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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妮的“為奴十三年”: 名利場裡沒有我的家

東方網·縱相新聞記者 程靖

“我想要的,不過是支配我自己的財產,讓我男朋友可以開車帶我出去。只想拿回我的人生。”

6月23日,在沉默多年後,歌手

布蘭妮·斯皮爾斯

在美國洛杉磯高等法院的一次線上聽證會上首次公開控訴父親,表示希望結束父親對她個人生活和財務狀況長達13年的“虐待式”監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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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美國歌手布蘭妮·斯皮爾斯。圖/Getty Images)

布蘭妮聲稱,父親對她個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全盤控制,不允許她與男友結婚、生育下一個孩子,連裝修櫥櫃的請求都得不到許可,還強迫其服用精神病藥物;父親和監護團隊還強迫布蘭妮“連軸轉”工作,並從布蘭妮創造的鉅額財富中領取薪酬和分成。

當日,布蘭妮就一份提前擬好的文稿在法庭上控訴了大量從未公開過的監護細節。布蘭妮對法官說:“我希望在不經評估的情況下結束父親的監護。”

洛杉磯高等法院法官並未立即作出裁決,下一次聽證將於7月14日舉行。這意味著布蘭妮在“重獲自由”前或將經過漫長的法律流程。

監護權爭議

2007年,布蘭妮與前夫凱文·費德林離婚一事一度鬧得沸沸揚揚。婚姻破裂並失去兩個孩子的監護權一事成了布蘭妮公開崩潰的“導火索”,此後她的行為變得古怪,接連被媒體曝光剃光頭、在戶外用雨傘攻擊圍追堵截她的狗仔隊等等。公眾開始擔憂布蘭妮心理健康,而布蘭妮的父親傑米·斯皮爾斯隨即向法院申請了對女兒的監護權。

儘管此前和女兒關係疏遠,傑米·斯皮爾斯還是從2008年起獲得了監護權,開啟了對女兒的個人生活和財產的雙線式監管制度。不久後布蘭妮兩次被救護車送到醫院,被強制進行精神健康的評估。

到了2019年,傑米因身體原因解除了女兒人身監護人的職務,護理專家蒙哥馬利臨時取代了他。去年底,法院任命了一家資管公司作為布蘭妮財產的共同監護人。

據報道,現年68歲的傑米·斯皮爾斯管理著女兒5900萬美元的財富,作為監護人每年拿到19。2萬美元的“年薪”,還能從布蘭妮的鉅額商務合同中抽成。而布蘭妮在賭城拉斯維加斯駐場演出四年,共創造了1。38億美元的收入,卻只能從父親處領取每週2000美元的生活費。

在過去13年間,布蘭妮幾乎沒有停過工作,除了在賭城駐場演出外,她還發行了三張專輯,參加了包括著名音樂選秀X Factor在內的電視節目。

在生活上,監護小組限制布蘭妮的訪客,限制她探視自己與前夫所生的兩個兒子,不允許她和2016年拍攝音樂錄影帶認識的現男友結婚,甚至不讓她單獨開車或單獨乘坐男友的車;她想再生一個孩子,但監護人不允許她做手術取出以前在體內安放的節育環。連想給廚房櫥櫃換一個顏色,她都得不到許可。

根據《紐約時報》獲取的法院對此案的調查報告顯示,布蘭妮說,父親對她“很痴迷”,想控制她的一切,甚至不允許她擅自交新朋友。布蘭妮說,做錯一件事可能帶來嚴重的懲罰,因此這段監護關係“帶來了大量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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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布蘭妮說,她不被允許和男友薩姆·阿什加里結婚。圖/Getty Images)

傑米的代理

律師

曾表示,是父親保護了布蘭妮的職業生涯,讓她免於破產,將她的財產變成了近6000萬美元的生意,還可能挽救了她的生命。在法庭檔案中,傑米說他“唯一的動機”是對女兒無條件的愛,和“保護女兒遠離試圖利用她的人”的強烈願望。

但布蘭妮本人、她的粉絲和外界人士在內,都質疑為何她一直需要監護。據《紐約時報》報道,早在2014年,布蘭妮就父親的角色提出質疑,表示父親有酗酒習慣,希望終止監護。律師英格恩也表示,布蘭妮“害怕父親”。但英格恩並未提交公開的申請。

2016年,布蘭妮告訴負責向法官提供定期評估的法庭調查員,自己希望儘快結束父親的監護。調查員說,“她明確表示,覺得監護已經成為壓迫她和控制她的工具,她‘受夠了被人利用’,她說她才是那個工作賺錢的人,而周圍的每個人都在拿她的工資。”

當時這位調查員總結道,鑑於布蘭妮複雜的財務狀況,易受不當影響,還有“間歇性”吸毒問題,繼續監護仍然符合她的最佳利益。但報告也呼籲尋求“讓她自我獨立的方法,最終終止監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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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2016年,布蘭妮在MTV音樂獎上表演。當年她已明確提出,自己在“被人利用”,監護是壓迫她的工具。圖/Invision/AP)

今年4月,英格恩提出讓布蘭妮直接向法官陳詞。她父親和監護小組強烈反對法院將聽證和證詞公開,但布蘭妮表示,堅決反對父親用“家醜不外揚”作為藉口,隱藏她的法律抗爭。

美國法律學者、律師張軍對縱相新聞表示,在美國,針對成年人的監護多針對失去自主生活能力的個體,比如阿茲海默症患者。但一些中青年人出現心理問題,行為能力上有缺失,對其財產沒有理性的控制權,大肆揮霍抑或是容易被人騙財,法院在經過評估後為其指定監護人,這樣的情況是時有發生的。

