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圖創作：染染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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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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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有

雷同，純屬巧合

【劇情簡介】

嬴冰兒，原江湖中一門派普通弟子，為躲避大師兄糾纏，掌握自己命運，在親如姐弟的石青支援下，下山入燕城肅王府盜畫，卻身不由己捲入更多。不料這一切都只是開始，江湖恩仇，王府深怨，大漠禍福，國愛家恨，皇宮權謀，唯愛與堅持，才能一步步走下去……

第 五 卷

第

86

章

逗聞公

守得雲開會本尊

大事落定，冰兒才覺疲憊至極。她挨枕便睡，接連兩夜無夢至大早。

這日晌午，冰兒出門後信步閒逛。樹屋陽光明媚，風兒微醺，鳥兒脆鳴，低垂的樹枝隨風搖曳，似在招惹美人輕撫。

冰兒美美地伸了個懶腰，瞥見聞公正躺在一株粗壯橫臥的樹丫間打瞌睡。他手中一鬆，小竹球咕嚕嚕滾落至冰兒腳下。

冰兒折了根細枝條，輕手輕腳地走近聞公，用枝條尾端撓他臉鼻。聞公用手拂了一下，枝條仍在撓，聞公又揮揮手道：“狐寶，你先玩，我再睡會兒。”冰兒忍不住笑出了聲。

聞公驚醒，不好意思坐起道：“丫頭，你怎生和狐寶一般頑皮？”

冰兒道：“聞公，太陽都午曬了，你還睡啊！”

聞公道：“天氣舒服，躺這兒不知怎的就睡著了。對了，狐寶呢？”

冰兒道：“沒見它，估計跑哪兒玩去了。”

聞公跳下樹丫，剛想溜去找狐寶，被冰兒拉住道：“聞公，這些日子我燒的飯菜如何？”

聞公頓時來了精神，誇道：“丫頭出品，當然天下第一！”接著他又道：“就是沒吃上幾頓呢！丫頭，你何時再做好吃的？”

冰兒輕躍上樹坐穩，晃著雙腳顯得很放鬆，半開玩笑道：“多做幾頓當然可以，只是聞公沒什麼表示嗎？”

聞公看看冰兒，縱身也躍上樹，蹲在她身旁道：“丫頭，你在打什麼主意？你又不願拜我為師，我也表示不了啊。”

冰兒笑道：“聞公，我不是習武的料。但如今這兒有幾位，聞公可願意教？”

聞公想了想，搖頭道：“他們倆？還行。就是沒你有趣，我又沒耐心，還是算了。”

冰兒伸出手指，在聞公面前晃道：“不是兩個，是四個。”

聞公眨眨眼：“哪四個？”

冰兒道：“石青、阿九、雲兒，還有小喬。”

聞公把頭搖得更厲害，連聲道：“不行不行，女孩子嬌氣。教不了，教不了。”說著他就要跳下樹去。

冰兒不慌不忙躺下，自言自語道：“本來這兩日要做蒸肥雞、番薯小餅、雞絲嫩筍、黃燜兔肉，再包些野菜肉餡的嬌耳。還有……算了，反正聞公也不喜歡，就不燒這些了。”

聞公一聽可著了急：“丫頭，別別。唉，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冰兒坐起，晃著他胳膊道：“聞公，青弟阿九他們陪你老人家這麼久，你也知他們人品端正、又肯勤奮吃苦，值得好師父教導。聞公若把他們教了出來，一身的好本事也後繼有人。‘聞公的徒弟’，聽上去多有成就感。再說，萬一將來遇上強敵，你一人要顧這麼多，有幾個幫手豈非更好？我也是為聞公著想嘛。”

聞公想了想，無奈道：“那我就教兩個，女孩子不教。”

冰兒又晃他道：“聞公，兩個也是教，四個也是教，你就把小喬雲兒也帶上嘛。你做了她們師父，都要想辦法孝敬你，以後吃的哪還用愁？”

一番胡蘿蔔加蜜糖，聞公苦著的臉又被說笑了：“丫頭，你這嘴太巧，我不教都不行。”

冰兒喜道：“聞公可算答應了？”

聞公道：“今日你可要燒那個蒸肥雞、黃燜兔肉，還有那個，那個什麼肉餡嬌耳。我還沒吃過呢。”

冰兒道：“聞公選的都是肉啊！”

聞公道：“丫頭，我都答應了，你可不能反悔。”

冰兒道：“我是怕聞公和狐寶一樣肚兒圓圓。”說罷，冰兒喜滋滋地跳下樹，找石青、阿九等四人去了。

聞公朝著冰兒的背影笑著搖搖頭。有這丫頭在，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就不知她還能再呆幾日。不過，如丫頭和狐寶下了山，他倒也有事可做了，那四個孩子性情各異，教著也該有趣。

再想到冰兒答應做的美食，聞公來了勁頭。存貨不多，他要趕緊找狐寶捉雞抓兔去嘍。

冰兒之前已與蘇子博商量，此時給石青、阿九等四人說了此事，四人都是喜出望外，充滿期待。

小喬因每日都需人帶著上下樹屋，聞後更覺憧憬，但她沒有武功根底，有些擔憂。阿九鼓勵道：“小喬，我以前也不會功夫。後來跟著爺爺、梁教頭和少爺學，學好功夫就不易被人欺負。你只管學，如跟不上，我陪你一起練。”小喬這才寬心。

