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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與十國》第75篇:大燕建國,戰事將起,李存勖數千疑兵嚇退五十萬大軍。

開平五年(911年)的朱溫已經是一個六旬小老頭了,而且他身體一直不大好,柏鄉大戰結束後給朱溫氣的舊病還復發了,之後便一直反反覆覆不見好。

眼瞅著朱溫好像有點兒緩不過來了,下頭有人出主意了,大王你不如大赦天下用以祈福,改元沖沖喜,朱溫聽了覺得蠻有道理的,為了自己多活幾年也得試一試!於是在當年的五月改元乾化並大赦天下。

年號是改了,天下也赦了,可朱溫的病情還是沒啥好轉,該疼還是疼,正好這時候燕王劉守光這小子遞上來一道表章給朱溫逗樂了,劉守光說:“晉王李存勖這幫子人要尊我為尚父,尚書令什麼的,可是你知道的我可不稀罕這個,我還是忠於你的,所以你能不能把我任命為河北都統,好讓我發兵去把王鎔和王處直這倆玩意兒辦掉,再去收拾李存勖。”

看起來劉守光還蠻厲害的,其實事情遠不是劉守光說的這樣。

梁開平四年(910年)正月,劉守光攻入滄州,將其兄劉守文一家屠戮殆盡,從此兼併盧龍義昌梁軍,劉守光認為自己能這麼順利必定是有上天相助,於是就開始目空一切荒淫殘暴無度,最喜歡乾的就是把犯了點兒小錯的人關在籠子裡用火燒,再不就是用鐵刷子幫人洗臉,手段殘忍無比。

柏鄉大戰後,劉守光見李存勖這個毛頭小子都能打的朱溫潰不成軍,那自己這種天命之子一直窩在家裡這不浪費了嘛,太可惜了,這可不行!他準備搞一點事情乾乾。

這一日劉守光派出使者到鎮、定州傳書給王鎔和王處直,書信中稱:“你們打敗了朱溫,這是個好事兒!現在的話我覺得我們應該聯合起來,乘勝追擊,一直打到朱溫的老巢,不過既然咱們要聯兵總要有一個盟主,你們說這盟主誰來幹呢?!!”

王鎔早在柏鄉大戰之前就派人跟劉守光求援,結果使者連面都沒見著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所以現在看劉守光舔個大臉要當盟主,心裡實在氣不打一處來,趕快找人將訊息傳給李存勖。

李存勖本就有心奪下幽州,但眼下實在分不出精力,一聽這訊息李存勖樂了:“當盟主怎麼行,太委屈咱們守光哥了,乾脆咱們尊他為尚父吧!”

於是河東李存勖、成德軍王鎔、義武軍王處直、昭義軍李嗣昭、振武軍周德威、天德軍宋瑤這些人一起尊劉守光為尚父、尚書令。

李存勖的目的簡明易懂,他是要來一手捧殺,以助其惡,促使幽州早生內亂。

劉守光這人天生腦子不太好使,他還覺得這是李存勖他們怕他,所以給他戴了這麼高的帽子,壓根沒往危險那個地方想,這不扭頭就派人去洛陽找朱溫討官去了。

這貨要的官還不小是河北都統,這可不是什麼虛職,很有來頭的。河北都統是河北道諸鎮的軍事統帥,有權徵調、節制各方軍鎮兵馬,是有實權在手的。

不過雖然說劉守光接受過樑國的冊封,可打根兒起他就不是朱溫的人,所以朱溫也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官職交給他,可朱溫剛剛敗在李存勖手上,這時候再和劉守光有什麼摩擦總歸是不太好,前思後想之後朱溫決定還是給個頭銜,給他一個河北道採訪處置使。

河北道採訪處置使這個聽起來高大上的官名似乎和河北都統差不多貌似還要強一點,畢竟字兒多了那麼一點嘛!

