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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弗洛伊德說錯了感情,那麼你就會被世界所所有人看成了虛無主義

月夜聊話,有態度的公號,值得關注

1

弗洛伊德說錯了

哲人:我的虛無主義表現在哪裡呢?

青年:您可以試想一下。總而言之,先生您否定人類的感情。您認為感情只不過是一種工具、是一種為了達成目的的手段而已。但是,這樣真的可以嗎?否定感情也就意味著否定人性!我們正因為有感情、正因為有喜怒哀樂才是人!假如否定了感情,人類將淪為並不完美的機器。這不是虛無主義又是什麼呢?!

哲人:我並不是否定感情的存在。任何人都有感情,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如果你說“人是無法抵抗感情的存在”,那我就要堅決地否定這種觀點了。我們並不是在感情的支配下而採取各種行動。而且,在“人不受感情支配”這個層面上,進而在“人不受過去支配”這個層面上,阿德勒心理學正是一種與虛無主義截然相反的思想和哲學。

青年:不受感情支配,也不受過去支配?

哲人:假如某個人的過去曾遇到過父母離婚的變故,這就如同18度的井水,是一種客觀的事情吧?另一方面,對這件事情的冷暖感知是“現在”的主觀感覺。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現在的狀態取決於你賦予既有事件的意義。

青年:您是說問題不在於“發生了什麼”,而在於“如何詮釋”?

哲人:正是如此。我們不可能乘坐時光機器回到過去,也不可能讓時針倒轉。如果你成了原因論的信徒,那就會在過去的束縛之下永遠無法獲得幸福。

青年:就是啊!正因為過去無法改變,生命才如此痛苦啊!

哲人:還不僅僅是痛苦。如果過去決定一切而過去又無法改變的話,那麼活在今天的我們對人生也將會束手無策。結果會如何呢?那就可能會陷入對世界絕望、對人生厭棄的虛無主義或悲觀主義之中。以精神創傷說為代表的弗洛伊德式的原因論就是變相的決定論,是虛無主義的入口。你認同這種價值觀嗎?

青年:這一點我也不想認同。儘管不願意認同,但過去的力量的確很強大啊!

哲人:我們要考慮人的潛能。假若人是可以改變的存在,那麼基於原因論的價值觀也就不可能產生了,目的論自然就會水到渠成了。

青年:總而言之,您的主張還是以“人是可以改變的”為前提的吧?

哲人:當然。否定我們人類的自由意志、把人看作機器一樣的存在,這是弗洛伊德式的原因論。

青年環視了一下哲人的書房。牆壁全部做成了書架,木製的小書桌上放著未完成的書稿和鋼筆。人並不受過去的原因所左右,而是朝著自己定下的目標前進,這就是哲人的主張。哲人所倡導的“目的論”是一種徹底顛覆正統心理學中的因果論的思想,這對青年來說根本無法接受。那麼,該從何處破論呢?青年深吸了一口氣。

2

蘇格拉底和阿德勒

青年:明白了。那麼,我再說說另一位朋友的事情。我有位朋友Y是一位非常開朗的男士,即使和陌生人也能談得來。他深受大家的喜愛,可以瞬間令周圍的人展露笑容,簡直是一位向日葵般的人。而我就是一個不善與人交往的人,在與他人攀談的時候總覺得很不自然。那麼,先生您按照阿德勒的目的論應該會主張“人可以改變”吧?

哲人:是的。我也好你也好,人人都可以改變。

青年:那麼先生您認為我可以變成像Y那樣的人嗎?當然,我是真心地想要變成Y那樣的人。

哲人:如果就目前來講恐怕比較困難。

青年:哈哈哈,露出破綻了吧!您是否應該撤回剛才的主張呢?

哲人:不,並非如此。我不得不遺憾地說,你還沒能理解阿德勒心理學。改變的第一步就是理解。

青年:那您是說只要理解了阿德勒心理學,我也可以變成像Y那樣的人?

