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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王大臣,為何能得到張居正的重用?他的身上有哪些優點?

萬曆元年癸酉正月十九日,早朝時,皇上在乾清宮,看見一位沒有鬚髮的男子,假裝內使,假內使與真的不同,見聖上來便趨走,皇上傳旨將其捉下,問他的姓名,回答說:“叫王大臣。”問他的來源,回答:“來自總兵戚繼光部下。”當時的輔臣張居正代皇帝批答章奏,將王大臣發到東廠審訊。

東廠的馮保,是張居正的心腹。張居正派遣人囑咐馮保說:“王大臣為什麼說是戚總兵處來?如果問誰是主使的人,可藉此機會弄死高珙。”馮保聽後,即吩咐家人辛儒,與王大臣朝夕相處,把好飲食給王大臣分享,王大臣說:“感謝您的厚恩,我是將要死的人了,這輩子將如何報答您呢?”辛儒說:“你只管寬心,馮公有事將用你。你不要懷疑。”王大臣說:“張相公,堂堂宰輔,我是鹵莽匹夫,因為與一內使關係要好,假裝內使,到宮中觀察風景,沒有想到命運蹇塞,被捉拿。公公希望讓我活命,有事我敢不聽從命令?”辛儒告訴王大臣說:“你只要說是高閣老指使你來朝廷行刺的,我就讓你做官,永享富貴。”王大臣口中唯唯連聲。

第二天,馮保取王大臣來稍微審訊,王就說是高閣老主使的,於是也不加以刑法,仍然把他監禁起來。當時朝廷官員和大街小巷的老百姓,聽說牽扯到高閣老身上,沒有不騷亂不寧,驚駭萬狀的。天官楊愽(bó)即刻打轎,前往見張居正說:“此事關係重大,如果真說是在閣老身上,則高氏將遭滅門之禍。恐怕大臣人人自危。”張居正說:“這是王大臣的招供,與我什麼相干?我也是心中不愉快。”

湖北應城縣人太僕寺卿李幼滋,與張居正是同鄉,正患病,不會客,勉強起來見張居正,說:“朝廷捉拿得外人而您即追究主使之人,今稱主使者即是高閣老,恐萬代惡名將歸您了,您將怎麼化解呢?”張居正掩飾說:“等再審判,就可以知道真偽。”

刑部的眾給諫商議說:“王大臣在東廠,動扳高閣老,事情可疑,不如我們一同上一疏,將王大臣發到掌司法刑獄的官署審訊,一拷問就會明白。”奏章先經過張居正,張居正想,如果交付給法司審訊,恐怕王大臣洩露出扳倒高閣老的事情,不但事成畫餅,而且奸名難洗,有什麼面目在千秋萬代之下。於是,張居正極力阻止眾給諫的奏章上給皇帝。

這樣過了五天,御史鍾繼英親自上疏,暗指王大臣原來是沒有指使的人,而問官一定要追究主使的人,藉此陷害他人,又不敢明言。”張居正看見上疏,自知理虧,也不敢加大罪,於是批答章奏,罰鍾繼英半年薪俸,不久找了其他理由,將他貶謫,威嚇鉗制眾口。

張居正雖然用威壓官民,心中也懷疑慮,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到午門關帝廟祈籤,得到詩籤說:“才發君心天已知,何須問我決狐疑。”詩籤解釋說:“所謀求的事不善良,何必問神呢?應該下決心改過自新。”張居正看了這籤也有三分害怕,只是他意已決,自思我這件事不能成功,反而被眾人笑話。他從午門關帝廟回來,於是命令錦衣衛朱希孝說:“你同東廠會審,須得前日所招供的確切口供回報我。”朱希孝領命出去了。

話分兩頭,卻說張居正帝廟得了那籤,不肯悔改,又囑咐朱希孝一同審理,關帝心震怒。朱希孝將要入東廠當天,剛雨過天晴,他一到東廠,忽然關帝廟門外一朵烏雲,結集起來吹向東廠而來。

朱希孝正同東廠,取出王大臣,讓他跪在臺階下,正要開口問時,半空中嗖嗖的一聲響。這風來得古怪,吹著毛骨悚然,個個沉吟半晌,隨即烈風大震,飛沙走石,又見黑霧四起,人在對面也看不見。

又耳朵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不停地下起冰雹來,驚得馮保與朱希孝面面相覷,理刑官白一清厲聲說:“天意如果這樣,難道不可畏懼嗎?高閣老是顧命元老,這事也本來連影子都沒有,而強誣說是高閣老,我們都是有妻子兒女的,他日能夠免誅夷之報嗎?”過了一會兒,於是會審,王大臣大聲說:“當初許我官做,讓我永享富貴,我何曾認識高閣老?”朱希孝等人恐怕事情洩密,對馮保說:“不如停止審判。”

於是仍然將王大臣監禁候審。於是朝廷內外官民稍稍心安,而高閣老一家也僥倖逃脫虎口。張居正覺得天理不容他,暗暗令人毒害王大臣,使他啞口。過了兩天,將王大臣送往法司審訊,因為他不能說話,於是將他押出處斬。這難道不是關帝冥冥之中暗護高閣老,而明顯地憤怒張居正嗎?否則張居正難以免除災難。這件事來源於高閣老病榻中的遺言。

萬曆十八年庚寅年,督河工部尚書潘季馴上疏請賜關帝祠額,聖旨賜額“顯佑”,他們都是蒙關帝默佑而請的。吟嘯主人讀高閣老的故事有詩說:

公道自天不可誣,莫將元老看如無。

螳螂捕蟬寧知雀,杜宇啼血不學烏。

念動幽明隨即覺,機深人鬼所同誅。

悽悽最是風沙雨,震禠奸雄小 。

注:法司,古代掌司法刑獄的官署。

杜宇啼血,是一個典故,有許多說法,自己可以搜尋百度。

震禠奸雄小,後面兩個字原書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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