不過它也就是聽著高大上,實際上只是負責考核、彈劾所屬州、縣官吏的職務,並沒有軍權,也就是個虛銜罷了。

但是劉守光這個人簡直笨的不可理喻,接到冊文候居然真的以為他被朱溫任命為河北地區最高領導了,開開心心的指揮手下人馬上草擬接受尚父、河北道採訪處置使的冊封大典。

手下人也不敢說什麼只能照辦,找了一套唐時太尉接受冊封的禮儀流程擬好上報給劉守光看,劉守光很開心啊,做了這麼大的官必須要仔細一點,他手捧著冊子一條一條的看,心想著千萬別有什麼疏漏,丟了我天選之子的臉。

看完之後,劉守光很滿意,但是又說不上來這裡頭缺點兒什麼,不懂就問嘛,於是就問手下人說:“這裡頭咋沒有南郊祭天、變更年號這樣的禮節。”

手下人只能如實回答說:“南郊祭天、變更年號這都是皇帝的禮節,尚父雖尊貴,採訪使雖榮耀,但總歸還是臣子,臣子怎麼能用天子的禮儀呢?”

劉守光聽完就發火了怒不可遏吼道:“我大燕地方兩千裡,帶甲三十萬,東有魚鹽之饒,北有塞馬之利,我就是想當皇帝,誰又敢攔我?我要尚父、採訪使這些名頭有什麼用!!!”

話說完劉守光就把冊文狠狠的丟在地上,隨後命人為他籌備登基大典,他要擇日稱帝!

講真劉守光的決定給手下大臣都搞蒙了,大臣們紛紛上奏勸諫,劉守光更加來勁,甚至找人把鍘刀、砧板抬出來擺在地上說:“敢有非議者斬!”於是大家都不敢說話了,這些人裡惟獨原滄州守將孫鶴不甘心,還在繼續勸諫,孫鶴表示幽州內亂剛剛平息,一窮二白就不說了,西邊兒還有晉人之憂,北邊兒有契丹之患,這時候稱帝劉守光你是不是找死?!

這通話說的劉守光當場拍桌子,當即就讓人把孫鶴摁在砧板上用刀一塊塊割碎,並讓眾人分而食之,孫鶴至死還在大喊:“不出百日,必有大軍來犯!!”

八月十三日,劉守光在幽州正式稱帝,國號大燕建元應天。

劉守光稱帝的訊息傳到洛陽,把朱溫氣的不輕,本來他身體就不好,再加上為了一雪柏鄉之辱在一個月前就命楊師厚帶大軍前往邢州(河北邢臺),對此也無力干涉只能乾瞪眼。

這訊息傳到晉陽侯,李存勖樂的直拍桌子大笑著說:“不出年內,我必舉兵攻之!” 李存勖這小子腹黑啊!為了助長劉守光驕橫傲慢之心,不但沒有對來使出言責備,反而還派太原府少尹李承勳為恭賀使以藩國禮節前去幽州祝賀。

劉守光這兒歡天喜地登上大位,王鎔這裡卻又一次被嚇著了,因為楊師厚帶人到邢州了,邢州與成德軍的趙州相接,王鎔害怕極了就怕楊師厚猛攻趙州自己可真的扛不住啊,所以趕快找人去向李存勖求救。

李存勖見到王鎔的使者後,立即傳令李嗣昭出兵攻打魏博境內的相州、衛州,讓梁軍不敢貿然北攻趙州,隨後又約王鎔到承天軍營(晉軍邊境,山西陽泉市東北)。

王鎔眼下正有求於人,接到李存勖的邀請不敢不去,王鎔的心理是很忐忑的,生怕李存勖有什麼歹心,但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呢,揣著一顆不安穩的心王鎔立即起身奔赴晉軍承天軍營。

然而王鎔萬萬沒想到,等到真的和李存勖見面了,李存勖竟然以王鎔是李克用舊友為名將他稱為叔父,態度恭敬非常,在宴會中親自起身給王鎔斟酒,並恭祝王鎔長壽,最讓王鎔想不到的是他當時還帶著幼子王昭誨,李存勖一看這孩子也該有個老婆了,當即就將自己的女兒許給王昭誨為妻。

