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快網

導航選單

白天不懂夜的黑,我也不懂

白天不懂夜的黑,我也不懂

原創

Wade筆耕

Wade筆耕

2022-11-26 15:38

發表於上海

夜,扒開了我的眼皮。我靜靜看著它,它被遠處的微光點綴著。它一貫穩定,我看不出隱藏了多少貪婪和慾望。

有人說它神秘,我覺得玄乎了它。有人說它浪漫,我覺得詩意了它。有人說它冷漠,我覺得矯情了它。有人說它無情,我覺得多情了它。有人說它危險,我覺得魔鬼了它。

我只是覺得它充滿了貪婪和慾望,貪婪一場放肆的啤酒蛤蜊,慾望一場縱情的進球咆哮,就是如此煙火氣濃重。

它有時候就是情緒了空氣,伴隨著我的呼吸,進入我的血液,擾亂我的思緒,攻陷我精神的城池,挑撥我不再抵抗重力的眼皮,讓我陷入一種疲憊的清醒和迷糊的活躍。不是國足衝進世界盃的山呼海嘯,不是國籃問鼎豪強的絕對瘋狂,是國足又一次被世界盃拒之門外的一大悶棍,是國籃又一次被亞洲球隊痛揍的一番羞辱。

我不停嘗試閉上眼睛,像來不及逃避恥辱一樣。它還總是殘忍地撥動我的眼皮,我跟它一直較勁地博弈,直到它精疲力盡再也撥不開我的眼皮。

我把它推進了黑暗,我也進入了另一個黑暗。

我有點倦了,它樂此不疲。

徐志摩說:“人們原來都是會飛的。”我可能也逐漸失去了翅膀,失去了飛翔的澎湃,就像籃球場上的我不再是漂移在空中,而是貼地飛行。是熱情枯竭了嗎?是肌肉失憶了嗎?是靈魂被束縛了嗎?我是不甘的。我依然可以飛,不是落葉的飄零,不是鯤鵬的遲暮,不是太空的失重,是剛離弦的箭,是剛出膛的炮,是剛躍下的傘。

無知,迷茫的無知啊。我在黑夜中無知,迷茫地無知。

起初夜是狂躁的,除了沒有放蕩閃亮的燈球,其他狂響跟深夜酒吧讓人忘情扭動的舞池中間是一樣的,心臟也在舞池中共振,振聾發聵。

後來夜是安靜的,窗外的貓在慘叫,隔壁的女人在尖叫,她們的經歷可能如出一轍,非得跟這夜較勁。

夜那斑駁的黑被撕扯開,我看到了屈辱的近代史,炮彈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沒有生機的原野,沒有希望的人們。站起來的都被打死,沒站起來的也再也站不起來。

無知,迷茫的無知啊。我在黑夜中打開了威士忌,迷茫地倒上一杯。

沒有搭配,味道像一股強烈的空氣炮直衝面門,這下夜有了宿醉的味道,我有了夜的味道。

夜那遊離的黑被酒味衝散,我看到了孤獨的一葉扁舟,蓑笠翁就是我自己,難怪需要烈酒,否則怎麼承受獨釣寒江雪。

無知,迷茫的無知啊。我在黑夜中敲碎了軍鼓,折碎了棒槌。

沒有張力的鼓皮在風中搖曳,我聲音沙啞,發不出聲。我求一場暴雨洗禮,最好夾帶冰雹。

剎那間,如柱而下,我張開鼓皮,撐開在頭頂,冰雹奏起了音樂,是《克羅埃西亞狂想曲》。

上一篇:不遠山房“說”明代隆慶朝瓷器
下一篇:家用廚刀鈍了怎麼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