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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替我媽生孩子,一邊引誘閨蜜的男友,報應來了。

文:豬小淺

:zhuxiaoqian0214

跟著我,一起來看今天的故事

1

我是柯俊。

宋勝蘭的前男友。

有時往事對我來說,只是一片空白。

有關我們的學生時代,勝蘭說的大部分都是正確的。

唯一有出入的,大概就是金荷了。

如果我不是直接受害者,大概我也不會知道金荷那麼多的故事。

在宋勝蘭眼裡,金荷是她最好的閨蜜,其實宋勝蘭根本不瞭解真正的金荷。

2

金荷從小就與眾不同。

面板雪白,瞳孔都是淡色的。

這給金荷帶來不小的麻煩。

因為特別,從小就被人說不是她爸親生的孩子。

金荷媽媽以前是大戶人家,據說金荷的外婆是中俄混血。傳到媽媽這一代就已經看不出什麼了,可沒想到在金荷身上隔代遺傳了。

誰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看,可要是好看得一點不像自己,那就是麻煩。

在金荷的記憶裡,親生父親那邊從來不認她。

以前沒有親子鑑定,加上眾口鑠金,全家都預設金荷是個偷情的產物。

所以她媽離婚的時候,她爸連姓都不讓跟她姓了。

1995年,繼父前妻去世,並不是馬上娶金荷她媽的。他守了三年孝才辦婚禮。

人人都說他繼父有情有義,特別搞笑。

事實上,他繼父的生意多仰仗前妻的大哥。明明早就出軌,面子上的戲還要做足。

1998年,金荷跟著她媽搬進了繼父的大房子。

那一年,她9歲。

其實,在她的認知裡,繼父就是她爸爸。

畢竟她媽離婚那會兒,她還不記事。反倒是繼父長期和她們住一起。

爸媽婚禮那天,她才正式見到他的傻哥哥,南峰。

大家都叫他傻峰。

傻峰那時27歲,小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智商也就幾歲孩子。

能聽懂簡單對話,自控能力特別差,稍不高興就要鬧。

但他第一次見到金荷就安靜了,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金荷。

保姆逗他,你看什麼呢?

他指著金荷說,她好看。

那時候傻峰鬧起來,誰的話也不聽,可只要金荷讓她乖一點,他就安靜了。

繼父說,還得是小荷,將來長大了,給傻峰當媳婦吧。

金荷當是開玩笑。

畢竟繼父給了她許多父愛,在她心裡,傻峰就是她哥。

等金荷上了初中後,她漸漸察覺,繼父好像認真了。

其實她的感覺沒錯。

因為就是那個時候,繼父查出了無精,註定這輩子不會再有孩子了。

他心中的算盤就變了。

以前想和前妻再生個的,前妻身體不行,生不出。原本想著娶了金荷她媽,可以再有個孩子,卻沒想到他自己又不行了。

傻峰30多歲,沒有女孩願意嫁給他。將來,他千萬的家產交給誰呢?

而媽媽的一些行為,更讓金荷確定了這個猜測。

初二的一天晚上,媽媽故意趁金荷睡著,把傻峰鎖在她的房間。然後去打牌了,還有意支走了保姆。

多虧傻峰在金荷面前,特別老實。

金荷半夜醒來時,看見傻峰就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3

13歲的金荷,什麼都懂了。

她問媽媽到底什麼意思。

她媽說得也坦白。繼父肯定是生不出來了,她沒孩子將來怕是家產沒得分。傻峰要是和別人生了孩子,她們就更完了。

媽媽還說,她不想毀金荷一輩子,只要能和傻峰生個孩子就行。她們娘倆這輩子衣食無憂了。

多年之後,金荷跟我講這件事的時候,眼裡是有淚的。

她還悄悄去找過親生父親。

那時她生父已經再婚,有了兒子。她奶奶吼她,小雜種,快點滾。

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真的好難。

媽媽還總是把金荷往坑裡推。保姆給傻峰洗澡,媽媽逼著金荷去幫忙。

金荷肯定是不願意的。但她發現一件事,傻峰太傻了,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

為了讓他不敢非禮她,平時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金荷開始有意說傻峰那個東西不好。什麼多餘,髒死了……傻峰被她說的,一見她就捂下面。

金荷見這招有用,更是經常說他。

有一次,傻峰急了,說,我看看你的醜不醜。

金荷笑起來,說,我才不醜呢。

傻峰說不信,伸手就來扯金荷的裙子要看看。

當時金荷的臉都白了,以為要失身了。

可傻峰是真的不懂,看到金荷和他不一樣,還氣哭了。

那時金荷覺得自己的計謀得逞了。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傻峰的智商太低了,低到常人不能理解的程度。

