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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個女人,卻把自己的愛情送給了一個男人,最後她卻.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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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她姓衛,隨母,身份為人所唾棄,她沒有名字,母親喚她三兒。家境貧窮,一家人的生計僅靠替別人漿洗衣裳維持。為了生活,母親決定將容貌出眾的她賣入教坊,也就是那一天,她的人生髮生了轉折,如同滾滾向前的馬車突然打滑,駛入了另一條車道,讓她猝不及防。從此,她的人生開始與他人不一樣,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那一日,天空藍得發亮,上頭還點綴著朵朵白雲,晴空萬里,是個好天氣。她窘迫得站著,聽著母親卯足了勁為銀子跟坊主講價,身旁站著弟弟,虎視眈眈地望著。她想,這就是她的人生,灰暗又毫無懸念。她其實是出生在一個鄉紳家庭,但是母親執意要帶她離開。她有些怨恨母親了,母親是被趕出來的,卻連累了她,如果還在那兒,至少可以為自己謀一份好姻緣,縱使不得寵,也好過進教坊討生活。

街上漸漸有了行人,日頭開始變得毒辣。一輛馬車從她身邊掠過,馬兒撒開四蹄暢快地跑著,揚起的塵土嗆的她連連咳嗽。馬車在不遠處停下,一張靚麗的面龐從簾子後面探出,只見那人動了動嘴唇:“就她了。”

馬車上下來的是一位貴人,通身氣派,莫可直視,哪怕是施施然的站著,也會讓人想起天上的神妃仙子。所有人都跪下了,只有她牽著弟弟的手懵懵懂懂地站著。“我買她。”貴人指了指她,道。母親喜出望外,急忙把她與弟弟分開,推到了貴人身邊。貴人似乎對她很滿意,花了一百兩買下了她,還買下了她的弟弟。她吃驚的抬眼,只聽貴人不緊不慢說道:“奇貨可居。”她不懂,但也明白貴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買下她的,尤其是這種官宦人家。“不怕,不怕。”她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馬車在一座府邸前停下,她在婢女的幫助下下來,亦趨亦步跟著貴人身後。“阿嬌,怎麼這麼晚才來。”裡面走出來一位美貌婦人,身後跟著七八個婢女。“臣平陽恭迎皇后娘娘鳳駕。”婦人行至跟前,忽然領著一大幫人跪下。她吃了一驚,傻傻的望著貴人。是了,當今世上,除了皇后娘娘,誰還敢用一嬌字。皇后閨名阿嬌,連她這種生活在底層的人也知道,她還聽說,皇上對皇后很是寵愛,勒令天下女子在姓名中從此不得出現嬌字。

“怎麼,嚇到你了。”皇后娘娘回眸,嫣然一笑,“不用怕,這兒將是你生活的地方。”她應該與皇后娘娘差不多大,或許比皇后娘娘大上幾歲,但是她卻覺得自己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而皇后卻是利索能幹的長姐。

“阿嬌,決定了。”“嗯,此事不能再拖,還望阿姊悉心教導。”平陽公主望著可憐兮兮的自己,示意婢女待她下去洗漱,在穿過月洞的瞬間,她聽到了如是對話。

再次被領到皇后跟前時,她已經變了模樣,猶如從一隻不起眼的醜小鴨變成了美麗的白天鵝,她甚至撲捉到了平陽長公主眼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她有了一絲小得意,果然古語說的沒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她溫順的站在皇后面前,等待著皇后訓話。陳阿嬌滿意的點點頭,才道:“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你要在這兒學習舞蹈,學習侍奉君上。”她猛地抬起了頭,眼裡有著激動,有著不確定,有著太多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皇后娘娘,”她跪下,遲疑片刻,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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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子夫,好了沒有,皇上就要駕臨長公主府了。”平陽長公主身旁的婢女催了又催,生怕她動作慢。子夫,她的新名字,三個月前皇后開口賜的,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皇后。平陽長公主對她的要求很是嚴格,教習嬤嬤更嚴,稍有差錯,便要從頭再來。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為何有女子會願意與別人分享她的丈夫,女子追求的愛情,不應該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嗎?直到昨日,平陽長公主火急火燎的闖進她的住處,她才敢開口問出。“子夫,你不懂,最是無情帝王家。”平陽長公主道,平靜的語氣下有著她理解不了的無奈,“子夫,你要記住,進了宮,切莫對皇上寄予希望。在後宮,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衛子夫冷靜地點點頭,後宮中的是是非非在民間也有流傳:姜王后因得罪妖妃妲己,被剜目烙手,屈禁西宮,漢高祖寵愛的戚夫人在高祖駕崩後被呂后做成了人彘,其子如意亦被無情毒死。

