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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古奇才蘇東坡,世間一個有趣的靈魂,竟然差點當了和尚

東坡居士在歷史上絕對可稱家喻戶曉大名鼎鼎明星級的人物,這位居士一生與佛家結緣,為後世留下了諸多與佛家有關別開生面的故事,讓後人讀來津津樂道。既然這位大師與佛家有著不解之緣,那他是否曾想過落髮當和尚?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先聊聊東坡居士與佛家的一些故事。

與佛家多故事

蘇東坡與佛印禪師,留下了一段段俗家佛家充滿禪機的對話流傳了千古。歷史上確有佛印禪師其人,明代作家魏學洢撰寫的文章《核舟記》,文中有“船頭坐三人,中峨冠而多髯者為東坡,佛印居右,魯直居左。”之句,所說的佛印就是這位僧人。他與蘇東坡同一個時代,是一位佛學、文學都有很高造詣的高僧,宋神宗皇帝曾頒賜他一個“高麗磨納金缽”,以表揚他在弘揚佛法所作出的成就。世人知道這位高僧,卻是因他的名字和蘇東坡緊緊地連在一起。

蘇東坡在黃州時,做了一首贊佛的詩:

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

東坡的這首詩明在贊佛,實際在說自己也能和佛一般端坐紫金蓮的,暗含著作者超然大氣的境界,尤其是“八風吹不動”一句(八風:利、衰、毀、譽、稱、譏、苦、樂),喻示他已達到了心能轉物而不為物轉的地步,能像佛陀一樣堅如磐石。東坡叫人把這首詩送給佛印禪師看。佛印看到蘇東坡的這首詩,寫上“放屁”兩字,叫來人帶回。蘇東坡十分惱怒,親自去找佛印禪師理論,一直奔到禪師的方丈室,忽然發現門上貼著一張字條,寫著:“八風吹不動,一屁過江來。”蘇東坡立時幡然醒悟,感到慚愧和膚淺。

還有一樁事,佛印禪師正要講經時,蘇東坡穿著整齊的官服走來。

佛印對蘇東坡說:“蘇居士,你來的不是時候,這裡沒有你的坐位了。”

蘇東坡知道這句話含著禪機,也就話裡有話答道:“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借四大當坐位,讓我一坐呢?”

佛印禪師說:“也好。但我有個問題問你,你若答得出,我就借你;若回答不出,你身上的那條玉帶,就要留在這裡做紀念。”佛印禪師問道:“居士要借四大來做坐位,居士是懂得佛法的,佛經上說,‘四大(地、水、火、風)皆空,五蘊(色、受、想、行、識)無我。’請問居士朝哪兒去坐呢?”

蘇東坡一時語塞,只好解下神宗皇帝賞賜的玉帶送給佛印。那條玉帶,長約二尺,寬約二寸,帶上綴著米色的玉石,精美絕倫,現儲存在金山寺中,供人觀賞。

流傳甚廣的還有牽扯到蘇小妹的那件,東坡將佛印比喻成“牛糞”,而佛印卻說東坡是“佛”的故事,也讓東坡很沒面子。以上一些故事,大多無可考證,則絕對不可信,因為東坡沒有小妹。金山寺的故事有玉帶為物證,證明這個故事還考點譜。

與佛家多往來

蘇東坡一生漂泊無定,足跡所到之處,只要有寺廟,他都會前往遊覽廣交僧侶禪師。因此,東坡居士不僅僅有佛印一個佛家朋友,他與很多位高僧都有來往。

元豐三年(1080年),蘇東坡被貶黃州(今湖北黃岡)期間,住在定惠院,與參寥禪師經常談論佛法,作《記遊定惠院》,“黃州定惠院東小山上,有海棠一株,特繁茂。每歲盛開,必攜客置酒,已五醉其下矣。今年復與參寥師及二三子訪焉……”東坡說在定惠院東小山有一株海棠樹,當這棵樹每年鮮花盛開時,他都會帶領朋友們來這裡賞花飲酒,他已經五次醉倒在這裡了。今年又與參寥法師及兩三個朋友來到這裡遊覽。

東坡與參寥一起遊覽壽星寺時還說道:“我前世是山中的僧人,曾經就在這所寺院中。”此後,蘇東坡便經常到這所寺院小憩。

東坡再次遭貶謫經過廬山時,去東林寺拜訪了常總禪師,跟他談論佛法,東坡作偈一首:

溪聲便是廣長舌,山色豈非清淨身。夜來八萬四千偈,他日如何舉似人?

“廣長舌”是佛陀善於說法的象徵,“清靜身”指佛體。

在東坡病重生命彌留之際,徑山寺住持維琳不遠千里來看望他,為他誦經祈禱。蘇軾作《答徑山琳長老》一詩贈維琳長老。長老不解末兩句典故,東坡說:“天竺高僧鳩摩羅什病危時,作得三道神咒囑咐弟子們誦讀解痛,沒有任何效果。”東坡認為此舉滑稽可笑,明確表明他自己不相信這些不切實際的迷信與虛妄。

東坡內心向佛

佛家把人生比喻作“如夢、如幻、如影、如露、如電”的“六如”。東坡追求的卻是“生謂之宅,死謂之墟。”參透生死,人我兩忘的“真吾”境界。他在《六觀堂老人草書》中說:“物生有象象乃滋,夢幻無根成斯須。方其夢時了非無,泡影一失幻影殊。清露未晞電已阻,此滅此盡乃真吾。”東坡自言拈花破顏,無師自通。“若要了心,無心可了。無了之心,才是真了。”