一天晚上,傻峰的房間裡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把自己下面,切掉了大半截。

那時金荷都要嚇死了。

以為闖了大禍。

好在傻子做什麼,大家都覺得正常。

繼父帶著傻峰去南京醫治。

當時醫生提醒他,兒子弱智是後天造成的,不如早點把精點冷凍起來,將來要是有願意的人,還能做個人工授精。

繼父一聽就激動了。反正有錢,馬上找個,也不是不行。

但金荷她媽知道了,百般阻撓。她說,你隨便找個女的,你兒子又傻。將來咱們不在了,你兒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得找個知根知底的。

說白了,她想用金荷的。

但金荷還未成年,醫生不可能讓她懷。

兩個人嘴上都說再等幾年好了,可心裡都怕夜長夢多。

怕金荷上了大學,就難控制了。

他們又找了傢俬立醫院去諮詢,做了個非常離譜,且有違常倫的決定。

取金荷和傻峰的精子和卵子,放在金荷媽媽的體內,讓她代孕。

4

起初金荷堅決不同意。

她媽就去學校給她辦病休,關起來。她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傻峰怎麼受傷的!和你少不了關係!你想想,懷孕生孩子這種苦,媽媽都替你承受了。你拿出幾個細胞算什麼!

繼父也來勸她,說只要她點頭,這輩子能做到的,都答應她。

那時金荷到底還是小,在父母輪番轟炸下,妥協了。

雖然01年國家就出臺法律,明令禁止代孕。但最初的幾年,不像現在這樣嚴格,代孕還是灰色地帶。

有些私立醫院的醫生太過無良,明知金荷15,卻當她25,給她打催排激素取卵。

金荷反抗過,但終究被PUA了。

金荷說,繼父讓她借一年命給弟弟。

其實,她是給了弟弟,或者說是兒子一條生命。

金荷就是從那時起,開始變的。

以前上學,同學罵她是小三,叫她白皮殭屍。她只有哭。

可是現在,她不想哭了。

身邊的至親,不是厭棄她,就是把她當成一件工具。

她的眼淚除了自己心疼,再無用處。

重回高中,那個舍長搞霸凌。

別人都害怕,可金荷彷彿找到發洩的出口。

她心裡的善良死絕了,只剩一團要燒光一切的火。

舍長不是造她的謠嗎?

沒關係,她也會。

早上晨跑前,把自己的被褥澆溼,午飯回來,找舍長髮瘋。

睡前,把自己的課本當垃圾扔掉,第二天,把舍長的本子全撕了。

她一點都不怕鬧到老師那裡。

每個月給舍管老師塞300塊錢,保證所有的話都向著自己說。

錢是個好東西。

金荷終於明白媽媽為什麼愛它勝過愛自己了。

那時候,只有宋勝蘭悄悄地幫金荷。

可金荷是連親媽都不信的人,她能信一個萍水相逢的室友嗎?

她總覺得,勝蘭是知道她有錢,才會和她做朋友。

人與人,都是靠利益綁在一起的。

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平白無故的好。

高中畢業,金荷考上一所上海二本。繼父特別開心,訂了全城最貴的餐廳吃飯。

只有他們三個人。

是金荷提的要求。

開心的日子,她不想看見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哥哥,也不想看見那個關係太過複雜的弟弟。

繼父什麼都由著她。

後來,他喝多了,話也越說越多。

不知怎麼提起了弟弟。繼父一臉可惜的說,這孩子,要是我和你生的就好了。

金荷懵在那,這話的意思是什麼,是想過佔有她嗎?

媽媽連忙打圓場說,你爸喝多了,他說我呢。

金荷死死地盯著媽媽說,他要是真要,你會拒絕嗎?

媽媽皺起眉,胡說什麼呢!

金荷嘆了口氣,說,你連哄我說一句會拒絕都不願意嗎?

