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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中的羅馬帝國千年史(9):斯巴達克斯起義

蘇拉死後,羅馬內部貴族派和平民派的矛盾得到了暫時緩解,但一場大規模的奴隸起義運動又差點動搖了這個國家。作為一個奴隸制國家,羅馬境記憶體在著大量沒有基本人權的奴隸,他們不僅要幹著各種髒活累活,還像物品一樣被可以被主人隨意買賣或殺害。

在公元前135至前132年,和公元前104年至前100年,在西西里島分別發生了由攸努斯及雅典娜、特里豐領導的兩次奴隸起義,雖然起義最後被鎮壓,但顯示出奴隸們的反抗開始形成規模。

公元前一世紀初,馬略和蘇拉的幾次對外戰爭勝利後,羅馬又從希臘、高盧甚至北非那裡獲得了大量的戰俘奴隸,這些奴隸中有的原本就是當地的貴族,文化程度較高並有具有領導才能,當然不願長期被羅馬人所奴役,斯巴達克斯大起義就是在這一背景下發生。

這一事件也是除了凱撒、安東尼和克里奧帕特拉三角戀外被拍成影視作品最多的羅馬歷史事件,電影方面有改編自1874年同名歷史小說的默片《斯巴達克斯》(Spartaco,1913)、以愛情故事為主線的義大利電影《斯巴達克斯》(Spartaco ,1953)、改編自1950年同名歷史小說的好萊塢鉅製《斯巴達克斯》(Spartacus,1960)、肌肉動作片《斯巴達克斯和十個角鬥士》(Gli invincibili dieci gladiatori,1964)以及美國有線娛樂公司製作的電視電影《斯巴達克斯》(Spartacus,2004)。

《斯巴達克斯》(1913)中的斯巴達克斯

《斯巴達克斯》(1953)中的斯巴達克斯

《斯巴達克斯》(1960)中的斯巴達克斯

《斯巴達克斯和十個角鬥士》(1964)中的斯巴達克斯

《斯巴達克斯》(2004)中的斯巴達克斯

迷你劇和電視紀錄片方面,最知名的應當屬場面甚為暴力血腥和喜聞樂見的四季迷你劇《斯巴達克斯:血與沙》(Spartacus,2010)、英國廣播公司製作的迷你劇《英雄列傳》(Heroes and Villains,2007)的第三集、美國曆史頻道迷你劇《羅馬:帝國的崛起和衰亡》(Rome: Rise and Fall of an Empire,2008)第二集、美國曆史頻道迷你劇《蠻族崛起》(Barbarians Rising,2016)第三集及Netflix迷你劇《羅馬帝國:鮮血的統治》(Roman Empire,2018)第二季的第一集。

《斯巴達克斯:血與沙》(2010)中的斯巴達克斯

《英雄列傳》(2007)中的斯巴達克斯

《羅馬:帝國的崛起和衰亡》(2008)中的斯巴達克斯

《蠻族崛起》(2016)中的斯巴達克斯

《羅馬帝國:鮮血的統治》(2018)中的斯巴達克斯

斯巴達克斯是卡普阿角鬥士學校的一名重型角鬥士,希臘散文家普魯塔克提到他可能是來自希臘色雷斯地區的遊牧民族,他的妻子是當地一個部落的女先知,兩人一起被賣為奴隸,阿皮安和弗洛魯斯則稱他曾當過一段時間的羅馬軍團僱傭兵。目前相關的大部分影視作品基本都採取普魯塔克的說法。

公元前73年,在一次意外的廚房衝突中,70多名角鬥士在斯巴達克斯的帶領下殺死看守後持械逃出角鬥士學校。他們在卡普阿周邊地區劫掠一番後帶著招募來的奴隸和貧民們逃入了維蘇威火山山區,大家共同推舉斯巴達克斯和另外兩個高盧人克雷斯、奧諾莫斯為首領,奧諾莫斯不久後便在一次戰鬥中陣亡。

《斯巴達克斯》(1960)中的克雷斯

《斯巴達克斯》(2004)中的克雷斯

《斯巴達克斯》(2010)中的克雷斯

《蠻族崛起》(2016)中的克雷斯

羅馬執政官蓋烏斯·克勞棟動員了一部分民兵企圖消滅這群逃亡奴隸,結果斯巴達克斯帶人順著葡萄藤從懸崖滑下,趁他們在夜晚宿營時全部消滅。到公元前72年初,斯巴達克斯已經嘯聚了近7萬餘人,他以民族為單位,按照羅馬軍團的形式將這些追隨者們組織起來,除了數個步兵軍團外,還建立了騎兵及偵察、通訊和輜重分隊。

《斯巴達克斯》(2004)中的克勞棟

部隊改編完畢後,斯巴達克斯率10萬人的龐大隊伍正式北移,羅馬元老院對起義軍的動向感到驚慌失措,並派出60歲的執政官盧修斯·帕布科拉和42歲的格納斯·克洛迪亞納斯各自指揮一個軍團前來圍剿。前者是一名法律學者,後者則是一名演說家,他們都是當時正在西班牙圍剿馬略餘黨的大將龐培的支持者。

這時,克雷斯指揮的3萬餘人脫離了大部隊,跑到其他地區的鄉村地帶劫掠,帕布科拉軍團在加爾加努斯山迅速抓住了克雷斯部並將其殲滅殲滅了他的隊伍。聽聞老戰友犧牲,斯巴達克斯頓時悲傷欲絕,並強行命令400名羅馬戰俘表演格鬥直到他們全部被殺為止。BBC紀錄片《英雄列傳》(2007)在講到這段時,為了省事直接把該功勞給了克拉蘇。

