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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導演蔡明亮:用生活的瑣碎,展現孤獨的常態| 藝術瞭解你

用生活的瑣碎,展現孤獨的常態

蔡明亮對於生命常態的關注,體現在對於生活碎片的關注,亦即人的吃喝拉撒睡,對於這樣的生命時刻關注,導致蔡明亮的的影片,呈現出極度的碎片化和延長化。

導演沉浸在對於瑣碎生活凝滯地關注和表達,而給觀眾造成了冗長和沉悶之感,而這恰恰也是蔡明亮電影時間的質感。

在這樣的主題框架之下,蔡氏電影中孤獨成了生命的常態,而角色通常作為單獨個體,或者作為群體中沉默的個體,出現在場景之中。

通常這樣的環境是無對話,無人聲的,因此音響成了導演主要的表意工具,替代人物語言而出現的能指,顯然蔡氏樂於並且善於,運用聲響建構場景塑造人物。

從方法上看,蔡氏善於透過聲響的並置,反襯角色孤獨的狀態,首先透過角色自身聲響表達人物狀態,進而透過環境聲營造空間,再透過兩種聲響的交織,同時加入第三種動作聲響建構情節,此時立體的敘境建構完成。

而蔡氏將這樣的生命切面進行完整復原,在不顧及觀眾觀影寬容度的前提下,蔡氏加入時間軸向,以綿延的時間流還原沉默的現場,孤獨作為所指被捕獲到攝影機之中,孤獨在熒幕上被顯影,接受觀眾的凝聽。

蔡明亮善於運用聲響來突出電影中的獨孤形態

聲響對於一部電影而言,不是最主要的敘事手段,卻是錦上添花的電影語言。從 1927年《爵士歌王》聲響開始進入電影,90多年來經過一代一代電影人的努力,對於電影的聲響運用,實現了從敘事到傳情的演變,最後聲響變成具有獨立審美形態的電影語言,電影也因此逐漸找到了更適合自己的表現方式。

蔡明亮對於聲響運用方式的探索,對聲響藝術的發展,起到了推動和開拓的作用。其電影中體現出對於聲響的精巧設計,將聲響的作用提升到獨立視覺語言的地位,並且從對個體、對社會和對時空三個方面的表現上,將聲響的表現力進行了有效的開拓和創新。

在蔡明亮的電影主題中,人、社會和時空,都統攝在孤獨這一主題之下。對於個體的聲響表現上,蔡明亮主要透過聲音,表現對個體孤獨狀態的關注。

生活碎片中對孤獨的呈現,筆者用了消費社會中孤獨形態、死亡時刻的孤獨形態、潮溼的環境中個體的孤獨形態、百無聊賴中聽歌劇的孤獨形態、個體狀態對比的孤獨形態來呈現,這是個體生活的各個方面,能全面立體地呈現個體生活的全部狀態。

而蔡明亮在聲響的製造上,用了環境聲,個體的聲響,個體與環境相互動作產生的聲響,來建構完整的聲響系統。

運用多層次的聲響,構造敘事完整的體系

對社會的聲響表現上,主要表現了工業社會、大眾文化和行政批判,來建構社會聲響形態,工業社會的聲響透過工業源產生的聲響、被異化和侵害的人自身產生的聲響、被異化的人的行為產生的聲響來呈現。

而對於大眾文化產生的聲響,主要透過大眾媒體電視機和收音機產生的聲響來傳達,藝術公民的行政控訴,主要透過媒體表達公民訴求。

對於時空的聲響表現,透過對時間、空間和懷舊老歌的關注傳達,時空的聲響主要透過對於綿延時間的記錄和上帝形象塑造來表現,空間的聲響主要透過將喧鬧的空間,塑造成空曠的空間來表現。

懷舊歌曲蔡明亮則全部作為歌舞段落的原聲音樂,展現了蔡明亮對於過往時光的懷念和對於當下的逃避,同時透過這樣的方式將電影送進了博物館。

綜上,蔡明亮的聲響敘事體系從人、社會、時空三個面向展開,體現了電影聲響多層次、多含義、多形式的特點,建構了完整的聲響敘事體系,甚至於在失語的狀態下能夠更準確地敘事。

蔡明亮是一位堅持作者論的電影導演,他透過對視覺和聽覺呈現的極致追求,達到了獨立於主流電影之外的藝術領域,而成為具備純粹審美功能的藝術品。

在商品經濟的浪潮下,透過凝視和傾聽的方式,感受藝術的美和獨立,蔡明亮為急速流轉和物慾橫流的當代社會,留下駐存時間的器皿,為現代人開拓了反思的空間。

儘管電影作為複製時代的媒介,難能可貴的是這個媒介,在蔡明亮的手中,具備了某種本雅明所說的靈光,而這源於蔡明亮對藝術和電影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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