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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戰鬥是我的本分,給我甜蜜的傷悲戰鬥是我的人彼特拉克

此刻萬籟俱寂,風兒平息

野獸和鳥兒都沉沉入睡

點點星光的夜幕低垂

海洋靜靜躺著,沒有一絲痕跡

我觀望,思索,燃燒,哭泣

毀了我的人經常在我面前,給我甜蜜的傷悲

戰鬥是我的本分,我又憤怒,又心碎

只有想到她,心裡才獲得少許慰藉

By 彼特拉克

誰的手,我曾握過

雨天騎行哈羅單車算是另一種愜意,零零星星的雨滴,不著調的順著脖頸鑽入更深的地方,閃爍其詞的風景向後散淡,宛若舟行處,漸起無數浪花,如此一來,目前的春雨是個僭越者,陸游六十二歲婉約一下,

“小樓昨夜聽春雨”,與“金戈鐵馬”、“氣吞殘虜”無關,漂浮著白駒過隙淺淺的唏噓。

當劇院的座椅不再發出聲響,是不是也昭示著時間流淌的速度愈來愈快,封巖的小說《座椅反彈的聲響》即是敘述特定時空背景下不起眼的日常,鮮有進入影院的機會,大部分對著螢幕的時光交給了裝了諾幹個

APP的電視機,觀眾起身發出聲響的坐騎,也被換成了更為舒適的軟沙發,那些此起彼伏的動靜,像是遙遠深邃的漣漪,纏綿著不願銷聲匿跡。

日劇《我們由奇蹟構成》的男主喜歡慢生活,我也在不太關注的觀劇中安靜下來,男主生活的流水賬顯得比以往都悠長,和他不同的是,大多數時間,我的腦際,除了偶爾充斥著劇場結束木質座椅觀眾離開的碰撞聲,還堆積著密不透風的油鹽醬醋稻粱謀,它們一時半會無法涅槃,甚至用眼前的美好也無法治癒。

以色列導演凱雷特通常出版很短的小說,他以為自己是在寫故事,而不是什麼所謂的講故事,其中《突然,想起一陣敲門聲》,敲門可能是開啟故事的穩妥方式,我曾經繞著般若湖行走,那是一段多麼漆黑的夢境,總是走不完那些烙腳的環湖之路,其實只有那一刻,即使我知曉這仍然屬於大多數人差不多的夢,還是期待樓下無時不在的噪聲彼時降臨,敲門聲也行。

醒來之後再也回不到漆黑籠罩的寂靜,春雨不疾不徐擊打出沒有節奏的響動,故事裡總有意外準時等候,隨著接二連三的敲門聲,屋內平添了三個不同的人,大鬍子搶劫犯,問卷調查員,外賣小哥,而他們每個人看起來都不容易,逼著寫作者繼續講他的故事,但是不需要提到什麼敲門聲。實際上黑暗更黑,樓下諸多時間不合時宜的動靜,彷彿謝天謝地永遠不再的寂寞,寫作者和我都眼巴巴地企盼承上啟下的敲門聲,沒有敲門聲,故事無法繼續進行,沒有敲門聲,我同樣無法返回先前漆黑一片的睡夢,到底屬於生活的詭異,還是小說的懸疑巧合,加拿大作家麥克勞德覺得自己

“是在講故事,而不是寫故事”,我只好無奈地重新喚起了萬千羊羊。

真得世事難料,就像托爾斯泰批評《李爾王》,末了自己卻變成了李爾王,道德這個東西一般都是用來捶打別人的。瞧著般若湖邊愈來愈多鱗次櫛比的樓盤,和所在城市科學宏觀的環保形勢,畢竟沒有什麼比得上真金白銀,只有托爾斯泰言之鑿鑿地抨擊莎士比亞的作品充滿了低劣庸俗的生活觀念,口心是非任何時候沒有比此刻更加迫不及待。

講故事的人從不訥訥低語,啟動玻璃球遊戲的敲門聲,類似書場先生和知縣老爺的驚堂木,曼德爾施塔姆

“和許多同時代的人都揹負著這天生口齒不清的重負”,他的頭頂過早出現荒蕪,即是“一陣寒冷掠過頭頂”,有兩顆靈魂的詩人,被時代的刀鋒一次一次劃過,不停與時代碰撞的詩人,才能稱之為詩人,或許有時候我安詳於現實的庸俗,純屬病態,一次一次享用咖啡紅茶給予的愜意,而寫不出任何能敲開門扉的東西。

寫作者與閱讀者達成一致靜候的敲門聲,還是擾亂了我夢境的秩序,生活裡幾乎所有的荒誕無趣,總是不斷有人垂首帖耳,包括我在內,本就不願意打破束縛自己的寧靜,夾縫裡左右逢源,這次敲門聲密集起來,不定會有什麼人從暗黑的世界走了進來,逼著中斷的故事繼續重複。

插圖:Thomias Radin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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