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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就要修靜,不是用後天的功利心瞎折騰,而是要緊緊地守住靜

古人有這麼一句話,叫做“出死入生”,什麼意思呢?就是如果這個人老是意念、思維活動紛飛的話,他的“氣”老透過意竅外放,損耗元氣,人體能量水平下降,那就叫“出死”。

那麼,入生呢?就是講修道的人經常修煉,修靜,思維活動平緩,到了高階階段甚至“息停脈住”,思維活動基本停止,用神思,那這個意竅就可以高效地吸收“生氣”,這就叫“入生”。所以,《內經知要》中說:“

恬淡虛無,真氣從之,精神內守,病安從來

。”

所謂“恬淡虛無”是修功時身外無物,無慾無求,內心清靜的狀態。

所謂“真氣從之”是指能達到恬淡虛無的人體內的真氣才能服從他的指令。

所謂“精神內守,病安從來”是說因為精神不出身所以真氣也隨之不出身。

由此推論,我們只有淡泊名利,放空自己到虛無狀態,體內的真氣自然產生。如果守住元神和體內精華,增強自身免疫力,病邪怎麼會侵犯我們哪。我們由於真氣不出身,體內的營衛之氣就會充足,代謝及時,我們的身體又怎麼會得病呢。

庚桑楚說:“養汝形,抱汝生,無使汝思慮營營。”可幫助我們的身體恢復強健和保持心理安定。

說易做難,社會紛擾,謀生不易,皆影響心神安寧。老子說:“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我們需要合理安排各種欲求,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有所取捨,既能安排好工作生活,也能使身心有閒暇安靜的空間。

我們都知道在武術界或功夫界裡有一個術語:“氣隨意動,意到氣到”。這個氣隨意動,意到氣到的前提指的就是修功時的“恬淡虛無”。

隨意念而動的氣就是真氣,也稱元氣,它來源於先天元精,岐伯稱此物為“天牝”。所謂天牝在漢朝的揚雄在《太玄·飾》中說:“次五,下言如水,實以天牝。”為此,司馬光集註說:“牝,谷也。天牝,謂海也。”但在這裡指的則是人體部位名,鼻之別名。老子也在《道德經》中指出,牝是指母性生殖器。

老子在《道德經》中說:“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這段話的意思是說:

生養天地萬物的道(穀神)是永恆長存的,這叫做玄妙的母性。玄妙母體的生育之產門,這就是天地的根本。連綿不絕啊!它就是這樣不斷的永存,作用是無窮無盡的。

《靈樞·刺節真邪論》有云:“真氣者,所受於天,與穀氣並而充身者也”。《素問·刺法論》說:“正氣存內,邪氣可幹,避其毒氣,天牝從來”。總之,“所受於天”的氣和“天牝從來”之氣,指的都是“真氣”。

真氣與穀氣合併而補充身體所需。但是,真氣與穀氣須先轉化為宗氣之後,才能再化為身體所需的營衛之氣。因此,無論是營氣還是衛氣都有真氣成分。所以,人如能恬淡虛無,營衛之氣也包括宗氣都可以從意願而動。因此,疾病又能從哪裡來呢。

所以,修道就要修靜,不是用後天的功利心玩花樣,瞎折騰。人們往往一聽到“精、氣、神”,總誤以為是後天的精、氣、神,尤其是練氣功的人。實際上密宗以及道教所講的精、氣、神,指的是先天的精、氣、神,並非指後天能生育的精子,也非“呼吸之氣”。

如果一個人體內的精、氣、神充足的話,平時的手腳,尤其是在冬天都是暖融融的。在夏天呢,手腳是一種清涼,絕對不是手腳出汗。

或許會有一些人在修到某個階段的時候,手腳都出汗,實際上這也是一種好的現象,是體內的溼氣排出來了。

當一個人體內的氣脈暢通以後,手腳都軟得很。即便是一個老人家,做一些高難度的動作,都可以做到。一般認為老人家的手腳不靈活是骨頭硬了,實際上這只是現象,根本原因是精、氣、神沒有了,失去得太多了,身體裡面筋骨的生命力不足了,腎水不足了,沒辦法滋潤筋骨了,所以它就老化了,變得比較僵硬了。

佛教裡面有句話叫做“皮包血肉筋纏骨”,說的是當一個人的生理機能衰老了以後纏著骨頭的這條筋就萎縮了,所以一些高難度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了。摔一個跟頭,幾個月過去了身體還在痛,甚至容易摔壞。而一個小孩兒呢?天天都摔跟頭,爬起來就跑,什麼問題也沒有。因為一個小孩子的精、氣、神,一點也沒有漏失掉。也就是說他保持著先天的、最原始的精、氣、神。

