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世姻緣傳》的作者是徐興公
《醒世姻緣傳》是徐興公的作品。
胡適考證《醒世姻緣傳》作者是清朝山東人蒲松齡,這個結論似是而非,完全錯誤。
因為《醒世姻緣傳》的作者熟悉山東章丘就認為是山東章丘人,這是不合邏輯的。作者完全可以本人不去當地一樣達到寫作時體現出貌似熟悉當地的感覺,這是作家的基本功,也是徐興公不難做到的。徐興公收藏有全國各地大量地方誌書,《醒世姻緣傳》也多處流露出作者大量取材於山東地方誌書的痕跡。
胡適還認為,《醒世姻緣傳》和《聊齋志異》裡面都有大量的妒婦故事,因此兩本書作者是同一個人,這個論證邏輯尤其荒謬不通。
蒲松齡主要寫作文言小說和鼓詞,作為白話長篇的作者是非常突兀的。而且無法解釋《醒世姻緣傳》和徐興公其他作品存在的眾多聯絡。
《醒世姻緣傳》是徐而不是蒲松齡,可以從以下多個方面加以證明。
《醒世姻緣傳》寫作的時間
《醒世姻緣傳》寫作於明朝。
《醒世姻緣傳》內容是明朝的故事,
《醒世姻緣傳》第二十六回。如今的時文純是用五經,用蘇文的,間有用秦漢《左》、《史》等傳的。
《醒世姻緣傳》真實人物有李政修,河南懷慶人,萬曆丙辰進士。李政修的故事對於作者來說,是微小的近人近事,寫入書中,必定是因為作者受到其事蹟所感動,刻意追求使其流傳,這就要求作者和李政修的時代相去不遠。
蒲松齡是清朝人,不熟悉明朝的事情。
《醒世姻緣傳》的語言
《金瓶梅》、《醒世姻緣傳》、《石頭記》,都是同一作者。這個作者追求創造一種他稱為東音或者東方土音的基本框架,也就是白話加吳語的基本框架。《金瓶梅》、《醒世姻緣傳》又添加了山東方言,但是這些山東方言是二手的,來源於外出到福建等地的山東人或者去過山東的朋友比如謝肇淛等人的轉述。《金瓶梅》、《醒世姻緣傳》之中的山東方言重複出現的不多,說明作者寫作這兩本書的時候對於山東方言的熟悉程度是不一樣的,寫作《醒世姻緣傳》的時候更為熟悉,正好說明兩本書的作者一直都不是山東人,而是在學山東方言的外地人。
《醒世姻緣傳》凡例:八、本傳造句涉俚,用字多鄙,惟用東方土音從事,但亟明其句讀,以意逆志,是為得之。
《醒世姻緣傳》的人物
狄希陳
狄希陳的仕宦經歷和徐興公的朋友曹學佺相似。
狄希陳中書舍人,成都府經歷。曹學佺也任中尚書,到四川做官。
相覲皇
相覲皇的仕宦經歷和徐興公的朋外甥謝肇淛相似。
相覲皇工部主事,後轉四川副使。謝肇淛也任工部,後轉雲南。
《醒世姻緣傳》和徐興公其他作品的互文性
《醒世姻緣傳》的凡例
徐興公熱愛寫作地方誌,地方誌必定有凡例,徐興公把地方誌的凡例加入了小說中。徐興公的作品《石頭記》、《醒世姻緣傳》、《新列國志》都有凡例。
《醒世姻緣傳》的凡例,其語氣和《石頭記》凡例很接近,應該是同一個人寫的。
《醒世姻緣傳》凡例:
一、本傳晁源、狄宗羽、童姬、薛媼,皆非本姓,不欲以其實跡暴於人也。
二、本傳凡懿行淑舉皆用本名。至於蕩簡敗德之夫,名姓皆從捏造,昭戒而隱惡,存事而晦人。
三、本傳凡有懿美揚闡,不敢稍遺,惟有劣跡描繪,多為掛漏,以為賞重而罰輕。