哲人:為什麼那麼急於得到答案呢?答案不應該是從別人那裡得到,而應該是自己親自找出來。從別人那裡得到的答案只不過是對症療法而己,沒有什麼價值。

例如,蘇格拉底就沒有留下一部自己親手寫的著作。將他與雅典的人們,特別是與年輕人的辯論進行整理,然後把其哲學主張寫成著作留存後世的是其弟子柏拉圖。而阿德勒也是一位毫不關心著述活動,而是熱衷於在維也納的咖啡館裡與人交談或者是在討論小組裡與人辯論的人物。他們都不是那種只知道閉門造車的知識分子。

青年:您是說蘇格拉底和阿德勒都是想要透過對話來啟發人們?

哲人:正是如此。你心中的種種疑惑都將會在我們接下來的對話中得以解決。而且,你自己也將會有所改變,但那不是透過我的語言而是透過你自己的手。我想透過對話來匯出答案,而不是去剝奪你自己發現答案的寶貴過程。也就是說,我們倆要在這個小小的書房內再現蘇格拉底或阿德勒那樣的對話?

青年:你不願意嗎?

哲人:豈會不願意呢?我非常期待!那就讓我們一決勝負吧!

3

你想“變成別人”嗎?

哲人:那麼就讓我們再回到剛才的辯論吧。你很想成為像Y那樣更加開朗的人,對吧?

青年:但是,先生您己經明確說這是很困難的了。實際上也是如此。我也只是想為難一下先生才提出了這樣的問題,其實我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成為那樣的人。

哲人:你為何會這樣認為呢?

青年:很簡單,這是因為性格有別或者進一步說是秉性不同。

哲人:哦。

青年:例如,先生您與如此多的書相伴,不斷地閱讀新書,不斷地接受新知識,可以說知識也就會不斷地積累。書讀得越多,知識量也就越大。掌握了新的價值觀就會感覺自己有所改變。

但是,先生,很遺憾的是,無論積累多少知識,作為根基的秉性或性格絕不會變!如果根基發生了傾斜,那麼任何知識都不起作用。原本積累的知識也會隨之崩塌,等回過神來已經又變回了原來的自己!阿德勒的思想也是一樣。無論積累多少關於他學說的知識,我的性格都不會改變。知識只是作為知識被積累的,很快就會失去效用!

哲人:那麼我來問你,你究竟為什麼想要成為Y那樣的人呢?Y也好,其他什麼人也好,總之你想變成別人,其“目的”是什麼呢?

青年:又是“目的”的話題嗎?剛才己經說過了,我很欣賞Y,認為如果能夠變成他那樣就會很幸福。

哲人:你認為如果能夠像他那樣就會幸福。也就是說,你現在不幸福,對嗎?

青年:啊……!!

哲人:你現在無法體會到幸福,因為你不會愛你自己。而且,為了能夠愛自己,你希望“變成別人”,希望捨棄現在的自我變成像Y—樣的人。我這麼說沒錯吧?

青年:……是的,的確如此!我承認我很討厭自己!討厭像現在這樣與先生您討論落伍哲學的自己!也討厭不得不這樣做的自己!

哲人:沒關係。面對喜不喜歡自己這個問題,能夠坦然回答“喜歡”的人幾乎沒有。

青年:先生您怎麼樣呢?喜歡自己嗎?

哲人:至少我不想變成別人,也能悅納目前的自己。

青年:悅納目前的自己?

哲人:不是嗎?即使你再想變成Y,也不可能成為Y,你不是Y。你是“你”就可以了。

但是,這並不是說你要一直這樣下去。如果不能感到幸福的話,就不可以“一直這樣”,不可以止步不前,必須不斷向前邁進。

青年:您的話很嚴厲,但非常有道理。我的確不可以一直這樣,必須有所改進。

哲人:我還要再次引用阿德勒的話。他這麼說:“重要的不是被給予了什麼,而是如何去利用被給予的東西。”你之所以想要變成Y或者

其他什麼人,就是因為你只一味關注著“被給予了什麼”。其實,你不應該這樣,而是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如何利用被給予的東西”這一點上。

4

你的不幸,皆是自己“選擇”的

青年:不,不,這不可能。

哲人:為什麼不可能?

青年:有人擁有富裕而善良的父母,也有人擁有貧窮而惡毒的父母,這就是人世。此外,我本不想說這樣的話,但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人種、國籍或者民族差異依然是個難以解決的問題。關注“被給予了什麼”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先生,您的話只是紙上談兵,根本是在無視現實世界!

