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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德軍高水平坦克訓練優勢已減弱,但炮術訓練依然先進

著:羅伯特·A。 福爾奇克

譯:顧劍 朱任東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頭幾年,德國的裝甲部隊保持了很高的訓練水平,這給他們帶來了相對於對手巨大的戰術優勢。然而,隨著1941年—1942年傷亡人數的增加,德國的訓練體系已經跟不上損失的步伐,這一優勢開始逐漸減弱。

例如,在1942年高加索戰役期間,克萊斯特的第一裝甲集團軍下屬的3個裝甲師(第3、第13、第23裝甲師)每月各傷亡600—1200人,其中150—300人死亡。從1942年7月至10月的4個月中,第3裝甲師共有3000人傷亡,包括600人死亡或失蹤。1942年全年,第23裝甲師共傷亡6569人,2079人死亡或失蹤,16。8%的損失在第201裝甲團(包括331人死亡或失蹤)。雖然裝甲部隊的損失要比裝甲擲彈兵輕得多,但軍官和軍士的比例在傷亡的坦克乘員中更高。減員不僅來自敵對行動,除了漫長的冬季造成的凍傷外,斑疹傷寒等疾病也對德國裝甲部隊造成了重大損失—第35裝甲團中僅一個連就病死了12人。傷員中有大約三分之二會回到自己的部隊,因此雖然減員數量隨作戰節奏而浮動,但平均下來東線各裝甲師每年需要補充大約400—500名坦克乘員,才能保持一個裝甲團960人的編制水平。

東線裝甲師的補充兵員來自其本土軍區的附屬裝甲補充營,例如第23裝甲師從第5軍區(斯圖加特)的第7裝甲補充營接收兵員。從理論上講,這樣的補充單位每年大約可以培訓1000名新入伍計程車兵—遠遠高於東線的損失速度,但軍官和軍士要少得多。然而,並不是所有的新兵都接受了基礎訓練(有些被分配到了其他部門),甚至在通過了基本訓練的人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去補充戰鬥減員。阿明·博特格爾高階上等兵和一群坦克乘員戰友在一個補充營裡待了兩年,負責把坦克運送到鐵路車站,還在薩根的坦克倉庫幹過活,最後才上了前線。到戰爭中期,陸軍已經有了一條長長的後勤補給線,補充兵員被分配到無數其他的訓練和非戰鬥任務中。當12個裝甲營在斯大林格勒被殲滅後,數以千計的新兵用來重建這些單位,而東線的其他部隊則得不到補充。因此,東線的裝甲部隊通常只能得到剛好滿足編制的坦克乘員補充,低階軍官和軍士則人數不足。

德國裝甲補充營使用Ⅰ型和Ⅱ型這樣過時的坦克來進行駕駛訓練,讓新兵熟悉坦克,但在進行機動和炮術訓練的時候,會使用逐步淘汰下來的短身管Ⅲ號和Ⅳ號坦克。德國人極為重視培養熟練的坦克駕駛員,而蘇聯人則不太重視。在初級基礎訓練時,新手可以拿到10噸以下坦克的駕駛許可,但還需另外4周的訓練方可獲得10噸以上坦克的駕駛執照。經驗表明,一名優秀的坦克駕駛員在穿越戰場時必須具備良好的態勢感知能力,懂得運用掩護與隱蔽來躲過敵人的觀察,並保持坦克朝向有威脅的方向。一個好的駕駛員也有能力做出自己的戰術路徑選擇,不需要別人一直告訴他怎樣做;相反,蘇聯的坦克駕駛員往往希望有人準確地告訴他們何時該往何地前進。然而,和前幾年相比,德國在1943年時用於駕駛訓練的時間和油料都大大減少,特別是由於急於把“虎”式坦克派往前線,“虎”式駕駛員在帕德博恩受訓不足,導致前線事故頻發。

(上圖)一群德國步兵坐在一輛Ⅳ號坦克上

1943年,陸軍被迫引入“簡化訓練法”,把裝甲乘員的訓練時間從16周縮短到12周,這樣可以把補充的速度加快三分之一。新的訓練法把重點放在射擊和戰鬥演練上,讓車組在儘可能擬真的環境下做好戰鬥準備。所有課堂培訓都被縮減到最低限度,新兵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野戰環境下度過,透過行進和操練灌輸的舊式普魯士軍事紀律都被廢棄了。基本訓練結束之後,最有前途的新兵將會被送去接受軍士長訓練,為期4—6周;而炮手則被送往諸如普特羅斯靶場進行高階炮術訓練。