四、本傳凡語涉閨門,事關床笫,略為點綴而止,不以淫攘語博人傳笑,揭他人帷箔之漸。
五、本傳其事有據,其人可徵;惟欲針線相聯,天衣無縫,不能盡芟傅會。然與鑿空硬入者不無逕庭。
六、本傳間有事不同時,人相異地,第欲與於扢揚,不必病其牽合。
七、本傳敲律填詞,意專膚淺,不欲使田夫、閨媛懵矣而牆,讀者無爭笑其打油之語。
八、本傳造句涉俚,用字多鄙,惟用東方土音從事,但亟明其句讀,以意逆志,是為得之。
大凡稗官野史之書,有裨風化者,方可刊播將來,以昭鑑戒。此書傳自武林,取正白下,多善善惡惡之談。乍視之似有支離煩雜之病,細觀之前後鉤鎖彼此照應,無非勸人為善,禁人為惡。閒言冗語,都是筋脈,所云天衣無縫,誠無忝焉。或雲:「閒者節之,冗者汰之,可以通俗。」餘笑曰:「嘻!畫虎不成,畫蛇添足,皆非恰當。無多言!無多言!」原書本名「惡姻緣」,蓋謂人前世既已造業,所世必有果報;既生噁心,便成惡境,生生世世,業報相因,無非從一念中流出。若無解釋,將何底止,其實可悲可憫。能於一念之惡禁之於其初,便是聖賢作用,英雄手段,此正要人豁然醒悟。若以此供笑談,資狂僻,罪過愈深,其惡直至於披毛戴角,不醒故也。餘願世人從此開悟,遂使惡念不生,眾善奉行,故其為書有裨風化將何窮乎!因書凡例之後,勸將來君子開卷便醒,乃名之曰《醒世姻緣傳》。其中有評數則,系葛受之筆,極得此書肯綮,然不知葛君何人也。恐沒其姓名,並識之。東嶺學道人題。
徐姓人物
《醒世姻緣傳》中得徐姓人物不多,只有三個,但是全部是正面人物。
徐文山。學道。隱隱有徐父親徐的影子。謝肇淛《小草齋集》青州觀察徐公視學政序。
老徐。接生婆。
徐太太。
《醒世姻緣傳》中的福建元素
《醒世姻緣傳》作為描寫山東故事的作品,多次提到福建,十分奇怪。應該是作者徐興公出於生活習慣,寫作時忍不住加入身邊熟悉的福建事物。《醒世姻緣傳》在敘述山東故事的時候,幾乎把所觸及的福建元素包羅無遺,說明作者是福建人。
《醒世姻緣傳》三次提到福建轎子,很奇怪,山東人為什麼要乘坐福建出產的轎子?難道山東不出產轎子?還是山東流行福建轎子的式樣?
福建頭號官轎:《醒世姻緣傳》第一回。對月領了文憑,往東江米巷買了三頂福建頭號官轎,算計自己、夫人、大舍乘坐;又買了一乘二號官轎與大舍娘子計氏乘坐,俱做了絨絹幃幔。
福建骨花大轎:《醒世姻緣傳》第七十八回。只見徐太太合吳太太兩頂福建骨花大轎,重福絹金邊轎圍,敞著轎簾。
福建大轎:《醒世姻緣傳》第八十五回。又替大嫂買的福建大轎,做的翠藍絲綢官傘。。
福建梨乾:《醒世姻緣傳》第十七回。兩盒果餡餅,兩盒蒸酥,兩盒薄脆,兩盒骨牌糕,一盒薰豆腐,一盒甜醬瓜茄,一盒五香豆鼓,一盒福建梨乾,兩個金華醃腿,四包天津海味。
福建龍蝨:《醒世姻緣傳》第五十回。將出高郵鴨蛋、金華火腿、湖廣糟魚、寧波淡菜、天津螃蟹、福建龍蝨、杭州醉蝦、陝西瑣瑣葡萄、青州蜜餞棠球、天目山筍鯗、登州淡蝦米、大同酥花、杭州鹹木樨、雲南馬金囊、北京琥珀糖,擺了一個十五格精緻攢盒。
福建飴糖:《醒世姻緣傳》第五十六回。童七回送了三兩贐儀、兩匹京綠布、一十沉速香、二百個角子肥皂、四斤福建飴糖。
