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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文】第164期: 黎明時我向窗外瞭望見棵年輕的蘋果樹沐著曙光

黎明時我向窗外瞭望

見棵年輕的蘋果樹沐著曙光

又一個黎明我望著窗外

蘋果樹已經是果實累累

可能過去了許多歲月

睡夢裡出現過什麼,我再也記不起

By 米沃什

最殘忍的四月結束了

艾略特說四月最殘忍,還剩有一天,黎明遲緩,院子裡的薔薇趨於頹勢,遠遠地瞧去,仍是蜿蜒曲折的嬌豔,可是五月的燦爛一點都沒有看出端倪,倒是在四月結束的末兩天來了個下馬威,西南風藍色警報的結果,梧桐樹肆虐了整整一個白晝,它們的小傘兵,毫無忌憚地抵達了許多未知神秘的地方,人類的荷爾蒙於此倒是汗顏了許多,我的眼睛被細微毛絨絨的東西刺痛了,淚水不知不覺佈滿了臉頰。

近期沉迷於韓劇,《頂樓》之後,未免對其狗血驚悚的精神產生了一些免疫,於是互動穿插《怪物》、《窺探》,以及剛剛開播有點政治殘忍碾壓個體的《臥底》,後者才播了兩集,《怪物》已經結束,《窺探》接近尾聲,我有點不願直視的局面,一旦觸及到靈魂的討論,一般會在心底反抗無數回,若是二選一的話,寧願不需要花團錦簇的靈魂,只要可觸碰還能浸潤風塵的皮囊,實際上這是個買一贈一的活動,連早安都綿軟無力,一天就被複制過來了。

不管是艾略特用《荒原》冷眼瞧著復甦的慾望,還是三島由紀夫《假面的告白》中的自己想要成為魁梧的掏糞工,和擁有中性美的聖女貞德,乃至愛上叛逆的美豔少年,艾略特早就在彼時經濟拮据身心俱疲的蟄伏裡把慾望深埋在了《荒原》,

“馬蓋特的沙灘上。

我能連線烏有與烏有。

其實,世界的混亂虛無不僅僅屬於艾略特,還屬於閱讀者無盡的過去和未來。

慾望會不會發芽,顯然我不知道諸如此類問題答案的多元性,街道上像是被什麼洗劫掠奪過,那些腐朽枝椏墜落的姿勢一點都沒有章法,地面犄角旮旯處堆積了厚厚的梧桐樹傘兵,黃色的它們會不會甘於命運就此的安排?怪異的是,人與人之間愈來愈排斥牴觸的東西,所以因此才需要寫作吧,有一天某一刻你開啟的那些,不要忘記看每天的月亮,不要去別人那裡尋找與自己相似的情緒,即便任何東西大概都可以複製,唯有你自己不可以。

“你會看到滿月升起幾次呢,也許二十次,然而這些都是無限的……”,坂本龍一凝視著月亮寫出的曲子,比起刺耳不安的《disintegration》,或許更溫和。恐怕連坂本龍一自己都定義不了自己的音樂,甚至是許多人費盡心思去定義的東西,可能到頭來不名一文,價值這種容易形成貶義的詞彙,除了燒錢之外,那隻能是“我執”,若是還能就此引起共情,便不妨遊戲人生,做個每天觀看月亮的人。

當然披頭士與德里達並不矛盾,日常矛盾糾結的是我們的內心,無所謂給列儂和保羅排個名,我只是不太喜歡小野洋子,她是女巫

biao子聖母騙子都與我毫無關係,僅僅不想看見她的圖片,聽到她的聲音,女人的青春大多是給人欣賞的,在這之後的小野洋子用“搔首弄姿”形容有點辜負音樂,她只是用自己喜歡的方式與自己戰鬥與音樂戰鬥,這一切並不需要我去為此歡喜,我想愛情或者皮囊的霹靂啪啪還是會對藝術本身有點影響,

列儂

彼時

寫過一首歌叫《女人是世界的

“黑鬼”》

,當女人如男人所願強大起來的時候,所謂的愚蠢和自由才重新開始定義此刻男人女人的對峙。

德里達說過中

國無哲學,坂本龍一潛心於哲學時陷入了另一種虛無,音樂和繪畫是不是要空空一些的問題非我能闡述通曉,我就是個遊手好閒圍著他們打轉不得其門而入的玩家,

“文字之外無他物”

,盧梭《懺悔錄》中不斷坦白

“自戀”的罪惡分明接近自圓其說他自己的“自戀”,德里達後來與福柯的辯論多像一場癲狂的比拼,可惜包括我在內的看客對於他們語言的精髓一無所知,像世間的大多數荒謬怪誕,不過瞧個熱鬧而已。

一個狂風大作的春日午後,無數梧桐樹子子孫孫的傘兵兵團,從四面八方構築了一張碩大的羅網,薔薇花沿著腐朽的木柵欄向前燃燒怒放,偶爾才有零星斑斕的花瓣漂浮著不知所蹤,我迷戀三島由紀夫放蕩的孤獨,而荒淫無恥的時光不久還會把黑暗覆蓋過來,拉上大幕,正劇才剛剛開始。

插圖:Lorenzato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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