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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羊視角】程新穎:那來自故園的天籟之音那來自故園的天籟音

那來自故園的天籟之音

文/程新穎

像託著故鄉的明月,傳播著那只有兒女才會知道的光明,從故鄉那窄窄的田埂走上眼前這寬廣之路,我一直在尋覓著精神上的維納斯,然卻,直到今天,我心中的最愛依然是您——故鄉!

——題記

“我用我自己的流浪,

換一個在你心裡放馬的地方。

今夜對酒月亮,

思戀風吹草浪。

有你相守在身旁,

我醉了又何妨。”

靜謐的春夜,一首草原歌曲,讓我的思緒飄飛,飛到久違的故鄉……

我生活在一座小城裡,小城高樓林立、車輛穿梭、人流湧動。天天面對著冰冷一色的樓牆和各種加固的封閉防盜欄,聽著街道上傳來的各種聲響,心隅便被無名的憂愁和失落佔滿,加上繁忙的工作,不理解的嘖聲煩言,社會帶來的激烈競爭,所有這些都令我心生浮躁,不得平靜。

在這個春夜,隨著這歌聲我亦無眠,耳邊一陣陣響起了久違的來自鄉間的聲音——鳥鳴。

我的心隨著鳥鳴起飛,一會兒飛到陽春三月鶯飛草長、柳絲輕舞、紫燕繞樑的田園;一會兒飛到天藍雲高、紙鳶斜飛、嫩草融融的大地……

兒時,春天一到,我們就會三五成群地挎著小竹籃在田野裡挖野菜:婆婆丁、花薺菜、麥蒿……都成了我們小竹籃中的珍品。這時的樹,尤其是楊柳榆,楊樹毛茸茸的“楊楊狗兒”,柳樹剛剛冒出鵝黃的嫩芽兒,榆樹上一串串榆錢,它們的枝頭成了各種不知名的鳥兒賣弄清脆喉嚨的舞臺。

從幾個拿著彈弓稍大些的玩伴中,我認識了許多鳥,比如,最常見的喜鵲、啄木鳥、布穀鳥、燕子……啄木鳥總是從這棵樹撲楞楞地飛到那棵樹上,發出“吱吱呀呀”的叫聲,像個患了多動症的孩子,就是因為這樣,男孩子們總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它。打鳥的孩子很有幾個,可很少有人能打到鳥。“打鳥”只不過是他們一種玩樂的遊戲。

在我的記憶裡,畫眉鳥和布穀鳥是比較好看的鳥,它們的叫聲像長長的婉轉悠揚的哨音。清晨,在我們上學的路上,男孩子會嘬起嘴唇吹口哨,時高時低,忽短忽長的哨音在樹林間、在曠野中迴響,引得眾鳥兒放開喉嚨唱出更響亮、更悠揚的歌聲。

在各種鳥鳴中,有我最害怕聽到的,也有我最喜歡聽到的。貓頭鷹的叫聲我最害怕聽到,“咕嚕咕嚕”地,口裡像含著一顆棗。記得那時候村子裡有一位臉像枯樹皮,矮個子,裹著小腳近百歲的老婦人,常常坐在村頭老樹下的磨盤上給孩子們講古老的故事。她講貓頭鷹是不祥之鳥,每叫一聲就是在數活人的一根毫毛,毫毛數盡了,人也就死了。我那時很害怕,總擔心“夜貓子”會把我的親人,身邊的人數走了。那時最怕走夜路,怕在夜晚的田野裡有“夜貓子”跟著我,聽到它的叫聲,給我招來厄運。

燕子將巢築在我奶奶老屋的簷下,除了覓食,雌燕和雄燕就依偎在院中的晾衣繩上,日日唱著恩愛的歌謠。待到小燕子出生,就輪到它們張著還沒褪去黃色的小嘴兒,“喳喳”叫個不停了。

在故鄉的冬天,喜鵲在路邊的樹枝上跳來跳去,“喜鵲登枝”會有好運來,所以,我每次上學放學路過時都會多看幾眼樹梢上的喜鵲,希望它們能給我帶來好運。

求學時,我所在的縣城,天空中偶爾有鳥兒飛過,我曾見過公園裡的畫眉、杜鵑、百靈……它們上躥下跳,唱著人們喜歡的歌謠。一樣是“唧唧”“喳喳”“啾啾”“嚶嚶”“咿咿”……然而少了大自然的自由和豁達的韻味兒。往事如風,在田野裡,樹林間飛翔的鳥兒,是我這隻蝸居在都市中的“小鳥雀”所向往、羨慕的,那清純的迴盪在晴空的鳥鳴,在我的記憶中,心靈上刻下了一道清晰而深刻的印記。

在這個春天,為聽鳥語、為盼春陽,為尋泥土裡漸次甦醒的花草,為體會最細微最神妙的春信,我曾無數次在林邊獨自散步。此時,“春”那快活的靈魂已在空中迴響。清晨,我漫步田野,感受輕風的吹拂,風是輕的,田野是靜的,彷彿我亦融入天地之間,偶爾會有幾聲鳥鳴飛入我的耳朵裡,那是啄春泥的燕子,“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很多世事都已改變,但花開沒變,草綠沒變,楊柳抽絲沒變,鳥兒的鳴聲沒變,更重要的是我的悠悠故園情永遠不變。心隨鳥兒在春的大地上飛翔,心隨文字回到我的故鄉,飛到甜歌王后鄧麗君的《原鄉人》的旋律裡:

“我張開一雙翅膀,

背馱著一個希望,

飛到那陌生的城池,

去到我向往的地方,

在曠野中 我嗅到芬芳,

從泥土裡 我攝取營養……”

【作者簡介】程新穎,現供職于山東高唐第四實驗小學,副高階五級教師,山東省骨幹教師,山東省優秀寫作教師,曾在《中國教育報》《中國教師報》《中國語言文字報》《小學語文報.教師版》《中國文明網》《山東文學》《山東教育》《山東教育導報》《齊魯晚報》《山東法制報》《聊城日報》《聊城晚報》《聊城教育》《高唐州報》《文泉》《我們的精彩人生》《在場微散文》《旅遊作家》《青未了》《槐樹街183號》《第五季微刊》《山石榴》《默默論道》等報刊及媒體發表多篇詩歌、散文、小說及新聞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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