督同司道各官嚴訊,務得確情,盡法懲辦;曾國藩著調補兩江總督,未到任前著魁玉暫行兼署;密旨安徽巡撫英翰加強長江防務和地方治安;著魁玉督飭司道各官,設法熬審,務將因何行刺緣由及有無主使之人一一審出,據實奏聞。”

8月27日,還沒等到上諭的魁玉又向朝廷遞了一份奏摺,“拿獲行刺之兇犯,始則一味混供,迨晝夜研鞫,據供系河南人,名張汶詳,直認行刺不諱,而訊其行刺之由,尚屬支離狡詐”。

這樣的奏摺不僅皇帝大為不滿,就連朝中的大臣也開始議論紛紛。最終給事中王書瑞上奏“督臣遇害,疆臣人人自危,其中有牽掣窒疑之處,應派親信大臣徹底根究,勿使稍有隱飾。”

9月24日,魁玉再奏,認為張汶詳自知罪大惡極,必遭極刑,所供各情一味支離。訊其行刺緣由,則堅稱既已拼命做事,甘受碎剮。

現已審出張汶詳是“漏網發逆頭目”,曾在太平軍侍王李世賢名下領兵打仗,轉戰安徽、江西、廣東、福建、浙江等地。另外,張汶詳的女兒、兒子等已被拿獲,另正押解張汶詳供出的金彪歸案對質。

魁玉顯然不能勝任如此重大案件的審理。因此,9月25日,漕運總督張之萬收到吏部諮文,要求立刻動身前往江寧主持會審。

10月7日,張之萬趕到江寧後即傳見參與會審的司道府縣各員,瞭解整個審訊過程聽取意見。次日提審張汶詳,可連日審訊的過程中並沒有動刑。

作為一同會審的江蘇候補道孫衣言和山東候補道袁保慶,眼看審訊只是一味以言語相詢,即要求嚴刑訊究。可在官場摸打滾爬多年的張之萬,深知這案子牽涉太深,說白了就是個燙山芋,弄不好自己也會陷進去。

到最後乾脆甩出一句,“案情重大不便徒事刑求。償未正典刑而瘐死,誰負其咎?”以堵眾人之口。甚至也懶理朝中大臣奏賅或朝廷的呵斥,反正就是慢慢審儘量拖。

直至12月12日,張之萬與魁玉聯名上奏,終於給出了一份審理結果。雖羅列出案件的前因後果,但給出“無另有主使各情,尚屬可信。”的結論再次令朝廷大為惱火。

一是直接否定有幕後主使;二是“尚屬可信”這話,等於將奏摺裡的全部內容全推給了兇手。什麼是尚屬可信?意思是說,奏摺上所記載之事都是兇手所說的,應該可以相信。將責任一下子給撇得一乾二淨。

遠在天津直隸總督府的曾國藩,在得知馬新貽被刺殺後,連續多日與前來的門生江蘇巡撫丁日昌秘密商議。30日接到調任兩江總督的上諭。他先是上了一道奏摺,稱自己有病在身,懇請朝廷另選賢能。

朝廷收到奏摺後批覆,仍讓曾國藩上任。10月20日,慈禧太后召見曾國藩,命他速往江寧。可曾國藩拖到11月7日才起程,沿途到處遊山玩水,磨磨蹭蹭用了36天的時間才到江寧。

張之萬一見曾國藩到來,連忙交接案件,甩包袱式的當天即時拍屁股走人。曾國藩也沉得住氣,到了之後對案件一直不聞不問不審,堅持等待刑部的鄭敦謹。

1871年1月17日,鄭敦謹終抵達江寧。此後,與曾國藩等人連審14天,整個審訊期間曾國藩未發一言。直到最後,鄭敦謹在徵求曾國藩意見時,據《曾國藩全集》記載,當時的曾國藩只說了一句: “將來只好仍照魁、張二公原奏之法奏結。”

