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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首次御駕親征:舅舅被一槍打死,八旗被對手壓著吊打

史上雄才大略之帝王,一般都喜歡被北方草原用兵,將威脅中原王朝安全的遊牧騎兵吊打一頓,以緩解邊防之壓力。例如,秦皇、漢武出兵塞北,追殺匈奴草原騎兵;唐太宗出兵大漠,滅掉東突厥,洗刷“渭水之恥”;明太祖、明成祖父子倆總計出兵塞北13次,每一次都吊打曾傲視歐亞大陸的蒙古鐵騎,朱棣本人當皇帝后還親自衝鋒陷陣,在忽蘭忽失溫一戰中擊斃瓦剌重騎兵數千人,堪稱史上最牛之大帝。明清鼎革之後,康熙皇帝也決定效仿明成祖,御駕親征對帝國威脅最大的厄魯特蒙古準噶爾部,為中原農耕地區創造和平環境。然而,康熙首次御駕親征,結果是慘勝而歸,舅舅佟國綱(職務都統,武官從一品)在戰鬥中被一槍打死,八旗數千兵馬陣亡。

厄魯特蒙古,明朝時稱為瓦剌,因長期與中亞、西亞各國交戰,所部騎兵之武器裝備、戰鬥素養等,都是漠南、漠北蒙古所望塵莫及。清兵入關時,厄魯特蒙古逐漸崛起,在大汗噶爾丹統治下國力達到巔峰;人口70餘萬,可用之精悍戰士估計3萬。區區70萬人口,3萬鐵騎,這數量對人口過億,軍隊百萬的大清帝國而言,實在不算什麼,幾乎是碾壓性優勢。然而,事實未必如此。清朝入關之後,八旗鐵騎之戰鬥力直線下滑,又因滿清皇帝對熱兵器上心,導致清軍單兵武器裝備遠遜於準噶爾騎兵。要知道,當時準噶爾騎兵已經部分裝備火繩槍,而清軍還拿著明末三眼火銃,壓根就不是一個級別。論騎兵衝擊力,養尊處優的八旗子弟根本就幹不過長期在草原遊牧的蒙古兵,野戰能力不是一個檔次。

區區3萬兵馬,噶爾丹硬是敢叫板康熙,只能說大清軍力之衰敗,讓這位草原雄主看到了恢復祖先榮光之希望。1688年,噶爾丹侄子策妄阿拉布坦率5000兵馬叛變,跑去伊犁河流域創業,還挾持了噶爾丹妻兒。此時,噶爾丹手中只有2萬餘兵馬,但他硬是越過杭愛山,與喀爾喀蒙古大戰三天三夜,將其逐出漠北草原。接著,噶爾丹南下追擊,在烏珠穆沁一帶與八旗邊防軍交戰,斬殺20000餘人,前鋒距離京師僅300公里,北京被迫戒嚴。2萬八旗勁旅,在噶爾丹面前居然毫無招架之力,統帥阿爾尼解釋:“厄魯特多火器,而我火器兵未至。”,將戰敗之責任歸結為缺乏火器,而隱瞞了八旗懦弱之事實。不管怎麼說,八旗就是戰敗,康熙只能部署下一次軍事行動,他決定御駕親征,效仿明成祖之故事。

1690年夏季,康熙調兵遣將,出動十萬大軍(包括雜役兵)北征,準備一舉殲滅噶爾丹,一雪前恥。此次出征,裕親王福全、大阿哥胤褆為左路,率3萬鐵騎出古北口;恭親王常寧、簡親王雅布為右路,率2萬步騎出喜峰口;皇帝舅舅佟國綱、佟國維、索額圖、明珠等忠臣隨行。此外,康熙還從盛京、科爾沁等處調集1萬餘騎兵、1萬輔兵,讓其協同作戰,夾擊噶爾丹。為達到預期目的,康熙皇帝讓太子胤礽監國,本人則御駕親征,以鼓舞士氣。此時,大清北征之純戰鬥力量約6萬,康熙本人御駕親征,且決戰地點就選擇在距離京師1000裡之內烏蘭布通,大軍後勤補給壓根沒啥問題。相反,噶爾丹2萬餘人孤軍深入,來到長城附近鬧事,背後還有侄子偷襲,算是腹背受敵,處境不妙。