對於克雷斯分兵的理由,一些電影如《斯巴達克斯》(1960)、《斯巴達克斯》(2004)和紀錄片如《英雄列傳》(2007)等都認為是克雷斯不滿足於斯巴達克斯的逃跑路線,想要與羅馬人一決高下。但近期紀錄片《蠻族崛起》(2016)中則認為是克雷斯主動要求留下,想為斯巴達克斯的北上突圍爭取到時間。

克雷斯分兵路線

帕布科拉和克洛迪亞納斯隨後採取分進合擊的戰術追擊斯巴達克斯,但斯巴達克斯在則大膽得利用了兩支敵軍會合的時間差,先擊潰克洛迪亞納斯的軍團,再調轉頭來重創帕布科拉軍團。這次戰敗令元老院大驚失色,一些人主張讓奴隸們儘早離開義大利,但羅馬最富有的人、41歲的馬庫斯·李錫尼·克拉蘇卻堅決要求帶兵鎮壓起義軍。

起初主和派的意見佔了上風,但之後斯巴達克斯不知為何又率部掉頭重返義大利南部,一般認為是其拖家帶口沒有足夠的補給翻越阿爾卑斯山。不管怎樣,元老院也終於同意授權克拉蘇去消滅斯巴達克斯,克拉蘇曾靠著幫蘇拉沒收政敵的財富而暴富,因此團很快掏出一大筆錢,組建了八個只忠於其個人的羅馬軍團。

《斯巴達克斯》(1960)中的克拉蘇

《羅馬帝國:鮮血的統治》(2018)中的克拉蘇

《斯巴達克斯:血與沙》(2010)中的克拉蘇

《斯巴達克斯》(2004)中的克拉蘇

影視中的羅馬帝國千年史(9):斯巴達克斯起義

《英雄列傳》(2007)中的克拉蘇

影視中的羅馬帝國千年史(9):斯巴達克斯起義

《蠻族崛起》(2016)中的克拉蘇

再說斯巴達克斯抵達義大利半島最南端後,聯絡了海盜準備坐船前往西西里或希臘,但收了定金的海盜船隻沒有按時抵達,克拉蘇的八個軍團卻提前追來。首次交戰,克拉蘇的部隊被打得落花流水,為了讓這群私兵們懂得“知恥”,克拉蘇恢復了古老的“什一格殺律”,按十抽一的方式懲處了逃跑的部隊,從這以後他部隊的戰鬥力就明顯提高了。

之後的幾次交戰中起義軍均告負,被迫退往半島南端的墨西拿海峽以北一隅。為了困住起義軍,克拉蘇在起義軍身後、陸地最狹窄處挖掘了一道兩端通海的大壕溝,切斷其撤回義大利的退路。斯巴達克斯則在部下們面前親手殺死自己的坐騎,表達了突圍的決心。經過幾次突擊,大約有5萬名戰士跟隨斯巴達克斯突破了壕溝。BBC紀錄片《英雄列傳》(2007)限於篇幅,直接把這一戰描述成斯巴達克斯的最後一戰。

影視中的羅馬帝國千年史(9):斯巴達克斯起義

《斯巴達克斯》(1960)劇照:斯巴達克斯與海盜談條件

突破壕溝後形勢對斯巴達克斯依然非常嚴峻,不僅克拉蘇依舊緊追不捨,在西班牙的龐培軍團和在馬其頓的盧庫勒斯軍團也即將趕回義大利。斯巴達克斯企圖與克拉蘇談判來拖延時間,但克拉蘇擔心龐培與盧庫勒斯的到來會奪去他的功勞,因而拒絕和談。

迫於無奈,斯巴達克斯只有整頓軍隊在西拉里烏斯河右岸的一個開闊戰場與克拉蘇決戰,雙方參戰兵力為4。7萬起義軍對陣羅馬人的6個步兵軍團和4個輔助軍團的約4萬餘人。激戰中,看到克拉蘇正騎馬在一個小山頭觀戰,斯巴達克斯親自帶兵前去突擊,他一路上甚至親自幹掉了兩個羅馬百人隊長,但自己身上也多處受傷。

影視中的羅馬帝國千年史(9):斯巴達克斯起義

《斯巴達克斯》(1960)中壯觀的外景:純人海堆砌的羅馬軍團佈陣圖

以介紹凱撒生平為主要劇情的美劇《羅馬帝國:鮮血的統治》(2018)在這方面就有些瞎編的成分,編劇居然把斯巴達克斯的戰敗歸功於凱撒在凌晨率兩個軍團偷襲起義軍的營地。

最終起義軍全軍覆沒,斯巴達克斯拒絕投降,在最後的交戰中被殺身亡。起義軍在這場會戰中共有3。6萬人戰死,6千人被俘,少部分人向西突圍後,被剛剛登陸的龐培軍團全部消滅。那6千名被俘的起義軍戰士最終被克拉蘇下令用十字架全部釘死在從羅馬到卡普阿的大道上,來警告那些企圖反抗的奴隸們。

影視中的羅馬帝國千年史(9):斯巴達克斯起義

《斯巴達克斯》(1960)結尾,斯巴達克斯向妻子告別

儘管普魯塔克、弗洛魯斯和阿皮安都聲稱斯巴達克斯已經戰死,但阿皮安同時也承認並沒有發現其本人的屍體,這就給了後世影視編劇們一定創作的空間。臂如在影片《斯巴達克斯》(Spartacus,1960)結尾,斯巴達克斯目睹著妻子帶著兒子離開羅馬後死在絞刑架上,影片《斯巴達克斯》(Spartacus,2004)結尾,克拉蘇讓斯巴達克斯目睹戰友們全部被釘上十字架後,再將其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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