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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依經教授運氣方臨床運用(下)

表35 包括了五運太過不及的發病及其所選用的方藥。表中所列病症即前面表29中的病症,是根據《素問·氣交變大論》 、《素問·五常政大論》中有關五運太過與不及的病症歸納而成。表中所列主方是用治於主症、多症,而輔方則是輔助主方以治兼症少數之症。現就方藥的組成、主治、藥物分量和煎服法等,一一作解於下:

(1)痛瀉要方原名白朮芍藥散,出於《景嶽全書》 引劉草窗方。原方為瀉肝補脾之劑,主治腸鳴、腹痛、洩瀉、瀉必腹痛等症,其病機主要是肝木乘脾、脾失運化。所以,這裡我們可以借用該方來主治木運太過脾受剋制而出現的飧洩、注下、腸鳴、腹滿、四肢重滯等,方中的芍藥以瀉肝木、防風散肝勝溼、陳皮理氣和中、白朮補脾健運,以其瀉肝木以解脾之受制、補脾氣以抑肝之橫逆,肝木平、脾氣健,則諸症消。該方藥物性味之配伍也符合《 素問·藏氣法時論》 所提出的“肝苦急,急食甘以緩之”、“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補之、酸瀉之”、“脾苦溼,急食苦以燥之”治則。方中各藥物用量及煎服法,可取白芍6克、防風9 克、陳皮6 克、自術15克,水煎兩次兌勻,分兩次服。

(2)小柴胡湯是《 傷寒論》方,為少陽病主方。蓋少陽屬火主膽,與厥陰風木之肝相表裡,肝為體而膽為用,肝膽二病可互治,故可借用本方來治療本運太過所引起的善怒、眩暈、脅痛等症,即治膽火以瀉肝木之實,取其“實則瀉其子”之意。原方可去黨參之甘平加桂枝之辛猛以散風邪;去黃芩之苦寒加茯苓之淡滲,以分清濁而止洩,去大棗之甘膩加牡蠣之鹹平,以潛過亢之肝陽而解眩暈、脅痛等。其所用藥物性味的配伍也符合《素間· 藏氣法時論》 所提“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補之”、“肝苦急,急食甘以緩之”的治則。本方應用時,可酌取柴胡24克、茯苓12 克、桂枝9 克、半夏9 克、生薑9克、生甘草9克、生牡蠣12克,水煎去滓,再重煎服。

( 3 )麥門冬湯是《金匱要略》肺痿肺癰咳嗽上氣並脈證中的一個治方,原主治火逆上氣、咽喉不利,用以止逆下氣。這裡我們借用本方治療火運太過肺金受邪之咳嗽、咯血、嗌幹、痰壅等肺為熱迫而肺氣上逆之證,方中麥門冬、黨參、甘草、大棗養胃潤肺益氣,胃氣得養則能生津,以達“培土生金”、氣陰兩長,則火邪自斂。此處所以去梗米者,以防逗留熱邪;加竹茹、蜂蜜者,一清脈絡之熱以止血,一潤肺補中以圖後;方中半夏本為辛燥必品,不宜於火熱之症,而此處不去半夏者是取其有降逆之功,蓋肺以降為順,降之即補之之意。方中各藥味之分量可酌取麥門冬21克、半夏9克、黨參6克、炙甘草6克、大棗4 枚、竹茹30克、蜂蜜30 克,水煎兩次去滓,入蜜攪勻,分兩次食遠服。

火運太過之病症除用以上麥門冬湯外,我們還選列了小柴胡湯加味。因為小柴胡湯原治少陽證,而少陽屬火,在《傷寒論》中謂:“胸滿脅痛者,與小柴胡湯”,它與此處之症有符合之處。按症中有洩瀉,應去黃芩加茯苓,而此處並未去黃岑又加葛銀者,‘以其為中熱洩瀉,屬於挾熱下利,在《傷寒論》 中謂:“大陽與少舊合病,自下利者,與黃芩湯”、“太陽與陽明合病者,必自下利,葛根湯主之”,取其黃芩和葛根均能治熱利之意;方中所以不去半夏又加瓜簍者,取其半夏有除滿之功,正如《傷寒論》厚朴生薑半夏甘草人參湯證中用半夏一樣;又加瓜蔞, 取其開胸中鬱熱之力;加山梔,以清火邪。本方藥物之用量,可酌取柴胡24克、半夏9克、全瓜蔞 18 克、黨參9 克、生薑9克、甘草9克、大棗4 枚、生山梔6克、葛根24克,煎服法與上面所述的小柴胡湯相同。

(4 )腎著湯原名甘草乾薑苓術湯,為《金匱要略》中治腎著之方。其病之發由於身勞汗出、衣裹冷溼而久久得之,一症見有“身重腰冷如坐水中,形如水狀,反不渴,腰以下冷痛,腹重如帶五千錢”。這些病症均屬於腎受寒溼之邪,著而不去,以致形成腎著之病,所以,這裡我們可以借用本方來治療土運太過致腎經受溼之證。表中所列病症雖與原方主治之症多不盡相符,但二者之病因均屬寒溼之邪為害,取其“異病同治”之法。方中又加豬苓、澤瀉者,以增強利水溼之功,二並有分清蝕以止溏瀉之效。方中藥物用量,可取炙甘草6克、白朮6克、乾薑12 克、茯苓12 克、豬苓9 克、澤瀉9 克,水煎二次分服。

