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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暈倒,兒子說我是我爸,這個訊息,讓我感動了. . . . . .

這是個和平時沒有任何不同的早上,八點多,弟弟給我打電話說爸暈倒了,讓我先去醫院,他和120車子一起到。

聽到這個訊息,我一點也不慌亂,近幾年父親一直腿疼,三天前我帶他去醫院做了心電圖、胃鏡、拍片等全身檢查,醫生說腿疼是勞累所致,隨著年歲增長疼是正常的,其他身體狀況良好。做胃鏡時,醫生看了父親的年齡,還問他真有75歲,看起來像60歲的人,當天父親精神狀態很好。

我想父親是個閒不住的人,可能他回家後又房前屋後轉悠,因為腿疼而引起的眩暈。

掛了電話,我趕緊往醫院去,還未到醫院,我哥打電話讓我回家,他說醫生到了,說爸不行了。

當時舉著電話我就在路邊嚎啕大哭,邊哭邊往家裡趕,全然不顧車流和紅燈。走到工業區我看到從我家方向疾馳而來的120車子,透過車窗,我看見像我弟的背影,但我不敢停留,還是拼命往家跑。

遇到120車子幾分鐘後,我弟打電話問我為何不在醫院,他說爸已被送進搶救室。聽到我爸在搶救室,我又感到一絲希望,我在心裡祈禱,我爸治療後一定能笑著回來,停止哭泣,我又掉頭往醫院跑。

等我趕到醫院,趴在急救室門口往裡看,除了電擊的聲音,什麼也看不見。過了一會兒醫生走出來,他告訴我搶救20分鐘沒任何效果,他們決定停止搶救。

醫生說完,我就癱坐在地上,我想哭可是張著嘴發不出聲,這時我哥哥和弟弟還有侄兒全過來了,他們只呆呆地叫著我爸。

2017年11月9日,農曆九月二十一日,那天陽光很好,我的世界卻開始下雪,我的父親,因心源性心臟病離去,將他苦難勞累的一生,定格在75歲。

父親在去世之前,身體一直很硬朗,甚至感冒都很少有過。弟弟離婚後一年,前弟媳去世,我媽媽在城裡接送侄女上學,父親一人在家打理苗圃地。父親在世時,不僅我家的苗木,包括村民們的苗木,大多靠父親對外銷售。

也許,父親強健的身體和勤勞給了我錯覺,我以為後面的日子很長,我還可以在外打拼幾年再回去陪伴他們。只是父親不再等待,他毫無徵兆地突然離去。

醫生停止搶救後,開啟急診室的門讓我們進去,我看見父親靜靜躺在急救床上,就像睡著了一樣,看起來是那麼和藹慈祥。我拉著他的手,慢慢跪下,他的手還是熱的,我真想那樣把他拉起來,扶著他回家。

這時我哥找來辦喪事的人把我拖開,他們怕我哭,怕眼淚滴在父親身上不好。我哥催我快回去安撫好媽媽,他們隨後帶父親回家。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媽媽怎麼能承受這種打擊。媽媽3月份做完氣管切開手術,放療兩月後,8月份做的二期縫合手術,還在恢復期。面對父親的突然離去,我要怎麼開口跟媽媽講,才能讓她心理和身體能承受得住。

我剛走到村裡的大路上,就聽到表姐的哭聲。等我到家門口,停下車,看到屋子中間的冰棺,我一點也不想靠近,我不願相信父親躺在那裡。

我站在門口的皂角樹下挪不動腳,我感覺那棵一百多年的老樹,樹枝和葉子同時伸向空中,我聽見呼啦呼啦響,等我抬頭看,一切又是正常。不知是不是父親在等我回來,他看到我回來後才捨得離去。

我進到屋裡,媽媽正直直盯著冰棺裡的父親,她因做了聲帶息肉手術不久,發不出聲,我只能聽見她嘶啞無聲地低訴,媽媽說若知道父親會離去,她為何要做手術,跟著父親一起走了更好。表姐抱著我媽,早已哭得泣不成聲。

父親在世時,家裡大小事情都是父親操勞,父親突然離去,我們頓時六神無主。中午時,得到訊息的村民陸續來到我家,堂哥說家裡的事有哥哥和弟弟料理,他問我準備怎麼給父親辦後事,得回去買東西。

我給堂哥說,我下豬羊祭,要我老公去找賣肉的定豬,我不回去,我得陪著我爸。

父親走後第一晚,村民們散去後,我勸媽媽去休息一會兒,我們兄妹三人圍坐在父親身邊,滿臉悲慼,我們把童年到中年,父親為我們付出的往事講了又講。

天亮後,村民們陸續到來幫忙,堂哥催我回去,下午一點過來,要把豬肉拉來做席用,不然晚上吃飯會太晚,我才不情願地回自己家。

回到自己家後,我愛人把買好的東西裝上車,我們去給父親送葬時,我愛人點燃鞭炮,嗩吶一響。我就忍不住大放悲聲,愛人和兒子把我拖上車,在車上我哭得聲嘶力竭。

進村的道路邊,是父親最愛的苗圃地,我彷彿看見父親忙碌地身影,我跳下車,抱著凝聚著父親心血的一棵棵樹木,我多想同往日一樣,看見父親從樹地裡走出來。

我愛人把車開到村頭停下,村民們聽到嗩吶聲都跑來看,我愛人把鞭炮和煙花快鋪到村子中間。父親在世時愛排場、愛熱鬧,我想他一定希望我把他的身後事辦得風風光光。

我愛人託人買了頭200多斤重的豬,我用100元的人民幣在孝帳上貼了個“奠”字,村民們說,我爸啥都愛好,風光著辦,我爸該滿意了。爸呀,爸,你對我的這一世恩情,想不到,今生我只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回報你。

在家停靈那兩天,我坐在父親身邊,不停看他,我一直想,能不能就那樣把父親留在家裡,就算他不能動不能說話,只要我們能看見他也好。

可是不能,不能,第三天父親被拉去火化,看著父親被推進鐵門後面,想著此後再無法看到父親的容顏,我癱坐在地上悲慟大哭,表姐和堂姐過來拉我,我們仨抱著哭成一團。

父親出殯時,天氣陰沉,等我們快到父親墓地時,天空開始下雨,是不是蒼天,也不忍看這人間別離而落淚。

安葬完父親,看著空落落地家,悲傷一陣陣湧上心頭,我怎麼也無法相信,父親真的離去。父親走後,悲傷住進我的心間。這三年間,父親這個稱呼我不敢碰,父親去世的日子我不願想起。父親走後,我常常一個人走著走著就淚流滿面。我不停自責,在父親生前未好好盡孝,我總以為來日方長,卻怎麼也想不到一轉眼就是陰陽相隔。

這三年,媽媽身體已完全康復。那隻陪伴父親最後時光的小花狗,留下一隻和它一模一樣的小狗後再未回來。這三年,所有的一切都在改變,只有心頭的傷悲不曾改變,也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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