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快網

導航選單

崇禎帝為何不讓太子南下?惡劣的君臣關係,自釀苦果

作者:墨舞。

1644年,當李自成十萬大軍兵臨北京城下,明朝崇禎帝自己沒有南逃,也不肯按某些大臣建議,讓皇太子及其他兩位皇子南下,直接導致北京城破後,陪都南京的皇位之爭,短暫的弘光政權迅速敗亡。

這其中,

整個崇禎十七年間,惡劣的君臣關係是主要的誘因:

明末文官群體整體來說,確定能量很大兼道德低下,然而更近似於服從官僚體系本能的一群“烏合之眾”,大部分人除了撈錢這個共性外,沒有政治理想和政治理念,有政治理念(或者說假裝有)的復社長年遊離於主流政壇之上,朝堂上很難形成合力。

因此,東漢末年世家大族和皇權分庭抗禮的情況,在明末是不存在的,崇禎帝本人的決斷依然是朝廷的主導力量。

崇禎帝朱由檢其人在位時,動輒就是一次性處死數十員極品大員,想下獄誰就下獄誰,忠心耿耿如孫傳庭都能隨便下獄,忠勇豪邁如盧象升能活活逼死,朝堂文官自然對他沒有什麼熱愛與期待。

崇禎帝對朝廷人浮於事的情況其實瞭然於胸,然而他不是選擇整頓朝綱,而是看似聰明的選了幾個孤臣來貫徹自己的意志,袁崇煥、楊鶴、溫體仁、楊嗣昌乃至最後的陳演,這些他選擇的孤臣無不是以什麼牛皮都敢吹,什麼事都敢做贏得了他的信任。

後果就是他選擇的幾個孤臣,為了圓自己對皇帝吹的牛皮,不惜踐踏既有的規則,如袁崇煥為統一遼東軍政殺毛文龍,楊嗣昌為求和逼死盧象升。

如原本崇禎帝給毛文龍的回覆還是溫言撫慰為主,他聽到袁崇煥擅殺毛文龍的反應,是“帝驟聞,意殊駭”,但大為震驚後,最後選擇相信袁崇煥“五年平遼”的大話,將朝堂規則與大明律法當做空談。

而這些崇禎帝信任的孤臣們,越是踐踏既有規則,就越是人心惶惶,官僚體制運轉的更加不靈,官僚體制運轉的越不靈,崇禎帝就越期望再弄幾個孤臣出來收拾局面,於是整個崇禎年間的上層建築就陷在這個死迴圈裡。

造福一方也許只要一個名臣就夠了,可要想在整體上力挽狂瀾,非得要成派系的官僚集團才行,優秀的君主既能讓這個集團為己所用又不至於大權旁落,指望弄幾個“諸葛孔明”就能出來救世,那是隻聽了《三國演義》的政治水平,很不巧,崇禎帝就是這個水平。

即使是真孔明,面對蜀漢當時的困境,上的《出師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幹嘛?——“親賢臣,遠小人”,不還是把構建派系放到首位了?

而崇禎帝呢?公元1642年,周延儒復相時,大規模啟用復社新人時,一幫東林黨人倒是吹捧他堯舜復生,然而兩年後,就沒有然後了……

當李自成大軍逼近,崇禎帝作為一個怕死的正常人,私下和李明睿商談的時候也是非常希望帶著全家南遷的,但是他一生毀就毀在好面子上,這次他又希望能有人出來給個臺階下,到了南方鍋一甩,人一殺,他“中興之主”的光輝形象不會受損,問題大家也不傻,此前陳新甲受命議和、背鍋被殺的血淋淋的教訓在那,從首輔陳演往下數,有分量的朝堂大佬們全在這件事上裝痴呆,讓給事中光時亨跳出來和李明睿互咬,然後這出猴戲從正月演到二月。

事情僵持到二月末,大順軍已經快要兩路包圍京師了,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了,太子南下作為預定方案被拿出來討論,結果這次兩個原先不表態的重臣李建泰和範景文這次表示支援太子南下,平心而論,這是出於公心,太子南下是唯一各方勉強能接受的平衡方案,但這前後對比,崇禎帝怎麼想怎麼不是味兒:

「你們這幫人幾個意思啊?我走不可以,我兒子走就歡天喜地的,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

古典中國皇帝作為最大的獨裁者有絕對權威,這沒錯,

但整個帝國機器並不是為皇帝本人效忠,而是為皇權象徵的龍椅效忠。

崇禎帝在太子已經成年的情況下,如果讓太子南下監國,那基本上就等於自棄權柄與皇位了。

唐時安祿山打到長安後,唐玄宗李隆基帶著太子一起走了,結果東宮、邊將、太監三結合,李隆基把權利和女人全賠出去了。

宋時金軍兩路進軍包圍汴京,宋徽宗滑頭的多,把爛攤子丟給太子宋欽宗讓他即位,自己帶著朝廷的核心成員跑了,這總該萬無一失了吧,結果金軍第一次居然退兵了,這就非常尷尬了,結果是宋徽宗“被休養”,他的心腹被打成“六賊”,全完蛋了。

明時土木堡之變,正統帝、景泰帝這兄弟倆的表現就更是世人皆知。

對於他這種喜歡乾綱獨斷,連宗室勤王都無法容忍的君主來說,讓太子南下是萬不得已的最後一步,他更希望能帶著太子一起南下,同時對大順軍的進攻心存僥倖,畢竟北京也不是第一次被大軍攻擊了,興許這次也能守住呢?

所以,當這時出來唱高調的光時亨火上澆油一句“

幸太子往南,諸臣意欲何為?將欲為唐肅宗靈武故事乎

”。

好了,崇禎帝接下來的思路就往總有刁民想要害朕上偏了。之後純粹就是在和群臣置氣,南遷?太子南下?都滾蛋,朕不走那就誰都別走了!——“今日死守,夫復何言”,

但另一方面,他又是換首輔,又是公然表示“諸臣盡為亡國之臣”(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潛意識肯定還是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大齡中二傲嬌?)

最後,這事到底是誰的責任?大明中樞最後幾個月的亂象來看,責任是相互的,對中二皇帝那是性格問題釀惡果,對列位臣工是體制頑疾造人渣,但最可憐的是廣大明末百姓,要給朝堂之上的一眾白痴買單。

上一篇:佩佩希望拉莫斯考慮葡超聯賽,菲利克斯需要向B費或者蘇牙學習
下一篇:朱婷丁霞接力神防守!李盈瑩離譜失誤怨誰?女排裁判嚇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