當我們修煉到一定的程度,返老還童了以後,摔在地上也像小孩子一樣,爬起來照樣走,不容易被摔傷。這就是為什麼有的人的關節、脖子、腰很容易扭傷、很容易脫臼呢?就是體內的精、氣、神不足了。纏著骨頭的這條筋,猶如鬆弛了的彈簧一樣,沒有彈性了。所以動不動就把脖子扭了,“落枕了”,腰扭傷了。

為什麼小孩子沒有這種情況呢?因為小孩子的筋骨就像彈簧一樣,非常有彈性。我們透過修煉,體內的精、氣、神充足了以後,首先是身體裡面的暖流自然就會產生。當這股暖流產生以後,傳遍了全身,身體得到滋潤了,我們身體的彈簧,也就是連線肌肉和骨頭的這條筋得到滋潤了,又恢復彈性了。如果我們修煉得好的話,即便是八十歲,身體的元氣——精、氣、神,仍然如同青少年一樣。

為什麼過去有些大修行的人,他有超乎常人的精力,一直用不完呢?他一個人的工作量可以相當於十個人、甚至一百個人的工作量,他根本就不知道疲勞呢?因為他本身的精、氣、神比較充足,再加上他對事業的專注,把身體的能量全部用到事業上去了,沒有被身體的慾望消耗掉。

針對此現象,《內經知要》解釋說:“不根於虛靜者即是邪術,不歸於易簡者即是旁門。”因此,修道要修“虛靜”,要“斂神”。平常人活動講話,氣是透過意竅往外放,消耗能量,“出死”。可是我們修道不是,修道是接收,是斂神的。所以“出”,老外放就走向死亡。如果“入”,老接收就返老還童,這就是“返觀”的作用。後天的精、氣、神,原本是不存在的,正是有了後天的慾望,先天的精、氣、神,才變成後天的精、氣、神。

也就是說,我們後天的精、氣、神消耗得越多,越會影響我們先天的精、氣、神。我們修行的層次也會一直上不去,因為後天的精、氣、神,它是先天的精、氣、神降下來的。我曾經做過一個比喻:水蒸氣降下來變成水,水遇到低溫又變成了冰。修行就是把冰化為水,把水再變成水蒸氣蒸發上去。道教、密宗裡面一直提到任、督二脈與修道的重要關係,還有中脈與開悟的重要關係。我們漢傳佛教和禪宗很少提到,即便是提到,也是用一種非常巧妙的語言。對於那些沒有入道、沒有悟道的人來說,他們根本聽不懂。

道教裡面的四個階段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入虛、煉虛入道,勉強可以和佛教的四禪八定靠近,密宗修完了左、中、右三脈,跟四禪八定、跟道教的四個階段都非常接近,但在細節上還是有出入。

現在的許多修行人,因為沒有把身體修好,所以就沒有辦法把身體空掉。要想把身體給空掉,首先身體要通、要透,否則的話,這個色身就沒有辦法空掉。但現實生活中,我們的色身空不掉,我們就沒有辦法讓心靈入道。我們現在坐在這個地方,感覺最明顯的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肉體存在,而且還痛得不得了,我們的心態怎麼能入道呢?

我們只有修靜才是修道,才能入道。我們只有返觀,才能長生。我們回頭再講怎麼返觀得長生。其實,所謂修道,修的就是一個靜字,用的就是一個返字。

《黃帝內經》中說:“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陰陽,呼吸精氣,獨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壽蔽天地,無有終時。”這就是我們修道的心胸氣魄和追求目標,也是我們修道的方法。

我們要想空掉這個色身,首先就要氣脈暢通,在氣脈暢通之前,精、氣、神先要充足。精、氣、神不充足,全身的氣脈怎麼能夠暢通呢?就像一條水管,要暢通,首先要保持水流不斷。

如果說一條水管子里長期沒有水的話,管子就容易生鏽、堵塞,一旦有了水,剛開始的時候就難以暢通。我們必須要把它敲敲打打,把裡面的鐵鏽渣滓給排出來,管子才能夠暢通。如果水管子裡面長期保持有水的話,就不容易堵塞,即使偶爾堵塞了,很快就會衝通了。

修行以及入道、得道,靠的不是“氣”,但它在最初階段又確實與氣——先天的元氣,並非呼吸之氣——有關係。真正入道是靠“光”,但是入道以後,光也靠不上,和光也沒關係了。而且這也只是修道的一個階段,不是修道的全過程,因為修道的全過程就是在修靜心。