福建鋪佛手柑:《醒世姻緣傳》第七十一回。連忙走到福建鋪裡,一兩八錢銀買了四個五指的佛手柑,又鮮又嫩,噴鼻子的清香;一錢二分稱了一斤橄欖。
福建新進士:《醒世姻緣傳》第七十一回。虎哥已長成十五歲,出條了個好小廝。後來央了陳公,送與一個住陳公房子的福建人新進士做了個小長班,甚是得所。
福建蝌蚪湯:《醒世姻緣傳》第七十九回。聽見人說四川出的蜜唧,福建的蝌蚪湯,平陰的全蠍,湖廣的蘄蛇,霍山的竹狸,蘇州的河豚,大同的黃鼠,固始的鵝,萊陽的雞,天津的螃蟹,高郵的鴨蛋,雲南的象鼻子,交趾的獅子腿,寶雞縣的鳳肉,登州的孩兒魚,無般不想著吃。
武城縣官,福建人:《醒世姻緣傳》第九十回。這武城縣官,福建人,姓柯名以善,本等不是個循良。
遊希酢。遊希酢的名字來自於遊酢(1053-1123),北宋著名理學家,是福建建州建陽人。
狄希陳,字友蘇。陳指陳季常,蘇指蘇軾。徐興公的父親徐喜歡蘇東坡,號相坡。
荔枝
《醒世姻緣傳》三次提到福建特產荔枝。
《醒世姻緣傳》第三回。晁大舍穿了一件荔枝紅大樹梅楊段道袍,戴了五十五兩買的一頂新貂鼠帽套。
《醒世姻緣傳》第四十四回。只見那賓相手裡拿了個盒底,裡面盛了五穀、栗子、棗兒、荔枝、圓眼。
《醒世姻緣傳》第五十回。又擺了四碟剝果:一碟荔枝、一碟風乾慄黃、一碟炒熟白果、一碟羊尾筍嵌桃仁。
呂祥做菜
呂祥做菜富有熱帶地區和福建素菜特色。
《醒世姻緣傳》第八十八回。到了年下,叫李驛丞開了一個大半單,買了許多雞、魚、藕、筍、腐皮、麵筋之類,一頓割切起來,把菠菜搗爛擰出汁來,染的綠豆腐皮,紅曲染紅豆腐皮,靛花染藍豆腐,棉胭脂染粉紅豆腐皮,雞蛋攤的黃煎餅,做的假肉,假雞,假豬腸,假牌骨、假雞蛋,假鵝頭,弄了許多蹺蹊古怪的物件。
巧姐
《醒世姻緣傳》第二十五回。這一年,狄員外又生了一個女兒,因是七月七日生的,叫是巧姐。
《石頭記》中有巧姐。
賣假藥的
《醒世姻緣傳》第二十九回。真君說:「從不曉得甚麼仙術,只是募化齋飯充飢。再則不按甚麼真方,但只賣些假藥,度日濟貧而已。」
《石頭記》第八十回。王一貼道:「不過是閒著解午盹罷了,有什麼關係?說笑了你們就值錢。告訴你們說,連膏藥也是假的。我有真藥,我還吃了做神仙呢,有真的跑到這裡來混?」
陳爺和王熙鳳
《醒世姻緣傳》第十八回。又說:「志銘上別要定上陳爺書丹,陳爺從來不會寫字。」
《石頭記》鳳姐不識字,自然也不寫字,其人物原型為陳一元。《醒世姻緣傳》陳爺從來不會寫字,故事素材可能也是來自於陳一元。
迎春
《醒世姻緣傳》丫頭小迎春。
《石頭記》賈迎春。
丫頭珍珠
《醒世姻緣傳》丫頭珍珠。
《石頭記》丫頭珍珠。
仇十洲
徐興公喜歡仇十洲的畫。
《醒世姻緣傳》第七十五回。上面掛著一幅仇十洲畫的「曹大家修史圖」。
《石頭記》第五十回。眾人都笑道:「就像老太太屋裡掛的仇十洲畫的『豔雪圖』。」
顧繡
《醒世姻緣傳》第六十三回。這還是狄大哥說起南京有這新興的顧繡。
《石頭記》第五十三回慧紋,即是顧繡。
海上仙方
《醒世姻緣傳》第二十九回。肚裡想說:「這等異人,必定有甚海上仙方。」
《石頭記》第七回。他就說了個『海上仙方兒』,又給了一包末藥作引子,異香異氣的。他說犯了時吃一丸就好了。
水月庵
