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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初識:一個女孩的自白:我不是賣淫,我只是一個有準備婚姻的人

深夜初識

(一)初識

城市的喧囂退卻,海上世界的廣場上滿是燈光投射下的影子。

跑了一天滴滴的我被瞌睡蟲攪擾得翻天覆地,我把車停在了酒吧街的路邊,把座椅調下,身體自覺地躺了下去。閉上眼沒一會,手機裡傳來滴滴的訂單聲,顧客正在附近,我撥打了對方的電話,告訴了她位置。小姑娘倒也很通情達理,讓我在原地等著,她正往我這邊走過來。

沒過一會,一位披著金髮,濃妝豔抹的,滿身散發著酒氣的姑娘打開了後座右邊的車門,看上去只有20出頭。沒等我開口便繫上了安全帶說道:“師傅,好了,請走吧”。我也沒多話,便按著導航走了。

走在空空如也的望海路上,姑娘把車窗打下,呼呼的海風迎面而來。海風中夾雜的腥味和鹹味,她似乎很受用。我透過後視鏡,定睛瞟了一眼這位姑娘,儘管臉上塗抹著厚厚的粉裝,也難掩其青澀的面容;眼睛很大,發出炯炯有神的光亮;整個五官似乎渾然天成,十分標緻;1米7的身材,更是滿足了男人所有的幻想。車子很快就行駛到了沙河街沙河醫院路口,我把車靠邊停穩,姑娘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她便揚長而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深夜的故事

(二)再遇

幾天後的一個深夜2點,我剛送完一位乘客到羅湖好年華附近,訂單就來了。我看了一眼對方的位置顯示:“蘇荷酒吧”。不一會,我就把車停在了酒吧門口,給乘客打電話。電話裡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我說:你好,我已經停在酒吧門口。對方乾脆又禮貌地說:“你好,師傅,我馬上出來”。儘管,作為滴滴司機,我已經很難分辨出相同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似曾相識。沒一會,一位身材高挑,披著金髮,五官精緻的姑娘開啟車門,坐在了右邊後座上。她繫上安全帶,禮貌地說了一句:“師傅,好了,請走吧”。車子在濱河大道上,她打下了窗戶,汽車飛馳的聲音和呼嘯的海風交織在一起,而她很享受汽車飛馳的快感和深夜的海風。我看了看目的地和後視鏡裡的姑娘,原來是她!

我不由地主動開口:姑娘這麼巧。她沉默了一會說道:師傅,我坐過你的車,我知道!我略有尷尬地答道:是的。。。好像。。。有點巧。一來二去,我們便聊開了,這個青澀的姑娘與我這位父親輩的男人似乎並沒隔閡。

我問她:姑娘是哪裡人?來深圳多久了?

她說:我來自雲南一個山裡,不知不覺就已經來深圳4年。

我說: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我看你25歲不到,挺年輕的。

她尷尬地說道:今年,我剛22歲。

我說:剛滿18歲的小姑娘就獨自闖蕩深圳,很不容易吧?

她的眼神定格了,一直沒有搭話。過了許久終於開口了。

大山裡村莊

(三)成年之苦

“我出生在雲貴高原下的一個山村,父母都是本分的農民,我是家裡唯一的女孩,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弟弟。父母守著幾畝薄田和耕地過活,他們平時還做點手工米線,換幾個錢貼補家用。一家人生活雖然艱難,也能兌付過日子。在我上小學5年級時,天有不測風雲,一場泥石流把唯一能棲身的破房子摧毀了。在政府和鄉親的關懷和幫助下,我們蓋了新房,總算有了棲身之所。但是命運總是跟我們開玩笑,就在我16歲時,父親因勞累過度,倒在了夜以繼日的田間地頭。境況愈發糟糕,我的兩位哥哥正在上高中,眼看就要考大學;我弟弟也正在上8年級。看著母親蹲在燒火做飯的灶臺邊默默地流著眼淚,我沒有一絲勇氣走上前去,也不知道該和母親說點什麼。母親看到我站在門外,便立刻擦掉眼淚,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走上前去,抓起母親粗糙的雙手說‘媽,我不上學了,明天我就跟老師說,我回來和你一塊幹活’,母親泛著淚花的雙眼無比愧疚地看著我,邊落淚邊用右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就這樣!儘管學校老師苦苦爭取,我還是輟學了。

深圳東站東廣場

(四)初到深圳

兩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和母親不僅要照料田地,還要照顧躺在床上的父親。兩位哥哥不負所望,陸續考上了大學,弟弟也考上了縣裡最好的高中,但是接踵而來的經濟壓力卻全部壓在了我和母親的身上,這一年我18歲。

