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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合肥:風投城市無限風光背後的另一面——投資的四大敗績

2020年,被網友戲封為“賭城”和“霸都”的合肥,以“最牛風投城市”的網紅城市標籤在全球迅速出圈。

從下馬地鐵“押寶”京東方、千億資金“投注”長鑫儲存、聯手戰略投資者“挽救”蔚來汽車等一系列神操作,賺得盆滿缽滿,這種“豪賭”模式,更被譽為政府投資的“合肥樣本”。

從民間揶揄的“賭城”和“霸都”,到今日作為國家科學中心城市的合肥,建國前不過7萬人的小城市,終於迎來屬於自己的高光時刻。人們更多地關注“投資”京東方、長鑫、蔚來的成功,卻忽視成功的另一面——四嘗敗績!

第一次慘敗:重金挖航道、夢斷柴油機

2007年8月,不沿江不靠海的合肥,引進江蘇船企熔盛重工集團。熔盛重工曾經一度風光無限,是中國第一大民營船企,高峰時,實現銷售收入126。65億元,淨利潤17。19億元。該專案總投資50億,準備打造全國最大的低速船舶柴油機生產基地。基地如果建成,上千噸船用柴油機的外運問題就成了大問題,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安徽省和合肥市共同牽頭出資12億元,組建航道治理公司,改造了從派河到長江的132公里的航道,增加了巢湖、裕溪口兩道船閘,使得船舶低速柴油機能夠直接從合肥運往長江,為熔安動力落戶解決了出路問題。

2013年全球性造船業驟遇寒流,航運市場急轉直下,熔安動力、熔盛機械、江蘇熔盛重工等熔盛系企業深陷連環債務危機。熔安動力、熔盛機械拖欠銀行借款、逾期利息、租金等共計5億餘元,拖欠國家稅款達2000萬餘元,明星企業成了“老賴”,最後只能靠拍賣土地追回欠款。

第二次慘敗:押錯新賽道、夢斷等離子

當時,顯示主要兩大主流技術:LCD和等離子,到底那個技術好,業內也沒有定論。當時的中國,僅四川長虹擁有一條等離子面板生產線,生意好到根本無法滿足市場需求。

2009年9月,新站斥資20億元引進日立等離子面板專案——安徽鑫昊等離子顯示器件有限公司,作為大陸第二條等離子面板生產線,鑫昊背後就站著長虹。

2014年11月,為擺脫等離子業務的虧損包袱,四川長虹在2014年年底才最終將四川虹歐61。48%的股權以6420萬元的價格轉讓。公開資料顯示,新站仍持有鑫昊31。25%的股份,資產虧空早成定局。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2013年,6月6日新站區XZQTD148號地塊在合肥市招投標中心進行掛牌出讓,經過激烈爭奪,最終被安徽鑫昊等離子顯示器有限公司競得,新站區XZQTD148號地塊單價250萬/畝,樓面價1209。86元/平,溢價率0,總價6。93億元,安徽鑫昊等離子顯示器有限公司最終演變成一家房產開發商。

第三次慘敗:投資打水漂、夢斷新能源

2010年8月15日,賽維LDK太陽能高科技(合肥)有限公司1600兆瓦太陽能電池專案在合肥高新區舉行奠基儀式,安徽省、合肥市的大佬悉數到場參加開工儀式。該專案一期工程計劃建設1000兆瓦太陽能晶體矽電池,是安徽省第一個大型太陽能電池專案,也是全球最大的一次性開工建設的光伏專案,彼時合肥賽維的創始資金25億元全部來自合肥市。

眼見你高樓,眼見你宴請賓客,賽維的發展從巔峰到衰敗,來得也異常迅猛。2011年開始,全球光伏市場出現產能過剩、需求降低,導致貫穿產業鏈的持續價格壓力,歐美先後對中國光伏企業展開反傾銷、反補貼調查,賽維逐漸陷入資金鍊斷裂、債務惡化的生存經營危機。

2013年秋,合肥賽維光伏產業基地經過218輪舉牌競拍,被通威集團8。7億元收入囊中,躲過了破產倒閉之劫。

半年之內兩度轉手,這個時稱全球單體投資最大的太陽能電池專案得以起死回生,但合肥市政府墊資代建等鉅額經濟損失,則很難挽回了。

第四次慘敗:追討代建費、夢斷生物醫藥

2013年,北京北大未名生物工程集團有限公司為巢湖這座小城畫了一幅投資200億,建設生物製藥產業園的藍圖,號稱專案全部建成投產後可實現產值500億元、利稅100億元,讓這個湖邊小城欣喜若狂。

按照“委託建設、整體回購、分期付款”的模式,與合肥巢湖經濟開發區(以下簡稱巢湖)共建半湯生物經濟實驗區。彼時的北大未名集團還頂著“北京大學三大產業集團之一”的名頭,但是事實是,多地曾被它“畫餅充飢”。

2016年4月竣工後,巢湖未名生物醫藥產業園至今未正式投產,至於產值達到千億、利稅兩百億的目標,早已是一地雞毛了。

2019年,巢湖市將未名集團安徽子公司告上法庭,訴稱對方未按期投產,未履行每年至少上繳7960萬元稅金的招商承諾(一分錢稅都未繳納),同時要求償付6。7億元基礎工程代建成本及利息等資產價款。

無疑,合肥的投資還是成功的,但是也不是那麼好學的,因為,無限風光背後,成功從來不止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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