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魏無羨便覺腳下一軟,身體不受控制得直直朝地面摔了去。
藍忘機連忙將魏無羨一把托住,剛剛還怒不可遏的面頰此刻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那雙淺色的眸子裡是微微顫抖的不安:“魏嬰,你怎麼樣了?”
魏無羨用微微顫抖的雙手扶了扶藍忘機的手臂,擠出一個慘白的微笑,安慰道:“我沒事,只是突然感覺全身無力,腳有些發軟……”
話雖如此,可藍忘機卻覺得恐怕不是“全身無力”和“腿腳發軟”這麼簡單,他扭頭對那隻惡蟒怒道:“你若再不停下,小心我把你碎屍萬段!”
那惡蟒乾笑了兩聲,譏諷道:“奇了怪了,沒想到這世間,竟還有讓堂堂含光君感到害怕的事情,哈哈……”
魏無羨突覺渾身發涼,頭暈目眩,耳邊由遠及近響起了一陣排山倒海的可怖的尖叫聲,那聲音好像是活人呼救的聲音,又像是厲鬼哀嚎的聲音。
魏無羨心想那惡蟒吃人無數,這些雜亂的聲音一定就是那些被惡蟒殘害的人生前呼救的聲音,和對無辜慘死的屍骨靈魂皆不得安生的極深怨念。
那聲音似能攝人心魂,魏無羨突覺體內似燃起熊熊烈火,緊接著身體被那股霸道的烈焰生生烤得發痛,活像成千上萬根被烈火灼燒過的銀針在周身的每一寸肌膚上來回針扎似的難受。
魏無羨緊閉雙眼尖叫著捂住耳朵,表情因痛苦難捱已有些許扭曲和變形,額間已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臉色已是一片沒有血色的死白。
見狀,藍忘機趕緊將魏無羨往自己|懷|裡帶了帶,用手在魏無羨額間探了探,沉吟片刻,關切道:“魏嬰,你的|身|體,好熱……”
魏無羨聞言,緩緩睜開雙眼:“藍湛,我好難受,渾身像被針扎一樣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藍忘機那雙托住魏無羨的手不由得緊了緊,此刻早已骨節分明,青筋暴起:“不會的,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藍忘機閉眼默唸,那把忘機琴瞬間變成了一張白玉石床,而後將魏無羨置於上方,並不斷地給魏無羨輸送靈力,想要以此讓他好受一點,可效果似乎並不明顯。
藍忘機眉心緊蹙,將魏無羨放安放好後,轉身飛到那隻惡蟒附近。
旋即,只見他眼神驟變,那冰冷的眼神中散發出來的冷漠足以將萬物凍僵,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殺氣,氣場無比強大。
忽然,他掌心翻轉,那堵巨大的鏡牆瞬間一分為二,一左一右將那惡蟒圍在中間,而後兩堵鏡牆快速逼近惡蟒,藍忘機又輕輕勾了勾手指,而後那從鏡牆裡飛出來的火焰燒得更加猛烈了,也將那隻惡蟒圍得更緊了。
若不是魏無羨被其控制,他恨不得立馬衝過去將那隻惡蟒千刀萬剮,哪會像現在這樣跟它耗著。
藍忘機已然沒了耐心,怒吼道:“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那惡蟒對藍忘機的憤怒置若罔聞:“我果然猜得沒錯,魏無羨就是你的軟肋。哈哈,藍忘機呀藍忘機,你想到你也有今天,你也有求人的一天!”
此刻,魏無羨已疼得在石床上縮成一團,藍忘機憤怒地將避塵朝那惡蟒狠狠扔了去,橫在火團之外慾發不發,那惡蟒卻大笑道:“藍忘機,沒用的!你還沒發現嗎?你現在對我的所有傷害都會報應到魏無羨的身上,我若死了,魏無羨也別想獨活!”
聞言,藍忘機驟然收手,狠狠盯著那惡蟒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那惡蟒道:“我沒想怎樣,只是想要看看,在這生死關頭,你是選他還是自己?”
魏嬰,你知道嗎?
如果可以,我願為你承擔所有的痛苦,只願你一生平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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