金運太過,肝木受制不舒,則症見表中所列的脅滿痛引少腹、口赤痛、眥瘍、耳無所聞等,這些病症宜用小柴胡湯加減治療。小柴胡湯的原方及其主治等,上面我們已有所述。至於其加減應用,我們仍木著《傷寒論》 98 條小柴胡湯下的加減法之理。但其中加瓜蔞者,因有胸痛引背,取其“瓜蔞薤白白酒湯”治胸背痛之意,並非“胸中煩而不嘔,去半夏人參加瓜簍”之意;同樣,我們於本方中加入桂枝者,因桂枝辛溫能散風邪,以治目赤、眥瘍等風邪所傷之症,並非“外有微熱,去人參加桂枝”之意。以上加減後之方藥的性味配伍法則也符合《素問· 藏氣法時論》 中“肝苦急,急食甘以緩之”、“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補之酸瀉之”、“肺苦氣上逆,急食苦以瀉之”、“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用酸補之、辛瀉之”的治則。方中的藥物用量,可取柴胡24克、桂枝9克、白芍9克、乾薑6克、五味子9克、甘草9克、全瓜簍18克、生社礪12克,煎,服法與前面所述的小柴胡湯相同。

(5)八味湯(丸)原名金匱腎氣丸,出於《金匱要略》。原方主治虛勞腰痛、少腹拘急、小便不利的腎氣微弱之證,而腎氣微弱之證的臨床表現不僅限於上症,而是多方面的,這裡我們主要借用本方來治療金運太過肺金亢而不能敷布律液於下,致使腎氣微弱,出現尻陰股腠髀腨■足病者,取其其症多位下肢,為腎所主之意。方中藥物共八味,其分量可取熟地(生地)24克虧、山萸肉12 克、山藥12 克、茯苓9 克、澤瀉9 克、丹皮9 克、附片3 克、肉桂3 克,水煎二次兌勻,分兩次食前服。

( 6)豬苓四逆湯為《傷寒論》方,原方主治“發汗,若下之,病仍不解,煩躁者”,即治療汗下後陰陽兩虛、水火不濟之煩躁症。今水運太過,邪害心火,出現身熱煩心、躁悸等心腎不相濟之證,故可用該方治療,用附子、乾薑、炙甘草以挾陽,茯苓利水,黨參益氣。方中藥物用量可取茯苓18 克、黨參3 克、附片3 克、乾薑5 克、炙甘草6 克,水煎二次兌勻,分兩次服。

(7)真武湯出自《傷寒論》,原主治陽虛水泛的心下悸、頭眩、身瞤動、振振欲擗地、腹痛,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或咳,或小便利,或下利,或嘔等。這裡我們借用本方治療水運太過的腹大脛腫、咳喘、腹滿、腸鳴、溏洩等水溼阻滯陽氣和水勝侮土之證。方中的藥物加減,我們仍遵《傷寒論》 原方的加減法,即:氣逆而咳者,加乾薑細辛五味;下利者,去芍藥加乾薑。但因水邪過盛,尚有腹大脛腫水氣之症,所以我們又於原方中加入防己、木通,以增強利水之功。各藥味之性味配伍,符合《素問·藏氣法時論》 中的“腎苦燥,急食辛以潤之”、“脾苦溼,急食苦以燥之”治則。方中各藥的用量,可取生薑9克、茯苓9克、白朮6克、附片3克、乾薑6克、細辛3克、五味子6克、防己9克、木通3克,水煎二次,兌勻後分兩次飯前服。

( 8 )烏梅湯(丸)方也出自《傷寒論》 ,原方一般認為主治蛔厥證,後世又有人認為屬厥陰病的總方。餘曾嘗試,凡厥陰病提綱中所列出之症,本方均可治之。另外,用本方治療瘡瘍,也常獲效。據此,我們借用本方來治療木運不及以致燥(清氣)乃盛行和火氣所復的寒熱錯雜之症,如中清、胠脅小腹痛、腸較多,與《素問·藏氣法時論》 中所提出的肝、脾、肺、心等病所要求的治藥之性味配伍原則基本相符。本方藥物之用量,可酌取烏梅15 枚(大者)、細辛3克、乾薑5克、黃連8克、附片3克、當歸2克、蜀椒2克、桂枝3克、黨參3克、黃柏3克,水煎二次,兌勻,分兩次服(煎前烏梅先醋抱一宿)。

(9 )桂枝人參湯方,在《傷寒論》 和《金匱要略》 中兩見,一治表證誤下,裡虛挾表熱而利下不止;一治胸痺,脅下逆搶心(脅下氣逆衝胸),此二者,皆屬陽虛陰盛之證。故可借用該方來治療火運不及心虛挾寒的上則胸中痛、脅支滿痛、膺背肩胛間痛,中則飲食不進,下則腹痛、溏洩等陽虛陰盛之徵,蓋本方有補中復陽、溫中通陽以散陰邪之功。本方在《傷寒論》中叫桂枝人參湯,即理中湯加桂枝,並加重甘草用量,在《金匱要略》中,叫人參湯,也是理中湯加桂枝。但在現行的《金匱要略講義》 中也叫人參湯,其中卻只有理中湯藥味而無桂枝,從主治的脅下逆搶心之症來推猜,方藥中應加桂枝為妥,此以張仲景治氣上衝逆用桂枝之範例可見。方藥的分量為桂枝12克、黨參9 克、白朮9 克、乾薑9 克、炙甘草12 克,煎服時桂枝應後下,蓋後下少煎則氣薄,有速行於上之功。

