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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軍“糧食官”餘廷璋:家境小康,戰鬥時溺水而亡

忠王李秀成在自述書中說,參與金田起義者,幾乎都是貧苦農民,他們因無法生存下去,不得不揭竿而起。李秀成本人,也是由於貧窮而參加起義,若是解決溫飽問題,他也不會做出對清朝“不忠不義”之事。對於太平天國運動興起之具體原因,《李秀成自述書》有詳細說明,貧窮是關鍵。

面對貧困生活,民眾不得不起來反抗,以求生存機會。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參與金田起義者也不乏小康之家,韋昌輝、胡以晃就是典型。韋昌輝、胡以晃都是一方富豪,卻對革命運動極為熱情。本文主角,太平軍“糧食官”餘廷璋:家境小康,生活無憂,在增援江西戰鬥時溺水而亡。

餘廷璋,廣西桂平人,東王楊秀清老鄉,金田起義元勳。生活方面,餘廷璋並沒有困難,他家境富裕,不說富甲一方,生活肯定無憂。平日推著小車,餘廷璋轉戰桂平每一個角落,將手中糧食販賣出去,換取必要的生活物資。小商販,平日辛苦,但收入也不錯,生活有滋有味。

馮雲山,拜上帝教實際創始人,地位非常顯赫。善於組織、宣傳,這是馮雲山的長項,紫荊山3000骨幹元勳,都是馮雲山拉起來。餘廷璋,為人忠厚老實,做生意時從不宰客,這一切都被馮雲山看在眼裡。

徹夜長談,馮雲山成功拉攏餘廷璋,並讓他去商中宣傳,壯大革命力量。《天國志》記載:“素以推車販米為業,家頗小康,從馮雲山、洪秀全等拜上帝,以誠愨為諸首要所喜,漸與機密。”

1851年1月,金田起義爆發,餘廷璋率部分商販壯士參加革命。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要行軍打仗,必須籌集足夠糧食。那麼,誰人能擔任這項任務呢?答案是餘廷璋,他對販運糧食很有一套。史載:“迨金田團營,廷璋率眾從焉,辛開元年六月至茶地,封左二軍正典聖糧,職同監軍。”

主管糧食,這是餘廷璋的主要工作,後來英王陳玉成也從事“糧食工作”。籌集糧食,餘廷璋將目標對準富戶,進行“打先鋒”。進軍途中,餘廷璋基本能保證糧食供應,太平軍得以專心殺敵。定都南京後,餘廷璋封“恩賞丞相”。

1853年6月,胡以晃、賴漢英、曾天養等率兵西征,攻取長江中游之同時,籌集糧食物資,確保天京城供應。餘廷璋隨軍行動,曾天養奪取清朝漕糧,餘廷璋負責運輸,將糧食運回天京。

糧食源源不斷運往天京,洪秀全、楊秀清喜笑顏開。但是,餘廷璋很快就遭遇巨大麻煩,被楊秀清革職為奴,打入監獄。南昌之戰持續93天,太平軍有無數次機會殺入城內,進而佔據鄱陽湖平原,截斷“江南大營”餉銀運輸線,但都被賴漢英毀了。

賴漢英,皇后賴蓮英弟弟,洪秀全小舅子,地位顯赫。賴漢英軍事能力一般,能擔任西征軍副帥,自然是來鍍金。賴漢英威望不行,不能節制部下,跟石達開哥哥石祥禎矛盾尖銳,導致攻堅戰失利,太平軍面臨清軍內外夾擊之危險。

清軍增援南昌,城外聚集兵馬2萬餘人,兵力已經超過太平軍。此時,“江南大營”又強攻揚州、鎮江,楊秀清只好撤兵回防,太平軍從南昌城下撤退。參與南昌之戰者,大多被處罰,“漢英革職論死,後入刪書衙刪書,廷璋亦革職,黜為奴。”

革職為奴,餘廷璋被打回“原型”,但他毫無怨言。“江南大營”攻勢凌厲,被咸豐皇帝譽為“江南長城”的張國樑勇猛無敵,他屢次率兵攻擊雨花臺大營,試圖摧毀天京城南防務。張國樑麾下有一猛將,就大名鼎鼎的馮子材,後來在鎮南關擊敗法軍,教會法蘭西學做人。

張國樑、馮子材強攻雨花臺,餘廷璋拼死血戰,依靠堅固防禦工事,多次擊退清軍進攻。清軍藉助火炮掩護,一度摧毀營外堡壘,朝著大營衝殺而來,處境萬分危急。餘廷璋不畏強敵,率軍趕往缺口,一邊血戰一邊修復堡壘,硬是將馮子材部清軍趕回去。

堅守雨花臺有功,東王楊秀清很高興,不但廢除他“奴隸”身份,還將其提拔為指揮,成為太平軍高階將領。史載:“清師意在必爭,屢出隊來犯,廷璋督眾謹守,卒無所失,升殿右四十指揮。”

從“糧食官”走上戰場,餘廷璋“改行”成功,再加上桂平老鄉身份,他前途一片光明。1854年10月,燕王秦日綱兵敗田家鎮,4000艘戰船被焚燬,太平軍一潰千里,曾國藩率軍直接殺到九江、湖口,西征局勢急劇逆轉。

九江、湖口有難,楊秀清想到了雨花臺之戰大功臣餘廷璋,讓他火速率兵增援九江,攔截湘軍。餘廷璋很勇猛,無奈太平軍水師戰鬥力不行。交戰中,餘廷璋坐艦被湘軍水師擊沉,餘廷璋溺水而亡。另有記載說,餘廷璋水性很好,鳧水逃過一劫。由於擔心楊秀清治罪,餘廷璋沒有回京,而是潛逃去上海,隱姓埋名,在小巷子裡做生意,渡過餘生。

參考書目:《太平天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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