哲人:無視現實的是你。一味執著於“被給予了什麼”,現實就會改變嗎?我們不是可以更換的機械。我們需要的不是更換而是更新。

青年:對我來說,更換也好、更新也好,都是一樣的事情!先生您總是避重就輕。不是嗎?這個世界存在著天生的不幸。請您先承認這一點。

哲人:我不承認。

青年:為什麼?!

哲人:比如現在你感覺不到幸福。有時還會覺得活得很痛苦,甚至想要變成別人。但是,現在的你之所以不幸正是因為你自己親手選擇了

“不幸”,而不是因為生來就不幸。。

青年:自己親手選擇了不幸?這種話怎麼能讓人信服呢?!

哲人:這並不是什麼無稽之談。這是自古希臘時代就有的說法。你知道“無人想作惡”這句話嗎?一般它都是作為蘇格拉底的悖論而為人們所瞭解的一個命題。

青年:想要作惡的人不是有很多嗎?強盜或者殺人犯自不必說,就連政治家或者官員的不良行為也屬此列。應該說,不想為惡的清廉純潔的善人很難找吧。

哲人:行為之惡的確有很多。但無論什麼樣的犯罪者,都沒有因為純粹想要作惡而去幹壞事的,所有的犯罪者都有其犯罪的內在的“相應理由”。假設有人因為金錢糾紛而殺了人。即使如此,對其本人來說也是有“相應理由”的行為,換句話說就是“善”的行動。當然,這不是指道德意義上的善,而是指“利己”這一意義上的善。

青年:為自己?

哲人:在希臘語中,“善”這一詞語並不包含道德含義,僅僅有“有好處”這一層含義;另一方面,“惡”這一詞語也有“無好處”的意義。這個世界上充斥著違法或犯罪之類的種種惡行。但是,純粹意義上想要做“惡=沒好處的事”的人根本沒有。

青年:……這跟我的事有什麼關係呢?

哲人:你在人生的某個階段裡選擇了“不幸”。這既不是因為你生在了不幸的環境中,也不是因為你陷入了不幸的境地中,而是因為你認為“不幸”對你自身而言是一種“善”。

青年:為什麼?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哲人:對你而言的“相應理由”是什麼呢?為什麼自己選擇了“不幸”呢?我也不瞭解其中的詳細緣由,也許我們在對話中會逐漸弄清楚這一點。

青年:……先生,您是想要騙我吧!您還不承認嗎?這種哲學我絕對不會認可!

青年忍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眼前的哲人怒目而視。你竟然說這種不幸的人生是我自己選擇的?還說那是對我而言的“善”?這是什麼謬論啊!你為什麼要如此愚弄我呢?我究竟做什麼了?我一定要駁倒你。讓你拜服在我的腳下。青年的臉眼看著紅了起來。

5

人們常常下定決心“不改變”

哲人:請坐下。如果這樣的話,意見不合也很正常。在這裡,我首先要簡單說明一下辯論的基礎部分,也就是阿德勒心理學如何理解人的問題。

青年:要簡略!拜託您一定要簡略!

哲人:剛才你說“人的性格或秉性無法改變”。而另一方面,阿德勒心理學中用“生活方式”一詞來說明性格或秉性。

青年:生活方式?

哲人:是的,人生中思考或行為的傾向。

青年:思考或行為的傾向?

哲人:某人如何看“世界”,又如何看“自己”,把這些“賦予意義的方式”彙集起來的概念就可以理解為生活方式。從狹義上來講可以理解為性格:從廣義上來說,這個詞甚至包含了某人的世界觀或人生觀。

青年:世界觀?

哲人:我們假設有一個人正在為“我的性格是悲觀的”而苦惱,我們可以試著把他的話換成“我具有悲觀的’世界觀‘”。我認為問題不在於自己的性格,而在於自己所持有的世界觀。性格一詞或許會帶有“不可改變”這一感覺,但如果是世界觀的話,那就有改變的可能性。

青年:不,還是有點難吧。這裡所說的生活方式是不是很接近“生存方式”呢?

哲人:可能也有這種表達方式。如果說得更準確一些,應該是“人生的狀態”的意思。你一定會認為秉性或性格不會按照自己的意志而改變。但阿德勒心理學認為,生活方式是自己主動選擇的結果。

青年:自己主動選擇的結果?