( 10 )桂枝加附子湯方見於《傷寒論》 ,原主治汗多於外、津虧於內,陽不足以煦、陰不足以濡的四肢微急而難以屈伸者。今火運不及寒乃盛行,故症見腰背相引而痛、屈不能伸、髖髀如別的陽氣虛弱不能濡養筋脈之證和痙攣痿痺、足不任身等土氣來複之證,這些病症多屬太陽經氣為寒溼所侵之陽虛證候,尚無陰津虧損之證。故可借用桂枝加附子湯主治,又去芍藥之陰以防助陰邪之弊,再加茯苓、白朮滲溼燥溼以利陽氣之司化。方中藥物之用量,取桂枝9 克、生薑9克、炙甘草6克、附片3克、茯苓9克、白朮9克、大棗4枚,水煎服。

( 11)理中湯(丸)方出於《傷寒論》,原方主治霍亂寒多不用水者,有溫中補虛、止嘔止利之功。今借用本方可治療因土運不及,風木來乘,寒水侮之,而發為寒中、飱洩、霍亂、腹痛等中焦虛寒之證。其藥物的用量和煎服法為黨參、白朮、乾薑、炙甘草9克,水煎服,服後傾刻,喝稀粥,以助藥力,仿《內經》 謂:“漿粥入胃,瀉乃止”之法。

土運不及之病症除用以上理中湯(丸),主治外,還可用真武湯和逍遙散作為輔方來治療。真武湯的來處與主治等均如上述,此處可借用該方治歲土不及,寒水之氣損傷陽氣,致筋肉失去陽氣之煦養而出現筋肉瞤痠之症,其藥物所用分量和煎服法仍遵上面真武湯中所述,只是用其原方,不再去白芍(9)克。

(12)逍遙散方,出於《和劑局方》,原方主治肝鬱脅痛、頭痛目眩、食少等症,有疏肝解鬱、健脾和營之功。今用本方來治療土運不及肝氣橫逆的善怒、胸脅暴痛下引少腹、善太息、食少失味等肝鬱脾急之證。該方藥物性味的配伍法則也符合《素問·藏氣法時論》中“肝苦急,急食甘以緩之”、“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補之、酸瀉之”,“脾苦溼,急食苦以燥之”、“脾欲緩,急食甘以緩之,用苦瀉之,甘補之”的治則。方中藥味之用量為柴胡12克、當歸9克、白芍9克、白朮9克、茯苓12克、炙甘草6 克、煨姜和薄荷少許,水煎服。

( 13 )百合固金湯列於《醫方集解》,為趙蕺庵之方。原方生治咽喉燥痛、咳嗽、氣喘、痰中帶血、手足煩熱、舌紅少苔、脈細數等肺腎陰虧、虛火上炎之證。此處為金運不及,炎火乃行,症見喘咳、肩背暓重、鼽嚏等肺的陰慮內熱之證,故也可用本方主治。方中用百合、麥門冬、元參、二地潤肺生津、滋陰清熱,當歸、芍藥益陰養血,桔梗、貝母開提肺氣、化痰平喘,生甘草清熱、調和,合為養陰清熱、潤肺化痰之劑。各藥之分量可酌情而定。若出現鼻衄等火氣上逆之症者,也可選用麥勺冬湯加竹茹方,其藥物組成和使用分量見上面火運太過之主治方。

(14)葛根黃芩黃連湯系《傷寒論》方。原方主治表證誤下,遂挾熱下利之證;後世也有用治身熱而下注赤痢者。這裡,我們選用本方治療金運不及火邪乘肺,而下迫大腸的血便注下和火邪上行的頭腦戶囪頂疼痛之症;若下血過多者,可加阿膠9克、取其《金匱要略》中白頭翁湯加甘草、阿膠之意。方中各藥用量,可取葛根24 克,黃芩、黃連、甘草各6 克。煎服時,應先煎葛根,去上沫,再入諸藥,水煎兩次去滓,兌勻,分兩次服。

( 15)甘露飲也出於《和劑局方》 ,原方主治口臭、喉瘡和吐衄齒齦出血等胃中溼熱上蒸之證。今選用本方治療金運不及,水氣上炎的口瘡等症。蓋熱與火同氣,只是熱為火之漸、火為熱之極而已。方用茵陳、黃岑清利溼熱,二冬、二地、石解、甘草以補之,枇杷葉、枳殼之降以順之,蓋胃喜潤而惡燥、喜降而惡升。各藥之分量,可取二冬、二地各12 克,枇杷葉3克、黃芩5克、枳殼6克、石斛6克、茵陳9克、炙甘草5克,水煎服。

(16)附子理中湯(丸)即理中湯加附子,出自《傷寒論》,該方已於上面土運不及中有所敘述。張仲景在理中湯(丸)方的加減法中言:“腹滿者,去術加附子一枚(3克)”。後世依此法來治療脾腎陽虛的腹瀉症時,常不去白朮而仍加附子,故稱其謂“附子理中湯”。今用本方治療水運不及而溼土太過病症中的腹滿、身重、濡洩等太陰溼土過盛之症,取其理中湯為太陰病的主方之意,再加附子以治寒瘍流水,清厥足痿等陽虛之症。從本方的藥物性味配伍上看,也基本符合《素·藏氣法時論》 中”脾苦溼,急食苦以燥之”、“脾欲緩,急食甘以緩之,用苦瀉之、甘補之”、“腎苦燥,急食辛以潤之,開腠理,致津液,通氣也”的治則。

水運不及除用附子理中湯主治外,還可選用真武湯加防已、木通和八湯(丸)加牡蠣作為輔方。前者用以治療水運不及、溼土太過、而溼阻氣機的胕腫之症;但若有目閏瘛者,則為陽氣不養筋肉之故、可不加防己、木通。後者用以治療水運不及,腎陰不足,而陽無以化生的腰骨痛發、膕■股膝不便、腳下痛、筋骨並闢、目視■■等陰陽兩虛之證。以上兩方及其加味,於上面金運水運太過中已有所述,這裡不再重複作解,此處所以加牡蠣( 9 克)者,取其有益水精之功以治日視■■等症。若有風木之氣來複,則外而肌肉疹發(風疹)者,可用荊防敗毒散冶療;內而膈中、痛於心腹者,可用小建中湯治療。

