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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訪杜行老街,從這個渡口開始……

老街,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景點

只因一些仍舊鮮活著的記憶

以及藏滿了沿襲和瑣碎的點滴

在遊人眼中

便多了幾分值得探訪的人情韻味

清晨八點,一大波電動車車流夾雜著少數幾個行人,從杜行輪渡站湧出。冷風蕭瑟,頭不自覺得縮在衣領裡,兩手握緊縮排袖口,再塞進上衣口袋。騎電動車的漸漸消失在遠方,大部分步行的人走了幾分鐘便停在一邊的公交站臺等候,一位大爺沿著沈杜公路朝著杜行老街的方向走去。大爺走得很快,似乎對這條路很熟悉,剛進入老街,一個拐彎就不見了人影,而我站在老街的分叉路口,等著人聲,等著犬吠,但老街終究像還沒睡醒一般沉寂。

一排排房門緊閉,高牆內聽不見動靜,唯有院內藤蔓攀上牆頭,好似古樸的屏風。

老街很大,分

南北街、東西街和中街

,南北窄短而東西綿長,姚家浜河沿著東西街蜿蜒流淌。順著河道向東走到盡頭是

長壽禪寺

,那裡曾是杜行的東廟,後又改建為小學,今又重新建廟,那片土地也算是經歷了一場輪迴了。

巧合的是,在西街盡頭也曾建有學校和教堂,即

杜行中學(後為浦江高階中學)和杜行天主堂

,只是隨著老街的衰落,老街上的人逐漸搬離,中學成為周邊幾個村委的辦公場所,杜行天主教堂也被上了門鎖,深掩於迷離雜草之中。廢棄的教學樓爬滿了爬山虎,深秋時節,爬山虎盡是枯萎的落葉,教學樓因此令人產生一種鬱郁森森的感覺,不遠處是

閔浦大橋

,隔岸相望的則是

吳涇熱電廠

,兩個大煙囪矗立在廠房空隙間,更顯得有點不真實。

老街街巷幽遠狹窄、曲折蜿蜒,通道僅寬1米左右,身處其中就必須耐心走下去,有時眼看著前面沒路了,走到近處,一拐彎,又是巷陌深深,頗有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味。

不高不矮的圍牆內,建築層次不一,風格各異,千百房屋竟無一雷同

無論走多遠,走多久,都極為舒心。

門頭簷下木雕有精緻有樸素,門檻有高有低,屋脊有五脊有捲棚頂,有

徽派馬頭牆

觀音兜山牆

,有

絞圈房子

走馬樓

在西街甚至還發現了一座二層的紅磚西洋房,原為民國時期的

濱浦鄉公署

,後在此開設中國農業銀行上海縣支行杜行營業所,門楣上“中國農業銀行”六個字清晰可見,門窗和牆面皆裝飾拱券。

南街上的趙家宅院是老街上少有的絞圈房子,極具特色的“粉牆黛瓦觀音兜”引人入勝。還未進門,門前的家犬一直狺狺叫喚,主人並不出來制止。前屋可走的地方很窄,一張木桌上的大鋁盆裡盛放著剁碎的家禽飼料,“文物保護單位”的刻碑被釘在牆上的兩個石柱上,隱藏在一堆雜亂的竹竿木頭後面,如果不抬頭仔細觀察,也就錯過了。

一位婆婆坐在天井擇菜,身旁是用缸片、瓷片、紅磚拼出的“瓶升三戟”(寓意為“平升三級”),屋簷下竹竿為線,掛滿了剛洗的衣服,天井四周綠植花草清新,為古建築增添自然野趣。跟婆婆聊天時,她並沒有想象中的熱情,有一句沒一句地答應著,只是在說到房屋時一個勁地抱怨裝修費太貴,幾年前花了四五萬找蘇州的人修建屋頂,對這個家庭來說著實到了傷筋動骨的份上了。總有攝影家過來取景,也總有投資者來檢視,人來人往讓她感到煩躁,在她眼裡,這只是住的地方,她只想住得更好。

有的人想進來,但有的人只想出去。每次來杜行老街,都會看到有人在搬家,洗衣機、冰箱、衣櫥衣櫃、桌椅被打包上車,說一聲“再見”,車子連人帶物,帶著生活的記憶一起匆匆離開,獨留下牆上的洞眼、牆角的插孔。時光飛逝,空屋終於被風雨侵吞,屋頂塌陷,牆面傾倒,露出了木質橫樑和灰磚水泥。

河岸鋪設了新磚和柵欄,老街像一個孱弱的老人,被時代逼得一再顫抖退步。放眼於整個閔行,能被稱為老街的,已經很少了。近幾年,像杜行這樣的老街變得十分稀有。唯有杜行還保留一定規模,一如老街路邊石磚裡的花,雖野蠻但頑強地生長著。

重門疊戶,野草閒花,燕子低飛,尋覓舊家

這是老街的悠然動人之處,雖然它一直被動接受哀樂興衰,但留在這裡的人仍願意將全部感情賦予它。杜行老街唯一一盞霓虹燈在巷子深處閃爍,上面寫著“晨平賓館”,招牌下,一個拎著公文包,脖子上掛著工作牌,耳邊正聽著電話的女人匆匆走了出來。賓館旁邊通向杜行菜市場,五顏六色的瓜果蔬菜、活蹦亂跳的魚蝦讓周圍忽然明亮開朗,這裡的生活沒有光鮮亮麗的外表,有的只是柴米油鹽、奔波勞碌的本來質地。

一股子生氣從菜市場向四周蔓延。巷子裡有人在倒車,因為巷子窄,車子周圍圍滿了人,你一句我一句指揮著,終於還是開了出去。有人在裝修老屋,據工人說那是舊時杜行最大地主的宅院,足有八個門面,正打算重新修繕作他用。杜行中學雖然破舊,但老街上的人不以為意,結成團體在操場上打太極。

夕陽影裡,諱莫如深

深入其境,才知別有天地,仍是人間

文字:區文旅局

編輯:姚怡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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