什麼是靜心呢?所謂靜心就是解除我們的凍結的一種努力,思想會象雪一樣漸漸地融解而再度開始流動,頭腦就變成一條河流,如此一來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它,它就能夠毫無阻礙地流向大海。

但是如果河流完全在流動,如果我們將冰山完全融解,如果我們將所有凍結起來的東西都融解掉,所有的思想……靜心就是在做這樣的事,它是融掉所有思想的一種努力。它們可以再度被轉變成意識,那麼河流就會恢復流動,活生生的、充滿生命力的、跳著舞的,然後它就會流向大海。

為什麼人們喜歡被凍結呢?因為凍結的河流不會流向大海,大海意味著死亡。河流將會消失,永遠消失,它將會與那無限的合而為一,它將不再是一個個人,它將不再擁有它自己的名字,恆河就不再是恆河,波爾加河也不再是波爾加河,它們都將從地圖上消失。

如果我們的頭腦害怕,它會變成一個思想的旋風。如果我們是一個過分思考的人,整天從早上到晚上,從晚上到早上,一直在思考,白天的時候思考、思考、再思考。夜晚的時候做夢、做夢、再做夢。在這個時候,我們的河流就已經凍結了。

我們的河流太凍結了,以致於我們無法移動,所以海洋仍然離得很遠,這也是恐懼的一部分。如果我們移動,我們將會掉進大海。我們只有緊緊地守住寧靜的基礎,才能走向極致。

如果我們是被動的,我們將會停留在深深的寧靜、冷靜、鎮定和平靜之中,我們要緊緊地守住它。一旦我們知道了它是什麼,我們就能夠緊緊地守住它。目前我們還做不到,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在裡面是否有任何東西存在。

我們現在所謂的“修煉”,充其量也就是煉這個身體,同時附帶著修這顆心。但是我們的身體沒有暢通,這朵蓮花沒有開啟,我們身體裡的東西就沒有出去,這時候,我們所煉的心也都是不究竟的,都是隨著情緒波動的,就會出現今天心情好,明天心情又會一落千丈。

聖人之所以有一顆平常心,是因為他基礎已經打牢固了,已經平靜了,生理已經不會波動了,所以他的心態能夠平靜得就像有一個很小的,寧靜的聲音在他的身體裡面流動,就像那個非常小的,極其微小的颱風眼就在那裡。如果他保持被動,他就會漸漸掉進那個小颱風眼裡面。突然有一天,他將會了解到整個世界的大旋風可以繼續,但它並不會打擾到那個中心。那個打擾離得很遠,它甚至一點都不會碰觸到那個中心。

有一次一個禪師被邀請到某一個人家裡作客,有一些朋友聚在一起,當他們正在吃東西和講話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地震。他們所處的建築物是七層樓的,而他們就在第七層,所以他們有生命的危險,每一個人都試著要逃走,那個主人一邊跑一邊注意看師父會怎麼樣,然而師父就坐在那裡,臉上一點焦慮的表情都沒有,他眼睛閉起來坐在椅子上,就跟原來一樣。

主人覺得有一點罪惡感,他覺得自己好象是一個懦夫,而且當客人還坐在那裡,主人就先逃走,這樣似乎不大好。其它二十個客人都已經下樓了,雖然他本身還在因為恐懼而顫抖,但他還是停了下來,然後他坐在師父旁邊。

那個地震來了又去,師父睜開眼睛開始繼續講,因為剛才的談話被地震打斷了。他剛好從原來那一句話接下去,好象那個地震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

主人現在已經沒有心情聽師父講話,也沒有心情去了解,因為他的整個人都很煩亂,很害怕,即使現在已經沒有地震了,但是那個恐懼還在。他說:“現在我請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因為我已經聽不進去了,我已經魂不守舍了。那個地震太打擾我了,但是我有一個問題要問。其它所有的客人都逃走了,我也已經下了樓梯,幾乎快要逃走了,但是突然間我想到你,我看到你坐在那裡,眼睛閉起來,一點都沒有受到打擾,一點都不慌張,我覺得自己好象是一個懦夫——我是主人,我不應該先跑,因此我就回來坐在你的身旁。我想要問一個問題,我們都試著逃走,但是你到底怎麼了?你覺得那個地震如何?”