以上就是表35中所選用的主方與輔方,一一加以解釋。下面我們就表36 中所選用的治方,按歲氣之分段再逐個地加以解釋。

表36 所列內容為六氣司天在泉以及分步的客主加臨的發病及其治方。表中每對地支紀年代表十年,如辰戌之紀則包括了壬辰、壬戌、戊辰、戊戌、甲辰、甲戌、庚辰、庚戌、丙辰、丙戌共十年。歲氣是代表司天之氣和在泉之氣,如太陽司夭,則太陰在泉,太陰司天,則太陽在泉。客主加臨是指每年因歲氣而定的六步之客氣加臨於主氣。表中之方藥有總的治方,又有分步的治方,總治方為十年總症之治方,分步治方用於因分步不同而症異之加減用方,如辰戌之歲的總治方是理中湯加赤石脂,而初氣之病症與十年之總病症有所不同,故可改用防風通聖散主治,等等;

辰戌之紀,太陽司天太明在泉。太陽寒水之氣與太陰溼土之氣相合,故病發寒溼、肌萎、足痿不收、濡瀉、血溢等。諸症多屬太陰病症,蓋太陰脾主肌肉和四肢、主運化、主統血,所以,用太陰病主方理中湯(丸)來主治。該方的藥物組成及其分量等,均於上面土運不及病症的治方中已有所述,若有血溢於上者,可於本方加竹茹9至15 克,以清脈絡之熱;若血溢於下者,可加赤石脂12至24克、以固之。如此,從原方和所加的藥物性昧的配伍上著,基本上符合《素問·至真要大論》 中所提出的“寒淫所勝,平以辛熱,佐以甘苦”、“溼淫於內,治以苦熱;佐以酸淡,以苦燥之”治則。

辰戌之紀的初氣為少陽相火加臨厥陰風木,風火同氣,故其所發病症為病溫,身熱、頭痛、嘔吐、肌腠瘡瘍,皆屬風熱之症,所以用防風通聖散以解表通裡、疏風清熱。該方曾主治僧寒壯熱、頭目昏眩、目赤睛痛、口苦口乾、咽喉不利、胸膈痞悶、咳嘔喘滿、大便秘結、小便赤澀,以及瘡瘍腫毒、腸風痔漏、驚狂譫語、斑疹等,故此處選用本方來治療風熱腫毒之證。方中用防風、荊齊、薄荷、麻黃疏風解表,大黃、芒硝瀉熱於後陰,梔子、滑石瀉熱於前陰,桔梗、石膏、黃岑、連翹以清肺胃之熱,當歸、川芎、芍藥和血以祛風,自術、甘草健脾益氣,從而達到表解裡清,則身熱、頭痛、肌腠瘡瘍等症自消。方中藥物性味的配伍法則尚符合《素問·至真要大論》“火淫於內,治以辛涼,佐以苦甘,以甘緩之,以辛散之”,的風火淫勝魄病症治則。方中各藥分量可取防風、荊芥、連翹、麻黃、薄荷、川芎、當歸、芍藥、蒼朮、梔子、大黃、芒硝各1。5克,桔梗、黃芩石粉各3克:甘草6克,滑石9克,水煎服。

二氣為陽明燥金加臨少陰君火,火熱為清涼之氣所遏,則病發為氣鬱中滿,故可用梔子豉湯主治。梔子豉湯出自《傷寒論》,原主治熱擾胸中的心中懊儂症。二者表現雖不盡相同,但其病機皆屬熱鬱所致,故可用同一方來治療。方中藥物用量,可取生山梔6克、淡豆豉12克,煎服時應先煎桅子,後入豆豉。

三氣為太陽寒水加臨少陽相火,也是火為寒水之氣所遏,故有病寒、反熱中、癰疽、注下、心熱瞀悶等,屬上熱下寒、寒熱錯雜之證。因此,可用寒熱並用的烏梅湯(丸)來主治。其藥物性味的配伍法則也基本符合《素問·至真要大論》中“寒淫所勝,乎以辛熱,佐以甘苦”、“火淫於內,治以鹹冷,佐以苦辛,以酸收之,以苦發之”的寒火淫勝病症之治則。方中各藥之分量已如前述。

四氣為厥陰風木加太陰溼土,木可克土,故病發大熱少氣、注下赤白等風熱和溼熱之症。所以,可借用治療熱痢、下重的頭翁湯主治,以清熱平肝止痢,況且該方在《傷寒論》中本屬厥陰病方,方中的白頭翁清熱涼血,黃連、黃柏清熱燥溼、秦皮清熱燥溼涼肝以止痢。各藥味之分量,可取白頭翁6 克,黃連、黃柏、秦皮各9克,用一般煎服法。若偏溼,以致太陰脾為溼困,不能轉輸水谷之精氣而發為肌足萎者,則改用理中湯(丸)主治,取其理中湯(丸)為太陰病主方之意,該方已如前所述。五氣與六氣,在經文中未提出具體病症,故均未選方。

