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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正科級“領導”和我那幹裝修的老表

老表不“老”,和我同歲,姓屈,因我奶奶也姓屈,又是一個村的,所以自然就稱之為“老表”了,而且上小學之前,我們基本是形影不離。

初中後,老表輟學,混跡於我現在所在的城市,後來聽說幹起了裝修。

我和老表雖說在一個城市,但平時來往較少,只有逢年過節回老家了才見見面。

而我,堅持讀完了初中、高中,考上了大學,最後又“鯉魚躍龍門”,考上了公務員,10年時間奮鬥到了正科級,在別人眼裡可能已經是所謂的成功人士了。

然而,昨天下午的一件事,徹底將我打回了原形,讓我深深的感到:我就是一個文字農民工。不,我連文字農民工都不如。

昨天下班回家,媳婦抱怨道:“咱家衛生間怎麼一直漏水,聽著淅淅瀝瀝的,趕緊找個人來修一下吧,不然得浪費多少錢。”媳婦緊巴日子過慣了。

平時不咋操心家裡的事,我翻了半天手機通訊錄,硬是沒找到一個水電工的電話。

正發愁時,媳婦說:你那個老表不是幹裝修的嘛,問問他。

我趕緊給老表打了個電話。電話撥通,老表顯然有點詫異,等我說明原因後,老表痛快的答應了,說一會就到。

打完電話我就在電腦上趕一篇材料,一忙,居然就忘了這事。

晚上九點了,有人敲門,我開門一看,老表笑嘻嘻的站在門外。一手提著工具包,一手提著個黑色塑膠袋。

修水管很快,沒到十分鐘就結束了,開水龍頭試了幾遍,一切正常。

我趕緊把老表讓到客廳,讓媳婦給下碗麵。

老表笑嘻嘻的說,不客氣,不客氣,我帶了的,說著從黑色塑膠袋裡拿出幾個滷菜,還拿出了一瓶酒。

然後說:“給人家裝房子,完了人家送的,我也不咋喝,晚上咱兩把他幹了。”

我一看,好傢伙,水井坊井臺,店裡可得500多一瓶。說實話,我這個老表眼裡的正科級“領導”,除應酬以外,平時自己喝頂多也就喝個200多點的酒。

酒過三巡,聊起了小時候的趣事、孩子教育、最後不可避免的聊到了工資收入。

我給老表說我現在工資每月只有不到5000元,老表先是吃了一驚。

我問老表每月掙多少,老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好點能到2萬,平時也就1萬多,手下還有幾個工人。

這回輪到我吃驚了。老表看我的表情,喃喃到:平時也接一些小活,幹不過來就分給其他幾個老鄉幹,我操心著就行。

此時,酒是什麼味道也不知道了,一杯一杯的喝著。

看著老表濃密的頭髮,再看看我越來越高的髮際線;看看老表雖然面板有些粗糙,但很顯年輕的臉,我竟然悲從心來。

我們都是同齡人,只是社會分工不同,選擇了不同的行業,結果,十年之後,我們過著各自的生活,體味著不同的人生。

但是,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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