師父回答說:“我也是逃走了,只是你是外在逃走,而我是內在逃走。你的逃走是沒有用的,因為不管你逃到哪裡,地震都存在,因此那是沒有意義的,它產生不了作用,你或許可以跑到第六層、第五層、或第四層,但那裡還不是一樣有地震。我逃到我內在的一個點,在那裡地震從來不會到達,它不可能到達,我進入了我的中心。”

這就是老子所說的:緊緊地守住寧靜的基礎。如果我們是被動的,漸漸地我們將會覺知到自己內在的中心,我們一直都攜帶著它,它一直都在那裡,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只是我們沒有覺知到而已,一旦我們覺知到它,我們的整個生命將會變得不同。

我們可以停留在世界裡,但同時又在它的外面,因為我們一直都跟自己的中心保持連繫,我們可以進入地震而保持不受打擾,因為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碰觸到真正的我們。

老子說:“誰能在渾濁的世界裡找到安詳?”我們只要靜靜地躺著,它就清澈了。

老子說:“誰能在渾濁的世界裡找到安詳?”世界是渾濁的。我們怎麼在裡面找到安詳呢?我們怎麼在裡面找到和平呢?我們只要靜靜地躺著就行了。我們不要做任何事情,不要設法去淨化它,否則我們會把它攪得更加渾濁。

我們只要在岸邊躺下來,靜靜地等待,靜靜地躺著,它就會自動變清。我們不要為改變世界而擔心,也不要為改變別人而擔心。我們是誰?是誰派遣給我們這個使命去改變別人的呢?沒有誰派遣,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直接跟上帝關聯著。我們為什麼要在那裡干涉呢?我們只要靜靜地坐著就行了。

老子說:“誰能長久地保持鎮靜?”鎮靜來了,寧靜就來了。但是誰能長久地保持呢?我們只有藉著運動,它才能迴歸到生命。

佛教雖然注重在心態上修煉,但是如果我們的身體不處理好的話,心態根本靜不下來。佛教不是不承認身體對於修道的重要性,只是不注重修身體。另外在過去,修行的人思想單純、心念專一,在修身體這方面,根本不值一提,不知不覺就已經修完了。

我們現在專門修身體還修不完、不知道怎麼修,根本不知道如何把身體修完以後,再來修心態。過去祖師爺們講“大道不離身心”,我們現在雖然口口聲聲也說在修身體、在修心態,但是很難把這個基礎打牢固。

過去禪宗裡特別注重“不倒單”,現在很少有人提到這個問題了。但是我們要想有大的成就的話,要想把身體這一關修煉好,還必須要有一個階段訓練不倒單。

在這個階段,我們生理上所有的病都會出現。這個時候,我們千萬不要以為是修行以後產生出來的病,實際上是我們身體裡面原本就潛在有病,只是還沒有萌發出來。現在我們是透過禪坐把身體裡面原本潛藏的疾病,像用探測器探出來一樣,提前讓它分期分批地釋放出來,不至於讓它由小病整合大病,有一天突然爆發,乃至不可收拾了。

當我們靜坐的時候,我們體內的元氣,也就是我們身體內的能量產生了以後,它流通到哪裡,那裡如果有病,就有反應。如果沒有病,它就會很快地透過。有病的地方,它就通不過去,就憋在這個地方。一旦憋在這裡,病就很快爆發出來。

我們千萬不要誤以為是打坐生病了,實際上他原本就有病潛藏在內。這就好比探測器從地下探出了炸彈、地雷,我們不能說是因為探測器使地下有了炸彈、地雷,而是原本有人在這裡埋下了地雷、炸彈。只不過是透過探測器提前把它探出來,消除隱患而已。

老子認為,靜是動的主宰,靜能成事,動則無功。荀子在《勸學》中說,螃蟹有八隻腳,前面又有兩個堅硬鋒利的螯。但可悲的是它連個自己棲身的洞穴都沒有,一輩子都是擠在蛇或鱔魚的穴中過日子。

螃蟹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它的腿太多了。腿多了便於行走,所以它喜歡四處亂逛。由於浮躁好動,結果連個安身的洞穴都挖不好。

蚯蚓雖然沒有爪子也沒有牙齒,但由於專心安靜地勞作,所以既能夠上到地面,也能夠鑽到地的深處。

螃蟹與蚯蚓的差別,正體現了靜而受益,躁而無功的道理。故而,我們在行為做事的時候,要戒驕戒躁,踏實沉穩,唯有如此,才能夠辦事成功。

正因如此,張其金說:“‘靜’是紛紜萬物共有的根源與本性,返本歸根就是復歸於‘靜’,復歸於‘靜’也就是迴歸於各自的本性——平靜的池塘水波不興,頑童投進一塊石子後便蕩起漣漪,漣漪一圈圈慢慢擴大又慢慢消失而重歸於平靜。深山的松樹與幽篁一片寂靜,一陣疾風激起松濤掀動竹林,疾風過後又仍是“山靜如太古”。晴朗的天空突然間陰雲密佈,轉眼就狂風大作,暴雨傾盆,要不了多久又還是雨過天晴,風和日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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