卯酉之紀,陽明司天少陰在泉。陽明燥氣與少陰熱氣相合,則灼陰耗津、故病發為咳、嗌塞、寒熱發、暴振慄、癃bi等燥熱之證。而豬苓湯在《傷寒論》中一治陽明病的“脈浮發熱,渴欲飲水,小便不利者”的津傷和水熱內蓄之證;一治少陰的“咳而嘔渴,心煩不眠者”的陰虛兼水熱互結之證。之熱熱證。二者皆屬津傷陰虧之燥熱證。因此,這裡可借用本方來治療。方中的阿膠育陰利水,二苓和澤瀉淡滲利水,滑石去熱,水利熱清則諸症可消,蓋本病為水熱互結於裡,致使小便癃閉,水上犯肺則咳,燥熱上逆則嗌塞,水熱互結於裡致膀胱三焦腠理毫毛之氣化不行而發為寒熱振慄。方中各藥味之分量可按等分取用,即各取9克,用一般煎服法,阿膠烊化。

卯酉之紀的初氣客氣太陰溼土加臨主氣厥陰風木,主克客(木克土)。風為陽邪,溼為陰邪,故病發為熱與溼結之症,如中熱脹、面目浮腫、善眠、鼽衄、嘔、小便黃赤,甚則淋等脾腎溼熱之證。所以,本證也可用豬苓湯主治,以育陰利水、清利溼熱。但本證中的鼽衄一症非豬苓湯所能治者,可另選麥門冬湯加竹茹治之。用豬苓湯治療本證時的藥物用量及煎服法仍同上。

二氣為二火相加,火熱淫勝,則病多疫癘,可酌選黃連解毒湯主治,黃連解毒湯出於《外臺秘要》 引崔氏方,由黃連、黃芩、黃柏、梔子四味藥物所組成,其藥性皆屬苦寒之品,能清上中下三焦之火邪,有瀉火解毒之功。各藥物之應用分量為黃連9克,黃芩、黃柏、梔子各6 克,水煎服。

三氣為陽明燥金加臨少陽相火,陽明清涼之氣與少陽火氣相合,則病發寒熱。寒熱往來原為少陽之主症,而少陽病之主方為小柴胡湯,故此處可借用小柴胡湯主治。小柴胡湯原方出處、藥物組成及其應用分量、功用主治和煎服法等均於上面火運太過治方中已有所述。

四氣為太陽寒水加臨太陰溼土,四氣又屬歲半之後,而歲半後之主氣(在泉之氣)為少陰君火,故形成火熱之氣被寒溼之陰邪遏鬱於內,因而發為暴僕、振憟、譫妄、少氣、嗌幹、引飲、心痛、癰腫、瘡瘍、瘧寒、骨痿、血便等寒熱錯雜之證,所以這裡也可選用寒熱藥物並用的烏梅揚(丸)主治,蓋烏梅湯(丸)為厥陰病之總方,而厥陰病證也屬寒熱錯雜之證。該方具體藥物組成等,也於上面木運不及治方中已有所述。

五氣為厥陰風木加臨陽明燥金,秋行春令,則氣和。

六氣(終氣)為少陰熱氣加臨太陽寒水,冬令反得溫熱之氣丫故病溫,可酌選麻杏石甘湯等方。該方出於《傷寒論》,主治表無大熱,邪熱壅肺,汗出而喘之證。後世人又用此方治溫病初起,以其藥物之組成為辛涼解表之劑。方中麻黃與石膏相合以清宣肺中之鬱熱,杏仁降肺氣以定喘,甘草和中,合而為清熱宣肺定喘之方。各藥昧之用量為麻黃12克、杏仁5克、甘草6克、生石膏24克,先煎麻黃去上沫,入諸藥再煎一次,溫服。如有其他溫病之症者,可選用其他溫病治方。

寅申之紀,少陽司天厥陰在泉,少陽為火氣,厥陰為風氣,風火同氣。火氣淫勝,則寒水來複,風熱之氣在外,寒水之氣在內,故病發外有瘡瘍,內有寒中、洩滿;寒熱相爭,則發寒熱瘧瀉、聾瞑、嘔吐;寒溼之氣上乘,則上怫腫色變,此可用小柴胡湯去黨參、黃芪加防風、黃連、茯苓主治。小柴胡湯方於上面木運太過治方中已有所述,這裡所以去黨參、黃芩者,因其有寒中、洩滿之症;加防風9克、黃連5克者,以治瘡瘍,一取荊防敗毒散中用防風之意,一取“諸痛痛瘡,皆屬於心”之意,加茯苓12克者,取其淡滲利水、分別清濁以止洩之意。其藥物性味之配伍法則與《素問·至真要大論》中“風淫於內,治以辛涼,佐以苦甘,以甘緩之,以辛散之”、“火淫所勝,平以酸冷,佐以苦甘,……以苦發之”的風火淫勝病症之治則基木相符合。

寅申之紀的初氣為客氣少陰君火加臨主氣厥陰風木,也屬木火同氣,故發為病溫的血溢、目赤、咳逆,頭痛、血崩、脅滿、膚腠瘡瘍等風火淫勝之證,可用厥陰病總方烏梅湯(丸)主治,該方於上面木運不及治方中已有所述,其組成藥物性味之配伍基本符合《素問·至真要大論》中風熱淫勝的治則“風淫所勝。平以辛涼,佐以苦甘,以甘緩之,以酸瀉之”、“熱淫於內,治以鹹寒,佐以甘苦,以酸收之,以苦發之”。

二氣為大陰溼土加臨少陰君火,二者雖屬母子關係,但非同氣,故病發咳逆、嘔吐、瘡發於中、胸嗌不利、頭痛、身熱、昏憒膿瘡等火熱之邪為陰溼所遏而鬱於內之證,可用防風通聖散主治。該方於辰戌之紀的初氣治方中已有所述,其藥物牲味之配伍也符合:間《素問·至真要大論》中溼熱淫勝病症之治則“溼淫所勝,平以苦熱,佐以酸辛,以苦燥之”、“熱淫於內,治以威寒,佐以甘苦,以酸收之,以苦發之”。