《醒世姻緣傳》第六十四回。算計是白姑子合冰輪、水月庵秦姑子超凡、傅姑子妙蓮、觀音堂任姑子水雲、惠姑子堯仁、祁姑子善瑞、劉姑子白水、地藏庵楚姑子陽臺、管姑子寶僧,共是十位尼姑。
《石頭記》水月庵。
葫蘆提
《醒世姻緣傳》第七十二回。調羹倒也要與他遮蓋,葫蘆提答應過去。
《石頭記》葫蘆提。
三竿紅日
《醒世姻緣傳》第八十二回。直睡到三竿紅日,與世無營。
三竿紅日是徐興公獨有的罕見用法,專門為此作了考證。
徐興公《筆精》日三竿:今作詩者用日三竿。按齊書天文志,永明五年十一月丁亥,日出三竿,其色黃赤暈。三竿之說本此。
《石頭記》、《金瓶梅》都用了紅日三竿。
《金瓶梅詞話》第六十四回:玳安亦有酒了,合上眼,不知天高地下,直至紅日三竿,都還未起來。
《石頭記》第一回:士隱送雨村去後,回房一覺,直至紅日三竿方醒。
六安茶
《醒世姻緣傳》第九十四回。韋美收拾了許多幹菜、豆豉、醬瓜、鹽筍、酚珠酒、六安茶之類,叫人挑著,自己送上船去。
《石頭記》六安茶。
《醒世姻緣傳》與《金瓶梅》
《醒世姻緣傳》提到《金瓶梅》。
眼罩
《醒世姻緣傳》和《金瓶梅》中都有人帶眼罩。
《醒世姻緣傳》第三十八回。狄希陳看見他揭眼罩,恐怕孫蘭姬叫他,流水擠眼。
《琵琶記》
徐興公鍾愛元雜劇高明《琵琶記》。《醒世姻緣傳》引用《琵琶記》。
《醒世姻緣傳》引起:趙五娘說的好:「怕汙了他的名兒,左右與他相迴護。」
三生石
《醒世姻緣傳》三首回前詩提到三生石。徐興公眾多作品都使用了三生石這一素材。
《醒世姻緣傳》第四十回。情種歡逢,嬌娃偶合,豈關人力安排?前緣宿定,赤綆系將來。不信三生石上,相逢處喜笑盈腮。那有今生乍會,金屋等閒開?第佳期有限,好事靡常,後約難猜。幸慈幃意轉,憐愛金釵。誰料沙家吒利,闖門關硬奪章臺。空歸去雕鞍蕭索,那不九腸回?
《醒世姻緣傳》第六十回。琴瑟靜,藁砧柔,三生石上,一笑定河州,此言契洽兩相投。姻緣不偶,恩愛總成仇。心似虎,性如牛,春山兩葉,一蹙有吳鉤。殺機枕上冷颼颼,才郎囚繫,令正做牢頭。
《醒世姻緣傳》第七十五回。大抵人情樂唱隨,冤家遇合喜分離。未聞石上三生笑,止見房中鎮日椎。不信鴛鴦能結頸,直嫌士女有齊眉。最是傷情將遠別,一篇咒罵送行詩。
陳御史巧勘金釵鈿
《醒世姻緣傳》第二十三回。祝其嵩撿到銀子。
徐興公《喻世明言》第二卷《陳御史巧勘金釵鈿》。
十一月初六冬至
《醒世姻緣傳》第一回中提到十一月初六冬至:
一日,正是十一月初六日冬至的日子,卻好下起雪來。……討出一本歷日,揀了十一月十五日宜畋獵的日子。
明代萬曆二十七年己亥(1599)、萬曆四十六年戊午(1618)和崇禎十年丁丑(1637)都是十一月六日冬至。此年應指崇禎十年,較為合適。
閏四月
《醒世姻緣傳》第十八回提到了閏四月。1636年是丙子年,次年1637年閏四月,最相符合。
癸酉十二月除夕
《醒世姻緣傳》中提到“癸酉十二月的除夕,有二更天氣,大雷霹靂,震雹狂風,雨雪交下。”
《國榷》:癸酉崇禎六年(1633)十二月丁亥“大風雪雷電”。
劉敕《歷乘》災祥記:七年初一夜,先雨後雪。有雷聲,人甚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