“子夫,其實我也不清楚送你進宮正確與否,但是我相信阿嬌不會看走眼。進去後,一切要靠自己,一定要小心,記住,禍福相倚。”平陽長公主拍著她的手,對她細細叮囑,她麻木的聽著,第一次對自己選擇的道路有了迷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長這麼大,她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被皇后娘娘器重,成為帝后之間博弈的棋子。

高臺上的帝王穿著黑色的祭祀服,上面繡著一條騰飛的五爪金龍,頭上戴著一頂冠冕,十六排東珠串成的珠鏈恰好遮住了他的容貌。她衣袂輕揚,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一會兒舞出了明月清風,一會兒舞出了流星飄絮,一會兒又如燕子擦水而過,一會兒又如胡蝶蹁躚樹間。那一曲《天下》,她反覆練習多次,音律熟記於心,早已遊刃有餘,縱橫揮灑,勾勒出大漢的錦繡河山。舞畢,少年帝王率先鼓起了掌,從高臺上走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她成功了。

她終於看清楚了大漢朝的天子: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她盈盈下拜,道:“皇上。”

水到渠成,平陽長公主走到了二人面前,道:“臣恭喜皇上再得一佳人。”少年帝王哈哈大笑,她望著長公主,神情複雜,她絕不會相信身邊的帝王是在真正的開心。

一夜恩寵,第二日,她隨了帝王進了宮。

平陽長公主府發生的事情一夜之間在後宮傳的沸沸揚揚,諸妃又不知在暗地裡撕碎了幾條錦帕。陳阿嬌平靜地待在椒房殿,淡淡的聽著婢女的回稟,臉上露出了澹澹笑意,“她做的很好,告訴母親,可以培養衛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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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進入皇宮後,少年帝王立即把她忘在了腦後,扔在永巷中讓她自身自滅。永巷中住的是從宮外選進來的家人子以及各分封國進貢的美人,也有如她一般,一夜恩寵,被棄置在這兒的宮人。每日,她望著她們打扮的盡態極妍,為帝王的恩寵爭風吃醋,心中覺得十分好笑。她想,這樣也好。畢竟以色事人,能得幾時好。直到——

三個月後,皇后陳阿嬌第一次召見了她。時隔三月,誰還會記得曇花一現的她呢?唯有陳阿嬌,還記得她這顆未用的棋子。

她戰戰兢兢地站在椒房殿中,等待著陳阿嬌的問責。陳阿嬌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宮人退出,隨後,大殿上的門合上了。四周靜得可怕。

“衛宮人,你可還記得自己為何進宮?”陳阿嬌在上方平靜地問道。她當然記得,可是她不願。她悄悄抬眼打量著上方的陳阿嬌——凌雲髻,遠山眉,略施粉黛,再加上一襲大紅的宮裝,襯得人雍容華貴。

“怎麼,不願意了。”陳阿嬌笑著問道。她不答,作為棋子,她是沒有權利的。

“子夫啊,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你嗎?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坐上這個寶座的人。”她一驚,驚出一身冷汗:“娘娘,說笑。”

曾經有高人為她批過命格,言她有鳳命,可母儀天下。那時她不信,如今她卻不得不信,也許,真有這個可能。如果,她真的在陳阿嬌的幫助下登上後座,那麼上方的女子又在哪裡呢。

陳阿嬌已經離開了座位,行至她的面前。她囁嚅著嘴唇,道:“娘娘,皇上待你如珠似玉,又怎會……”廢后一詞終是沒有在她口中說出,不可否認,面對著那個極致的誘惑,她有著一絲絲的心動。

陳阿嬌失笑,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開口道:“我出身皇家,是太皇太后最寵愛的女孩。我甫一落地,便是大漢朝廷命定的皇后,所以誰娶我,便能成為皇帝。榮哥哥,非哥哥為了爭太子之位,待我極好,只是,我偏偏喜歡徹兒。阿母偏疼我,一力扶持徹兒做太子、為帝。這些年,徹兒礙著往日情分,與我逢場作戲,只是,一旦情分盡了,我怕……”那一霎那,她似恍然大悟,又似被迷霧遮住了雙眼。原來,在民間口耳相傳的“金屋藏嬌”故事背後有著這一段不為人知的隱秘,可是,如果少年帝王不愛皇后,又怎會贈皇后椒房之寵,又怎會為了皇后棄三千佳麗,讓後宮空空如也。

