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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經國最後一夜,蔣家驊一大早就來了,但是,他的一天卻是這樣的

▲1950年代後期的全家福。蔣經國偕老伴,率“文、章、武、勇”4個孩子留影。

1988年的元旦前後,“榮總”檢驗人員大概每隔二三天就來為蔣經國抽一次血檢驗,檢驗師居然找不到蔣經國的血管。

元月12日那晚,和平常任何一個禮拜二的晚上一樣,蔣經國仍舊是煩躁不安,從他的表情,我們可斷定這個夜晚對蔣經國來說,又是一個漫漫長夜,可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這竟是蔣經國最後的一夜。

王家驊一大早就來了,我和蔡內勤侍衛官是早上7時接的班,蔣經國這天的精神很不好,但並無異常狀況,但從神情來看便知道沒睡好,他和王家驊講了幾句話,就叫王家驊先走,去中央黨部叫今天的輪值中常委再代表他主持“中常會”。

蔣經國那天早上是粒米未進,他不停地上下床,在輪椅和床鋪之間徘徊,他的情緒比往常更為浮躁,我們只有不停地抱他上床下床,整個上午似乎都在忙著同樣的動作。

他說過感覺胃不舒服之後,我們很快就向醫官反映,那天,官邸裡面恰巧只有姜必寧醫師,姜必寧是來官邸看蔣方良的心臟病,聽我們向他反映蔣經國人不舒服,他就過來看了一下。結果,姜必寧問蔣經國哪裡不舒服,蔣經國就說腸胃,可是,醫生就是講求專業,不是自己專業的科別,只能作個初步的診治,所以他在作完初步診查之後,就去聯絡負責蔣經國腸胃科的羅光瑞醫師,誰知道偏偏不湊巧,那天一大早羅光瑞去外地洽公去了,要下午才能趕回來。姜必寧聽了十分緊張,後來好不容易聯絡上了,羅光瑞表示立刻趕回臺北。

這時,蔣經國已經忍不住身體的痛苦,告訴一旁當班的我:“你們找人想想辦法,我實在痛苦得不得了啊!我全身都不舒服啊!”這時已經是9點多鐘的事情。他的表情有些扭曲,我知道,如果不是很難過的話,他是不會這樣說的。

到了11點多的樣子,蔣孝勇到蔣經國房間探望他的父親之後,告訴我們說,要到士林宮邸和宋美齡吃飯。隨後,他就離開蔣經國的房間,出門去了。

蔣孝勇走了不久,蔣經國身體還是不舒服。但是還算平靜,他突然問我:“咦!孝文呢?”我答道:“報告教育長,他現在外面餐廳進餐。”他又問:“那孝武呢?”我說:“孝武先生現在在新加坡工作。”

蔣經國只輕輕哦了一聲,就又半躺臥在床鋪上。我可以直覺到,他好像有什麼事情想講,可是又像是欲言又止,他的頭半垂著,好像陷入一種深思之中,久久不能自拔。我突然覺得這位曾在臺灣叱吒風雲一世的人,此刻是多麼的寂寞蒼涼。

大約12點40餘分,蔣經國原本作勢欲嘔的動作,這次竟然真的吐了,他大口大口吐了一床,我定睛一看,他居然吐的全是血——一種完全是暗紅色,甚至等於是豬肝色的血,汩汩地從他口鼻中不斷噴發出來,我立即向醫官報告,醫生見事態嚴重,立即去聯絡醫院麻醉科李主任來七海緊急支援。所有的醫生、原先服侍蔣方良的護士……都開始過來幫忙處理,可是,就算我們大部分的人都動員了,那又能奈何?畢竟,沒有一個人可以和天命抗衡。我繼續守在蔣經國的身旁,他已經虛弱到沒有一點力氣講一句話,有人和孝勇聯絡上,請他立即趕回七海。

我剛剛將他臉上和棉被上的血漬處理乾淨,醫生忙著急救用藥,護士小姐也過來幫忙,大家都以為情況大概已經稍稍穩定下來。可是誰曉得,大概12點55分左右,蔣經國又開始第二次吐血,這次的血和剛剛吐的血一樣,也是暗紅色的,我們又是一陣驚駭和忙亂。可是,他吐完之後,頭一歪,眼一閉,就倒在床上,再沒有一絲動靜。

蔣經國便這樣沒留下一句遺言,憾然離開人間。

參考資料:《性情中人蔣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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