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jur Eido
我們來聊一期番外，講講蘇爾·艾多。在講米瑟拉克斯的時候我們提到了這個人物。也正是受到了她的影響米瑟拉克斯才走上了與人類和解的道路。然而這也只是蘇爾·艾多的傳奇生涯中的一段經歷而已。作為曾經以刺殺瑪拉為目標的殺手而後又成為第一任女王之怒，她的故事貫穿了覺醒者的歷史。當然更少不了在個人情感方面與瑪拉·索維的糾葛。而她神秘的死亡也疑點重重。我們今天就來聊一聊她的故事。
兩儀界時期
想要系統的講起蘇爾的故事，那麼不可避免的就得涉及到覺醒者的起源。而這又是一個得長篇大論才能講清楚的東西。但這不是我們今天的主題，所以具體的細節我就不展開了。只撿最核心的東西來說：我們現在已經很清楚的是覺醒者的誕生其實是大崩潰時期光能和暗影力量劇烈衝撞之下的一個意外產物：在旅行者犧牲自我爆發的光能與來襲的暗影相撞時，原本由地球派出的綠色級移民飛船‘楊利偉號’正處在光暗衝突的前線，飛船上的人類在這兩股巨大的創世之力的影響下被改變，從而變成了一個全新的物種。而同時，這次光暗的碰撞也誕生出了一個新的宇宙。於是，新生的覺醒者就在這個亞宇宙中定居了下來。這裡就是覺醒者的母星：兩儀界（Distributary）。
（覺醒者誕生於光暗之間）
“我們的女王就是我們所經歷的一切痛苦的共謀！女王謀殺了我們所有未出生的神格！”
——《瑪拉塞納：信仰屠戮I》
接下來，這些逐漸覺醒的前人類移民們發現這個新生的宇宙宛如天堂。他們也獲得了長生不老的能力。隨後，這些覺醒者組成了一個君主制政府，制訂了一系列法律。由前任艦長同時也是第一個覺醒的覺醒者艾莉絲·李擔任第一任女王並開始了他們在兩儀界的新生活。然而好景不長，和平與探索的生活持續了一陣子之後。一個名為‘迪亞瑟姆’的女人出來反對艾莉絲·李的統治。她聲稱艾莉絲出於私慾設定了新宇宙的法則，為覺醒者選擇了凡人的軀體，剝奪了他們本應具有的神格。於是新生的覺醒者內部就爆發了名為‘護神戰爭’（Theodicy War）的衝突。
關於護神戰爭的起因其實遊戲中講的還是有點不清不楚。我加一點個人的理解：按照迪亞瑟姆的說法，大約覺醒者原本可以成為一種同時擁有光暗兩種力量的純粹意識。可以不受邏輯和自然法則的約束。換句話說，可以成神。但艾莉絲作為第一個覺醒的意識，制訂了規則併為餘下的覺醒者選擇了凡人之軀。儘管他們的確不會自然死亡。但還是會受到一切凡人所會受到的七情六慾與凡塵痛苦的影響。等於是被降格了。所以艾莉絲必須為此負責。
為什麼覺醒者倖免了死亡呢？他們真的像樂天派所說的那樣，是因為過去存在時的英勇和忠誠而得到獎勵嗎？或者說，孵化派才是對的？兩儀界的所有禮物，天上如牛奶般明亮的群星，覺醒者這多年來的生命，都不過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瑪拉塞納：強加者II》
但事實上，護神戰爭只不過是一個引子。而背後真正的目的則是讓覺醒者的思潮衝突走上前臺。在兩儀界，覺醒者對他們所獲得的天堂生活產生了兩個觀點。一派是認為兩儀界是被賜予的禮物，覺醒者應當欣然接受。被稱為‘樂天派’（The Sanguine）。而另一派則認為兩儀界的誕生是有原因的，而覺醒者有使命需要去完成。被稱為‘孵化派’（The Eccaleists）。這兩派的衝突藉由迪亞瑟姆的指控被推上了檯面。然而實際上，戰爭背後真正的推動者。兩儀界的真正締造者以及第一個真正的覺醒者。都是日後的暗礁女王：瑪拉·索維。
（腹黑，但是美）