哲人:是的。是你自己主動選擇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青年:也就是說,我不僅選擇了“不幸”,就連這種奇怪的性格也是自己一手選擇的?

哲人:當然。

青年:哈哈……無論怎麼說,您這種論調都太勉強了。當我注意到的時候,我就己經是這種性格了,根本不記得有什麼選擇行為。先生您也是一樣吧?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性格,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哲人:當然,並不是有意地選擇了“這樣的我”,最初的選擇也許是無意識的行為。並且,在選擇的時候,你再三提到的外部因素,也就是人種、國籍、文化或者家庭環境之類的因素也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即便如此,選擇了“這樣的我”的還是你自己。

青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到底在什麼時候做了選擇呢?

哲人:阿德勒心理學認為大約是在10歲左右的時候。

青年:那麼,退一百步,不,退二百步講,假設10歲的我無意識地選擇了那種生活方式。但是,那又如何呢?說是性格也好、秉性也好,或者說是生活方式也好,反正我已經是“這樣的我”了。事態又不會有什麼改變。

哲人:這不可能。假若生活方式不是先天被給予的,而是自己選擇的結果,那就可以由自己進行重新選擇。

青年:重新選擇?

哲人:也許你之前並不瞭解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也許你連生活方式這個概念都不知道。當然,誰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出生在什麼樣的國家、什麼樣的時代,有什麼樣的父母,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選擇。

而且,這些都具有極大的影響力,你也許會有不滿,也許會對別人的出身心生羨慕。

但是,事情不可以僅止於此。問題不在於過去而在於現在。現在你瞭解了生活方式。如果是這樣的話,接下來的行為就是你自己的責任了。無論是繼續選擇與之前一樣的生活方式還是重新選擇新的生活方式,那都在於你自己。

青年:那麼如何才能夠重新選擇呢?並不是一句“因為是你自己選擇了那種生活方式,所以現在馬上重新選擇”就可以馬上改變的吧!

哲人:不,不是你不能改變。人無論在何時也無論處於何種環境中都可以改變。你之所以無法改變,是因為自己下了“不改變”的決心。

青年:您說什麼?

哲人:人時常在選擇著自己的生活方式,即使像現在這樣促膝而談的瞬間也在進行著選擇。你把自己說成不幸的人,還說想要馬上改變,甚至說想要變成別人。儘管如此還是沒能改變,這是為什麼呢?那是因為你在不斷地下著不改變自己生活方式的決心。

青年:不不不,這完全講不通。我很想改變。這是千真萬確的真心。既然如此又怎會下定不改變的決心呢?!

哲人:儘管有些不方便、不自由,但你還是感覺現在的生活方式更好,大概是覺得一直這樣不做改變比較輕鬆吧。

如果一直保持“現在的我”,那麼如何應對眼前的事情以及其結果會怎樣等問題都可以根據經驗進行推測,可謂是輕車熟路般的狀態。即使遇到點狀況也能夠想辦法對付過去。

另一方面,如果選擇新的生活方式,那就既不知道新的自己會遇到什麼問題,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眼前的事情。未來難以預測,生活就會充滿不安,也可能有更加痛苦、更加不幸的生活在等著自己。也就是說,即使人們有各種不滿,但還是認為保持現狀更加輕鬆、更能安心。

青年:您是說想要改變但又害怕改變?

哲人:要想改變生活方式需要很大的“勇氣”。面對變化產生的“不安”與不變帶來的“不滿”,你一定是選擇了後者。

青年:……現在您又用了“勇氣”這個詞啊。

哲人:是的,阿德勒心理學就是勇氣心理學。你之所以不幸並不是因為過去或者環境,更不是因為能力不足,你只不過是缺乏“勇氣”,可以說是缺乏“獲得幸福的勇氣”。

6

你的人生取決於“當下”

青年:獲得幸福的勇氣……

哲人:還需要進一步說明嗎?

青年:不,請等一等。我好像有點兒亂了。首先,先生您說世界很簡單,它之所以看上去複雜是因為“我”的主觀作用。人生本來並不複雜,是“我”把人生弄得複雜化了,故而很難獲得幸福,您是這個意思嗎?

而且,您還說應該立足於目的論而不是弗洛伊德的原因論;不可以從過去中找原因;要否定精神創傷:人不是受過去原因支配的存在,人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而採取行動的。這些都是您的主張吧?

