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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州回來後,我得了相思病,有限人傳人

作為一個身長八尺、面如冠玉、腰大十圍的男子,建哥我也是沒想到,自己會害了相思病。

“她”是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也是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我和“她”之間,更是隔著“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距離。

猛男不是不留情,只是未到留戀地。蘇州,一座離開就容易害病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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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政園,蘇州園林的典範

每個朝代都有仕途不易的人,宦海沉浮後,他們往往會選擇歸隱。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林,拙政園的主人王獻臣便選擇於蘇州鬧市中歸隱。他的好友文徵明,自然要在園林建造中助他一臂之力。

作為明朝著名的山水畫家,文徵明將繪畫中的寫意融入到拙政園的建造中。從他繪製的《拙政園三十一景圖》中,我們可以直觀的感受到拙政園的自然澄淨。

▲文徵明《拙政園三十一景圖》

事實上,在園林建造藝術頗為成熟的明朝,官僚造園攀比之風盛行,奇花異石往往成為攀比的焦點,建於拙政園後的留園便因冠雲峰名絕一時。

然而,王獻臣有自己的想法。

01拙政園,被水滋潤的園林

我國傳統造園,離不開

疊山、理水、建築、植物四元素。

或許和主人的心境有關,抑或蘇州河港縱橫,利於鑿池引水。看慣了官場浮華汙濁的王獻臣,選擇用自然澄淨的水來打造自己的居所。

作為蘇州最大的古典園林,拙政園佔地78畝,水的面積就佔了全園面積的五分之一。園內水系交錯,亭臺樓閣各類建築都依水而建,無一雷同。古時造園往往偏好狹長型水面,就曲避直,一波三折。以水池為中心,拙政園的建築都傍水而建,錯落有致,風格大方樸素。

園內有玫瑰紫、芙蓉隈、竹澗等植物。關於植物,還有個趣事。據英國學者柯律吉研究,信奉道教的王獻臣,以食果為神仙象徵,在園內栽植了大量果樹。明朝是我國資本主義萌芽時期,此時的江南果脯業十分興盛,王獻臣辭官後,這些果子成為了他重要的經濟來源。

02東、中、西三園,各有千秋

拙政園中現有的建築,大多是太平天國時期建造的。園林分為東、中、西三個部分,各有千秋。

秫[shú]香館,是拙政園東部花園體量最大的一座建築,為典型的單簷歇山結構。其長窗裙板上的黃楊木雕共48幅,每個雕鏤都精細無比,將秫香館裝點得古樸雅緻。秫香即稻穀之香,以前這裡牆外皆是農田,

原主人特意在此建樓,就是為了觀賞農桑田園風光。

(建哥內心OS: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般樸實無華)。

拙政園中部是其精華所在,池水面積就佔了3/5,荷香陣陣的遠香堂是中部的主體建築。遠香堂平面三開間,四周為迴廊,四壁均以落地隔扇圍成,不僅通氣透光,也使整座建築看起來玲瓏剔透。

“卅(sà)六鴛鴦館”是拙政園西部的主體建築,也是當時園主人宴請賓客和聽曲的娛樂之地。既然是聽曲,設計當然得有所講究。智慧工地時代,該建築頂棚採用了捲棚頂。捲棚為弧形,能更好反射聲音。

同時,古代的建造者在廳堂的四角門外各加建了一座耳房,形成一大廳帶四耳的特殊形式。這在古代園林建築中,僅此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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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博,拙政園的現代化延續

蘇州博物館,一代建築大師貝聿銘的收山之作。

智慧工地時代,即便貝老更為人所知的是盧浮宮金字塔,但蘇博仍是他“最心愛的小女兒”。貝老85歲之時,回到故鄉蘇州,在將世界建築大獎都拿了個遍之後,以他那返璞歸真的藝術表現力,饋贈給家鄉這樣一座建築精品。

01現代與傳統的碰撞

貝老是現代派建築大師,偏愛鋼筋、幾何形體、玻璃,但是

蘇州卻是一個傳統內斂的“孩子”,

都是木質結構、傳統屋頂、磚瓦。如何尋找兩者的平衡,是一個難題。

蘇州方面的專家曾對貝老起初的規劃提出過兩點意見。其一原本為了更好展示文徵明的書法而計劃的15米高度,超過了蘇州規劃的高度限制。其二他們希望用傳統材料來建造博物館,用磚瓦鋪設屋頂,這是蘇州的傳統。

貝老雖在高度上妥協了,將部分功能安置在了地下,但他仍然堅持運用現代材料來建造這座蘇州博物館新館。貝聿銘表示:“我設計一個現代建築,要我用瓦頂,不就是穿西裝戴花翎帽嗎?”

然而大師畢竟是大師,雖然蘇博採用的幾何造型、片狀山石、鋼結構等都不是傳統語彙,但是貝老在設計上融入了許多傳統意境。

就屋面而言,傳統小青瓦固然有韻味,但易碎易漏,需經常翻修,無論是工藝性、平整度都難以達到新館的要求。因此,貝老特意選取了深灰色花崗石代替傳統灰瓦,花崗石黑中帶灰,淋了雨是黑的,太陽一照顏色會變淺成深灰色。將這些石片加工成菱形,平整鋪設於屋面之上,既有傳統的典雅,又有現代的立體感。

“讓光線做設計”是貝老的傳統。智慧工地時代,在新館建築的構造上,以開放式鋼結構代替傳統的木構材料,配以大片的玻璃天窗,可以讓室內借到充足的天光,也可達到傳統園林一步一景的要求。

02“以壁為紙,以石為繪”

步入蘇博,水池正對面的片石假山是當之無愧的焦點。

貝聿銘從北宋畫家米芾的山水畫中汲取靈感,嘗試用一種三維繪畫手法重塑米芾畫中的意象。

十幾塊巨大的片石立在與拙政園相隔的白牆前,裡面的每一片山石,每一處擺放,都是貝老親自挑選和指揮的。

智慧工地時代,新館的整體色調選取了粉牆黛瓦,這是江南建築的標誌性符號。在園藝造景方面,貝老從古典園林中提取了池塘、假山、亭臺、小橋等元素,還嫁接了從文徵明幾百年前親手栽種的紫藤上修建下的枝條,可謂拙政園現代版的註解。畢竟蘇博緊鄰忠王府、拙政園,

它們原本都在一片土地上,都是一家子。

當年李鴻章攻進忠王府後曾感嘆:“忠王府瓊樓玉宇,曲欄洞房,真如神仙窟宅”。這份奢華我們如今自是感受不到了,但是能在無數文人騷客留戀不已的蘇州,看到古今建築如此生動的融合,也是今人之幸。

貝老將他對故鄉、對中國文化、對建築深邃的理解,都融合進了這幢建築中。

難怪他會說,蘇州博物館是他的一部“自傳”。

蘇博遊人如織,如果你要去,建哥只有一個不成熟的小建議,提前預約!提前預約!提前預約!

蘇州畢竟是一座內斂的城市,智慧工地時代,或許建築是它表達的唯一出口。如果你想體會對一座城市的相思之情,就去蘇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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