換位思考一下,就在不久之前王鎔治下的鎮州、趙州、深州、冀州已經被梁軍搶了一般,要不是靠著李存勖幫忙他老王家估摸這會兒已經涼透了,而眼下趙境再一次陷入險境,他還得依靠李存勖幫忙,在這種情況下他那裡敢想李存勖會給他什麼好臉色,就算人李存勖指著鼻子給他一頓臭罵他也只能乖乖聽著。

哪成想這次真的是王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王鎔內心羞愧異常,對李存勖更是萬分感激,敬仰之情猶如濤濤黃河之水連綿不絕,等到離開的時候兩人割衣結盟擁抱分別,也就是這一天起王鎔從此成了李存勖的鐵桿盟友,誰來都不好使的那種。

後梁乾化元年(911年)十月,李存勖派出的使者李承勳抵達幽州代其對劉守光表示祝賀,要說現在李存勖的勢頭聲望之高天下皆知,劉守光但凡有個腦子也要禮遇晉陽來使吧,哪成想這個劉守光真是狂妄到了極點,居然還讓李承勳以臣子之力相見。

李承勳當然不願意了,就說:“我是大唐詔命的太原府少尹(晉不承認朱溫篡唐,仍然以大唐為正朔),並非你燕國臣民,如何能對你行臣子之禮?”

劉守光很憤怒,直接找人把李承勳扔進了大牢,隨後數日親自提出詢問道:“你現在願意向我稱臣了?”

李承勳很驕傲很倔強依然抬高頭顱昂然說道:“我是晉王的臣子,又豈能向你稱臣?”

這之後劉守光對李承勳百般折辱威逼利誘,但是李承勳始終不肯屈服,死的壯烈!

劉守光這事兒辦的不仗義,忒不地道,本來人李承勳是被李存勖派來祝賀的,結果被他給打殺了個乾淨,之後還連個招呼都不跟李存勖打,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心是真的大!

非但非常淡定,反而還開始策劃出兵攻打鎮州、定州,這時候他手下有個叫馮道的參軍就勸他說:“陛下,你這時候登基已經是在找死了,現在還要出兵去打成德、義武兩大軍鎮,你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也怨馮道當時太年輕了,說話不考慮後果,果不其然劉守光聽了勃然大怒,馬上就要把他扔進大牢準備處死。

馮道在當時算是個大人物了,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陷入險境,如果他就這麼簡單的死了,那麼後世的兩宋明清的清流雅士罵誰去呢?馮道入獄後如同炸了鍋,很多人都為他多方奔走仗義援手,他本來也就是不是什麼大錯,所以沒過多久就被宣佈無罪釋放了,從牢裡出來後,馮道不敢再在幽州待著,立刻就跑路了,跑到河東並且把李承勳被劉守光弄死的事兒告知李存勖。

十一月初,李存勖終於從馮道的嘴裡得知李承勳的死訊,悲憤交加之下李存勖決定舉兵伐燕,也是趕巧了,這時候定州的王處直派人向他求救說劉守光已經帶著兩萬人馬大舉如今定州容城(河北容縣),請他火速支援。

李存勖一想這就是天助我也,時機已到!於當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大越兵馬,派蕃漢馬步總管周德威及大將李嗣源等人率軍三萬功伐燕國。

劉守光可能不會想到在他眼裡一個小小的李承勳居然成了這次大戰的導火索,確實李承勳的死是直接原因,此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本就是李存勖早就定好的國策:“先平北患,此後專意南征。”

雖然說柏鄉大戰李存勖拉平了和梁國的實力,但是梁國依舊很強大,要短時期征服梁國無疑是痴人說夢,如果不解決北方的劉守光長時間的大戰會導致晉國腹背受敵,所以他必須趕在和朱溫決戰之前先把劉守光徹底幹掉,以絕後患。