從那以後,金荷對家真的絕望了。去了上海,很少回去了。

5

金荷到了大學就戀愛了,是個很有錢的富二代。

他們性格不合適,特別能吵架。

我和金荷有聯絡,是在2010年跨年。

她和男朋友鬧矛盾,她男朋友脾氣大得狠,把她轟下了車。

那時候,還沒有網約車。

大半夜,她一個女孩攔不到出租,有點害怕。那條路,離我們學校挺近的,就給我打了電話。

她在上海,沒什麼朋友吧。

就像宋勝蘭說的,那時我對她也很有成見。但那樣的時刻,她只能求助我。

我帶她去了一家24小時麵館,等天亮。

吃麵的時候,我說她,你是女生,還是要檢點一點。

她看著我,笑了。

她說,你怎麼說話像我們系主任。

我有一瞬的呆。

因為第一次發現,她變漂亮了。

我要怎麼說呢。

金荷以前好看,是小家碧玉的好看。

來了上海之後,她迅速進化了。

有了顏色,有了風情。

後來我才知道,她男朋友帶著她進了富二代的圈子。

吃穿上了一個層次。但金荷說,自己反而自卑了。

結識了真正的富二代,她才發現,繼父差得太遠。

那個圈子很難混的。虛榮,鄙視鏈又強。

每次和男朋友吵架,她都找我來吃飯,要麼大罵一通,要麼大哭一場。

我知道,我不該和她這麼頻繁見面的。

但又很難拒絕。

每次金荷都說,我在你宿舍樓下了,你趕快下來。

我總是在愧疚裡藏著喜悅跑下去。

同學們都以為她是我女朋友,誇我走了狗屎運,開始我還否認,後來就默認了,暗自享受那份虛榮。

只是去南京看宋勝蘭的時候,我變得越來越心虛了。

我拼命對她好,以此彌補內心的虧欠。

可宋勝蘭太單純。

她看不出我心裡的改變,只以為我越來越愛她。

6

後來金荷和我說,她是故意來找我的。

她在富二代男友那邊受了委屈,遭遇鄙視,就到我這裡找平衡。

她開始打擊我,說我長得醜。腫起來的眼皮是肌無力,應該去割雙眼皮。

早晨起來,我再看鏡子裡的自己,就開始越發不順眼。

大二前的暑假,我和家裡要錢,割了雙眼皮。

我和爸媽說,以後找工作不只看文憑,還要形象好。

他們表示認可。

假期,金荷沒回家。她說她不想住宿舍了。

她繼父在學校旁,給她租了套兩室一廳。

11年,有了微信。我和金荷先於勝蘭,加了好友。

聊的話題多起來。

她教我穿搭,教我健身,說我的臉上有多少多少缺陷,腮太大,太醜了。她嘴上教育我要對勝蘭好一點。可事實上,我們聊天的時間遠比勝蘭多。

那時候,我和勝蘭思想上的距離也拉開了。

她們學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學了,還搞得那麼忙。

彷彿還在高中似的。不參加社團,沒什麼社交,每天晚上還去圖書館上自習。

而我,沉浸在和金荷若即若離的關係裡,不可自拔。

說起來,整容這件事,也真的容易上癮。

這不僅限於女人。當你有了好看的眼睛,就忍不了想要方方的腮幫子。

我一直在打工,攢錢,還借了學生貸。

暑假,去了家能承受得起價格的美容機構磨了腮骨。

太魯莽了,完全沒有考慮他們有沒有資質做這個專案。

如今,我再回看從前的自己,就好像金荷的傻哥哥一樣。

在她不斷的嘲諷中,迷失了。

但金荷自己何嘗不是呢。在她父母不斷PUA的過程中,答應了取卵,最後走上了不歸路。

再後來,就是11年底了。

平安夜,凌晨3點多,忽然接到警方電話,說金荷正在搶救。

昏迷前,說了我的電話號碼。

她那天和富二代們聚會,喝酒導致過敏。那幫人竟然開車拉她出來,把她扔在路邊。後來被路人發現,才撿了條命。

那次搶救回來後,我送她回家。

看她的精神狀態,我沒敢走。

就是那一晚,她和我說了自己的身世。

我聽著哭了又哭,可她只是在眼裡噙著淚,不肯掉下來。

我說,別人不珍惜你,你不應該加倍珍惜自己嗎?

她看著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卡住了,不敢答。她便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

我們過了一段像是男女朋友一樣的日子。翹課,逛街,看電影。

黑暗中,我們接吻。

夜晚,我們擁抱。

誰也不提某個名字,彷彿勝蘭不存在。

可是2012年,該來的,還是來了。

7

我和宋勝蘭分了手。

散夥飯吃了火鍋,金荷一直在道歉,掉眼淚。

可我看著,心裡有一點恐懼。

因為不久前,她還躺在我懷裡,冷漠地說,她連親媽都不信,更不會把宋勝蘭當朋友。

我發現,她就像一條變色龍,換一個人,就會換一種特定的模樣。

但那點恐懼,在金荷對我的溫柔裡,很快又消失了。

春節後,我和她回了上海。

我們過了第一個情人節。

我買了玫瑰,訂了大餐。特別鄭重的對她說,我現在單身了,能做你男朋友嗎?

