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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是怎麼從一個存在感很弱的人物,變成一個有存在感的君主

講一個存在感很弱的人物,秦文公的兒子秦竫公。

秦竫公比自己的父親早死了兩年,沒有機會繼位。後來,由他的兒子秦寧公繼位。這是秦竫公死後兩年的事。

這件事似乎很簡單地告訴我們,秦寧公是有足夠的資格成為秦國的繼任者的。即便他只有十歲。因為那個位子本來應該屬於他的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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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國,有兩個存在感很弱的“君主”,其中一個是秦竫公。說他存在感弱的原因,是因為實際上他從沒有做過秦國的君主。但偏偏又在死後擁有君主的身份。

“四十八年,文公太子卒,賜諡為竫公。”

秦文公是一個長壽的君主,在這個位子上一直坐了五十年。他是立了太子的,歷史上也沒有明確記錄過這個人的名字,只是在死後被“賜諡為竫公”。很像是死後的一個定位,一個對他身份和貢獻的特別認可,一個追認。

秦竫公做過什麼呢?《史記》次元裡並沒有說,歷史的資料中也很難找到。我們僅僅覺得,他像一個繼承鏈條中的一個環節,如果沒有他的存在,這個鏈條就變得中斷了。即便是這樣,歷史中這樣的例子並不多。

他是秦文公的太子,未來秦國的繼承人。這一點在秦文公時代,應該是非常明確的。從秦文公的作為來看,秦竫公的能力應該是得到父親充分肯定的。秦文公應該非常希望有一天自己離開之後,把整個秦國交給他。

很不幸,他死得太早了。或者說,死於某種意外。

太子不可以換人嗎?或者說,秦文公是否還有其他的選擇呢?《秦本紀》裡也沒有說過,秦文公還有其他的兒子。只是表述得很像是隻有這樣一個選擇項。

如果秦文公不止秦竫公一個兒子呢?如果我們把這理解為,秦文公對這個兒子有特別的偏愛,那就完全不同了。他對秦竫公偏愛到什麼樣呢?即便是他死了,也要讓他做君主。因此,僅僅做過太子的秦竫公還是進入了秦國君主的序列中。

“賜諡”,通常的解釋是大臣死後,天子根據他生平的事蹟做一個褒貶,給一個稱號。我們僅僅理解這個詞的意思,可能還有另外的一些資訊。秦竫公的諡號是從哪裡來的呢?又是來自於誰呢?

來自於秦文公嗎?那就意味著還是那個意思,即便這個兒子死了,秦文公還是要讓他做一回秦國的君主。這是對亡靈的安慰嗎?

如果還有一個可能,這個“諡號”是來自於天子呢?也就是說,秦作為周王朝的諸侯,由周天子給了秦文公的這個兒子一個特別的認定。對他的一生有個蓋棺定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這個存在感很弱的秦國亡靈君主在他活著時候,影響力很可能非同一般。

無論如何,這在君主的承襲過程中,都是一個特別的個案。

他的存在很可能對秦國來說,非常重要。雖然《史記》次元中並沒有記錄他的作為。我們也許可以做另外一個猜想。

秦文公在位五十年,到他死的時候,應該很老了。長壽意味著他能夠在這個位子上坐更長的時間,同時也意味著,到了晚年,他未必有那麼充沛的精力處理政事。那是否意味著,就在後期的那些年,有一個很有能力的、年富力強的人在幫助他呢?這個人的就是太子秦竫公。

這樣猜測,或許會讓那段時期變得很有意思,太子秦竫公實質上一直都在協助他的父親,實際管理著這個國家,真正的執政者正是身為太子的他。在那段時間,他才是秦國無名但是有實的君主。他的影響力大到,即便是在他死後,仍然不得不追認一個君主的身份給他。

這也許可以說,秦竫公的死對於秦國來說,是一件非常值得惋惜的事。

在秦竫公死後兩年,秦文公也死了。

關於繼承人的選擇上,也算是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秦文公死後,沒有在秦竫公的同代人中尋找另外一個,成為新一代的君主。而是選擇了秦竫公的兒子、秦文公的孫子,做了君主。也就是秦寧公。

“竫公之長子為太子,是文公孫也。五十年,文公卒,葬西山。竫公子立,是為寧公。”

這過程似乎也算是順理成章的,也很合理。司馬遷在有意強調“是文公孫也”這句話時,是否是在說,這其實是不合理的。很像是別無選擇。

我們或許以為,大概是因為秦竫公的這個兒子,也就是後來的秦寧公從小就特別有出息,異於常人。所以,當他爹死後,他爺爺仍然要把國君的位子交到他手上。

不過,我們會發現另外一件事,就是在秦寧公繼位的時候,他只有十歲。

“寧公生十歲立,立十二年卒,葬西山。”

這是一個孩子。秦文公執政五十年,最後把秦國交到了一個孩子的手上。儘管後來的歷史事實似乎表明,秦寧公在位的短短十餘年,幹得好像很不錯。

在《秦本紀》裡,這個涉及三代人承襲次序其實完全視作並不重要。它只是有點特別,但沒有特別重要的歷史影響,秦國作為一個新興的諸侯國,繼續沿著一個不斷向好的方向成長髮展。

那是否還有一種可能呢?就在秦文公執政的晚年時期,其實在秦國,有那麼一股強大的勢力,真正主導著秦國方向。他們可能是和秦文公是一致的。同時,在秦竫公還活著的時候,他們實質上更是秦竫公的勢力。

那麼,我們是否可以這麼理解這件事呢?

在秦國的那個時代,秦文公已經老了,有那麼一支力量,是太子秦竫公的堅定支持者,也擁有強大的勢力,影響著整個秦國。

後來,太子秦竫公死了,按理說,太子的勢力應該失勢才對。但他們有能力直接影響著秦文公在繼承人的選擇上跳過一代人,把一個孩子立為太子。

我們把這一過程理解為,就在太子死後,原本太子的堅定擁護者影響著垂垂老矣的秦文公,還是要把秦國交給太子原本的這個集團。哪怕他們只能立一個十歲的孩子,作為這個集團利益的代言人,也就是後來的秦寧公。為了使這一過程顯得更為合理,即便是秦竫公已經死了,還是要讓他在身份上成為秦國的君主。

從《秦本紀》裡這段簡單的記述中,我們或許可以善意的理解為,這一切出於秦文公的選擇,而且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還有可能,在這簡單平靜的字面之下,司馬遷恰恰是要傳遞一種反常。本不該擁有君主身份的秦竫公在死後依然擁有了君主的身份,儘管他的父親秦文公還活著。

一個十歲的孩子成為新一代的君主,也就是秦寧公。難道我們真會單純地相信,一切就像字面上那麼平靜而且合理嗎?

或許我們還可以理解為,就在秦國立國後的第二代,內部的鬥爭已經開始趨於複雜化。接下來,就真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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