好了，背景故事介紹的夠多了。再下去本期的標題大概就變成‘覺醒者的誕生與歸來’了。我們回到今天的主題上來。在護神戰爭時期，覺醒者遭遇了大量的傷亡。同時覺醒者內部也在經歷著劇烈的思潮衝擊。直到作為核心成員，最早覺醒的891人中的一名被殺之後，艾莉絲終於決心與迪亞瑟姆談判結束戰爭。而造成此人死亡的傷口來自於物質鐳射武器——只有艾莉絲親近的聖騎士才配備的武器。而在後文的暗示中，製造了這次兇殺的正是曾經擔任女王親衛的蘇爾·艾多。這也表明蘇爾雖然身為女王的聖騎士，但卻已經倒向了孵化派。想必是來自於最親近之人的背叛刺激了艾莉絲，於是她主動與迪亞瑟姆和解終結了護神戰爭。而迪亞瑟姆在戰爭結束後則神秘的消失了。
“我是蘇爾·艾多”女人說道，“我指控瑪拉在很久之前犯下了殺死我的女主人迪亞瑟姆的謀殺罪行。”
——《瑪拉塞納：強加者I》
而蘇爾·艾多在記錄中的第一次登場時，就明確的表示了自己的孵化派身份以及想要刺殺瑪拉的企圖。而此時，關於瑪拉實際上締造了孵化派的真相也已經逐漸被揭開。於是，為了避免戰爭再次爆發的可能性。掌權的聖希姆文士們同意了蘇爾的暗殺請求。但就在蘇爾執行暗殺行動時，卻發現自己沉迷於瑪拉的優雅氣場與美色。遲遲無法下手……
老實說我覺得這裡的情節發展十分狗血。但遊戲後續中的資料也揭示了瑪拉具備某種心靈感應能力，能夠透過心靈能力直接與所有覺醒者對話（神聖的卡拉……）。那麼，這是否也就暗示了瑪拉具有能夠影響他人思維的能力所以導致此時的蘇爾無法對她下手呢？但我還是覺得狗血……
然而總之就是，蘇爾無法動手殺死瑪拉。於是轉而採用了另一種方式：她要求與瑪拉‘最愛的伴侶’決鬥，要透過這種辦法讓瑪拉痛苦。但我估計瑪拉當時心裡的想法就是：你誰啊？我單身幾千年了哪有什麼伴侶啊。這要命的事兒又不能拒絕我好煩啊。找個辦法打發了她吧。
“我建議我們用劍，用槍，還有第五代空中超級戰鬥機來各打一次。”
——《瑪拉塞納：強加者II》
於是，劇情就發展成了瑪拉找來歐頓與蘇爾決鬥。歐頓表示咱打一場不過癮，咱們來分別用刀、用槍、用開飛機的方式打三場。蘇爾也是毫不猶豫的跟進。明明一開始是暗殺結果莫名其妙就變成爭寵了……
說回戰鬥吧，打的還是挺精彩的。首先第一場是劍鬥，蘇爾和歐頓在一個水池上方的藤蔓植物長成的網中對戰。雙方都選擇了激烈的近身格鬥，蘇爾更具力量而歐頓更加敏捷。在打鬥中，歐頓試圖切斷蘇爾一側的藤蔓來使其失去平衡。而蘇爾則立即轉守為攻，對歐頓一記猛衝。導致兩人都失去了平衡雙雙落水。第一場打成了平局。
（蘇爾選擇的就是這把虎怨）
接下來是槍械對戰。而場地則選擇在了一片叢林中。對決一共持續了約一個半月，歐頓本身就是一名出色的獵人。對環境十分適應。而蘇爾則是一個精英士兵。她反客為主，在叢林中大肆破壞，驚擾野生動物，壓迫歐頓的隱蔽環境，破壞他的移動路線。最後在一處湖邊發現了歐頓的蹤跡。潛水中的歐頓被擊中，雖然在水的阻力之下並未受到致命傷。但這一場的勝利由蘇爾拿下。
“那我來駕駛‘飛鏢‘吧。”這種古老的攔截機火力控制奇差，機動性也差強人意，武器就更是原始到了極點。
——《瑪拉塞納：強加者IV》
最後則是戰機駕駛對戰。他們兩人需要在一個狹小的空域中進行戰鬥。蘇爾選擇了帶有追蹤飛彈的先進戰機。而歐頓則出人意料的選擇了老式又簡陋，全憑機瞄的舊戰機。在決鬥日，深知歐頓戰機效能不足的蘇爾選擇了低空飛行。因為老舊的雷達系統無法分清低空中的戰機和地形。然而，歐頓則直接向下扔了一發核彈（模擬作戰），清空了‘方圓數公里中的一切’。很顯然，歐頓故意選用了老舊落後的戰機就是為了誘使蘇爾走進自己的圈套。而三場打完後仍是平手。蘇爾表示自己將任由瑪拉發落，而瑪拉則邀請蘇爾加入自己的麾下。一起去征服宇宙。
於是，蘇爾加入了瑪拉的陣營。而此時，兩儀界覺醒者的女王恩古雅·平其實根本就是瑪拉扶植起來的一個傀儡。而瑪拉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迴歸。在消除了蘇爾這個隱患之後。瑪拉所需要的一切資源都已就緒。她發表了演講，召集了孵化派的信徒。重新穿越連線兩個宇宙中的奇點，回到了主宇宙中。