本來躊躇滿志一心要審出個水落石出的鄭敦謹也沒轍了,一來刺客一味求死,二來曾國藩的這番表態明顯是不想深究。於是,同意曾國藩的提議。

在給朝廷的上奏中,只出現了鄭敦謹及曾國藩的名字,而一同會審的孫衣言和袁保慶拒絕簽字畫押,因此二人的名字並沒出現在奏摺中。而供招則直接抄錄分送軍機處、刑部存案。

3月26日,慈禧太后下達懿旨,確認兇手沒有幕後指使,同意奏結,案件到此結束。馬新貽追諡太子太保,兇手凌遲處死。而鄭敦謹則從江寧直接回鄉,稱病辭官,拒絕回京復旨。

《馬端敏公奏議》 附錄,“兇犯張汶詳曾從發捻,復通海盜,因馬新貽前在浙撫任內,剿辦南田海盜,戮伊夥黨甚多。又因伊妻羅氏為吳炳燮誘逃,曾於馬新貽閱邊至寧波時,攔輿呈控,未準審理,該犯心懷忿恨。適在逃海盜龍啟沄等復指使張汶詳為同夥報仇,即為自己?恨,張汶詳被激允許。該犯旋至新市鎮私開小押,適當馬新貽出示禁止之時,遂本利俱虧。迫念前仇,殺機愈決。同治七、八等年,屢至杭州、江寧,欲乘機行刺,未能下手。本年七月二十六日,隨從混進督署,突出行兇,再三質訊,矢口不移其供,無另有主使各情,尚屬可信。”

刺馬案的幾種猜測多屬臆造

關於馬新貽被刺的原因,一半是基於張之萬、魁玉的奏摺為藍本而進行猜測的。

一、馬新貽漁色負友,張汶詳為友復仇;

這猜測多見於文學、影視作品等,更像是為了吸引眼球而進行的二次創作。最早的出處只是地方戲文,將朝廷命官說成因爭風吃醋而被刺殺,故事本身編得有點兒拙劣。

二、馬新貽審理江蘇巡撫丁日昌之子致死人命案,與丁日昌買兇刺殺;

這種可能也不會存在,丁日昌是曾國藩的門生,並無多大的背景。當兒子涉及命案時,首先是上奏朝廷要求革去兒子知府一職,生怕把自己也捲進去。而馬新貽雖審理此案,但並無作出任何結論,且一再上奏請求朝廷定奪。

退一步,就算馬新貽與丁日昌交惡,丁日昌也會事先與曾國藩商議。雖然馬新貽被刺當天丁日昌已到天津,有故意營造不在現場的證據,可馬新貽絕非丁日昌敢於下手之人。

馬新貽任兩江總督,是由恭親王奕訢舉薦的。恭親王是同治皇帝的親叔叔,因協助慈禧太后奪得大權有功,被授任命為議政王,在軍機處擔任首席軍機大臣,曾一度掌管著清廷的內政外交。

丁日昌因兒子涉案正處於惶惶不可終日之時,匆匆跑去天津找曾國藩求助。面對如此強大的背景和官場上錯綜複雜的關係,別說他不敢貿然下手,就算曾國藩也得掂量一下。

三、張汶詳為海盜朋友出頭;四、馬新貽私通回匪;

這兩個猜測出自奏摺,只是兇手張汶詳的一面之詞。所謂的為海盜朋友出頭一直查無實證。而私通回匪一說,據張汶詳招供此事可與證人金彪對質。可金彪在堂上卻說這只是張汶詳誣告,目的是想陷害馬新貽大人。

最為關鍵的,是後來發現,這道由張之萬、魁玉所擬的奏摺上,這兩個口供後來證實曾被人為修改過。這也是結案時,孫衣言和袁保慶死活不簽字畫押的主要原因。

曾國藩是刺馬案最大嫌疑人的推測經不起推敲

認為曾國藩是刺馬案最大嫌疑人是基於以下幾點 : 一是馬新貽出任兩江總督前,慈禧下了道密旨,要求馬新貽到任後,秘密調查曾國藩、曾國荃兄弟私吞太平天國聖庫藏寶;

二是江寧是曾國藩兄弟打下來的,且在任兩江總督時培植了不少的勢力,除掉馬新貽兩江可重回湘系;三是江西司主事顏士璋寫過一本《南行日記》,裡面記有他曾向孫衣言透露過口風,說刺馬案與湘軍有關。

太平天國聖庫藏寶的下落至今仍是個謎。曾國荃在打下天京後,曾在天王府裡大肆尋找,甚至是掘地三尺,最後更是一把火燒了天王府。坊間傳言曾氏兄弟裝運了兩百多船物品回湖南,懷疑其中就是太平天國藏寶。

