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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特刊】在這個神秘的佛教殿堂裡,我聽到了你幸福的聲音. . .

而在這慶典的沉寂中

這頭顱的沙漠中

我聽到你幸福的聲音

你的撕裂又易碎的聲音

天真且又憂愁

自遠方傳來且呼喚著我

By 普萊維爾

世界微塵裡,吾寧愛與憎

小城東首有個據說與九華山化城寺千絲萬縷的寺廟,它們真有淵源還是毫無關係,我對此不感興趣,倒不是它不夠古老,如今的寺廟,現世的菩薩,和終南捷徑差不多,需要的人和寺廟暗通款曲,倒不妨事,關鍵是毀了舊的,簇新的歸來,除了面目全非,泥菩薩一點歲月感都沒有,洪武皇帝把它列為龍興下院,換了朝代,遂變為王姓道人道觀,香火不分彼此的繚繞。

臨水之濱,鐵路幹線樞紐,向來小城熱鬧地方太多,早些年惹得

“老母雞”紛紛蹦到港臺街買魔都樣式的衣裳,本地男人女人以穿南方輾轉過來的夢特嬌為榮,那一件數千元的短袖T恤在收入人均幾百元的小城,引起的眼球充血比如今的特斯拉還要多。其他眾人的市井生活,有以寺廟招攬熱鬧,也有清靜招攬喧囂,更有熱鬧招攬熱鬧,我也愛熱鬧,立在熱鬧的外圈,暮春的雨接近了尾聲,過幾天怕是要短袖了。

去過兩次棲巖寺,都是陰沉沉的夏季,懵熱的很,室外岩石歪斜的柳樹紋絲不動蟬鳴不已,第一次張生李生王生等等幾人,他們都從寺廟多如牛毛的南方剛回,本身對北地的寺廟提不起看幾眼的勁頭,終究屬於閒庭散步,小城沒有什麼地方可去,風景舊曾諳,理想主義落到塵埃裡,大家只關心換房子換車子,其他再換什麼屬於有心殺賊也有心無力的境地。

在讀波拉尼奧的時候,感到萬分的語澀,非是譯文的問題,是我自己所思所慮,王安憶的《長恨歌》之後便少有再認真讀她的書,魔都的雨和小城的雨分明不在一個節奏,還是把手機螢幕上城市設定為魔都,除了牽掛小孩,還有對金宇澄《繁花》念念不忘,他們寫的都未必是魔都,我們這些閱讀者加進了自己的感同身受才是,很有可能寫作者一生都在寫一本書,那些換了又換的地理空間,仍無法消除生命的虛空。

博爾赫斯

“失明的智者”的形象,多少有點隱喻,這不是生理的選擇,或許是心靈不得不進入的選擇,小藍車上班路途恰恰最熱鬧的十字路口,一個盲者他找不到盲道,因為密密麻麻甲殼蟲之類的小車佔滿了象徵性的盲道,眼睛雪亮的皮囊裝聾作啞活得齷齪,人們都貌似鎮靜犯著微小的錯誤,我正在猶豫是不是上前幫助一下手忙腳亂握著竹竿敲來敲去的盲者,有個年輕男人快速走了過去,他扶著盲者走過了那一段被小車覆蓋的盲道,我無比失落的揣度,估計前面不遠還有類似的場景,是不是還有人牽引他的竹竿?瞬時的憂慮後來就被其他什麼胡思亂想淹沒了,類似波拉尼奧作品裡有許多支線,我恰巧經過的,不過是故事裡沒有什麼作用的那段,只是今天事情中可有可無的路人。

最近重讀《

2666》,感覺到了原來注意不到的東西,我怕是有點囉嗦了,因為近期已經不止在一天的文字提到過這種情緒,語焉不詳的結果,沒有誰會對我重新浮上來的意味深長做出迴應,甚至我一直耿耿於懷第二次去棲巖寺,幾乎接近了黃昏,天陰沉的彷彿要有一場重要的暴風驟雨,可是彼時依舊溼熱難耐,大殿空空如也,既沒有人,也沒有佛祖,原來整個殿堂都在修繕,冷冷清清不算孤寂,人類的熱鬧終究與菩薩無關,它們還不願任人擺佈。

“送一個人她喜歡的東西,是為了討好她;送一個人自己喜歡的東西,又是為了什麼?”,波拉尼奧是足夠絕望的,《2666》最後那部分的屠殺,人類不可能引以為鑑,這樣的場景會一次一次的重複,不定什麼時候,未來更虛無不可靠,那些能最終重複重演的都不會是什麼帶來希望的東西,所以閱讀者回歸現實便會很快釋然皮囊的慾望,放任自流未嘗不可,哪有那麼多需要珍惜的?到北美做個純粹的Loser,爛醉如泥,時間飛逝,碌碌無為,熱鬧抑或寂靜又有什麼區別?

一人獨行去了般若湖,繞湖一週十五公里,不覺暮色靄靄,此刻湖邊眾花的芬芳還沒有妖冶,多是茨木苔之類的單瓣,和玫瑰有著疏離的血緣關係,花色極淡,不意間就散落一地,比之桃花梨花還要隨意放肆,契合的是,幾次繞湖一週皆是雨天,半途落雨,雨水中我比任何時候都輕鬆,就算夢一場,溼漉漉的醒來又何妨?

插圖:Bruno Knutman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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