張軍表示,接下來布蘭妮需要透過律師向法院正式提出終止監護的申請,隨後法院將會對其心理健康、用藥情況,其對自己行為的控制能力、對身體和財產的處置能力等進行評估,最後對其進行綜合的認定。

不過,布蘭妮表示反對接受評估,因此法院無法強迫對其進行詢問。在美國擁有家庭法和監護案例辯護經驗的律師梅切爾說,若布蘭妮不接受評估,法院或認為這種拒絕是在否認她終止監護權的請求。但梅切爾也認為,心理評估不是必須,布蘭妮提出正式動議後能夠提供的證據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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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Getty Images)

名利場與原生家庭的“雙重牢籠”

1座格萊美獎、6座MTV音樂大獎、7座Billboard音樂獎和好萊塢星光大道上一顆星星,出道近30年的布蘭妮最近一次驚動全球的動態,卻是在法庭上公開控訴父親對自己的“迫害”。布蘭妮的故事令人唏噓,但事實上,她並不是唯一一個陷入過事業和生活“雙重困境”的女明星。

童星出生的美國女演員朱迪·加蘭便是其一。出生於演藝世家的加蘭自2歲起就在舞臺上表演,7歲起與兄弟姐妹開始固定演出。由於父母關係不和,加蘭的演藝事業被母親寄予厚望。

1938年,年僅16歲的加蘭被選為《綠野仙蹤》電影的主角,電影公司米高梅為了控制她的體重,只讓加蘭進食黑咖啡和雞湯,每隔四小時吃控制食慾的藥,每天抽80根菸。這種魔鬼般的做法成功讓加蘭維持了身材,但也讓加蘭長期情緒不穩定,對自己的體重和形象沒有信心,靠藥物逃避現實。

另據美國公共廣播(PBS)報道稱,加蘭曾提及,自己在少年時期被迫同時拍兩部電影,為了維持精力,電影公司強迫她服用安非他命等違禁藥物,而希望她休息時則給她服用安眠藥。

同樣年少成名、紅極一時並被親人和公司當成賺錢工具的加蘭,一生都被酗酒、毒品和心理問題所困擾,1969年,加蘭在倫敦因服藥過量而突然離世,終年47歲。

英國歌手

艾米

·懷恩豪斯27歲時英年早逝,生前也飽受毒品和精神問題困擾。2007年,在艾米酗酒和吸毒過量後,艾米的父親拒絕了將女兒送去戒毒所的建議,反而把她送去美國巡演,不少人認為,艾米的父親追求錢財卻不顧女兒生命健康。生活墜入低谷後,艾米更加成為狗仔隊圍追堵截的物件,她的個人生活消失殆盡,連大量的私人影像都在她去世後被製作成紀錄片《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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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紀錄片截圖)

“大家都在談論我的一舉一動,為什麼不放過我?”布蘭妮在她2004年出版的一支單曲《我的特權》中唱過這樣一句歌詞。在巔峰時期,布蘭妮個人隱私的每一個細節都被狗仔隊追逐、拍攝和販賣,再被公眾咀嚼後以流言蜚語的形式回到她的身上。

當年,布蘭妮剃頭和攻擊狗仔隊的照片“洗版”全球,有人認為狗仔對她密不透風關注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有文化學者分析稱,從瑪麗蓮·夢露到惠特妮·休斯頓,從艾米·懷恩豪斯再到布蘭妮,這些女明星遭到的批判並非基於她們的作品,而是她們被媒體呈現出來的形象,而女性作為被凝視的客體,她們承擔了更大的輿論壓力。

但在23日的聽證會上,布蘭妮表示“時代變了”。她點名了同樣是迪士尼童星出身,但比她年輕11歲的麥莉·賽勒斯,說她哪怕在MTV音樂獎的舞臺上抽菸,都不會被人懲罰。

美國國家廣播(NPR)的記者指出,與布蘭妮同時代或比她年輕的女歌手中,的確已有人努力掙脫家庭陰影或是回擊輿論,闖出自己的一片天:比如與擔任其經紀人的父親解聘、走出自己事業道路的碧昂斯,還有奮力為自己音樂版權抗爭的泰勒·斯威夫特。

好在布蘭妮仍有希望走出這一切。6月23日,“小甜甜”的粉絲從全美各地趕赴洛杉磯,在高等法院門口聲援布蘭妮,社交媒體上“解放布蘭妮”的標籤也已連續三天登上推特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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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6月23日,洛杉磯法院門口,布蘭妮的支持者帶著孩子們舉著“解放布蘭妮”的標語。圖/The New York Times)

在今年初《紐約時報》製作的《用鏡頭塑造布蘭妮》紀錄片播出後,多家時尚和娛樂媒體似乎都認識到當年的輿論給這位女明星帶來了多大的傷害。儘管並不清楚究竟是出於“求生欲”還是為了平息自己的罪惡感,它們都紛紛在社交媒體上對布蘭妮表示歉意。

“對於布蘭妮·斯皮爾斯身上發生的一切,我們都難辭其咎。”《魅力》雜誌今年2月9日在其官方賬號上說。

而對於處在漩渦中心的布蘭妮來說,至少在沉默13年後,她敢於將這段“虐待性”的監護關係大聲地說了出來,就是結束它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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