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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兵的西伯利亞生涯——第十八話:記住我的美麗辦事員

譯為原翻註釋內容,注為碼字的加註內容。

這話簡直太歡樂了,作者為我們演繹了何謂‘口嫌體正直’。

第十八話:記住我的美麗辦事員

作者最沒有下限的一話

工廠的辦公室非常簡陋,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座檯秤而已。與其說是個辦公室,還不如說只是個用來稱量工人各自產量的計量站。

工廠裡的流程是:一旦出了鹽,就會先確認好是哪號煮鍋哪個瀝池由誰生產的,然後到這個辦公室裡稱重後運到鹽倉庫裡存放。

搬運鹽塊時用的是馬拉的礦車,負責拉鹽的則是“運鹽工”。

我有時候也會兼任“運鹽工”。

這工作最令人煩心的就是鐵軌太差,一不小心礦車就有可能翻倒。還有就是如何駕馭馬匹了。

馬拉鹽車示意圖

倉庫設在工廠外面,一到冬天鐵軌就會被雪埋掉。所以除雪工作也很令人火大,一旦翻車雪和鹽根本分不清,只能把它們一起裝回礦車裡。

馬匹是蒙古馬種較為矮小,和在華北用來搬運重機槍的中國馬一模一樣。可能那馬欺生,我完全使喚不動它。可換成俄羅斯人來牽它,它就會乖乖聽話。

只要俄羅斯馬伕開口發出“咴兒咴兒”的聲音,它就會老老實實地喊走就走。

礦車一般4、5輛連在一起由一匹馬牽引,運鹽過程中只要有一輛礦車出軌,那可就只剩下哭的份兒了。

但這個“運鹽”的工作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可以順些用作馬料的燕麥,燕麥只要放到鐵製壁爐上一烤立馬就會香味撲鼻。

雖然馬的利益受到了損害,但對此它卻只能無動於衷。

東歐美女

礦車經過辦公室門口這時就會稱重,負責稱重的是位年輕的俄羅斯美女。

滿頭金髮,天藍色的眼睛,鼻子高高的,真是個歐洲白種美女啊。

她和這家破工廠簡直格格不入,我們都稱她是“垃圾堆裡飛出來的鳳凰”。

可惜她的算術水平卻和美貌不能相提並論。

稱鹽時對每輛礦車逐一稱重後減去礦車本身的重量就能得出車裡裝的鹽的重量。可就是這麼個簡單的減法計算她卻每每耗費不少時間,常常令一邊凍得瑟瑟發抖的我們抓狂。

俄式十珠大算盤

而且她計算時還用到了帶10個珠子的大算盤(譯:俄式十珠大算盤)。如果換成日本人的話,這種計算只要用算盤撥兩下就行,花不了三分鐘。

如果這裡有個日本算盤的話我就能馬上撥給她看,又快又準肯定會讓她瞠目結舌。

不過話說回來,她恐怕不會相信我的計算結果。

某天我把鹽繳入倉庫回來後,發現她在辦公室裡用筆在草紙上寫東西。

我好奇地偷偷瞄了一眼,原來她是在畫自畫像。那圖畫雖然怎麼說都算不上高明,但我還是給她了一句表揚“哈拉少”。

這下可把她樂壞了,來勁了的她還要給我畫像。

我可不想被畫成那副模樣,就反客為主地自薦:“還是我來給你畫吧。”

俄羅斯橫跨地區大民族多,雜交出良品啊

這樣一來,我自投羅網陷入了給她畫畫的窘境中。之後過了10天我才把她的樣子畫成一幅水彩畫獻給了她。(作畫用的紙張和繪圖工具是我從華北、滿洲帶過來的。)

我每天工作完成後硬拖著疲憊的身體傾盡全力作畫,還特意把她畫得比真人還漂亮。

我的目的很單純的,就是希望她一高興能分我一塊半塊黑麵包什麼的。

可結果我畫好後拿給她一看,她非但沒有如我預想的那樣露出開心的表情,反而皺著眉頭盯著畫看了好久,最後只說了一句“涅哈拉少(不好)”。

黑麵包自然更是沒影兒的事了,太讓人失望了!

後來我每次經過辦公室門口都會用日語大聲喊:“真沒人情味啊!”

自然她是聽不懂的,算了就當沒發生吧。

之後過了1個多月,一天我被她叫進了辦公室。

“幫我畫下這個。”

戴著俄羅斯傳統頭飾的美女

面對興沖沖的我,她拿出了一張照片來。

我拿起照片一看心裡暗暗不爽,因為那照片上的正是和我住一個房間的室友——篠塚(xiǎo/zhǒng)君。

篠塚君他又年輕,歌又唱得好,而且還有那麼點小帥小帥的。

篠塚君和這個金髮美女到底是啥關係啊?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可能是誤以為我不想答應,所以就把一塊用報紙包好的黑麵包硬塞給了我。

我才不是聞到黑麵包的香味便立馬答應她的,絕對!

