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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三陪玩死的散打冠軍

他曾是多屆全國散打冠軍,也曾是反偵察能力極強的警校教官。

他原本有著幸福的家庭,卻為何一步步淪為殺人惡魔?

喬立夫(紅)

6月29日清晨,東莞市鳳崗鎮一位老農經過龍平(龍崗-平湖)公路紅石橋路段時,發現路旁有一隻圓滾滾的編織袋。

老農以為撿了個大冬瓜,可用手一摸,卻感覺裡面軟乎乎的。

他開啟袋子:我的天,這是個人!

老農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他連忙報警,鳳崗鎮公安分局的刑警聞訊後迅速趕來。

老人的判斷沒錯,這確實是具屍體,而且是一具被砍斷頭顱和四肢的男屍。

殺人分屍案,性質太惡劣了!

上午8點15,案情報到東莞市公安局。市局法醫、偵查員一行人緊急趕來開展現場勘查和取證。在對周圍細緻搜尋時,又找到一具全裸的女屍。

與男性受害者不同的是,女性受害者的屍體很完整,並且保留了頭部。

為什麼兇手要將男性死者砍掉頭顱,而給女性死者保留全屍呢?

警方認為,唯一的解釋就是:男性在當地比較有名,很多人認識,而女性很少在此活動,沒人認識她,因此沒必要分屍。

市局立即成立“六·二九”專案組,將案情向鳳崗鎮、塘廈鎮、清溪鎮等地分局作了通報,要求他們登記近期失蹤人口。

29日當天下午,塘廈鎮分局接到鎮裡某五金公司的報案:該廠老闆岑嘉恩和女股東陳潔文(均為香港人)失蹤。

次日上午,兩名港商家屬來到東莞辨認, 證實受害者正是他們的家屬。

據死者岑嘉恩的妻子回憶:

27日晚上7點,岑駕車離開工廠,說出去吃飯。28日凌晨2點,他忽然間給香港的家裡打來電話,先是問“家中是否平安”,隨後提出要80萬港元的現金,並讓第二天就送到東莞。

電話最後,岑再三叮囑妻子:不要拖延。

一看要這麼多錢,並且要得這麼急,岑太太有些慌了。

28日上午,她急忙找到自己的父親(岑的岳父)和女合夥人陳潔文商量。三人意識到岑嘉恩可能被綁架了,權衡一番後,陳潔文認為不能報警,否則很有可能撕票。

見岑太太嚇得大哭,岑的岳父年齡又大,陳潔文自告奮勇地帶著80萬贖金,由岑家司機阿豪開車護送,前往大陸。

路上時,陳與岑電話聯絡,岑告訴她不用來東莞了,在深圳某酒店下車,有個年輕女子在等她。

下午,陳潔文在酒店門口見到一位自稱“李倩”的女子,兩人一同離開,阿豪開車返回香港。

沒想到,這竟成了永別。

根據“李倩”這一線索,偵查人員對酒店進行調查,發現沒有一個叫李倩的住宿登記,工廠工人也沒有聽過此人。

眼看案件將要進入僵局,突然,專案組想到一個關鍵人物:司機阿豪。

他曾在酒店門口看到過李倩。

阿豪提供出一點資訊:那名女子高1米6左右,胖胖的,面板較黑;從穿著打扮上看,像是坐檯小姐。

專案組迅速到各大夜總會和卡拉0K打聽這個名叫“李倩”的小姐,可是一番忙碌下來,仍一無所獲。警方分析,這可能是作案用的假名。

線索斷了,案件進入僵局。

“偵破工作從來沒有捷徑可走,全面深入地調查走訪,直至從中發現作案分子的蛛絲馬跡。”

專案組只好對岑嘉恩的生活作風、習慣、社會關係等進行全面地調查,細緻地研究案情,對案件性質及偵查方向等再作判斷:

1、兇手的作案動機顯然是為了80萬現金,作案物件主要是岑嘉恩,陳可能是被殃及的。

2、岑在生意上沒什麼仇人,但很好色,情人眾多,因此該案很可能是某個情婦勾結他人所為。

有了這兩點判斷,警方的調查重點集中到岑嘉恩的情人上。與此同時,廣東省公安廳的法醫傳來一個重大發現:死因。

兩人均為機械性窒息。

也就是因機械性暴力作用導致窒息死亡,暴力作用可能是勒脖子、打悶棍,但法醫們反覆復原,驚訝地發現,兩人是被一拳打死的,根本沒用武器。

用拳頭打死人,還是一拳。法醫們震驚了!