“子夫,你忘記衛青了嗎?”陳阿嬌回過頭來,一語中的。她咬緊了嘴唇,猶豫不決。是啊,她可以老死宮中,不為人知,但青弟不行。她不想青弟一輩子做販夫走卒,一輩子做平陽長公主府的馬伕。

“子夫,我們做個交易,可好。”陳阿嬌笑意盈盈道:“你做我的棋子,成為徹兒的寵妃,成為大漢朝的皇后,而我,助衛青成為大將軍,讓他名留青史。”她沉吟片刻,緩緩跪下,雙手疊交,置於身前,三叩首。

或許,從一開始,她與陳阿嬌的命運就是註定的,又或許,從她遇見陳阿嬌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無力反抗命運。椒房殿的大門緩緩開啟,太陽光柔和的照射在椒房殿中的每一個角落。她的身後是光芒萬丈,她的前面是前路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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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建元三年,劉徹下詔,放永巷中的宮女回家。她明白,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彼時,她已在永巷中生活了一年,也在暗中被陳阿嬌調教了一年,學習如何處理六宮事務,學習如何做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

“奴婢求皇上恩准,放奴婢歸家。”她設計偶遇了少年帝王,在少年帝王面前哭得梨花帶雨。果然,少年帝王憶起往昔情事,再次恩寵於她,她扶搖直上,一躍成為少年帝王的心頭寵。她溫順柔和,她審時度勢,她成為了少年帝王溫暖的“避風港”。她炙手可熱,隱隱有了與陳阿嬌分庭抗禮之勢。

陳阿嬌站在雕樑畫棟的椒房殿前,眼中露出星星點點的笑意,道:“她果然聰慧,一點即透。”又轉身對婢女道:“告訴平陽長公主,可以讓衛青出場了。”建元三年,衛青在陳阿嬌的安排下失蹤,又假裝被平陽長公主救回,領到了少年帝王的面前,從此,衛青平步青雲,開始了他傳奇的一生。同年,她懷有身孕,封為夫人。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轉眼到了元光五年,她的膝下已有了三女承歡。她相當滿意現在的生活,帝王疼愛,兒女孝順,位分也僅次皇后,除了椒房殿中的那位。她時時掛念著陳阿嬌,亦時時派遣宮人打聽陳阿嬌的行蹤,事無鉅細。

“娘娘,椒房殿發現巫蠱,現下皇后娘娘已被軟禁”小宮女興沖沖來報。她臉色蒼白,不願相信小宮女口中的事實。她不顧宮人的阻攔,光著腳來到宣室,求見大漢朝的主宰者。

少年帝王已至而立之年,他有雄才大略,他殺伐決斷,已不是被人隨意操縱的傀儡。

“娘娘,請回,今日皇上誰也不見。”小宦官在宣室前委婉的告訴她。她接二連三的叩頭,不惜額頭叩出血跡,只為見少年帝王一面。“皇上,皇后娘娘無辜。”她在宣室外道。

少年帝王終是不忍拂了她的好意,與她相見。宣室內一團糟,少年帝王孤獨的坐在案几前,雙眼通紅,臉上似有淚痕。她呆呆的望著,不知如何打破這詭異的氣氛,她彷彿憶起第二次承歡時,少年帝王夢中囈語嬌嬌。

“朕以為只要朕有足夠的威懾力,便能護住想護的人。朕知道,你是嬌嬌安排在朕身邊的棋子,朕一直在等待,嬌嬌是如何把你推向後位的。只要朕不提廢后,你就永遠沒有機會,不曾想嬌嬌會用如此決絕的辦法。是朕錯了,朕不該讓嬌嬌認為朕不愛她。”少年帝王說得很慢很慢,而她已是天旋地轉。原來如此,少年帝王給予她的寵愛亦是對陳阿嬌最好的擋箭牌。

她心中苦澀,艱難開口:“只要皇上下旨,力證皇后清白,皇后依舊會是皇后。”“可是,這是嬌嬌想要的啊。”少年天子道:“嬌嬌想逼朕廢后,斬斷外戚對朕的掣肘,讓朕大展宏圖,朕知道。至親至疏是夫妻,朕不能辜負她的情義。”

她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了宣室,待她回過神,已經站在了椒房殿前。椒房殿門可羅雀,宮人們作鳥獸散,陳阿嬌褪去了皇后的華服,著了普通衣裳,眉目含笑地望著她。

