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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秋高氣爽,野果飄香,這樣的季節,你想進山打幾隻飛龍呢?

喊山攝影

〡葉木喊山

入了十月,滿山衰草,秋高氣爽,老獵人黑爺家裡的農活,都忙完了,果園裡的果子,也下了樹,藏進了地窖中。

這樣閒舒的季節,山中野豬肥壯,野果飄香。南溝裡的珍禽飛龍育完了雛鳥,羽毛變得更加豐滿,肉質變得更加細膩,價格賊高。

這是個狩獵的季節。如果這時候能進山打幾隻飛龍,那一家人過年所需的柴米油鹽和姑娘媳婦要的三尺花布,就都有了著落了。

老獵人黑爺本打算邀請三伯一起去打獵,但是他去三伯家裡一看,三伯一天前就已經趕著馬車販菜去了。

這一去,三五天肯定是回不來,黑爺只能收拾收拾,一個人進山。

在前面的故事中咱們曾介紹過,飛龍這種禽鳥,警惕性非常高,也很敏感,稍有風吹草動,它一溜煙就飛走了。

有時候獵人還沒發現它們,它們就已經“撲稜稜”消失在灌木叢和林梢子裡。

因此啊,獵人想要獵到它們,除了經驗豐富,能摸到它們經常出沒的地方外,還得小心細緻,輕手輕腳。

這天,黑爺一心想著獵飛龍,只是埋頭往老林子深處鑽。途中所遇到的山雞野兔,他視而不見,一槍未發。

中午的時候,他終於走到了南溝滴水崖附近。這裡水源充沛,林木陰翳,正是飛龍棲息繁衍的家園。

因為這裡的山路峻峭不好走,別說摘菜砍柴的鄉親們,就是像老獵人黑爺這樣的鑽山行家,也很少會涉足這塊地方。

黑爺繞著山崖深一腳淺一腳,好不容易走到滴水崖的瀑布下。他又累又渴,從瀑布的水潭裡掬了一捧水,剛要往嘴裡送,耳邊卻突然聽到“砰”一聲槍響。

黑爺吃了一驚,接著又反應過來:看來,有同行也來這個地方獵飛龍了,正好,可以互相搭把手。

黑爺這麼一想,趕緊喝了水就起身朝槍聲傳來的地方走去。他行走的過程中,那方向又傳來了幾聲槍響,聽槍聲,似乎不止一個人。

黑爺琢磨,這滴水崖路途這麼險峻,一向鮮有人至,龍川周邊幾個村子的獵人,我大都熟悉,這些人要是結伴來打獵,肯定是要喊我一起的,怎麼我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呢?

黑爺覺得疑惑,加快腳步又朝槍聲傳來的地方猛趕了百十米,漸漸地,他聽到有人在嬉笑交談,聽那聲音,不是本地口音。

黑爺覺得更奇怪了,滴水崖位置隱秘,就算龍川本地人,也很難摸到這地方來,外地人怎麼會跑到這兒來打獵呢?

再說,獵飛龍要凝神屏氣,不敢弄出大的動靜,這些人嘻嘻哈哈,開槍就像炒豌豆一樣,一點都沒有獵人的樣子。

事出蹊蹺,黑爺也就有點警覺了。

他端起槍,慢慢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湊了過去。穿過一片茂密的落葉松林,他走到了石崖的附近。

透過樹梢,黑爺看到山崖邊站著一個扎著辮兒,嘴裡叼著菸捲,手裡端著獵槍的漢子。

這漢子面色膚色黝黑,正對著自個兒的面前嬉笑,偶爾還從嘴裡擠出幾句難懂的方言。

黑爺雖然不認識這漢子,也看不清這漢子對面站著誰,但是打獵的遇見打獵的,那不是敵人也不是仇人,打個招呼,互相遞一支菸,這是人之常情。

黑爺心裡這麼一想,就側身站在一棵大樹的旁邊朝著那扎辮兒的漢子喊道:師傅,你們好啊,也在這兒打飛龍呢?

黑爺話雖然喊出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身子卻還是站在樹一旁沒有動,想來內心深處,他還是有點戒備的。

那漢子本沒發現黑爺,突然聽到這麼一聲喊,顯然吃了一驚。他扭頭朝黑爺一看,脫口就喊道:有山豬!

這句話,口音雖然不是龍川本地口音,但是黑爺一下子就聽懂了。

來不及黑爺再做思考,那漢子端起槍就朝黑爺開了一槍,黑爺看他有端槍的動作,瞬間就側身繞到樹後。

那一槍擊中樹幹,將樹皮濺起幾塊,樹身也微微顫動。

黑爺心想:好傢伙,二話不說,抄槍就要命,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啊!

