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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

【名稱】:

【別稱】:

媦、蝟、弗述

【類別】:

【特徵】:

其形不類狗,亦不似羊,若羊非羊,若豬非豬

【能力】:

能言,遁地,食死人腦

【弱點】:

以柏插其首

媼,傳說中似羊非羊,似豬非豬的土之怪。

最早記於秦穆公時期,由陳倉百姓掘地時所獲。因當地無人能識得此怪,又覺其奇特故欲要將其獻給秦穆公。在給王獻“媼”的路上,眾人被一對童子攔下,童子不僅道出了媼的名字和來歷,甚至將殺媼需用柏木插首的方法也給說了出來。就在眾人準備尋找柏木的時候,全程裝死的媼不幹了,就說出了二位童子的來歷。原來二童子也是妖怪所化,名叫“陳寶”,且具有

“得雄者王,得雌者霸”

神奇能力。將信將疑的眾人紛紛將矛頭對準了“陳寶”。看出形勢不利的“陳寶”只得化為原形而逃,“媼”也趁亂逃出生天。

後世各類文獻對“媼”的記載均大同小異,皆是圍繞“媼”與“陳寶”相殺為核心。

由於“陳寶”具有“得雄者王,得雌者霸”的特性,常被人類視之為善;而遊走於地底,靠食死人腦為生又沒有什麼特殊能力或功效的“媼”,則被人類視之為惡。但若從中立角度出發,食死人腦的“媼”自始至終都未曾害過人,哪怕是在“陳寶”的講述中也只是在避重就輕的強調“媼”食死人腦的事實,卻從未提及“媼”有其他的害人行為。

在陳倉人擒“媼”之時,“媼”就從未想過要透過武力反抗,而是像弱小的動物一樣選擇裝死來伺機逃脫;在“陳寶”將“媼”的致命弱點曝光於人前,“媼”仍沒有動手殺人滅口,只是利用人類的貪婪來反制“陳寶”,進而趁亂逃脫。由此可見,“媼”本就是一種極其弱小的妖怪,從未當過“加害者”,甚至還一度淪為“受害者”。若不是“陳寶”為向人類示好,故意道出“媼”的致命弱點,想必“媼”也不會把“陳寶”硬拖下水。

再進一步講,若真要論善惡,貪圖“陳寶”神奇能力,不顧其善意相勸之情而倒戈的人類是否為惡?連年戰亂,死屍就地而埋,導致戰爭不絕的始作俑者是否也可定之為惡?

『 關於媼的名字』

[西漢]司馬遷《史記·秦本紀》中作“媦”:“各名為媦,在地下食死人腦。”

[三國魏]曹丕《列異傳》中則分別作有“媼”和“媦”兩版。

[東晉]幹寶《搜神記》中作“媼”:“此名為媼。常在地,食死人腦。若欲殺之,以柏插其首。”

[唐]段成式《酉陽雜俎》中作“弗述”:昔秦時陳倉人獵得獸,若彘而不知名。道逢二童子,日:“此名弗述,常在地中食死人腦。欲殺之,當以柏插其首。”

[明]馮夢龍《東周列國志》中作“蝟”:“此物名蝟,在地下慣食死人之腦,得其精氣,遂能變化。汝謹持之!”

『 關於媼是刺蝟的說法』

“媼”是刺蝟的說法出自[明]馮夢龍《東周列國志》

,原文道:“此物名蝟,在地下慣食死人之腦,得其精氣,遂能變化。汝謹持之!”並首次出現了對“媼”較為詳細的外形描寫:“形如滿囊,色間黃白,短尾多足,嘴有利喙。”馮夢龍在描寫“媼”的時候,不僅將其改為了“蝟”,並有意將其與刺蝟劃上了約等號。

那刺蝟真的就是“媼”嗎?

從習性上看,刺蝟屬於雜食性動物,野外主要靠捕食各種無脊椎動物和小型脊椎動物以及草根、果、瓜等植物為生。刺蝟扒洞為窩,白天隱匿在巢內,黃昏後才出來活動。以刺蝟結合典籍原文,刺蝟能打洞並在洞裡休息,媼也是從地裡所掘,倒也有幾分相同之處。

但在外形方面則存在明顯的差別。無論是《列異傳》中的“其形不類狗,亦不似羊”,還是《搜神記》中的“若羊非羊,若豬非豬”都與馮夢龍的描寫存在出入。

故此,我們只能說馮夢龍在創作《東周列國志》時將自己主觀理解的“媦”與“刺蝟”的形象相重合,卻並不能說此“蝟”就是彼“媦”。

文獻記載

[西漢]司馬遷《史記·秦本紀》

陳倉人得異物以獻之,道遇二童子,雲“各名為媦,在地下食死人腦”。

[三國魏]曹丕《列異傳》

秦穆公時,陳倉人掘地得異物;其形不類狗,亦不似羊,眾莫能名。牽以獻穆公,道逢二童子。童子曰:“此名為媼,常在地下食死人腦。若欲殺之,以柏插其頭。”媼復曰:“彼二童子,名為陳寶;得雄者王,得雌者霸。”陳倉人舍媼逐二童子,童子化為雉,飛入平林。陳倉人告穆公,穆公發徒大獵,果得其雌。又化為石,置之汧渭之間。至文公,為立祠,名陳寶。雄飛南集,今南陽雉縣其地也。秦欲表其符,故以名縣。每陳倉祠時,有赤光長十餘丈,從雉縣來,入陳寶祠中,有聲如雄雞。

