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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薦讀】一個人在北京過年,是響應了政府號召,不流動不聚集. . .

今年一個人在北京過年,是響應了政府號召,不流動不聚集,但這幾天是真的很無聊。

小時候回老家過年是最熱鬧的,村裡同齡小孩都聚齊了,相互打鬧。那時候總喜歡去小樹林,從枯枝敗葉裡尋找一根樹枝,長短粗細正合適,開始打磨把玩。手裡只要拿到這根“絕世武器”,就開始模仿古裝武俠劇裡面的劇情,四處召集堂弟和鄰居小孩一起練武。我始終扮演了“教頭”的角色,拉幫結派,開始練功,彷彿從此就可以率領全村壯丁,稱霸武林。當時認為稱霸以後的好處,就是不用再寫寒假作業。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練武結束,自己的武器一定要看護好,等假期以後來年再用。不是怕別人搶去,而是怕爺爺順手當柴給燒了,到那時候從爐裡取出帶火苗,半截成炭的武器,為時已晚,只得揮淚退出武林。

長大以後,同齡那些人就變得越來越少了,很多去外地上學的,回來即使見了面也就打個招呼而已,像路人一樣。

小時候家家過年都放鞭炮,放完鞭炮就一窩蜂去村裡首富家的院牆外看煙花,那個年代的農村裡,能放得起煙花絕對是身份地位的象徵,在財富面前,我這位“教頭”也向現實低下了頭,去觀看敵對勢力的表演。然而在北京,五環裡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就沒有了過年的氣息。而且就算現在看到煙花也不興奮了,畢竟首先想到的是許幻山和林有有。

今年是我第二次沒在家過年和家人團聚了,第一次是去了前女友家裡,好像是在2015年,在湖北十堰。到她家裡我事事小心謹慎,彷彿進了軍校一樣,早上鬧鈴定的比平時上班時間還早,晚上按時洗睡。印象最深的就是一日三餐頓頓離不開酒,那邊人都喝白雲邊,感覺不是太好喝。中午下午倒還好,早餐竟然也要喝,睡醒了空著肚子先來一杯白酒潤潤嗓子。好在我自恃酒量可以,跟若干個舅和叔來車輪戰也扛住了,更加鞏固了我“酒鬼”的地位。

湖北人吃飯有個特色就是飯桌上一定會有一鍋湯,排骨、雞或者鴨搭配各種菜一起燉。我小時候吃這種湯有個毛病,總愛剩兩口,覺得碗底都是肉沫,菜渣和調料顆粒,就應該倒掉。在她家裡吃飯,頓頓有這種湯。第一次吃,我看這一圈別人都把盛湯的碗吃得乾乾淨淨,阿姨給我盛了很多排骨,最後又剩了兩口不想吃。我抬頭和她們尷尬地對視一圈,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從瞬間的眼神交流裡我讀出瞭如下資訊,“你怎麼吃飯這麼慢,我們都吃完了”,“我其實也吃完了啊”,“看我們碗裡都吃乾淨了,你把剩那兩口喝了”。於是乎,我閉上眼睛,屏住呼吸,把碗底的兩口湯一下全倒嘴裡。湯底是嚥下去了,可舌頭上還留了幾粒碎骨頭,我的牙齒認為是脆骨就開始咬,誰知自不量力,跟那些碎骨頭相比,我的牙齒才是脆骨。最後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碎骨頭咬成渣嚥下去了,硌得我的牙也疼一天。

寫這篇文章讓我重新對當時的情景記憶猶新,小時候總盼望快點長大,現在卻總想回到過去,也許這就是成長的辛酸。一個男人,無論平時充當什麼角色,只要回到老家,就依然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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