同樣的方式殺死兩個人,說明兇手對於自己功夫的自信。警方認為,兇手可能是個武林高手。

情人,武林高手?偵查有了新方向:調查岑嘉恩的哪個情人身邊有武林高手。

岑的生前好友盧先生反映,曾有個叫邵苗苗的女子(蘭州人)做過岑的情人,7月,岑在深圳市為其租了一套豪華公寓。

但幾個月後,岑發現邵與一名武林高手暗中來往,憤怒之下,取消了對邵的包養。

盧先生找出一張有邵苗苗在上面的合影照片,經司機阿豪辨認,正是那天接走陳的死亡使者“李倩”。

警方認為:邵苗苗很有可能是殺害岑、陳的兇手之一。

可是,她住哪?在哪裡坐檯?不得而知。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去邵曾居住過的豪華公寓發現點蛛絲馬跡。遺憾的是,這裡早已人去樓空。

正當線索再次中斷時,刑警與公寓保安攀談起來。保安說:“有個男的經常來找她,那人身高體壯的,還經常穿著警服。”

保安說,他叫喬立夫。

“喬立夫”這個名字進入警方視線,專案組從深圳市公安局瞭解到喬立夫(男,31歲,遼寧省大連人)是受聘於深圳市警校的武術教練,現負案在逃。什麼,竟然已經負案了!

喬立夫是誰?

喬立夫,1964年出生于山東,幼時隨父母遷居大連。

由於是外地人,父親腿腳又不便,一家人常被欺負。

喬立夫十歲時,母親不堪其辱上吊自殺。為御外辱,父親將喬立夫送去習武。早年的經歷讓喬立夫意志很堅毅,為了練體能,他每天凌晨3點起床跑步十公里,風雨無阻。

在獲得大連市青少年冠軍和省冠軍以後,他被特招至武漢體育學院深造。

那時,他與莊海(56kg)、楊建芳(65kg)等成為國家散打集訓隊笫一批隊員。

1988-1991年,他連續四次獲得全國武術散打75kg冠軍。

1991年2月,國際武術散手擂臺賽在北京打響,喬立夫與王世英(52kg)、賈偉濤(70kg)等代表中國參加比賽,並獲得冠軍。

現在回看比賽,也許很多人覺著喬立夫的技術不夠細膩,但那時的背景還是散打十年試驗期。

他組合偏少,多“一二”連擊,但拳腿力量非常大,隔著螢幕都能感覺到。

喬立夫(黑)

退役後,深圳警校將其聘為武術教練。

警校的同事反映,喬立夫身高1米8,體格強壯,拳法出色,腿法更厲害。他曾一腳將150斤重的沙袋踢飛幾米,普通人絕對受不了他一腳。

但同事也說,喬立夫挺豪爽、仗義的。

當問及喬立夫有無情人時,同事說,他老婆在幼兒園當老師,年輕漂亮,但他卻揹著老婆養了一個情人,還是在酒吧坐檯的小姐。

喬對情人言聽計從,幾乎是被牽著鼻子走。

說回喬立夫的作案前科,原來,邵苗苗曾向喬立夫哭訴女領班於某欺負自己,讓他教訓於某。

當年4月26日,喬與房宗慶(男,22歲,遼寧大連人)、董雨(男,27歲,遼寧瀋陽人)將於某綁架,要她拿錢贖罪。

四人在於某家中拿到價值30多萬元的財物後,仍不滿足,還逼其再到銀行取20萬。

於某乘取錢之機用粵語向銀行職員求救。

警方趕來將房宗慶現場抓住,在外面遙控指揮的喬、董、邵三人聞訊後落荒而逃。

掌握以上資訊後,警方將三人列為“六·二九”犯罪嫌疑人,向全省發出協查通報。

喬立夫(黑)

7月5日,警方找到了三人曾在塘廈石鼓管理區的出租屋,並在洗手間內發現血跡。

經檢驗,與死者岑嘉恩的血型相符。

警方判斷:這是殺人分屍的第一現場,喬立夫、邵苗苗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專案組決定立即通緝兩人。

由於喬、邵分別是大連人、蘭州人,分析其目前在南方潛藏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大連、蘭州成為緝兇的主戰場。

6日凌晨,東莞警方坐飛機來到蘭州。

在蘭州警方的配合下,他們發現了邵苗苗等人的行蹤。

8日上午10點,警方獲悉:邵打電話告訴父母,舅舅約她出去買傢俱。警方決定,收網!