三氣的客主皆少陽相火,故病發熱中、聾瞑、血溢、膿瘡、咳嘔、鼽衄、喉痺、目赤、渴等,可用少陽病主方小柴胡湯主治。該方於上面木運大過治方中已有所述,這裡所以加梔子6 克、連翹9克者,因其有熱中、血溢、膿瘡、鼽衄、之故,去黨參如桂枝9克者,蓋耳聾、耳赤,為少陽中風之證,故加桂枝以散風邪;因其口渴,故去半夏之燥加花粉12克以清熱生津;去黨參、生薑、大棗加乾薑6克、五味子9克者,是根據《傷寒論》 中該方的加減法,以治其咳,加桔梗9克者,開提肺氣以治喉痺;加牡蠣12克者,以其少陽病多為火邪致病,用牡蠣以益陰潛陽,取其牡蠣為海水之精之意。其方藥之性味配伍尚符合《素問·至真要大論》中火氣淫勝之治則“火淫所勝,平以酸冷,佐以苦甘,以酸收之,以苦發之,以酸復之”、“火淫於丙,治以鹹冷,佐以苦辛,以酸收之,以苦發之”。

四氣為陽明燥金加臨太陰溼土,陽明清涼之氣與太陰溼氣相合,均屬陰邪,故有病滿身重,可用太陰病的主方理中湯主治。其中又加辛熱的附子3 克者,以辛散溼、以熱勝寒;以淡滲之茯苓12克及滲溼。理中湯原方於上面土運不及治方中己有所述。

五氣為太陽寒水加臨陽明燥金,秋冬之交行閉藏之冬令,氣口乃閉,宜周密以避寒邪,調養透度,則可不發病。

六氣(終氣)為厥陰風木加臨太陽寒水,厥陰為春木之氣,太陽為冬寒之氣,今冬令遇春發之氣,則發而不藏,故病發關閉不禁、陽氣不藏,腎氣不藏而上乘,則心痛、咳,可用參附湯主冶。參附湯出於《正體丙要》 ,原方主治陽氣暴脫之證,常用治於臂陽暴脫,有回陽益氣救脫之功。今用本方治療陽氣不藏而關閉不禁,以其二陰為腎所主,腎陽虛則開合無力而出現關閉不禁之症;腎陽虛則臂陰上乘於心肺,出現心痛、咳逆之症。該方藥物之用量,可取黨參30克、附片9克,開水煎服。

醜未之紀,太陰司天太陽在泉。太陰溼土之氣與太陽寒水之氣相合,故病發寒溼、腹滿、身■憤、胕腫氣、否逆、寒厥、拘急等症,可用太陰病主方理中湯(丸)加桂枝即桂枝人參湯(見《傷寒論》168條主治。桂枝人參湯溫中上焦之陽,以散中上焦之陰邪;再加附子溫下焦之陽,以散下焦之陰邪;加茯苓,以增強滲溼利水之功。如此,上中下三焦之陽氣復,則寒溼之陰邪自散,諸症目消。桂枝人參湯的組成藥物及其應用分量等,火運不及治方中已有所述,另加附片3 克、茯苓12克。此藥物性味之配伍法則也基本符合《素何·至真要大論》中“溼淫所勝,平以苦熱,佐以酸辛,以苦燥之,以淡洩之”、“寒淫於內,治以甘熱,佐以苦辛”的寒溼淫勝之治則。

醜未之紀的初氣為厥陰風木相加,風為陽邪,風勝則燥,故病發為血溢、筋絡拘強、關節不利,身重筋痿等筋絡失養之證,可用治療“中風”的主方桂枝湯主治。桂枝湯原方於火運不及治方中已有所述,這裡又加防風9克者,以增強祛風之力,加瓜蔞根9克、葛根12 克者,以清熱生津而濡養筋脈、舒通經絡;加竹茹30克者,清脈絡之熱以止血溢。其藥物性味之配伍,符合《素問分·至真要大論》中有關風氣淫勝病症的治則“風淫所勝,平以辛涼,佐以苦甘,以甘緩之,以酸瀉之”、“風淫於內,治以辛涼,佐以苦甘,以甘緩之,以辛散之”。

二氣為少陰熱氣相加,故有溼癘大行,可酌選黃連解毒湯:(見卯酉之紀的二氣治方)等方主治。

三氣為太陰溼土加臨少陽相火,又遇太陰溼土之氣司天,氣過盛則火熄,故病發為身重、胕腫、胸腹滿等太陰溼病。所以,此處可用太陰病之主方理中湯(見土運不及病症主方)加茯苓12克主治。

四氣為少陽相火加臨太陰溼土,而後半年又有在泉之太陽寒水主氣,故病發有腠理熱、血暴溢、瘧、胸腹滿熱、臚脹、胕腫等寒溼熱症和寒熱交爭之證。其所用治方,若偏於熱者,可用竹葉石膏湯去竹葉加竹茹,以清熱止血;若偏於寒溼者,則用胃苓湯,以除溼消滿脹。竹葉石膏湯原出《傷寒論》,主治病後元氣受傷、津液不足、兼有餘熱之證,有生津益氣、清熱養陰之功,我們也常用本方搶療陰虛高熱之證,故此處可借用本方治療本氣病症之偏熱者,其藥物分量,可取竹茹30克、生石膏48克、半夏9克、麥門冬18克、黨參9克、炙甘草6克、粳米9克,先煮前六味,去滓後納粳米,米熟湯成,去米內服。胃苓湯即平胃散與五苓散全方,原出《丹溪心法》 ,原方主治中暑傷溼、停飲挾食、腹痛洩瀉等症,有消脹行水之功,故此處借用本方治療本氣病症之偏寒溼者,其藥量可取厚朴9克、蒼朮12克、陳皮6克、炙甘草3克、豬苓6克、澤瀉6克、白朮6克、茯苓12克、肉桂3克,水煎服。