走過轉角，冰兒見師孃與真木正在對弈，便沒過去打擾。她回屋轉寫《子午玄真經》的最後一章內容，完成後她便可安心下山。

在真經最後一章的結尾，冰兒轉抄出八句話。她念著雖語意通順，但總覺隱約有所指，一時又悟不通透。

冰兒從頭到尾又唸了一遍：

功發於身，成於本心。

之己所長，日累知奇。

子心誠沉，時為汝開。

相光而行，見得玄真。

蘇子博正來找她，問道：“有何新發現嗎？”冰兒將那幾句話拿與他看。

蘇子博道：“這幾句似是說，練功主要依靠身體，能否練成則取決於意願和決心。如瞭解己所擅長並堅持，將會驚訝於日積月累的收穫。若專心誠意去做，堅石為開。與光明同行，方得妙道精髓。我理解如此，你所覺如何？”

冰兒蹙眉道：“子博，我與你想法一致。只是，我總覺個別字用得有些奇怪。”

蘇子博微微點頭：“‘之已所長’中‘之’字，是否本為‘知否’的‘知’”？”

冰兒道：“是的。還有‘時為汝開’的‘時’，實為‘石頭’的‘石’之意。還有‘相光而行’的‘相’，本應是‘方向’的‘向’字。按理說我已按規則轉寫，不該再有這般寫法。”

蘇子博道：“也許這位前輩故意為之？”

冰兒沉吟道：“故意為之，難道又暗藏玄機？”

兩人拿起紙筆，將這八句話重新排列抄寫：

功發於身，

成於本心。

之己所長，

日累知奇。

子心誠沉，

時為汝開。

相光而行，

見得玄真。

蘇子博和冰兒從頭又看了兩遍，突然又驚又喜地對望一眼，幾乎同時唸到：“功成之日，子時相見。”原來這八句話竟是藏頭文，取每句首字相連方得其真義。

冰兒問道：“子博，此經你已練至何處？”

蘇子博道：“服藥後我功力提升迅疾，再兩日應可練成。”

冰兒喜道：“如此說來，兩日後的子時，你即可與真經主人相見。”稍許，她又道：“只是不知這位前輩身在何處。他若不知你在此，要如何相見呢？”

蘇子博道：“冰兒，此事不必強求。兩日後的子時，我在練功處等候，有緣則見。”

冰兒想了想道：“也好。我們已盡人事，就聽天命吧。”

蘇子博又道：“你不想與我一同拜會嗎？真經後半部多虧你猜出了他的想法，真實秘籍才得見人世。”

冰兒道：“這般有趣的前輩，我倒想拜會。只是若多了一人，他是否還願相見？”

蘇子博道：“如前輩介意，我們既是與他無緣了。”

兩日後蘇子博功成，聞公定要與他比試。

冰兒為兩人劃了個界，商定先出界外者輸。蘇子博用《子午玄真功》中的招式，只用到三成功力，百招之後便將聞公逼出陣外。聞公道賀連連，師孃也喜不自勝。

聞公向真木道：“真木，你的徒弟如今已勝過我，青出於藍更勝於藍。”真木在蘇子博肩頭用力拍了兩下，未說什麼，轉身就走。

聞公眼尖，看他悄悄抬袖拂淚，奇道：“真木，你竟也會落淚！日後不喊你木頭了。”

晚間，蘇子博與冰兒提早到練功場等候。

四處空曠寂靜，偶有些許響動，似山谷中清音迴盪。霧氣漸濃，冰兒望著頭頂皓月皎潔，片片雲兒浮過，給明月增添了動感，心中期待又稍有不安。蘇子博環視四周，望了會兒夜空，又望向冰兒。

突然一隻黑影閃過，劃破了夜的寧靜，兩人都吃了一驚。

一隻貓頭鷹正飄忽無聲地俯衝，撲向地面一隻夜間出行的小鼠。小鼠逃竄不及，被貓頭鷹抓住帶離了地面。貓頭鷹飛回樹上，片刻將小鼠吞下，接著又轉頭四望。

貓頭鷹兩隻敏銳的大眼望向他們，再轉向別處，發出“咕咕咕”的叫聲。

民間常稱貓頭鷹為“不祥之鳥”。冰兒轉向蘇子博道：“修靈山也常有貓頭鷹，雖叫聲聽著可怕，並未因它有過不祥之事。”

蘇子博道：“它們只是夜間捕食，與我夜間練功一般。說不祥，我也不曾信。”

冰兒道：“子博，子時尚未到，我還未見過真經的所有招式，你能練與我看嗎？”蘇子博點點頭，站於平日練功之處。

為了讓冰兒看得清楚，蘇子博未使用內力，只將一招一式演示出來。但見他身形靈動，疾徐自若，剛中見柔，虛實多變，既攻守自如，又渾然天成。

冰兒屏息凝神，目不轉睛地看著，見著甚是精妙處，不由輕聲道好。

恰至子時，蘇子博面前突騰起一團淡黃色煙雲。煙雲緩緩上升，蘇子博身形也隨之離地而起，緩緩升至半空停住。

煙霧中漸漸顯出一老者，鶴髮童顏，精神矍鑠，白衣飄飄，撫須而立。老者見到蘇子博後仰頭大笑。

冰兒在地面看不清老者面目，也聽不見聲音，便於原地靜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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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且看下回分解-

【下情提要】彈指一揮二十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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