佛印對東坡苦心勸化點悟,一直不離不棄。蘇東坡移居惠州,佛印禪師寫信給他,說:“人生世間,如白駒過隙。三二十年,功名富貴,轉眼成空,何不一筆勾斷,尋取自家本來面目?萬劫常住,永無墮落。”這幾句話,是勸蘇東坡放下萬緣脫離紅塵修行佛法。然而,東坡終未能像後世的李叔同那樣來個華麗決絕的轉身。

東坡五十九歲時再貶至惠州安置。南遷路上,他拜謁了曹溪南華寺,寫下《南華寺》。東坡說,我為什麼要來參拜祖師?是要知道“本來面目”。我本是佛門中人,前生三世修行,可惜一念之差落入塵世,招來一生憂患。現在,我在祖師面前頂禮膜拜,痛哭流涕,要用曹溪祖庭的清泉,洗盡心中對塵世的依戀。

蘇軾研讀佛教經典,深悟佛學要意,自號東坡居士,自稱“ 洗心歸佛祖 ”,他曾經常到佛寺焚香打坐,體味物我兩忘,身心皆空的境界。他的禪話被收入禪門語錄,他本人也被看作是臨濟宗黃龍派東林常總的繼承人。

在屢次遭受貶謫中他用“萬物皆化”來為自己解脫,既然萬物皆幻,歡喜憂愁升降沉浮都無所謂。東坡也不是沒有想過出家當和尚,也曾想過要“歸誠佛僧”。東坡在《黃州安國寺記》中就表露出這樣的想法。

“盍歸誠佛僧,求一洗之?得城南精舍日安國寺,有茂林修竹,陂池亭榭。間一二日,輒往焚香默坐,深自省察,則物我相忘,身心皆空,求罪垢所從生而不可得。一念清淨,染汙自落,表裡脩然,無所附麗。”

這段話是東坡被貶官黃州之後,閉門思過,東坡感到自己“不合時宜的毛病”改不過來,改了一,還有其二;就是現在改了,恐怕今後還會再犯。還不如來個徹底的,“歸誠佛僧”。表露出自己乾脆歸誠佛僧出家當和尚,來個徹底洗滌改頭換面,換一個活法,換一種人生,解脫那些縈繞一生無法解脫的痛苦。

蘇轍在《亡兄子瞻端明墓誌銘》中說:“初好賈誼、陸贄書,論古今治亂,不為空言,既而讀《莊子》,謂然嘆息曰:‘吾昔有見於中,口未能言,今見《莊子》,得吾心矣。‘……後讀釋氏書,深悟實相,參之孔、老,博辯無礙,浩然不見其涯也。 ”從這段文字可見蘇軾思想的轉變過程,他先是學習儒家思想,重實用之學,不學無用的空言。後對莊子的道家感興趣,覺得與他的心境共鳴。而接觸佛家經典之後,感到佛家思想超越儒、道,能夠博辯無所不能,茫茫不見邊際。可見佛家思想對東坡的巨大影響。

東坡實不信佛

蘇東坡大半生處在黨爭中,滿肚皮的不合時宜,屢受打擊無法施展自己的理想抱負,仕途上鬱悶不得志。因此,在東坡浪跡江湖的羈旅中,談禪說偈無疑是他自我解脫的一劑良方。他與和尚來往頻繁,與和尚吟詩交流,談論佛道,在佛家精神家園裡尋找一種解脫,用“萬物皆幻”的思想麻醉自己藉此消愁。僅是以佛家的處世態度處世哲學,作為解脫自己煩惱的工具。雖然在他人生軌跡中表露出佛家影響,但他內心深處思想主旨仍然是傳統正統的儒家思想,“一切都可說,都可說個明白”。

反之,東坡認為和尚的“不可知”、“不可說”、“不可捕捉”都是故弄玄虛是不可當真的,都是一些“荒唐之言”。因此他對這樣的和尚是大不恭敬的,“輒反覆折困之” “面頸發赤”,就是說反覆折磨這些和尚,給他們出難題讓他們難堪,這位東坡居士這樣說也這樣做:“吾之於僧,慢辱不信如此。”他對佛教的那套清規戒律也不認可,他曾說佛教的那些清規戒律都是給那些“愚夫未達者設”的,他自己是絕對不相信的。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飛鴻那復計東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

往日崎嶇還記否?路長人困蹇驢嘶。

東坡又是一個矛盾十分突出的結合體。他在上面這首《和子由澠池懷舊》一詩中又表示,不僅具體的生活行無定蹤,整個人生也充滿了不可知,就像鴻雁在飛行過程中,偶一駐足雪上,留下印跡,而鴻飛雪化,一切又都不復存在。這才是真正的人生歸宿。

東坡真實的想法

東坡一直懷有一顆濟世安民的心,他的內心深處還有封建士大夫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東坡一直期盼自己能夠為北宋王朝的強盛奉獻自己的才智。

東坡以天下和黎民為念,他的一生一直不能完全超脫於“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的理想之外,也無法擺脫那種“處江湖之遠,則思其君;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士大夫思想的左右,因而不是追求那種個人兩耳不聞窗外事獨善其身的生存方式。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這是東坡先生人生奮鬥的終極目標。

不相信佛家所說的那些虛無幻想;只從內心感激佛家對他的幫助解脫。“東坡向佛,心中無佛”這就是東坡居士對佛家真實矛盾的態度。

這樣說來,蘇東坡怎麼可能落髮出家去當和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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