她盈盈一拜,道:“皇后娘娘可曾想好去處。”“長門宮。”陳阿嬌語聲輕快,衝著她嫣然一笑。她頷首,認可這是個好去處,她不再像十年前那般心直口快。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在這個宮中,她學會了爾虞我詐鬥,學會了殺人不見血,學會了對他人長袖善舞,曲意逢迎。

長門宮前,她代表帝王送陳阿嬌進去。宮門合上前,只聽陳阿嬌對她說道:“你瞧,我還是把你送到原來屬於我的位子上。衛子夫,你要答應我,好好的輔佐徹兒,助他大展宏圖,做一代賢后。”長門宮宮門合上後,她嚎啕大哭,為陳阿嬌,為她自己。以後的路,她只能隻影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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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元朔元年春天,她為少年帝王誕下了第一位皇子,晉封為皇后。皇長子名為據,少年天子親手從眾多的名字中圈出。而她,聽到這個名字時,心中一怔,因為長門宮的那一位也為她懷中麟兒取了這一個名字。“劉據,這個名字也許本應該屬於少年帝王與陳皇后的孩子吧。”她不動聲色地想到。

隨著皇長子的長大,她的容貌已不復當年,後宮中漸漸有了各色佳人。少年帝王偶爾來後宮,去她那兒的日子屈指可數,更多時候是宿在李夫人那兒。她不在意。她望著婀娜多姿的李美人一如當年陳皇后望著她,笑意盈盈。只是她心中微苦,想著:“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這些年,李夫人寵冠後宮,風頭正盛,宮中之人都心懷敬畏。她卻不是。一來她是皇后,李夫人是個夫人,見了她矮三分,二來每一回相見,她總是透過李夫人尋找陳皇后的影子。可惜,眉眼再像,李人夫終究不是陳皇后。這些年,總有人勸她為太子考慮,但是她心如明鏡,不管後宮中有多少孩子,少年帝王想要的無非是陳皇后為他生的那一個。所以只要兒子名為劉據,太子之位就不會落於旁人。

“娘娘,長門宮娘娘邀您一見。”自陳阿嬌進入長門宮後,陳皇后三字成了少年帝王的禁忌。她點頭,心中一喜,她終於等來了與陳皇后相見的機會,她有好多話要與陳皇后訴說。可,當她踏入長門宮時,她看到的是什麼,是一片淒涼,是死氣沉沉,還有那少年帝王。

少年帝王跪坐在地上,懷中抱著陳皇后,正喃喃自語。陳皇后身著一襲大紅色,豔若桃李,兀自在少年帝王懷中好眠。她的心中騰起一股濃濃的不安,淚水悄無聲息的滑落,溼透了臉頰。她滿心歡喜的趕來,卻料不到是此生不再相見,她不願相信。

陳皇后的葬禮很匆忙,少年帝王以堂邑侯府翁主的身份把陳皇后葬入了霸陵。出殯的那天,她遠遠的望了一眼,而後,回宮封鎖了訊息。衛青正在前線征戰,她不想這個噩耗打擾了青弟的心緒,她隱隱覺得青弟在思慕陳皇后。

陳皇后薨逝的訊息不脛而走,衛青晝夜賓士,趕了回來。她得到訊息趕到宣室時,衛青正持著劍與少年帝王對峙,宣室裡靜得可怕。她猜的沒錯,青弟果真對陳皇后動了情。

“皇后娘娘。”她將青弟勸回了椒房殿,青弟如是開口喚道。她一滯,這是青弟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喚她,經過這件事,青弟與她生分了。縱有千言萬語滾到嘴邊,還是被她盡數嚥下,換成了兩字——青弟。她能告訴衛青嗎?縱然陳皇后被少年帝王厭棄,也是與少年帝王飲過合巹酒的妻子,縱然後宮佳麗三千,能被少年帝王放在心上的也唯有陳皇后一人。顯然,她不能。

第二日,衛青留下一封書信離開了。自此衛青南征北戰,建不世功勳,替衛氏一族掙得無上榮耀。所有人都羨慕她有一個爭氣的兄弟,她心知肚明,青弟是為了誰,可是那人再也看不到了。

後來,皇長子劉據可以獨當一面了,她與少年帝王也老了,後宮又進來了新人。她作為旁觀者,看著這些鶯鶯燕燕為得到帝王的寵愛費盡心機,忽而想起少年帝王當日說的一句話——縱使灼灼桃花十里,取一朵放在心上,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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