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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不要說,一起玩,讓冷漠蔓延、罪惡氾濫

“沒關係,他們只是在玩。”

“就什麼都不做嗎?那下次呢?”

“沒關係,你跟他們一起欺負我就沒事了。”

——《無聲》

張誠

是一名聽障少年,因為適應不了正常人的課程,轉學到了啟聰學校。

學校裡都是和他一樣的聽障少年,這是張聰第一次看到屬於他的、可以輕鬆融入的圈子。

在課堂上,他注意到了一個

女孩(姚貝貝)

,她捏住自己的鼻子,把臉憋得通紅。

當晚,張誠睡不著,為了尋找Wifi訊號,來到了外面。

圍欄外,白天見到的那個女孩朝他揮手,於是他跟著她一起來到了游泳池邊。

用手語交流後,張誠才知道女孩憋氣是為了學習游泳。

這是他交到的第一個朋友,他很開心也很珍惜。

在去往學校的大巴上,張誠側頭打算找貝貝聊天時,才發現她不見了。

他注意到大巴最後一排被衣服遮擋著的地方,當他走過去拉開一角後,才發現是一群男生在侵犯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就是貝貝。

張誠著急地看向大巴最前排的生輔老師,希望得到對方的注意。

可只看到對方帶著耳機冷漠地轉回頭。

驚懼、憤怒、慌亂…充斥著他的內心,驅使他跑開了……

後來有一個夜晚,在游泳池邊,張誠質問貝貝為何被他們欺負、還要和他們一起踢足球。

貝貝回答“他們只是在玩”、“他們做那種事很討厭,但他們平常人很好”……

張誠不明白學校怎麼會不管這種事,更不明白貝貝怎麼能任由對方欺負。

他反問貝貝“就什麼都不做嗎?那下次呢?我被拖到後面呢?”

貝貝眼裡含著淚,卻笑著比劃手語告訴他“沒關係,你跟他們一起欺負我就沒事了”。

這件事在張誠的心裡不斷翻騰著、咆哮著。

終於,在一個下著大雨的日子裡,他沒有登上那輛大巴,而是呆在了教室裡。

他把一切都告訴了王大軍老師,也把貝貝帶到了老師面前。

因為他希望這件事得到老師的幫助。

儘管貝貝總是說著“沒用的”,可他還是相信,不會有人站在罪惡的身邊,無動於衷。

從貝貝的回憶裡,我們看到,她第一次被侵犯時,曾將一切寫在了週記裡,希望老師在看完它後,能給予幫助。

可她等啊等啊,總是等不到老師的迴音,只有週記上一個個冰冷的“閱”字。

當時的竇老師,看到了貝貝的無助求救,卻冷漠無視。

貝貝找到了老師,當面質問,只得到對方虛偽又敷衍的回答。

“他們只是在玩。”

“你告訴他們你不喜歡嗎?”

“如果他們兩個知道你不喜歡,一定不會這樣子。”

“老師要怎麼幫你啊?他們又沒有欺負你。”

於是貝貝知道了。

“我大叫,但他們聽不到。”

貝貝最喜歡八仙裡的何仙姑,因為她無論怎樣,都會溫柔地朝自己笑著。

所以貝貝也總是笑著,這就可以說服自己一切都沒關係、是在玩而已,然後她就可以正常的、快樂的生活下去。

張誠不理解她的逃避,是因為他沒有經歷過被信任的人背棄的滋味,沒經歷過獨自一人、被世界拋棄的孤獨……

誰都會說貝貝是個可憐的女孩,命運待她太苛刻。

可她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她就像懸崖邊上的小草,堅韌的活著,朝著那片溫暖不斷向上生長。

儘管被打到了深淵底端,她也只會看到頭頂的陽光,而非身邊的無盡黑暗。

隨著調查的深入,被髮掘出來的骯髒全部暴露出來。

王大軍每詢問完一個學生,就要擦去白板上已有的數字,那一個個數字,都代表著活生生的人。

尚未成年的他們,在這所宣揚平等、包容的學校裡,遭受著常人無法想象的侵犯,卻得不到老師們的一絲關注。

於是故意無視、冷漠對待,讓這份罪惡和仇恨越來越擴張,直至把所有孩子吞噬掉。

曾經的受害者成了如今的加害人,後來的受害人被迫或主動地,又成為了新的加害人,週而復始、無盡迴圈……

本來收納這些聽障兒童、給予溫暖和愛的學校,就此成為了罪惡的搖籃。

學校的校長,面對著王大軍拿出來的證據和媒體的質問,她能坦然回答“不知情”。

她總是拿著貝貝事情曝光後家人如何自處,或者貝貝以後該怎麼活之類的話,去搪塞王大軍,可王大軍不是傻子。

如果她真的關心學生,就該在這種事情第一次發生時嚴懲兇手,而不是息事寧人。

一次次的掩蓋掉事情暴露的苗頭,讓本可以獲救的孩子們,成為了新的犧牲品。

“我不關心他們,我在這個學校待這麼多年幹什麼?”

“這麼多年我什麼升遷機會沒有?”

“你以為維持一個學校這麼容易嗎?”

……

可是這些問題和學生本身有關係嗎?

她維持了這麼久的學校有保護好孩子們嗎?

她讓涉案老師提前退休是為了保護小光嗎?

都不是,她甚至不會和學生交流的唯一語言——手語。

她為的是自己的學校和校長之位,為的是自己的“仕途”坦然無波,為的是結交好各方勢力更上一層樓。

無論是校長,還是那些所謂的“順勢而為”的老師們,都是殺人兇手。

他們沒有直接參與,卻用自己的冷漠旁觀,默許了犯罪的進行,比起無助的學生,他們才是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

影片沒有展示激烈的衝突或者社會輿論等等,它只是將鏡頭安排在了學校裡,用平靜的、淡然的態度,展現這些畫面。

總是笑著的貝貝、“什麼都沒做”的小光、“只是在玩”的學生們…他們都很平靜,平靜到習以為常,反倒讓我們產生了比憤怒更深層次的無力感。

失聰的聾人大聲呼喊,健全的聽人無動於衷。

正常人的世界拋開了他們,在這個學校的世界裡,他們只能順從“規則”,才能像個人一樣,有社交、愛好和夢想。

不然,就會被這僅剩的世界拋棄,只能在小小的浴缸裡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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