哲人:是的。

青年:並且您還說目的論的一大前提就是“人可以改變”,而人們時常在選擇著自己的生活方式。

哲人:的確如此。

青年:我之所以無法改變正是因為我自己不斷下定“不要改變”的決心。我缺乏選擇新的生活方式的勇氣,也就是缺乏“獲得幸福的勇氣”。正因為這樣,我才會不幸。我以上的理解沒有錯吧?

哲人:沒錯。

青年:如此一來,問題就變成了“怎樣才能改變生活方式”這一具體策略。這一點您並未說明。

哲人:的確。你現在首先應該做的是什麼呢?那就是要有“擯棄現在的生活方式”的決心。

例如,你剛才說“如果可以變成Y那樣的人就能夠幸福”。但像這樣活在“如果怎樣怎樣”之類的假設之中,就根本無法改變。因為“如果可以變成Y那樣的人”正是你為自己不做改變找的藉口。

青年:為不做改變的自己找的藉口?

哲人:我有一位年輕朋友,雖然夢想著成為小說家,但卻總是寫不出作品。他說是因為工作太忙、寫小說的時間非常有限,所以才寫不出來作品,也從未參加過任何比賽。

但真是如此嗎?實際上,他是想透過不去比賽這一方式來保留一種“如果做的話我也可以”的可能性,即不願出去被人評價,更不願去面對因作品拙劣而落選的現實。他只想活在“只要有時間我也可以、只要環境具備我也能寫、自己有這種才能”之類的可能性中。或許再過5年或者10年,他又會開始使用“已經不再年輕”或者“也已經有了家庭”之類的藉口。

青年:……他的心情我非常瞭解。

哲人:假若應徵落選也應該去做。那樣的話或許能夠有所成長,或許會明白應該選擇別的道路。總之,可以有所發展。所謂改變現在的生活方式就是這樣。如果一直不去投稿應徵,那就不會有所發展。

青年:夢也許會破滅啊!

哲人:但那又怎樣呢?應該去做——這一簡單的課題擺在面前,但卻不斷地扯出各種“不能做的理由”,你難道不認為這是一種很痛苦的生活方式嗎?夢想著做小說家的他,正是“自己”把人生變得複雜繼而難以獲得幸福。

青年:……太嚴厲了。先生的哲學太嚴厲了!

哲人:或許是烈性藥。

青年:的確是烈性藥!

哲人:但是,如果要改變對世界或自己的看法(生活方式)就必須改變與世界的溝通方式,甚至改變自己的行為方式。請不要忘記“必須改變”的究竟是什麼。你依然是“你”,只要重新選擇生活方式就可以了。雖然可能是很嚴厲的道理,但也很簡單。

青年:不是這樣的,我所說的嚴厲不是這個意思!聽了先生您的話,會讓人產生“精神創傷不存在,與環境也沒有關係;一切都是自身出了問題,你的不幸全都因為你自己不好”之類的想法,感覺就像之前的自己被定了罪一般!

哲人:不,不是定罪。阿德勒的目的論是說:“無論之前的人生髮生過什麼,都對今後的人生如何度過沒有影響。”決定自己人生的是活在“此時此刻”的你自己。

青年:您是說我的人生決定於此時此刻?

哲人:是的,因為根本不在於過去。

青年:……好吧。先生,我不能完全同意您的主張,我還有很多不能接受和想要反駁的地方。但同時您的話也值得思考,而且我也想要進一步學習阿德勒心理學。今晚我就先回去了,下週什麼時候再來打擾您。今天若再繼續下去,我的腦袋都要炸啦。

哲人:好的,你也需要一個人思考的時間。我什麼時候都在這個房間裡,你隨時可以來。謝謝你今天的到來,我期待著我們下一次的辯論。

青年:最後我還要說一句。今天因為辯論太過激烈,所以我也許說了一些失禮的話,非常抱歉!

哲人:我不會在意的。你可以回去讀一讀柏拉圖的對話篇。蘇格拉底的弟子們都是在用非常直率的語言和態度在與蘇格拉底進行討論。對話原本就應該這樣。

END

哲人青年第一夜對話結束,明天開始第二夜對話-一切煩勞都來自人際關係。

有態度,有價值

月夜思前路,既想,且做

在看

,就是最大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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