梁乾化二年(912年)正月,周德威自蔚州飛狐口(山西淶水縣)東過太行山進入易州(河北易縣),與趙將王德明、義武將程巖會師於易水。正月初七,三鎮聯軍進入燕境,一路勢如破竹,連克祈溝(河北淶水縣東)、涿州(河北涿縣),到十八日,三路大軍兵鋒直指幽州城下。

此時的劉守光稱帝不過半年,不久之前他還想著要吞併河北眨眼之間就被三鎮兵馬大軍壓境,事情變得焦灼了起來,劉守光悔不當初,好在劉守光不愧是劉仁恭的種,臉皮家傳的厚,見情況不對馬上派人去洛陽向朱溫稱臣並表示我錯了,求朱溫出手相救。

這就很微妙了,當年朱溫打劉仁恭,劉仁恭也是舔著臉跟李克用求救,李克用也是恨透了這個表裡不一的傢伙,只是怕幽州被朱溫吞併,這才捏著鼻子出兵相助,此時朱溫的想法和當年的李克用一模一樣,雖然也恨死了這個反覆無常的劉守光,但又怕幽州被李存勖吞併,無奈之下也只能伸出援手。

二月初,朱溫病情似乎有所好轉,心情大好之下朱溫決定親征河北,和李克用當年的策略相同,朱溫準備來個圍點打援出兵攻打鎮州(王鎔他們家)逼李存勖回相救,於是任命楊師厚為都招討使,李周彝為副使,賀德倫為應接使,袁象先為副使,舉河南之兵甲十餘萬,號稱五十萬大軍出征河北。

朱溫出兵對於李存勖而言自然不是什麼好訊息,此前他已經派周德威帶著主力攻入了幽州境內,雖然已經取得了一定的勝利,但是幽州城堅善守,短時間內難以攻破,他本人坐鎮晉陽手中卻也沒有多少可用之兵,河北方面成德義武兩鎮兵甲不堪大用,晉軍之中也只有李存審、史建塘的幾千人馬屯駐在趙州。就這麼點兒人給朱溫填牙縫都不夠,要對抗朱溫五十萬大軍,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如果沒有奇蹟出現李存勖真就只能從幽州撤軍。

二月二十六日,朱溫抵達魏州(河北大名),下令要楊師厚,李周彝攻打成德軍冀州境內棗強縣(河北棗強),賀德倫、袁象先攻打棗強東北方向八十里的蓨縣(河北景縣南)。這是朱溫親征河北的第一戰,必須要旗開得勝,他很有信心,但萬萬沒想到這其中居然出現了意外。

楊師厚負責攻打的棗強不過是做小城,城中守軍不過數千,但楊師厚的數萬大軍猛攻數十日死傷近萬,依然沒有破城,楊師厚頓時覺得壓力山大,這時棗強城也撐不住了,城中箭矢用盡,守軍也就準備投降了,就是這個時候守軍中有一人大喊道:“梁賊自去歲與我軍結怨,對我趙人恨之入骨,如果今日投降必定會被滿成屠盡,不如我今夜出城拼死一試!”

當晚其人順牆而下溜到梁軍大營詐降,招討副使李周彝便找他問城中情況,這人回答說:“城內兵精糧足,在守個十天半月是沒問題的,但是我知道棗強的薄弱環節,你們要想早日破城,那就讓我為你們帶路吧!”

李周彝覺得這人貌似可信,這事兒值得一試,於是就同意了他的請求,但是上路前他要求給他一把劍作為武器,李周彝覺得蹊蹺不肯,只肯派他做隨軍挑夫。

李周彝萬萬沒想到啊,就這人走半路趁著自己沒有防備掄起扁擔就給他來了一個當頭棒喝,李周彝頓時血流如注,滿頭滿面都是血啊,他甚至沒來得及慘叫就暈過去了,的虧搶救的及時這才沒一命嗚呼。

這事讓朱溫知道後氣得不輕,下令要求楊師厚擇日破城,楊師厚哪敢不從,親自率軍猛攻兩日,這才破城,隨後城中軍民不分老幼全部被屠殺乾淨。

晉軍現在只有李存審帶兵屯在趙州,手上不過數千人馬,這點兒人明顯不夠看,所以有人就說要不咱們跑路吧,鎮州是個好地方。

李存審則說:“晉王走的時候就把南方戰事都交給我了,現在朱溫來了咱們就跑,那多沒面子,眼下我方主力正在圍攻幽州,沒辦法救援,而我們手上兵少正面相抗不利,只能靠奇兵制勝!”