黑爺繞到樹後之後,噼噼啪啪的槍聲頓時從四面響起,黑爺用一雙耳朵聽出,開槍的人起碼有四個。

黑爺一時不清楚這些人為什麼一見到他就想要他的命,他也沒閒暇仔細去想。

眼看那些人從四周圍攏過來,黑爺在地上一個翻滾,就沿著山坡朝林子深處滾去。

那些人兀自不肯收手,一路追著開槍。

當黑爺滾進林子之後,他就不怕了。這裡是樹林長成了一堵堵牆,到處是齊腰深的蒿草,這些人再想找到他,擊中他,那就難了。

再說,黑爺手裡的傢伙,也不是燒火棍。

黑爺窩在蒿草中,他黃褐色的衣裳幾乎和草葉樹枝的顏色一樣,就算對方是火眼金睛,也不見得就能找到他。

他一動不動凝神屏氣,過了小一會,就看到山崖下奔過來了四個漢子,他們每人手裡都端著一杆獵槍,正在四處張望,看樣子是在尋找黑爺。

讓黑爺驚奇的是,這些人身上幾乎都掛著三四隻飛龍。四個人身上的飛龍加起來,足有十多隻。

要知道,就算黑爺這樣的老獵人,進山能不能獵獲一隻飛龍,那也要看運氣。

這些人又是嬉鬧又是抽菸,竟然收穫這麼多,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話:山外有山,人上有人?

黑爺在草叢裡暗暗觀察了一陣,見那些人行動舉止很魯莽,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他們找不到黑爺,甚至開始大聲喝罵。

要知道,這麼囂張的大喊大叫,那在黑爺眼裡就是活靶子。

黑爺真想傷了他們,估計撂倒兩個,他們還不知道槍子兒是從什麼地方打出來的。

但是黑爺深知,獵槍是用來打獵餬口的,讓他對著人開槍,他還真做不出來,儘管這些人都想要他的命。

黑爺見今天獵是打不成了,剛打算悄悄溜出林子出山,那夥人卻突然發狂了一樣,對著草叢和樹林胡亂開槍,邊開槍還邊叫喊“山豬”,看來,這山豬是辱罵黑爺的詞兒。

黑爺看這些人行事毒辣,不由心頭火起,他抬臂一槍,一下子就擊中了最前面那個扎小辮兒的漢子小腿。

那漢子慘叫一聲,倒地不起。幾個同夥吃了一驚,又對著四周一陣胡亂射擊。

黑爺教訓了這些人,不想再傷人,他趁這些人慌亂的片刻,從草叢裡鑽了出去,沿著後山的小道就出山去了。

回村之後,他心中始終懸著一件事,那就是他在山裡遇到的這些人,到底是些什麼人?為什麼一看到他,就不問青紅皂白開槍?

如果這夥人見到手無寸鐵的鄉親們,也會開槍射擊,那就大事不好了。

他在屋裡實在沒法安心呆下去,就出門到巷子裡轉悠。轉悠著轉悠著,他就轉悠到了村裡的劉太爺家門口。

這劉太爺,也算是黑爺的啟蒙師父。當年黑爺開第一槍,就是他指點的。那時候黑爺還沒有一杆槍的長。

黑爺心裡有事,不由自主就進了劉太爺的家門,他坐在劉太爺炕沿上,把自己這次進山遇到的事情給劉太爺講了一遍。

劉太爺聽完,瞪大眼睛撩起了自己褲管說:又是這夥賊!你看看,我當年進山,也遇到了他們,小腿上這一槍,就是他們賞的!

黑爺說:太爺,那夥人年紀都不大。

劉太爺說:我當年遇到的,可能是他們的祖宗!這夥人,把南溝附近的鄉親都叫山豬,遇見人根本不當人,想開槍就開槍。他們每隔一些年,就要到南溝擄掠一番,盡是挑些珍貴的山貨打,往絕種打!

黑爺說:您老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嗎?

劉太爺說:這夥人好像是跑馬坡邪陰陽的一個分支,誰也不知道他們居住在什麼地方。

黑爺說:我們打了這麼多年獵,想要獵一隻飛龍,真是千難萬難,但是這些傢伙吵吵嚷嚷的,卻打了不少飛龍掛在身上,他們有什麼本事?

劉太爺說:我聽人說,這夥人會一隻法術,叫“拘山咒”,他們進山的時候,只要施展拘山咒,就能把想要打的獵物給定住,任由他們射殺而不逃走。

黑爺吃驚說:有這種法術,那山裡的獵物豈不是被他們打光了?

劉太爺點點頭說:這次他們來了南溝滴水崖,我敢肯定,五年內,滴水崖上再難打到飛龍。

黑爺皺眉說:早知他們如此壞,我就開槍都給打死算了!

劉太爺說:你直接把他們打死在山裡,不出事還好,出了事,要惹麻煩的。要教訓這些人,最好巧妙些,不留痕跡。我年齡大了,鑽不動山,沒法助你一臂之力,但是你可以去請教一下龍川的大陰陽楊師。

黑爺眼前一亮說:對啊,既然他們會什麼法咒,那楊師兄弟正是他們的剋星!我這就去請教!

黑爺說完,跳下劉太爺的炕沿就出門去了。

至於楊師如何指點黑爺對付這夥跑馬坡的惡人,這夥人能不能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們明天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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