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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 姥姥和爺爺的一場對話,看到最後我們的感情都崩潰了. . .

大姨家和我們在同村,房子就在大松樹的正下方。從東北迴來時,姥姥已被接到了大姨家。那時太姥爺、和太姥都已經去世,老姨也出嫁了,家裡只剩姥姥一個人。大姨不放心,所以把姥姥接過來和她們一起生活。等我們家搬進新房後,就把姥姥接到了我家。後來爺爺也從東北迴來了,家裡同時有兩位老人。那時家裡有十來口人,吃飯都要坐兩桌。不過爺爺是在我家一年,然後去大爺兒家一年,兩家輪流贍養。兩位老人性格也不同,爺爺話少,也不怎麼管閒事。姥姥每天嘮叨個不停,大事小情都要關心。那時我們還小不懂事,所以都煩姥姥嘮叨。姥姥寡居多年,含辛茹苦把媽媽她們姐仨養大,又給兩位老人養老送終,飽嘗生活的艱辛,心裡有太多的委屈需要訴說!也許是這樣才養成了現在的性格。

老姨為了照顧三位老人,三十多歲才出嫁。嫁給老姨夫時,老姨夫已有五個孩子了。後來老姨又生了兩個姨妹,一共七個孩子。又是同父異母的,那些年沒少生氣。有時媽媽、爸爸去老姨家,經常吃著飯就打起來了,又哭又鬧的,弄得飯都沒法吃。

搬家那年二哥回來過一次,但在東北住習慣了,看著家裡到處是山很不適應,半年後就又回了東北。回去沒多久,經人介紹入贅到了二嫂家,長期在東北定了居。生了一個兒子,兩個女兒。現在孩子都已長大成人,我侄子都有兩個女兒了。兩個侄女也都結婚生子了。

過了兩年大哥也在東北成家了,大嫂是東北當地人。一年秋天大哥和他岳父一起來了老家,想倒蘋果到東北去賣。說東北蘋果兩三元一斤,老家也就六七毛一斤,所以運過去賣一定能掙錢。他們也沒帶錢過來,媽媽不讓爸爸管。但爸爸覺得大哥的岳父第一次來,不好意思直接拒絕。爸爸在信用社貸款收了兩車蘋果,又僱了兩輛汽車拉著去東北。因那邊太冷,早上汽車都打不著火,柴油有時都會結冰。用了十多天才算運到地方。到那邊時蘋果凍了大半,再加上不好賣 ,只賒出一小部分,剩下的都被大哥的岳父頂了賬。他喜歡賭博,且逢賭必輸 ,欠下了很多賭債。最後蘋果成本加運費共兩萬多元,血本無歸。爸爸看大哥日子過得也不好,原來留下的地也差不多賣光了,以後生活會更困難。回來時就把大哥、大嫂帶回了老家。回來後大哥家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現在侄子在外地工作,侄女也成家了。

三哥是弄金礦那時結的婚,三嫂是本村的孃家。結婚後單獨蓋了一處房,房蓋好後出去單過了。三哥家也是一兒一女,現在孩子也都已結婚了。四哥結婚比較晚,四嫂也是東北的孃家,現在侄女剛二十歲,小侄子還在上小學。

姥姥開始過來那兩年,還可以攙著出去上廁所,後來因腿腳不好,解手只能背進背出。因媽媽身體不好,根本背不動姥姥。大嫂回來前都是爸爸揹出去,然後媽媽扶著,解完手再由爸爸揹回屋裡。大嫂來了以後,姥姥去廁所都是由大嫂抱進抱出的,一管就是好幾年。有時爸爸、媽媽去地裡幹活,家裡只有大嫂一個人。那時侄子還小,沒辦法大嫂只能一隻手抱著孩子,用另一隻手挾著姥姥去廁所。村裡去地裡幹活的人,經常看到大嫂伺候姥姥,背後都說大嫂孝順。爸爸、媽媽本想姥姥就一直由我們養著了。我一直在外面上學,不知什麼原因,大姨和老姨因姥姥,去我們家裡和爸媽吵架,後來爸爸一賭氣,把姥姥揹回了大姨家。由於大姨大姨父身體也不好,過去沒幾天姥姥就摔了一次,加上年老體弱,不久就去世了。姥姥生前就說,死後就埋在這裡,到時還有人給她上墳。姥姥那邊的確也沒有親近的人了,所以就直接姥姥葬在了我家東面的山坡上了。每年外甥們到會去給姥姥填墳上土,按節祭奠。後來大姨和大姨夫去世,也藏葬在了姥姥的旁邊,也算是有個照應吧。

爺爺是在我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去世的。那年爺爺在大爺兒家,開始是拉稀,人越來越消瘦。大爺兒懂中醫,說爺爺得的是癌症。並說爺爺年紀大了,去醫院也治不好了,還要多遭罪。不如就在家慢慢養著,能堅持多久算多久。一天中午,我正在家裡睡午覺。爸爸讓人來叫我,讓我趕緊騎腳踏車去供銷社,給爺爺買一套秋衣秋褲,說爺爺快不行了。我起來就走,頭腦還沒完完清醒,再加上著急,在半路還摔了一跤。等把衣服買回來送過去不久,爺爺就不行了。爺爺去世時,享年八十一歲。爸爸一直很在意爺爺的,爺爺去世後,爸爸很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悲痛中,那段日子很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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