話說完李存審點齊兩千人飛奔向冀州,李存審親率八百騎兵屯在下博橋(下博縣東漳水河上),然後要史建塘、李嗣肱分別帶人沿途抓捕梁軍散兵。

這倆人也都不是庸人,第二天就抓了幾百人回來跟李存審交差,李存審下令將這幾百人全部處死,只留了幾個人還都給折騰的缺了胳膊,李存審這才對這幾人說:“回去之後告訴朱溫,我們晉王已經率大軍趕到冀州,這一次定讓他有來無回!”

事兒辦完後李存審又命史建塘、李嗣肱分別帶著數百人穿上樑軍的衣服,假扮成梁軍出來放馬計程車兵混進蓨縣外的梁軍大營。

梁軍負責攻打蓨縣的賀德倫和袁象先駐軍於蓨縣城東,此前棗強已被梁軍破城,所以楊師厚和朱溫也在蓨縣,駐軍於蓨縣城西。

史建塘、李嗣肱這倆人混入的是城東的賀德倫部,這倆人進了大營就跟餓虎撲羊一般立馬開始搞破壞,帶著各自數百人東擋西殺,左衝右突,滿營作亂殺人放火,嘴裡還喊著:“晉軍來了,晉軍來了!”梁軍一時間分不清真假,頓時亂成一片。

朱溫這兒剛在城西紮營就看見城東梁軍大營火光四起,趕快找人去看怎麼回事兒,結果這人也是個糊塗蛋兒,剛走到城東大營門口就聽見裡面有人喊:“晉軍來了,晉軍來了!”他一聽就信了,趕快跑回去跟朱溫稟告。

也是趕巧了正好被李存審斷了胳膊的那幾個人也回到了營中說:“不遠處有大批晉軍人馬集結!”朱溫嚇了一跳,李存勖這小子居然來的如此之快,當務之急是趕快毀營撤軍,結果夜間行軍分不清個方向,梁軍一夜間在冀州境內繞了一百好幾十裡地,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了貝州(河北清河)。

賀德倫這邊一聽朱溫都撤軍了,也趕快組織撤軍,他也是個倒黴蛋兒,朱溫沒享受的待遇他享受了,沿途的老百姓對於梁軍可沒個好臉色,恨到骨子裡了,居然還敢抄著傢伙追擊梁軍,賀德倫已經是驚弓之鳥,哪裡還敢停下來教訓老百姓,倉皇丟下了大批物資倉皇跑路。

朱溫回到貝州後還不死心,又派人去打探晉軍的情況 ,這可算是搞清楚了,晉軍那有什麼大隊人馬,只不過是小股遊兵散勇前來騷擾,朱溫一聽這個訊息羞惱非常,再加上那天受驚不小還跑了一天的路害的舊病復發,也沒有心勁兒和晉軍作戰了。

李存審用數千疑兵嚇退十萬梁軍,這訊息傳回晉陽李存勖大喜過望,立刻下令嘉獎前方有功將士,這訊息對於李存勖來說簡直就是奇蹟出現,以他現在的實力兩線作戰痴人說夢,可如果回師的話,劉守光得以喘息今後晉國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以後很長時間內晉國都要面對腹背受敵的險境了,好在這時候朱溫已經被李存審嚇回了中原,這樣他就可以集中精力專心北伐,徹底蕩平幽州,解除後顧之憂。

李存勖也沒有想到河北這場出人意料的勝利不過是個開始,天命似乎在他這邊,因為馬上就又有一個訊息從南方傳來,五代第一梟雄,辣手摧唐的朱溫居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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