那條黑麵包帶回勞動營後我就和戰友們分著吃了,這可都是沾了篠塚君的光啊。

篠塚君和我住在一間房裡,隨時隨地都在眼前。

日本的眾道

可當著他的面拿出他本人的照片來臨摹,這會讓人怎麼想呢(注)?

最快的方式還是直接找他當模特畫像,可之前我從沒找任何人畫過,這次卻只突然盯著他一個畫,怎麼想都覺得怪怪的。

麵包當天就吃光了,可畫卻一直都沒動筆。

於是每次在工廠裡每次遇見她,她都會催我:“卡庫達,卡庫達(什麼時候)?”

我在工廠裡也悄悄留意過篠塚君的舉動,但貌似和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往來(注)。

可能是在我們看不到的某個地方兩個人才會偷偷親熱一下吧。

由於我們所有人都是慢性飢餓症的重症患者,所以當時我雖然好幾次想提筆畫像,卻根本沒那種談情說愛的興趣。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忽然某日上面決定要將勞動營中一半的人送回國去,而篠塚君正是其中之一,他將比我們早一步跨出勞動營。

我們這些剩下的另一半人則會被分到其他勞動營去。

第二天我們出勞動營門的時候,那位美女辦事員居然已經在門外等著了。我因為沒遵守諾言因此不敢面對她,低頭躲在隊伍裡深怕被她發現了。

她一直在找篠塚君,一邊盯著隊伍尋覓,一邊向近旁的戰友詢問:“篠塚在不在?”

直到我們出了勞動營過了河,她還跟在我們隊伍後面沒有放棄。最後直到再也看不見她了,我才總算鬆了口氣。

以前曾在法國電影裡看到過年輕姑娘在後面追著外國士兵跑的鏡頭,那是因為愛情。

可我這個原日本兵被那美麗的蘇聯女辦事員追著跑,卻是因為我為了一條黑麵包而做出的背信棄義的行為。

估計我會永遠和篠塚君一起留在她的心裡吧。

沒給她畫篠塚君的肖像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妒忌。

回國後我一直都沒能聯絡到篠塚君,但我還是希望能把當時的真相告訴他。

藤吉郎和犬千代

注:日本當時對這種男男關係還是比較忌諱的,不過軍隊常年駐紮在外,大家長期待在一起難免會關係變得有些特殊起來。因此軍中有這種現象也不稀奇,所以如果舉動曖昧很容易令人誤解。

而在日本的戰國時代,這種關係還被大力提倡過,尤其是大名與小姓之間結成這種關係被稱作眾道。其實也不難理解,小姓是大名身邊最後的屏障,結成這種關係更有利於保障大名的人身安全。

因此歷史上知名的小姓無不是花樣美男,也都個個是武林高手。

日本歷史上最知名的小姓就是織田信長的小姓犬千代——豐臣政權五大老之首的加賀藩首代藩主前田利家了。

織田大魔王

說到織田大魔王和猴子有一個網文常犯的錯誤,猴子藤吉郎並不是大魔王的小姓,而是小者。雖然小姓和小者,兩者都是侍從,可身份卻大不一樣。小姓晚上是跟大名睡一張榻榻米的,小者則差遠了,只能在門外伺候著沒資格進大名的房間。

不過也正是因為當了信長的小者,猴子才能展露才華得到信長的賞識,也才能和前田利家成為好友,為他成就從一屆足輕成為關白的傳奇打下基礎。

不過日本文獻中留有猴子跟魔王的長子織田信忠間不可說的故事。

木內信夫作品——《我們遇到的最漂亮女兵耐寒力驚人》

注:綜合各種資料看,雖然有稱蘇聯想將軸心國戰俘全部留下的說法,但是從各種資料綜合看,蘇聯只是希望用這些戰俘勞動,並不願意將這些戰俘轉變成蘇聯公民。

因此和當地女子相戀後希望留在蘇聯的戰俘雖然並不少,但是獲得蘇聯同意居留的戰俘卻寥寥,據說還是以西伯利亞的日本戰俘為主。

大概是因為這些戰俘的意識形態問題,蘇聯擔心這些戰俘留下後會成為敵國的間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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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本文感興趣的話可以搜《鬼子兵在西伯利亞篇——第十二話:沒有辦事員的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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