然後她就笑了。

她說,想什麼呢,你配嗎?我就是心情不好,找你玩幾天,你不要想多了。

我當場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我說,你……為什麼?

她說,你知不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拉著勝蘭選理科?因為我不想她考上大學。誰知道她竟然考上一本了。然後還有你這麼死心塌地的男朋友。我想想都生氣。

我不理解。

我說,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她在你孤立的時候幫過你,你為什麼呀!

她冷笑,說,我用她幫嗎,她有什麼本事幫我?再說了,我這是幫她,讓她早點明白,越是親近的人越不可信。

那是金荷與我最後的對話。

之後,她就拉黑了我全部的聯絡方式,再沒相見。

也許是小說電影看多了吧。

我以為金荷遭受了那麼多打擊,內心深處是渴望愛的,只是不敢表達。我想,只要給她足夠多的愛,就會感動她。

但我一個學心理的朋友問過我一個問題。

他說,你喜歡吃糖嗎?

我點頭。

他說,如果你小時候吃的每一顆糖裡都裹著刀片,你現在見到糖會是什麼反應?

我無言以對。

他勸我說,以後別用自己的人生經驗去拯救別人了。你以為自己是糖,在別人眼裡,可能是刀。

也許他是對的吧。

年輕的時候,總以為自己能拯救別人。

可事實上,誰也做不了誰的超人。

最終淪陷的,只有自己。

我是在2014年,發現鼻子不太好的。之後,右臉出現塌陷。

當年沒錢找無資質美容機構的惡果來了。

當時正交往一個女孩,馬上和我分了。

之後幾年,一直在臉上修修補補。

好過一段時間,可17年,又發生了感染。

心態全崩了。

工作幹不了,積蓄基本都用來治療。之後患了重度抑鬱。回了老家。

自殺過一次,從5樓的視窗跳下去。

被三樓的遮陽棚擋了一下,掉在一樓賣煎餅果子的早餐車上。

沒死。

只是左臂斷了,留下觸目驚心的傷。

19年,給我講糖與刀的朋友結婚了。

我想想,還是去參加吧。

沒想到,遇見了宋勝蘭。

場面蠻尷尬的,我打了招呼就走了。

結果晚上,她把我從微信的黑名單裡放出來,約我見面。

8

勝蘭是2020年結婚的。

21年生了漂亮女兒。

她算是我們中,最幸運的人了。

我從心裡羨慕她。

有關金荷的情況,我很早就知道訊息了。

只是勝蘭正經歷人生幸福而重要的時刻,我不想她再為過去煩心。

2018年10月,金荷的繼父過世了。他那個年紀,生死也是正常。

但這事後來被立案偵查了。

這也是為什麼當時舍長和勝蘭說起金荷時神秘兮兮的原因。

金荷繼父是因血糖過低死的,體內檢查出過量的降糖藥劑。

經調查,藥是金荷媽媽託金荷從網上買的。但金荷只以為媽媽得了糖尿病。

她媽到案後交代了全部。繼父老來俏,和保姆搞在了一起。

人老了,沒腦子,聲稱要改遺囑。

金荷媽媽這輩子什麼都能忍,唯獨錢上不可以。有時人老了,心更硬。

我最後一次看見金荷,是在2021年。

那時傻峰已經癱瘓好幾年了,他最終死在春分那一天。

晚上,我一個人出來散步,在我們那邊新修的跨江大橋上,遇到了金荷。

她倚著圍欄,吹夜風。

我挺意外的。

她媽連上庭都沒到。我說,你怎麼回來了?

金荷瞥了我一眼,波瀾不驚地說,送傻峰一程,這輩子,他是對我最誠心的一個人了。

我說,你弟弟沒回來?

金荷弟弟高中就出去當小留學生了。家裡發生這麼多事,也沒見人。

不過我問出口後,就後悔了。

金荷全身一顫。她說,你知道我第一次抱起那個孩子的時候,在想什麼嗎?

我搖頭。她說,我才16歲,就想掐死他。我把自己都嚇到了。

那一晚的江風,湍急洶湧,吹散她棕色的長髮。

高聳的路燈,漫垂下慈悲的光。

金荷走了,再也沒有回來。有人說,她嫁給了那個富二代。但也有人說,只是做了小三。

誰知道呢。

反正,我註定困在這座小城裡,無力過問了。

唯祝勝蘭一生順意吧。

替我們這些一起走過青春的朋友,幸福著,快樂著。

有一個人過得好,至少我對這個世界沒那麼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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