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間,幾度的驚變驚聞,自己的先生啊,從以為他已葬身火海,到其實他不是他,從死到生,從悲變喜。
可又在這短短的幾刻之後,那喜轉為了驚,成了慌亂和駭然,還是被侵染了傷心,那苦和悲都明目張膽地向著心頭劇湧而來了。
自己怎麼會去想,先生他在所有探查的案件裡扮演著了幕後的推手,他,竟是亂黨的魁首,這,誰能那麼快的就接受得了呢?
蕭瑾瑜他,覺得崩潰極了,因為他的先生薛汝成,曾讓他一度地覺得,他對他那樣的好,他在他成長中教會了他,量力而行,方能長久,他在他的朝堂同僚裡,事事為他,替他周旋。
在這麼多年裡,那麼教他,護著他的先生,在他心裡如父般的存在,怎麼就不是自己以往無數次地認為的,那最是正派不過的清正忠臣,逆黨魁首啊,蕭瑾瑜他曾做了無數次的推想,算了無數的人,唯獨就從未把他的先生薛汝成推想,算進去過,可他就偏偏是他。
蕭瑾瑜在
聞
薛汝成,他的先生全變了模樣的時候,他在驚怒傷心之餘還會覺得,愧了的,畢竟他在他不知的時候,把許如歸送到了他手裡,為薛汝成提供了謀算的便利機會,讓他察覺到他們後續的計劃,然後逃之夭夭了。
好像就真的沒有多少人會對著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好的,若有,那可能所圖不小,會在醞釀著一場驚天地局,再等待著時機成熟,然後有些人一不小心就會再沒了以後。
薛汝成是這樣,他在蕭瑾瑜身邊隱藏,在悄悄地覬覦皇帝屁股下的那把椅子,他醞釀的那場驚天的局,就是謀朝篡位,改朝換代,黃袍加身,所圖甚大,然,他終還是不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