曾氏兄弟一直堅稱找不到藏寶,不僅民間多有不信,就連朝廷上下也極為懷疑。甚至還招致左宗棠、沈葆楨上奏彈劾曾國藩兄弟二人私吞財寶。一時之間,曾氏兄弟成了眾矢之的。

曾國荃在同治六年(1867年)因剿賊無功被摘去頂戴,10月因病請假開缺,直到光緒年間才再度復出。這更像是曾氏兄弟為平息眾囗而使出的棄車保帥。

藏寶下落朝廷雖有懷疑,卻也苦於找不出證據。馬新貽被刺時,剛好是當了兩年的兩江總督,這兩年中,同樣找不出任何關於藏寶被曾氏私吞的證據。

如果曾國藩真的刺殺了馬新貽,無疑是將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流言再次給翻出來,且最後要承擔的後果恐怕也是毀滅性的。有說清廷對湘軍十分忌憚,有所倚重倒是真的,忌憚卻是未必。

就在曾國藩再次出任兩江總督時,人還沒到江寧,朝廷即已下旨革去其門生丁日昌江蘇巡撫一職,這時間拿捏得更像是敲山震虎,殺雞給猴看。

若說刻意營造低調的曾國藩敢於刺殺馬新貽,只是為了重當兩江總督的話,這樣的推測顯然也不現實。畢竟人選任用的決定權在朝廷,誰當兩江總督不是曾國藩說了算。

這從案發後曾國藩接到上諭那一刻表現出極為驚訝可看出,遠離是非之地的曾國藩剛開始並不想淌這渾水。因此,即刻上奏請求朝廷另派人選。雖可說這是他故作姿態,但朝廷同時派出欽差鄭敦謹,其用意自是不言而喻,這案子仍以鄭敦謹為主。

因此,在朝廷不受信任,朝中大臣又多有微言的情形下,曾國藩決不敢幕後指使刺殺馬新貽,而斷送自己的政治生涯。

清末四大奇案之刺馬案,更像是太平天國的倖存者們為曾國藩下的套

這要從曾國荃孤軍打下“天京”說起,當時的曾國藩可說是孤注一擲,將湘軍的老本全押在了這一戰役上。曾國荃圍困“天京”之時,已是孤軍作戰,時任兩江總督的曾國藩的設想是先克安慶後取天京。

可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咸豐十年江南大營再次潰敗,只得恃重湘軍。此時的曾國藩一邊忙於回鄉募勇一邊堅持先攻安慶,已無暇顧及曾國荃。

同治元年,曾國荃進駐南京雨花臺,所帶士兵七拼八湊只有18000人,曾國藩本已調動鮑超率軍增援,而鮑超都一直沒有行動,另一邊的多隆阿也被朝廷勒令引軍入陝。五月底,太平軍援軍前鋒李明成等4萬餘人陸續到達,形勢對曾國荃極為不利。

最終,雖然曾國荃成功打下“天京”,但付出的代價也極為慘重。因此,曾國荃的部隊在入城後,即採取報復性的大肆掠奪殺戮。而城中太平軍的倖存者們在目睹其慘狀後,自然對曾氏兄弟恨之入骨。

立下首功的曾氏兄弟因功分獲侯、伯爵位,但曾國荃卻已陷入群疑重謗。清代體制,軍務告終,統帥必須遣散其軍繳回官防。攻下“天京”十七日之後,曾國藩即下令遣撤曾國荃部金陵湘軍二萬五千人,自解兵權,以釋朝廷猜忌。同治三年十月,曾國荃登舟回鄉,暫別官場。

對於太平天國的倖存者們,要想以一己之力扳倒曾氏兄弟並不容易,可如果假手於清廷,不僅事半功倍,付出的成本極低風險更少。

即利用刺殺馬新貽,再次勾起清政府重啟對曾氏兄弟的調查,以達到扳倒曾氏兄弟的目的。這從刺客張汶詳被捕後的舉動便可得知,從抓捕時的不反抗喊著一人做事一人當,直至要求速死。

在審訊中一味言詞閃爍,丟擲所謂的對質等,無不是想令案件的審理最終停滯不前,直到往曾氏兄弟身上進行揣測。而曾國藩恐怕也意識到了這點。

因此,在審理過程中不發一言,只是到了結案時,才暗示案件別往其它方面多作揣測,以防引火燒身,讓朝廷舊事重提反覆糾纏。

在江西司主事顏士璋的《南行日記》中,暗示刺馬案與湘軍有關,指的應該是刺馬案是圍繞著要扳倒湘軍做文章這一點上。

同時,欽差鄭敦謹恐怕也意識到這一點,想彈賅曾國藩又苦於沒有實證,回京復旨又不知從何說起,與其兩頭不討好,還不如辭官回鄉算了。

因此,在曾國藩沒有可能指使刺殺馬新貽的情形下,刺馬案更像是太平天國的倖存者們,給曾國藩下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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