但,這是個十分大膽的決定,邵只說其舅舅約她去買傢俱,卻並不知道喬立夫是否同去。

喬武藝高強,若在大街上動手,很容易引起傷亡。

8日下午3點左右,在邵與女同夥“徐嵐”在購買傢俱時被警方當場抓獲,搜出隨身攜帶的港幣4萬多元、人民幣3。6萬元。

喬立夫被捕

為了抓捕喬立夫,蘭州警方決定以8對1。

這8個人,均是精選出來體格強壯、身手靈活的刑警。

8日下午4點,喬立夫由於中午貪杯,此刻還在睡覺。

警方十多人包圍了出租屋,一聲令下,一位刑警猛起一腳,大鐵門卻沒踢開,待他再次出腿將門踢開,中間不過兩秒鐘的工夫,驚醒的喬立夫已經出現在了門口,正提腳向刑警們踢來。

刑警早有防備,側身躲過。

兩名刑警一同將其撲倒,其餘刑警趕來幫忙。

喬立夫毫不示弱,在地上與刑警廝打起來,七八個人根本制服不了他。

喬立夫負隅反抗,奮力掙扎,直到被槍柄砸中頭部,才癱倒在地。

從其住處搜出24 萬港幣、12 萬人民幣、一把匕首, 以及兩部手機。

罪犯剛被捕時也是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候,8日當晚,警方對三人(邵苗苗、“徐嵐”、喬立夫)進行連夜審訊,不料又有意外發現。

“四·二六”綁架於某後,喬、邵等曾潛回蘭州。

邵提議搶劫一輛車逃亡,6月10日,由她出面,騙來甘肅某房地產公司趙姓司機。

喬將其幾拳打死,隨後趁夜色拋屍黃河。

逃亡需要錢,邵苗苗想到之前在深圳包養過她的大老闆岑嘉恩,於是他們又駕著從趙司機那裡搶來的麵包車一路南下。

6月28日凌晨,邵苗苗一個嬌滴滴的電話將岑嘉恩騙至出租屋,開口便要200萬,岑見情況不妙,答應先給80萬。

下午,陳潔文送來錢時,喬曾提議放了兩人。

但董雨認為岑認識邵,乾脆殺人滅口。於是,“徐嵐”去買來尖刀、錘子、編織袋等作案工具。

經審查,徐嵐真名榮豐波,21歲,哈爾濱人,是董雨的情婦。

之前,在深圳綁架女領班於某,她也曾參與,只是一直未進入警方視線。

喬立夫雖是一介武夫,卻也混跡警校多年,耳濡目染,極備反偵查手段。審訊間,他炫耀起迷魂陣。

深圳“四·二六”綁架勒索案後,“他”從泰國致電深圳警方,聲稱此案系其所作,企圖以此將警方的視線引至國外。

蘭州“六·一零”殺人劫車案後,他又從銀川給蘭州警方打電話,自稱殺了人,現在在寧夏。

喬把“證據”留在北方,自己金蟬脫殼開著麵包車長驅南下。

甚至這次塘廈“六·二九”殺人分屍案,他在殺害岑、陳之後,駕車開往平湖方向,途中拋屍本應拋在路右邊,他卻調頭拋向路左邊,給人以屍體從深圳方向來的錯覺。

喬立夫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在審訊室裡,他由衷地稱讚道:

“我在深圳犯了事,發了通緝令也沒能抓住我;我在蘭州殺了人,一個電話就將蘭州警方的視線引向了寧夏;東莞這裡,我把線索都切斷了,你們還能找到我,真是不簡單!”

搞定喬立夫,刑警們沒想到在邵苗苗這裡碰了釘子。

這個20歲出頭的小女子態度相當蠻橫,拒不承認所犯罪行,甚至將所有罪責推到喬立夫身上,說自己只是幫忙的。

根據警方掌握的材料,綁架於某時,是邵攛弄的喬立夫;殺人搶車也是邵提議和出面約的人;綁架岑老闆索要贖金也是她的主意。

警方在去邵家中搜尋所藏贓款時,見識到了邵母的厲害:“這是我女兒掙的,你們誰也別想拿走。”

當地民警介紹邵母是有名的潑婦,周圍鄰居都不敢惹她。

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邵苗苗受家庭影響,從小刁蠻任性,中學畢業的她本可以找份穩定的工作,卻偏偏要跑到深圳的風月場所。

做小姐期間,也常與人爭鬥,從不吃虧。

為了錢,她做了岑的情人;為了有靠山,又找來喬做男朋友。

至此,案件告破。

11月,東莞市中級人民法院宣判,喬立夫、邵苗苗、房宗慶、榮豐波4人(董雨在逃)被判處死刑,押赴刑場就地執行槍決。

同號的犯人回憶,宣判前的一天晚上喬立夫突然哭了:

“我是被她勾引才犯了罪。我的家庭本來很溫馨,女兒才上幼兒園。你們說,我這麼做,到底圖個什麼。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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