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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岡人熱衷於離別

相會不久——又匆匆分離

我用雙手託著前額

凝視黑夜，陷入了沉思

任憑誰翻遍了我們的信札

沒有人能明白內中真情

我們是那麼背信棄義，卻意味著

我們又是那麼忠實於自己

By  茨維塔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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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空氣

許多遙遠東西

離沉默不語很近

類似篝火冷冰冰的等待

一滴水，一抹雲，一彎月

究竟用什麼表現永恆

這麼多線條囚禁了陽光的掠奪

她把鼻翼對著鏡子仔細畫著顱骨

我必須經歷沒有虛假的黑暗

間或優柔寡斷的預警

這段路到博爾赫斯圖書館毫無必要

每一年都要繞道而行

任何海市蜃樓被貓們狂歡霸佔

我們不得不思考醉生夢死

很可能是對此厭煩透了

誰在說著無以倫比的謊言

凌霄花盛開在殘垣斷壁

鵝黃色的火焰

就算熄滅，還在努力

我就是個旁觀者

總想投機賺點更多的金錢

可以嘲笑內心的慾望沒什麼了不起

只有早睡以後

夢想

會如期而至

永遠才

是這個世界真誠

的敷衍

百媚生

那座火山就在島上

隔壁即是愛琴海

我曾經喜歡焦急地去看大海

到了海邊，除了黑人民謠樂隊

海水扛著枯瘦如柴的方舟

他們一起擺動身體

有多少無聊之事就有多少無趣之人

鼓手敲打出夜風的形狀

我想用同樣的方式一次又一次

很久以後在收音機裡

我聽到海水混雜女人

的

迴響

空白的場景

這個陌生人凝視著我

熱烈獨特，已經過百年

在其間我往返想象

試圖擾亂他脈脈含情的靠攏

最放蕩的宿命也不算放蕩

初夏的溼熱令人憤懣

那時，我緊張咀嚼著巧克力

有一半香氣，來自路邊的香樟

正是不知名鳥兒反覆鳴叫

我瞧見鏡中自己，鬚髮皆白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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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圖：陳勇勁  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