暗礁與幽夢之城時期
“向大家廣播吧。我會允許所有想要離開暗礁的人自行離開。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暗礁的覺醒者：復仇IV》
從兩儀界歸來的覺醒者選擇了‘暗礁’也就是小行星帶作為自己的定居點。同時又發現人類仍然倖存且處在與墮落者的生存之戰中。於是這些覺醒者就有一部分人想要直接回到地球幫助人類。但瑪拉卻禁止了這種行為，因為這會將墮落者引至暗礁，會極大的危害到還立足未穩的覺醒者。但這種禁令卻很難真正推行下去，因為‘迴歸故鄉’就是瑪拉能夠在兩儀界招募到追隨者最大的理由。而此時目標近在眼前，瑪拉的禁令就有一點食言的意味在裡面。因此引發了一次小規模的叛亂。一些覺醒者執意要返回地球。最後，迫於無奈的瑪拉也只能同意了這種行為。分裂的覺醒者又一次分裂，留在暗礁的被稱為‘暗礁種’、返回地球的被稱為‘地球種’。這也是幽夢之城的NPC會稱玩家覺醒者為‘表親’的原因。
（離群者的蹤跡引來了惡狼）
身披重甲的蘇爾·艾多在墮落者公爵的蜘蛛坦克身上跟他來了一場零重力對決，一發子彈擊穿板甲和喉嚨將他斃命。
——《暗礁的覺醒者：復仇V》
而之後，正如預料的那樣。墮落者前來襲擊暗礁了。在一次精心策劃的突襲中，一名墮落者公爵率領著他的劫掠隊襲擊了暗礁殖民地。在一開始，覺醒者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許多人都陷入了慌亂的境地，然而瑪拉則身先士卒直接與墮落者開戰，蘇爾和歐頓緊隨其後。此舉極大的激勵了覺醒者，他們立即開始投身反擊。在此次戰鬥中，蘇爾展現出了強大的能力。身著動力戰甲的她在與領頭的墮落者公爵的對決中將其當場格殺。隨後又冒著被炸死的危險切斷坦克炮管並向裡塞進一顆炸彈摧毀了蜘蛛坦克。徹底瓦解了墮落者的襲擊。
在暗礁站穩了腳跟後，覺醒者殖民地逐漸壯大。而蘇爾也在這段時期由普通的皇家侍衛晉升成了女王之怒。當然，還有跟瑪拉的戀愛經歷。我們可以看到這段時期的瑪拉基本上還是有很多人性的，尤其是在跟蘇爾相處的時候。而不是最近所看到的那種差不多已經快要對凡間無牽無掛要成神的樣子。瑪拉也曾向蘇爾坦言自己想要成神的想法。而蘇爾則表示自己不太理解，只覺得作為她的侍衛自己可能會死的很慘……
（遠日點之棲）
求救，求救！我是暗礁空間站阿美斯特里斯的凡·阿薩爾。我們船上有300人。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現在到處都是藍色，這裡有什麼東西［隨後雜音］
——《幽夢之城：班伯加》
這段時期的蘇爾，除了最開始的那場大戰之外還做出了不少驚人的事蹟。這些故事沒有什麼文字性的記錄，基本上都由夢城的巡邏任務中來講述。這其中之一有：從埃菲利安（Aphelion）的襲擊中倖存下來。Aphelion在遊戲中被翻譯成了‘遠日點’，當然這個單詞本身確實是這個意思。但在遊戲中卻並非如此。所以我在此用埃菲利安來稱呼吧。埃菲利安是遊戲中的一種強大的外星怪獸，曾經制造了多起災難性事件。其中就包括了阿美斯特里斯空間站大屠殺，300名覺醒者死於此次事件。聖騎士諾爾格曾經報告過一起‘發光生物’的目擊事件，導致了他被靈巫隔離觀察了一個月。在卡魯斯大帝的編年史中，也曾經提到埃菲利安是‘這個星系中最強大的生物’。幽夢之城中的遺失區域遠日點之棲，校正翻譯後顯然表示這裡可能就曾經是埃菲利安的棲息巢穴。從描述上來看，埃菲利安與克蘇魯神話中的‘星之彩’十分相像。而蘇爾·艾多則是有記錄以來唯一一個在被埃菲利安襲擊後活下來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對背叛了覺醒者的阿罕卡拉‘伊奧’（Eao）的獵殺。