德國的炮術訓練非常先進,首先是要訓練炮手校準主炮瞄準基線,即先在炮口中心固定十字線,裝填手透過開啟的後炮膛,把炮管對準一個約800—1200米遠的靶標,然後炮手調整他的主瞄具視野的仰角和偏轉旋鈕,使得瞄準具與炮管同步,接著進行3—5發的歸零射擊。歸零射擊能確定校靶的精確性,完成對炮手主瞄具的修正。如果歸零做得好,車組就可以保證炮手在800—1200米的正常戰鬥範圍內擊中目標的機率有25%至30%。有無校靶和將瞄準具歸零是德國坦克和蘇聯的主要不同之處,這讓德軍有著更高的命中率。校靶和歸零過程需要小範圍良好的組織和領導,並且在長途行軍或透過崎嶇地形後就要立刻重做。但如果是在雨中趕了一夜路,德國部隊很可能就無暇再做這樣的事。但正是這些細節,完全改變了戰場態勢。

1945年,蘇聯坦克部隊驚訝地發現,德國坦克靶場還進行過移動和彈出式靶標的射擊訓練。德國坦克炮術訓練包括一系列的專案,如用穿甲彈射擊坦克大小的正面靜止目標和斜向運動目標,用高爆彈消滅反坦克炮,用機槍來對付步兵。雖然訓練可用的彈藥數量有限,口徑也往往和實戰中使用的彈藥不同,但在1943年,坦克車組還是可以在訓練中打掉相當於一個基數的彈藥。鑑於在俄國的艱辛體驗,德軍也強調在低能見度和夜間條件下的坦克炮術訓練,讓車組能夠適應戰鬥並不總是在最佳條件下進行的現實。

1943年,大多數的低階軍官都曾是士兵或軍士,他們從裝甲兵第一或第二學校畢業後能夠得到候補任命。“候補軍官”一詞似乎代表著稚嫩和訓練不足,在戰場上難堪大任,但是,德國的候補軍官絕不是“90天奇蹟”,他們之前都有過戰鬥經驗,通常是在坦克上,也有來自其他部門的。例如20歲的候補少尉奧托·卡里烏斯,他在“巴巴羅薩”行動的頭幾周是一名坦克裝填手,1941年8月晉升為下士,1942年獲得候補任命。1943年1月時,他當上了第502重灌甲營的一名排長,此時他已具有豐富的經驗,即將證明自己是戰場上的領導者。

1942年末“虎”式坦克的服役和1943年初“豹”式坦克的服役,迫使德國人對坦克訓練方案進行重大調整。即使是經驗豐富的車組和工程師也需要在新車輛上進行系統的訓練,因為新坦克與現有的Ⅲ號和Ⅳ號中型坦克有很大的區別。德軍在帕德博恩成立了一支番號為“第500裝甲補充營”的特殊部隊,專門用於訓練所有“虎”式坦克車組和工程師,每批可以訓練24個車組。

(上圖)一輛“虎”式坦克與一輛被擊毀的KV-1坦克並肩而立。有趣的是,可以看到兩者體積相似,並且都為傳動系統的問題困擾。到1943年中期,KV-1由於機動性和火力不足逐漸退出歷史舞臺。

到1943年,前線對於“虎”式的需求是如此之大,以至於大多數車組僅用4—6周就完成了訓練,然而這還無法滿足需求。1943年3月,埃朗根成立了一個“豹”式坦克訓練班,紐倫堡的製造商曼恩公司就近提供技術支援。“豹”式車組在格拉芬沃爾進行機動和射擊訓練,但和“虎”式一樣,這一訓練也是倉促完成的,許多重要的訓練科目—比如如何在戰場上修復一輛45或54噸重的坦克—幾乎沒有花什麼時間。德軍打算在每個裝甲師裡都配備一個“豹”式坦克營,因此一直催促車組儘快完成訓練,但這些訓練不到位的學員很快就給戰鬥帶來不小的問題。此外,黨衛軍和空軍的裝甲部隊都沒有自己的訓練機構,只是一直在借用陸軍的機構,這些都嚴重妨礙了“豹”式坦克的入役。

本文摘自《東線坦克戰1941-1945》上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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