五氣為陽明燥金相加,陽明燥金為清涼之氣,陽明又主肌肉,故有寒氣及體、病發皮腠之症,可用傷寒病表證之主方麻黃湯主治。麻黃湯原出《傷寒論》,主治惡寒、無汗、脈浮緊之傷寒表證,其藥物分量可取麻黃9克、桂枝6克、杏仁6克、炙甘草3克,先煎麻黃去沫,再納諸藥水煎去滓溫服。該方藥物性味之配伍,基本上符合《素同· 至真要大論》中“燥淫所勝,平以苦溫,佐以酸辛”、“燥淫於內,治以苦溫,佐以甘辛”的燥氣淫勝的治則。

六氣(終氣)為太陽寒水相加,寒水之氣過盛,則病發關節禁固、腰椎痛等寒凝經脈之證,故可用治療寒溼淫勝之方麻黃加術湯主治。麻黃湯於上面己有所述,再加白朮12克以燥內溼。

子午之紀,少陰司夭陽明在泉。少陰為熱氣在上,故上發為咳喘、血溢、鼽嚏、目赤、眥瘍、嗌千、腫上;陽明清氣在下,故下發為血洩、寒厥;寒熱交爭於中,故發為心痛、腰痛、腹大。所以,在治療上若病在上者,可選用治火逆上氣之方麥門冬湯(見火運太過)主治,若病在中下者,可選用寒熱並用、中下兼顧的烏梅揚(丸)(見木運不及)主治,蓋烏梅揚(丸)為厥陰主方,而厥陰風木與少陰君火為母子關係,屬於同氣,故子病也可以從母來治。該方藥物性味的配伍法則也基本符合《素問·至真要大論》中“熱淫所勝,平以鹹寒,佐以苦甘,以酸收之”、“燥淫於內,治以苦溫,佐以甘辛,以苦下之”的燥溼淫勝之治則。

子午之紀的初氣為大陽寒水加臨厥陰風木,上半年又為少陰熱氣司天所主,故病發有關節禁固、腰椎痛等寒邪所致的太陽之症,又有中外瘡瘍等少陰熱氣所致之症,均可選用荊防敗毒散加黃連主治。荊防敗毒散出於《攝生眾妙方》 ,原方主治瘡瘍初起。方中荊芥、防風、羌活、獨活祛風散風勝溼,柴胡疏散熱邪,前胡降氣行痰,桔梗、茯苓宣肺化痰,枳殼與川芍以行氣血,生薑與薄荷以散寒熱,加入清心火之黃連,以增強治瘡瘍之效,取其“諸痛癢瘡,皆屬於心”之意。該方中之藥味多屬辛溫解表之品,可兼治太陽寒邪為病之關節禁固、腰椎痛等。其藥物性味之配伍也基本符合《素問·至真要大論》中“風淫於內,治以辛涼,佐以苦甘,以甘緩之,以辛散之”、“寒淫所勝,平以辛熱,佐以甘苦”的風寒淫勝病症之治則。藥味之用量,可取荊芥、防風、羌活、獨活、柴胡、前胡、枳殼、茯苓、桔梗、川芎各5克,甘草2克,黃連3克,生薑,薄荷少許,水煎服。

二氣為厥陰風本加臨少陰君火,風火同氣,風火上炎則目瞑、目赤、氣鬱於上而熱,熱氣下注則病淋,可選用清瀉少陽三焦相火鬱而為病的主方小柴胡湯主治。以清風火之淫勝。小柴胡湯原方已於上面木運太過和火運太過治方中均有所述,這裡又去黨參加桂枝9克者,以其風火不宜補而宜以辛散之;去半夏加全瓜蔞18克者,因其熱鬱於上,宜去半夏之燥而加瓜蔞之甘寒以清散鬱熱;去大棗加生牡蠣12克者,因風火之病不宜甘膩,故去大棗之甘而加益陰潛陽之牡礪以鎮之;加茯苓12 克者,以利水通淋。如此加減,在方藥性味的配伍上符合《素問·至真要大論》中“風淫所勝,平以辛涼,佐以苦甘,以甘緩之”、“熱淫於內,治以鹹寒,佐以甘苦,……以苦發之”的風熱淫勝病症之治則

三氣為少陰君火加臨少陽相火,二火相加,故病發氣厥心痛、寒熱更作、咳喘、目赤等,可選用清瀉少陽三焦之火邪為病的主方小柴胡湯(見木運太過和火運太過病症之治方)主治。這裡所以去黨參加桂枝9克者,因其目赤為風邪,加桂枝以散之,去黃芩加芍藥9克者,蓋氣厥心痛為寒氣凝結所致,故去黃芩之苦寒,加芍藥以開陰結,去黨參、生薑、大棗加乾薑6克、五味子9克,以止咳逆,取其張仲景治咳之加減慣例;去大棗加生牡蠣12克者,以益陰潛陽以制火邪。方中的藥物及其加減後的藥物性味的配伍也符合《素間·至真要大論》中有關火熱淫勝之治則。