[西晉]《晉太康地誌》

秦文公時,陳倉人獵得獸若彘(豕),不知名,牽以獻之。逢二童子。童子曰:此名為“媼”常在地中食死人腦,即殺之,拍捶其首。媼亦語曰:二童子名陳寶。得雄者王,得雌者霸。陳倉人乃逐二童了,化為雉(野雞),雌上陳倉北阪,為石。秦祠之。

[東晉]幹寶《搜神記》

秦穆公時,陳倉人掘地,得物,若羊非羊,若豬非豬。牽以獻穆公。道逢二童子,童子曰:“此名為媼。常在地,食死人腦。若欲殺之,以柏插其首。”媼曰:“彼二童子,名為陳寶。得雄者王,得雌者伯。”陳倉人舍媼逐二童子,童子化為雉,飛入平林。陳倉人告穆公,穆公發徒大獵,果得其雌。又化為石。置之汧、渭之間,至文公時,為立祠陳寶。其雄者飛至南陽。今南陽雉縣,是其地也。秦欲表其符,故以名縣。每陳倉祠時有赤光,長十餘丈,從雉縣來,入陳倉祠中,有聲殷殷如雄雉。其後,光武起於南陽。

[唐]段成式《酉陽雜俎》

昔秦時陳倉(今陝西寶雞)人獵得獸,若彘而不知名。道逢二童子,日:“此名弗述,常在地中食死人腦。欲殺之,當以柏插其首。”

[明]馮夢龍《東周列國志》

世子罌守於床蓆之側,寢食俱不敢離。直候至第五日,穆公方醒,顙間汗出如雨,連叫:“怪哉!”世子罌跪而問曰:“君體安否?何睡之久也?”穆公曰:“頃刻耳。”罌曰:“君睡已越五日,得無有異夢乎?”穆公驚問曰:“汝何以知之?”世子罌曰:“內史廖固言之。”穆公乃召廖至榻前,言曰:“寡人今者夢一婦人,妝束宛如妃嬪。容貌端好,肌如冰雪。手握天符,言奉上帝之命,來召寡人。寡人從之。忽若身在雲中,縹緲無際。至一宮闕,丹青炳煥,玉階九尺,上懸珠簾。婦人引寡人拜於階下。須臾簾卷,見殿上黃金為柱,壁衣錦繡,精光奪目。有王者冕旒華袞憑玉几上坐。左右侍立,威儀甚盛。王者傳命:‘賜禮!’有如內侍者,以碧玉斝賜寡人酒,甘香無比。王者以一簡授左右,即聞堂上大聲呼寡人名曰:‘任好聽旨,爾平晉亂!’如是者再。婦人遂教寡人拜謝,復引出宮闕。寡人問婦人何名。對曰:‘妾乃寶夫人也。居於太白山之西麓。在君宇下,君不聞乎?妾夫葉君,別居南陽,或一二歲來會妾。君能為妾立祠,當使君霸,傳名萬載。’寡人因問:‘晉有何亂,乃使寡人平之?’寶夫人曰:‘此天機不可預洩。’已聞雞鳴,聲大如雷霆,寡人遂驚覺。不如此何祥也?”廖對曰:“晉侯方寵驪姬,疏太子,保無亂乎?天命及君,君之福也!”穆公曰:“寶夫人何為者?”廖對曰:“臣聞先君文公之時,有陳倉人於土中得一異物,形如滿囊,色間黃白,短尾多足,嘴有利喙。陳倉人謀獻之先君。中途遇二童子,拍手笑曰:‘汝虐於死人,今乃遭生人之手乎?’陳倉人請問其說,二童子曰:‘此物名蝟,在地下慣食死人之腦,得其精氣,遂能變化。汝謹持之!’蝟亦張喙忽作人言曰:‘彼二童子者,一雌一雄,名曰陳寶,乃野雉之精。得雄者王,得雌者霸。’陳倉人遂舍蝟而逐童子,二童子忽化為雉飛去。陳倉人以告先君,命書其事於簡,藏之內府,臣實掌之,可啟而視也。夫陳倉正在太白山之西,君試獵於兩山之間,以求其跡,則可明矣。”穆公命取文公藏簡觀之,果如廖之語。因使廖詳記其夢,並藏內府。次日,穆公視朝,群臣畢賀。穆公遂命駕車,獵於太白山。迤邐而西,將至陳倉山,獵人舉網得一雉雞,玉色無瑕,光采照人。須臾化為石雞,色光不減。獵者獻於穆公。內史廖賀曰:“此所謂寶夫人也。得雌者霸,殆霸徵乎?君可建祠於陳倉,必獲其福。”穆公大悅,命沐以蘭湯覆以錦衾,盛以玉匱。即日鳩工伐木,建祠于山上,名其祠曰:寶夫人祠。改陳倉山為寶雞山。有司春秋二祭。每祭之晨,山上聞雞鳴,其聲徹三里之外。間一年或二年,望見赤光長十餘丈,雷聲殷殷然,此乃葉君來會之期。葉君者,即雄雉之神,所謂別居南陽者也。至四百餘年後,漢光武生於南陽,起兵誅王莽,即漢祚,為後漢皇帝,乃是得雄者王之驗。

(你好妖怪工作室原創  文:花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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