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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長河》人物: 一代弄臣高士奇

電視劇《天下長河》的熱播,又讓康熙皇帝火了起來。劇中人物大部分都貼合曆史。除了主角人物,配角在歷史中也是大名鼎鼎的。今天我們來說說剛剛走到康熙身邊的高士奇。

三百多年來,酒肆茶坊、勾欄院落,民間流傳著很多高士奇的故事,比如康熙過生日,眾大臣送了重禮康熙並不喜歡,高士奇送去一個鐵盆的“白河車”(植物),惹得康熙開心不已,因為高士奇說:白河車又叫萬年青,這是大清江山“一統萬年青”(有說“鐵統萬年青”)。這雖然是演繹的故事,卻能看出其人性格。後世看來,高士奇雖然久居皇帝身邊且深得信任,卻只是東方朔之流。有才學、情商高、詼諧幽默,討皇上喜歡。而這些,從另一個角度,也可以被稱為:馬屁精。終其一生,雖然高士奇貪汙受賄、結黨營私,卻並沒有幹出太過出格的事情,因此“弄臣”二字,是對他最準確的形容。

少年不幸,造就“鑽營”性格有人說康熙以師禮侍高士奇,這其實是高抬了,即使用“半師半友”形容也並不恰當。這一點,從高士奇的諡號“文恪”就可以看出端倪。諡法中,“恪”的意思是“恭順慎重”,有夕惕若厲的意思。試想皇帝的老師如果是一個順從、謹小慎微的人,能教皇帝什麼東西?特別是對康熙這樣的千古一帝來說。高士奇的少年時代並不如意,父親去世後,他一個人在靠賣字為生。在京城這樣的地方,賣字的“行業競爭”也是非常激烈的。高士奇沒有功名在身,給人家寫信、寫春聯生意非常好,靠得就是能說會道。“嘴甜”其實也就是情商高,回頭客也就多。

關於高士奇進太學走了誰的“門子”眾說紛紜,但離不開索額圖和明珠兩位權相之一,這一點《天下長河》也給出了相對準確的演繹。無論是誰幫了他,也是因為他的性格里有善“鑽營”的一面。但是高士奇的“鄭智堅守”幾乎沒有,一會兒幫著索額圖鬥明珠,一會兒幫著明珠鬥索額圖,牆頭草、順風倒。

學識淵博,抱緊最粗大樹一個社會最底層的書生,能夠鑽營到明珠索額圖身邊,自然也會找機會爬到皇帝身邊。在國子監,高士奇並沒有研究學問,而是四處尋找向上爬的機會,在他的精心策劃下,“偶然”地走到了康熙的身邊。康熙並不是昏庸的皇帝,高士奇受他賞識,說明後者不但會鑽營,也真的是學識淵博、博覽群書。史料記載,高士奇在詩文書法、天文地理、史學考證、書畫鑑賞方面有著很高的造詣。從這些本事也能看出,他根本不可能教皇上什麼治國方略,就是陪在皇帝身邊玩兒的一個“弄臣”。

康熙把高士奇留在身邊,卻只給了一個六品的翰林院侍講職位,也足以證明他在皇帝眼中的真實身份。不過,即使是芝麻官,能夠在最高權力機關南書房行走,也必然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下面的官員開始送禮送錢、拉關係套近乎。高士奇或者幫不了他們什麼忙,但如果在皇帝耳邊說點兒啥不好聽的,那後果一定很嚴重。高士奇對康熙是絕對的忠誠,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根基,只能牢牢抓住最粗最大的這棵樹。為了不停地討皇帝開心,他也是“盡職盡責”,第二天要講的內容,不“備課”完絕不睡覺。每天進宮時裝著一袋子金豆子,後宮太監只要告訴他皇帝最近看了什麼書、聽了什麼曲兒、跟誰說了什麼事兒,就立馬送一顆。等他出宮的時候,袋子空空如也。因為有“耳報神”,高士奇可以對皇帝的一舉一動掌握得清清楚楚,皇帝問他的所有事他都能對答如流,因此又進一步讓康熙感覺跟這人“對脾氣”、“有共鳴”。高士奇的弄臣本色一覽無餘。

不犯大錯,康熙並不糊塗高士奇在皇帝身邊順風順水,下面人送來的錢他再轉送給後宮太監,康熙對這個能幫自己“解悶兒”的高士奇也非常喜歡。直到那個叫郭琇的人出現。御史郭琇,是個自比天高,想做海瑞式好青年的“春貨”。他懟天懟地懟空氣,並不是因為他正直,而是想透過彈劾高官、彈劾紅人抬高自己的地位和影響力。郭琇確實是清官,但他愛的不是財,而是名聲。為了名聲,他可以不顧一切,能把高官彈劾下馬是他唯一的追求,甚至敢“批龍鱗”彈劾皇上。因此,他也成為很多人利用的工具。《天下長河》的主角之一,河道總督靳輔就是被他彈劾下臺的。

康熙28年(公元1689年),郭琇彈劾高士奇貪汙受賄、結黨營私,而且鐵證如山,連高士奇也徹底放棄,只能頻頻求饒。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如此確鑿的證據之下,康熙只是讓高士奇“休致回籍”,沒有做任何的處罰,不得不說高士奇抱大樹確實抱得緊。當然,康熙很清楚,高士奇也就是弄兩個零花錢兒、交幾個朋友而已,並沒有做什麼危害社稷安危、迫害朝廷重臣的大事兒惡事兒,在康熙眼裡,高士奇的“破壞性”比郭琇弱得多。下崗回家的高士奇誠惶誠恐,不停地給皇上寫信裝可憐、套近乎,康熙也明白這個人,在親征途中,還給高士奇送人參、送扇子,安慰他不要害怕。幾年後,高士奇再次回到皇帝身邊,而且康熙讓他人盡其才——編纂史書。、當然,很多時候還要康熙身邊的,為啥呢?嗨!皇帝缺個“解悶兒”的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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