四氣為太陰溼土相加,太明溼土之氣於時為長夏,長夏多溼熱交蒸,故病發有寒熱、嗌幹、黃疸、鼽衄、飲發等溼熱之證。太陰為至陰,陰極陽生、陽極陰生,陽熱陰寒,故病有寒熱;溼熱內蘊致津液不能上輸,則嗌幹;熱氣上蒸,熱為血迫,則發鼽衄;溼停於中,則飲發,故用太陰病主方理中湯(見土運不及治方)主治。這裡又加茵陳9克者,以除溼請熱退黃,也屬我們常用以治陰黃之方,加竹茹15至30克,清脈絡之熱,以止衄;加茯苓12克健脾滲溼,以治飲發。其藥物性味之配伍也基本符合《素問·至真要大論》中溼氣淫勝之治則。

五氣為少陽相火加臨陽明燥金,若火氣與清涼之氣相濟則可無病,若火氣偏盛則發病溫,此時可酌選麻杏石甘湯(見卯酉之紀的六氣治方)等方主治。

六氣(終氣)為陽明燥氣加臨太陽寒水,陽明燥氣與太陽寒氣,皆屬陰邪,火為陰寒所遏而鬱於內,則上而為腫、咳喘,甚則血溢;寒邪侵於外,則病生皮腠,內合於脅下連少腹而作寒中。故本證可用治療火逆上氣之麥門冬湯加竹茹(見火運太過病症之主方)主治,以止逆下氣,兼清脈絡之熱以止血溢,這裡又加杏仁6克,可降逆氣以治上腫。其中病生皮腠,內合於脅下連少腹而作寒中,為陽明清氣乘於肝木的肝經有寒之症,應另選暖肝煎(見《景嶽全書》)主治,以溫肝散寒,方中各藥味之用量可取當歸9 克、枸杞子9克、小茴香6克、肉桂6克、沉香3克、臺烏6克、茯苓9克、生薑6克,水煎服,

巳亥之紀,厥陰司天少陽在泉。厥陰風木司天為在上,故風病行於上;少陽火氣在泉為在下,故熱病行於下,風火相交,故勝復形於中。因此,上中下三焦皆病,故可選清瀉少陽三焦火邪之小柴胡湯(見木運太過和火運太過之治方)主治。

巳亥之紀的初氣為陽明燥金加臨厥陰風木,金旺則傷肝木,金為西方秋涼之氣,而肝木位人體的右側,故病發右脅下寒,可用上述暖肝煎(見上面子午之紀終氣治方)主治,以溫肝散寒。

二氣為太陽寒水加臨少陰君火,太陽寒水之客氣屬外,少陰君火之主氣屬內,故病發熱中,可用外解寒邪、內清煩躁的大青龍湯主治。該方出於《傷寒論》太陽篇第三十八條,原主治“太陽中風,脈浮緊,發熱惡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煩躁者”的寒邪實於表、熱鬱於裡的煩躁證。此證與本氣所發病症之病機和病症皆有相似之處,,故可用同一方主治。方中各藥用量,可取麻黃18克、桂枝6克、甘草6克、杏仁6克、生薑9克、大棗4枚、生石膏24克,先煎麻黃去上沫,納諸藥水煎去滓,一次服。

三氣為厥陰風木加臨少陽相火,風火同氣,但由於是客生主,故病發為泣出、耳鳴、掉眩等母病。母實則瀉其子,所以仍選用少陽病的主方小柴胡湯(見木運太過和火運太過之治方)主治。這裡所以去黨參加桂枝9克者,因實證不宜補,而風邪又宜辛散,去大棗加牡蠣12克者,因風性宜疏不宜甘膩,風為陽邪善行數變又宜鎮潛;又另加梔子6克者,以其有清火之效;加白芍9克者,以收斂上亢之風邪。這樣,加減後各藥物性味之配伍符合《素問·至真要大論》中“風淫所勝,平以辛涼,佐以苦甘,以甘緩之,以酸瀉之”、“火淫於內,治以鹹冷,佐以苦辛,以酸收之,以苦發之”的風火淫勝之治。

四氣為少陰君火加臨太陰溼土,少陰君火之熱與太陰溼土之溼相合,鬱而為黃疽、胕腫等症,故可用治黃疽之方茵陳五苓散主治。該方出於《金匱要略》黃疸病證篇,方中茵陳清熱利溼以退黃,用五苓散方行水利溼以消腫。其藥味之分量,可取茵陳9克、豬苓6克、澤瀉9克、茯苓6克、白朮6克、桂枝3克,水煎服。

五氣為太陰溼土加臨陽明燥金,太陰為溼邪,陽明為清涼之氣,二者為寒溼之陰邪,故病發寒氣及體,可選用治療寒溼之邪的麻黃加術揚(見上面醜未之紀的五氣、六氣治方)主治。

六氣(終氣)為少陽相火加臨太陽寒水,少陽火氣主夏令,太陽寒水主冬令,今冬行夏令之氣,致陽氣不藏而津液外洩,故發溼癘,可酌選瀉火解毒的黃連解毒湯(見上面卯酉之紀的二氣治方)等方主治。

關於運氣相合所致病症之治方,可參考以上表中所列運病和氣病的治方,酌加選用,此處不再另列選方。

上面我們就五運六氣分述了五行,干支、五運、六氣、運氣相合和運氣的臨證應用六個部分的內容。鑑於目前這方面的書籍很少,其所見者,它們在內容上,或引經據典進行歸納作解,由於文字和涵義較為古奧,使讀者仍難理解,或內容和敘述雖較淺顯,但仍不甚詳解,恃別是實際應用方面還顯不足。為此,本書在論述過程中儘量採用現代語詞和一些新的表達形式進行闡述,並對運氣相合的氣候分析、運氣發病的臨證治方、五行和運氣的生克關係等方而作了較多的補缺。總之,在書寫過程中,我們主觀上,力求詳盡而淺顯易懂,以達到學以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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