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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15歲便得到唐玄宗賞識,20歲開始發奮讀書,堪稱浪子回頭的典範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風塵。

如果沒有安史之亂,那麼韋應物將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登徒子。韋應物出生於京兆韋氏,這可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大家族,從西漢開始京兆韋氏就開始做官,而且都是大官。

唐朝有這麼一句俗語:城南韋杜,去天尺五。

啥意思?就是說京兆韋氏和京兆杜氏都是隻手遮天的大家族,在唐朝京兆韋氏光宰相就出了17個。韋應物出生在這樣的家族當中,基本上就是嘴巴里塞滿了金鑰匙長大的。

一、少年韋應物,那就是個小魔王。

在這種家庭長大的孩子,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民間疾苦。所以養成驕縱跋扈的性格也是很正常的。

14歲的韋應物就世襲了家裡的官職,15歲那年韋應物便得到了唐玄宗的賞識,成為了皇帝身邊的御用小秘書。

要知道,走到這一步,李白花了十幾年找關係,而杜甫幾乎花了一輩子時間。韋應物不需要努力,他的起點就是別人的終點。

少年得志的韋應物,吃喝玩樂什麼都做,而且特別喜歡賭錢,賭輸了也不心疼,反正家裡的錢早就堆成山了,每天不花個萬兒八千的,都對不起這出身。

這傢伙儼然就是個小魔王,走到哪兒就搶到哪兒,甚至看到好看一點兒的姑娘,也不管人家有沒有嫁人,二話不說就去輕薄。

好傢伙,這傢伙如果繼續按照這個趨勢長大的話,估計都活不過三十而立,就會被那些痛恨他的人給暗殺了。

二、浪子回頭,全靠安史之亂。

如果說唐朝詩人裡浪子回頭的典範,我想就是韋應物了。20歲那年,安史之亂爆發了,這在韋應物的人生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筆。

當初欣賞他的唐玄宗,呲溜一聲就跑蜀地去了。唐玄宗連楊貴妃都拋棄了,又怎麼會顧得上韋應物呢?所以說韋應物一眨眼功夫,就從天之驕子,成了落魄的流浪漢。

家裡的錢再多,在戰亂時期,也是搬不走的。自己又丟了工作,沒了收入來源。再想吃喝玩樂,似乎就沒那麼容易了。

所以此時的韋應物終於認清了現實,他改頭換面,開始認真讀書,希望從書中找到一條出路。從浪子到書生,多虧了安史之亂,不過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自此,唐朝少了一位紈絝子弟,多了一位曠世詩人。公元763年,這一年韋應物27歲,埋頭苦讀了8年之久,韋應物終於等來了平定安史之亂的那天,而他自己也終於脫胎換骨了。因此他有感而發,在這一年寫下了《廣德中洛陽作》,其中直抒胸臆的是前面這四句:

生長太平日,不知太平歡。今還洛陽中,感此方苦酸。

主要意思就是說,我韋應物在太平時節出生,可是當時的我卻不知道太平時節的樂趣。如今顛沛流離了7年再回到洛陽,真的是感慨萬千啊!

畢竟是大戶人家出生,韋應物回來以後,立馬就分配了工作。最早擔任洛陽丞,大小也是個公務員,小日子逐漸開始恢復。

此時的韋應物,已經從書中找到了人生真諦。他從一個登徒子,轉變成了一位正直的官員,甚至由於看不慣官場的險惡,索性掛冠而去。

這期間韋應物的創作,基本都是圍繞送別和寄人籬下等題材走的。雖說有些傷感,但相比較那8年的顛沛流離,一切都不算什麼。

三、憂國憂民,韋應物也有今天?

韋應物過了一段瀟灑的日子以後,發現生活難以為繼啊。光靠吃老本已經養不活一大家子了,於是韋應物又回到了長安。

有面子畢竟還是有面子,到了長安朝廷就給安排工作,讓他做了京兆府功曹。拿到一份工資,韋應物也就滿足了,他對仕途其實沒有太多想法,他只想做點實事罷了。

這期間,韋應物已經產生了一定的隱居思想,他曾經寫下《高陵書情,寄三原盧少府》:

直方難為進,守此微賤班。開卷不及顧,沉埋案牘間。

兵兇久相踐,徭賦豈得閒。促戚下可哀,寬政身致患。

日夕思自退,出門望故山。君心倘如此,攜手相與還。

這首詩把自己的情感就完全表達出來了:我現在當的官太小了,壓根不足以實現我的夢想,還不如躲在家裡多讀幾本書。哪怕是早點退休,四處遊歷也是好的。他自己想下崗還不夠,還非要攛掇別人也跟著下崗。

這可真正應驗了現代人常說的一句話:不要問我的理想,我的理想就是不上班!

不過在崗一天,韋應物還是認真對待的。他曾經到雲陽視察災情,有感而發,寫下了《使雲陽寄府曹》,其中這麼四句將當時的災情和他那顆憂國憂民之心徹底展現了出來:

良苗免湮沒,蔓草生宿昔。頹墉滿故墟,喜返將安宅。

周旋涉塗潦,側峭緣溝脈。仁賢憂斯民,賤子甘所役。

這個時候的韋應物,人到中年,已經不再是那個放浪形骸的浪子,而是擁有一顆憂國憂民之心的正直詩人。經歷或許才是最好的老師,韋應物的經歷,真正改變了他這一生。

四、韋蘇州不是蓋的。

蛻變來得如此之快,韋應物已經成功蛻變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有良知的詩人。這個時候他並沒有急切地避世,而是希望多做一點事兒。

公元783年,47歲的韋應物外調為滁州刺史,這期間的韋應物本想做點實事,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期間他寫下了著名的《滁州西澗》,表達自己的情緒:

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

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很多人覺得野渡無人舟自橫,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情。可是在韋應物看來,卻十分傷感。過去的韋應物有龐大的家族罩著,怎麼闖禍都行,可是現在的他,就跟這條小舟一樣,走到哪兒都無人問津。

公元788年,52歲的韋應物調任蘇州。在這裡他大有可為,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幫助當地百姓發展生產,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父母官。

由於在蘇州幹得不錯,所以蘇州百姓們對韋應物銘記於心。此後韋應物便得到了韋蘇州這一稱號。尤其是在3年後韋應物被免除了蘇州刺史之職務後,居然窮到沒路費返回長安,只好寄居在蘇州永定寺。

可見韋應物此時已經超然世外,相對於世俗錢財,他更看重為百姓做實事。公元790年,韋應物始終沒有盤纏回長安,最終在蘇州去世,年僅54歲。

總結:韋應物的詩,見證了從盛唐到中唐的悲歌。

中唐其實是很無奈的,朝廷對地方節度使已經到了無能為力的地步了。再費時費力去討伐?顯然划不來,而且未必打得過。

所以說相對於盛唐來說,中唐啥也不是。韋應物恰好目睹了這一切,安史之亂的確過去了,可它的影響遠遠沒有過去。

從此以後唐朝開始走向衰敗,而韋應物的詩當中,多數都隱晦地表達了對這一現象的憂慮。可是他一個文人,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他能糾正自己的人生,已經是善莫大焉了。

參考資料:《舊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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