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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中的玉蘭與金瓶梅,為何玉蘭和金瓶子的關係卻是天壤之別的?

在為秦可卿送殯的路上,鳳姐中途想要休息一下,上個廁所,換換衣服,於是就進到一個農戶人家裡去了,和她一起的,還有寶玉和秦鍾。

下人們早早地趕走了農家裡的男人們,只留下了一些農婦。貧寒的莊戶人家裡房舍少,找不到可以迴避的地方,鳳姐等人也就只好任由著她們在旁邊隨便地看了。

農婦們也很喜歡看鳳姐他們這樣的富貴人家的人品衣服,禮數款段,這與他們茅椽蓬牖,瓦灶繩床的生活,是有著天壤之別的,誰不願意開一開眼界呢。

其實,寶玉也是這麼想的,他從小就生活在鐘鳴鼎食的賈府裡面,而且人們對他的管束也很嚴,在家裡怎麼著都行,就是輕易不讓他走出大門。外面的廣闊天地是什麼樣子的?農家生活又是什麼樣子的?寶玉也想開一開自己的眼界。

寶玉看著農家裡的各種幹活的工具,既不知道它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只能聽著身旁的小廝們一件一件地告訴他,給他講解,讓寶玉這個膏粱子弟也能夠了解到一點稼穡的艱難,由衷地發出一句感慨: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正為此也。”

一架放在炕上的紡車引起了寶玉的注意,聽了小廝們的講解以後,寶玉覺得很有趣,便上前試著去搖動它,沒想到被一個突然跑出來的,十七、八歲的小丫頭給制止住了:

“別動壞了!”

眾人趕緊喝止住了她,但寶玉可是一個對女孩子很講究平等的人。在家的時候,寶玉就慣愛對女孩子們做小伏低,甚至甘願為自己的小丫鬟們充當僕役,更何況現在過來的,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子呢。

寶玉忙丟開手,陪笑說道:“我因為沒見過這個,所以試他一試。”那丫頭道:“你們那裡會弄這個,站開了,我紡與你瞧。”

看來,這個小女孩兒也是技癢難耐,想要在外人面前顯露一下自己紡線的高超技藝吧。難能可貴的,是她在見到華服美袍,尊貴無比的寶玉的時候,既沒有羞羞怯怯,也沒有自慚形穢,表現出來的,是天然的一片童心。

寶玉喜歡女孩子,尤其是沒有被世俗汙染的那種

在“大觀園試才題對額”中,賈政來到了一處清幽的地方,便問寶玉這裡怎麼樣?寶玉回答說,比前面那幾處富麗堂皇的地方差遠了。賈政批評寶玉是無知的蠢物,只知道朱樓畫棟的美,而不懂得清幽之美。

寶玉忙答道:“老爺教訓的固是,但古人常雲`天然’二字,不知何意?”

周圍的清客相公們見寶玉又開始牛心左性,呆性大發了,連忙代為解釋,“`天然‘者,天之自然而有,非人力之所成也。”

這個相公倒是很懂得湊趣,寶玉抓住了這個話頭,向眾人解釋了自己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論,是因為這裡的景色都是人力穿鑿而成的,“遠無鄰村,近不負郭,背山山無脈,臨水水無源,高無隱寺之塔,下無通市之橋”,並不是“天然圖畫”,所以才不美的。

景色是這樣的,人應該也是這樣的,那些沒有經過世俗的汙染,能夠始終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的女孩子,才是寶玉最喜歡的型別了。

芳官得到了寶玉最多的寵愛,恐怕就是因為她從小就學戲,沒有人教過她為人處世的規矩和道理,完全是一派天然氣質吧。

鄉村生活的趣味,是寶玉可望而不可及的

魯迅在小說《故鄉》中,描寫了一個生長在鄉下的男孩子閏土,他知道好多有趣的事情,經歷過許多驚險的場景,這些,都是小說中成長在縣城裡的“我”所向往的。

一個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總會想著嘗試一下粗茶淡飯的滋味,二丫頭所過的生活,同樣也是寶玉想要了解的。

寶玉只是聽到一個老婆子喊她“二丫頭”,才在心裡這樣來稱呼她的,她到底有沒有名字?如果有的話,叫什麼呢?會不會也和自己的林妹妹一樣,只有一個乳名叫做黛玉,還需要自己送她一個“顰顰”的字呢?

當他們離開村莊的時候,寶玉發現二丫頭正抱著自己的弟弟,和一群女孩子們有說有笑的迎面走來,她們在說些什麼呢?會不會也在討論給如何製作胭脂膏子,或者是怎樣的簪花塗粉才會更好看?

寶玉到底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笑些什麼,他想要下車去和她們在一起,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二丫頭的故事,絕不會是作者的泛泛之筆

小說《紅樓夢》,是作者經過“披閱十載,增刪五次”才寫成的,所以,小說中的人物與故事,都是經過作者精心地取捨之後才保留下來的。二丫頭和賈府沒有任何的關聯之處,但在小說的後面,她應該與寶玉有再次見面的可能。

“草蛇灰線,伏脈千里”,這是小說作者慣常使用的寫作手法,茜雪的故事就是一個例子。

在小說前面,寶玉因為和李嬤嬤慪氣,打碎了茜雪端來的茶杯,還把茜雪給攆了出去。後來在李嬤嬤的話裡,又提了茜雪一句,從此,在小說的前八十回裡,就再沒有出現過這個人物了。

可是,據批書人脂硯齋說,茜雪在小說的後面,還有獄神廟一段兒故事呢,而且,那才是茜雪的“正文”。

那麼,關於這個二丫頭的“正文”,是否也會在小說的後面出現呢?

在癸酉本的續書裡說,寶玉在被抄家之後,出家做了和尚,曾有過一段顛沛流離,到處流浪的生活經歷。在這時候,寶玉又遇到了早已出嫁的二丫頭,並且還在他們夫妻的幫助之下,做過一段時間的農活兒,終於使用起來原先並不認識的“鍬,钁,鋤,犁”了。

與其說寶玉是喜歡這個在鄉野間自由生長的二丫頭,還不如說是他在羨慕二丫頭那種無拘無束的鄉下生活。這次邂逅,在二丫頭看來,可能只是記憶中的一個無關緊要的熱鬧場景,但卻是寶玉這個貴公子難得的一次經歷,往後餘生,回味無窮。

在人的一生中,我們總會遇到許多難以把握的人,他們就像驚鴻一般轉瞬即逝,而時光卻仍然是無情的奔湧向前,“爭奈車輕馬快,一時展眼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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