戰略上優勢明顯,康熙出征時還賦詩一首:“獲醜寧遺類,籌邊重此行。據鞍軍令奏,橫槊凱書成。煙火疆隅堠,牛羊塞上耕。遐荒安一體,歸奏慰予情。”頗有朱棣首次親征阿魯臺時指點江山之風采。大軍出征不久,康熙染上重病,於是中途回朝,將前線軍務交由兄長裕親王福全打理。福全接管軍務後,獲悉噶爾丹就在烏蘭布通附近,於是加快進軍速度,中途還吸收阿爾尼3000殘兵,喀爾喀蒙古萬餘騎兵,手中可用之戰鬥力量達4萬餘人。福全孤軍冒進,噶爾丹則早已在烏蘭布通設下“駝陣”,將數千峰駱駝縛足臥地,背上加箱垛,上邊蒙上溼氈,環形排列,形成臨時城池,準備與清軍玩陣地戰。可以說,噶爾丹壓根就不畏懼清軍,想憑藉“堅城”再次創造烏珠穆沁之輝煌,給康熙教訓。

看到噶爾丹“駝陣”,福全直接下令清軍用子母炮(小型野戰炮)正面轟擊,讓騎兵從側後迂迴,向山頂發起進攻。顯然,小型野戰炮對“駝陣”沒啥作用,根本炸不開缺口。此時,八旗騎兵從右翼發起進攻,噶爾丹從“駝陣”中抽出騎兵反擊,雙方廝殺一塊,八旗騎兵死傷慘重,只能退守大營。右翼失敗,福全讓都統佟國綱、佟國維等率數千騎兵攻擊左翼,再次朝山頂進攻。皇帝舅舅親自操刀上陣,衝殺在第一線,噶爾丹則令騎兵手持火繩槍朝下衝,用密集火力射擊清軍騎兵陣型。交戰沒多久,佟國綱被準噶爾騎兵槍支擊中腦部,直接陣亡,八旗陣腳大亂,紛紛潰逃回營。右翼、左翼全部戰敗,福全惱羞成怒,於是連續組織九次正面進攻,結果依然被準噶爾騎兵反殺,格斯泰、邁圖等悍將陣亡,數千騎兵被殺,八旗再也無衝鋒之勇氣。

連續十餘次之騎兵對沖,八旗鐵騎一直都被準噶爾騎兵壓著打,索額圖、明珠等為了保證安全,分別將數百騎兵調來做護衛。戰後康熙言:“有勇士稱挑選我輩原擬獲戰獲追,詎意只令防護。”可知,八旗心存畏懼,沒了往日悍不畏死之勇氣,其野戰能力直線下滑,雄風不再。正面對砍不行,福全乾脆不再主動出擊噶爾丹,而是構築起堡壘、修築長壕,利用子母炮與對方玩“炮擊戰”。清軍子母炮雖說不能炸燬“駝陣”,但準噶爾騎兵若是敢從裡面衝殺而來,也只能被密集火力射成刺蝟。可以說,福全準備玩“持久戰”,耗死沒有後勤補給的噶爾丹大軍,等常寧率軍抵達時,再一鍋端了準噶爾騎兵。如此,噶爾丹麻煩來了,有被耗死之危險;時間拖久了,恐怕被清軍包餃子,全軍覆沒。

玩不起,只能找機會跑路了。噶爾丹派遣使者去清軍大營,請求議和,實則想讓福全放鬆警惕,贏得撤退之時間。福全呢?同意議和,穩住噶爾丹,等常寧大軍抵達後再翻臉。噶爾丹也不是傻子,穩住福全後,連夜收拾行李,往西北方向撤退,中途才焚燒草地,阻止清軍追擊。不過,撤退途中,噶爾丹大軍不幸染上瘟疫,損失了幾千兵馬,比戰鬥中損失千餘人多出幾倍。此戰,清軍損失了數千兵馬,連皇帝舅舅佟國綱都陣亡,可謂是慘勝。若是策妄阿拉布坦沒叛變,噶爾丹有5000鐵騎部署在“駝陣”之外伏擊,恐怕福全大軍就被反殺了。

參考書目:《清史稿》、《烏蘭布通之戰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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