在大獵殺還未開始的時候，太陽系中活躍著大量的阿罕卡拉。很多也來到了幽夢之城。其中有一隻名叫伊奧的，十分狡詐的雄性，他化身成一種人畜無害的小型形態。令覺醒者放鬆了警惕，並以自己的許願能力換取了許多覺醒者的秘密。從而掌握了大量關於覺醒者的情報。隨後又把包括覺醒者的起源在內的許多情報告訴給了一名對此好奇的術士。此時才意識到伊奧已經掌握了太多覺醒者秘密的靈巫們幡然醒悟。首先殺死了這名術士，緊接著又開始追殺伊奧。最終由蘇爾親自結果了這條許願之龍。而另一部分資料也暗示幽夢之城中可以兌換物資的阿罕卡拉遺骨休津與繆寧也都死於蘇爾之手。想必這也是為什麼蘇爾的弓名叫‘碎願者’吧。
當然，還有我們之前講過的與墮落者交流。成功與米瑟拉克斯成了搭檔的故事。而不止是米瑟拉克斯。在覺醒者曾經與狼族墮落者合作的時期，蘇爾在墮落者的社會里也享有很高的聲望。墮落者專門給她起了一個稱號叫做Siyuriks pak Variisis意思是‘不屈不撓的蘇爾’。
（蘇爾之眠）
別擔心，不過是次簡單的勘察。我們午飯前就回來。
——碎願者
只不過，這樣的一位傳奇人物最終卻沒能逃過命運的捉弄。在暗礁戰爭時期的一次‘普通的偵查任務’中。蘇爾遭遇了身份未知人員的背叛，遇襲身亡。她的弓被偷走，屍體上則被擺上了一枚奇異幣。當瑪拉建立起自己的王座世界時，在厄琉息斯為蘇爾建造了一座雕像。也就是我們在《遺落之族》中拿到蘇爾的金弓‘碎願者’任務的起始。蘇爾的屍體被葬在紛爭海岸的一處洞穴中，也就是現在被稱為‘蘇爾之眠’的區域。在此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女王之怒的頭銜都處於空缺狀態。直到一代遊戲中的狼族叛亂時期才由佩特拉·萬吉接任成為新一任女王之怒。
蘇爾·艾多死的那天，她接到了瑪拉·索維的來電。“我想要你幫一個忙。”女王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蛻變：債務》
蘇爾的死亡十分離奇，而其中的許多細節也充滿了疑點。屍體上遺留的奇異幣顯然指向了玖。但玖為什麼要選擇在這個時間點殺死蘇爾呢？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而在得知了蘇爾的死訊後，瑪拉罕見的情緒爆發。無視了當時還在與惡狼氏族進行的戰爭也要向兇手復仇。她把這件事委託給了當時還是守護者而日後成為了玖之使者的奧琳。在奧琳對玖的一系列追蹤中，仄也曾表示希望奧琳以及她所代表的女王能夠‘原諒他們’。所以這或許說明了玖的確造成了蘇爾的死亡，但這並不是他們的本意。而在女王方面，遊戲中也沒有給出明確的後續資料。考慮到暗礁戰爭結束後玖則成為了某種意義上女王的盟友。所以此時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就更加撲朔迷離了。
“而我好像是死了。”她扭了扭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響。“或者……被困住了？就像在迷宮中一樣。但非常接近出口。”
——無眠
但或許，蘇爾的命運還並未走向終結？在幽夢之城的火箭筒‘無眠’中，蘇爾就曾經表示夢到過自己‘被困住’。而我們在碎願者金弓任務中也能聽到蘇爾的聲音。這是否說明了蘇爾的靈魂或者說意識依然存在於某些未知空間之處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希望她有一天能找到迴歸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