在聽說去深圳打工能掙錢後,我萌生了去深圳的想法。我坦率地告訴了母親和病床上的父親。父親雙手緊緊地拽著拳頭,卻始終說不出話來,眼淚不停地往外冒,淚光裡全是心酸和無奈,就像深圳灣海風中夾雜的腥酸味,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父親流眼淚。臨走那天,母親拉著我的手一路走著,一刻都沒有鬆開,直到去鎮上的汽車停在我們腳邊。我不斷地回頭跟母親說著‘媽,回去吧,爸一個人在家呢,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車門關閉的那一刻,坐在車裡的我,徹底淪陷了,母親在後面跑著,眼淚嘩啦啦地流個不停,透過汽車後窗,我看了一眼母親,便再也不敢看第二眼。”她接著說道:“我擦掉眼睛裡的淚水,看著車窗外的大山和田地,久久不能平復內心的煎熬。從來沒有到過大城市的我沒有絲毫的激動和自信,更多的是害怕。輾轉昆明,終於踏上了前往深圳的火車。到達深圳的時候,已經是第3天的下午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車站,而我卻不知道何去何從。”

“月臺裡僅剩下我和寥寥數人,我感覺自己根本邁不開腿往前走。這時,工作人員指引我,出站口在前面,我才晃過神來。我徘徊在車站的廣場上,猶豫、彷徨、迷茫、無助充斥著我這個剛成年的女孩”。

就在這時候,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出現在我的眼前,他徑直走到我面前問我:姑娘,剛到深圳嗎?來找工作的吧?

我害怕得不敢搭話……。而我此刻的窘境像極了一隻流浪貓,多麼希望有人給我投一塊魚骨頭。我沉默了半天說道:大哥,我剛來深圳,人生地不熟,想找一份工作打工掙錢。他更加熱情地搭話:小姑娘,年紀輕輕就出來打工掙錢,很了不起喲。不過,現在工作不好找,要不先安頓下來,慢慢找工作吧!我心想:也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還是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他帶我到了附近的一家賓館,而我提著厚重的行李,不知所措。他給我開了房間,幫我交了3天房錢和定金。我們來到房間,放下行李,他說:你先住在這裡,工作慢慢找。說完,他就走了。我小心翼翼地把房門關好,重重地躺倒在了白色的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一陣敲門的聲音把我驚醒。我聽出外面正是大哥的聲音,我便開啟房門,大哥手裡拿著一個塑膠袋走了進來。他殷切地說:休息好了嗎?餓壞了吧?先吃點東西吧。他把塑膠袋遞給我,我開啟一看,是一碗米線。他坐在凳子上,打量著我,看我吃得很香的樣子。他開口說道:姑娘,慢點吃。我叫王慶,是陝西漢中人。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老家哪的?我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這位熱心腸的大哥說道:謝謝大哥,這麼照顧我,我叫曉娟,剛從雲南蒙自過來。王哥說道:那很遠吧?這邊有什麼親戚朋友嗎?想找什麼樣的工作呀?我回答說:太遠了,坐火車輾轉50多個小時才到這邊。在這邊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聽人說,這邊打工工資高就來了,想多賺點錢給家裡。只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我都能幹,有錢就行。東拉西扯,我們又聊了很多,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天越來越黑,他起身跟我說:那好,這幾天你就在這裡休息,我先回去了,晚上鎖好房門,注意安全。

幾天下來,王哥陪著我找了很多份工作,都無疾而終了。那天是退房的日子,我和王哥回到賓館,我再次無助和迷茫起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王哥坐在房間的椅子上,一言不發。過了許久,他才說道:曉娟,要不先住我那裡去吧?我那邊雖然不大,但,客廳還能放下一張小床。如果直接拒絕,我又能到哪裡去呢?工作怎麼辦呢?猶豫再三,我答應了。我們收拾好行李,退了房,就到了地鐵站。我靠著地鐵的玻璃門,繁華的城市盡收眼底,而我更加迷茫了。過了很久,我們終於走下了地鐵,我回頭看了一眼地鐵站的站名:白石洲。穿街走巷,總算到了地方,這就是我現在還住著的房子。

白石洲

(五)初戀

自此,我和王哥就開始了客廳和房間的同居生活。我也陸陸續續做了很多工作。餐廳服務員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後來,我又在夜宵檔做服務員,也在超市幹過售賣員。我與王哥相處的日子也算融洽,有一天下班回家,看王哥準備了一桌菜,桌上還放著一瓶紅酒。對的,他向我表白了!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我答應了。在這間白天都需要開燈的農民房裡,我從姑娘成為了女人。

一天早上,我感覺不舒服,就去看醫生,醫生卻拿出了一隻驗孕棒,讓我我回去早上測。第二天早上測的結果不出醫生所料:我懷孕了。那時,我剛滿20歲。我手足無措,在家裡靜靜地等著王哥下班。王哥一回來,坐下沒一會,我便告訴了他:我懷孕了。啊。。。嗯。。。他沉默了。過了很長時間,他說:我們還這麼年輕,以後還有很多機會,現在結婚買房都需要很多錢,我們現在的境況,簡直糟糕透了。一個月後,我懷著無比恐懼的心情,在王哥的陪伴下到了醫院。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天塌地陷的一般,周圍的一切壓抑得我喘不過氣來。休息這段時間,王哥也很盡心盡力照顧我,我感覺到很溫暖。

這段時間後,我們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王哥失業了,而我的工作也沒了著落。我們兩守著本就勉強度日的生活,硬撐著。面對撲面而來的房租,水電費等等,我們之間開始互相埋怨。更大的危機還是爆發了,我們大吵了一架,王哥一夜未歸。而第二天,王哥回來了,卻是為了收拾行李。面對王哥的決絕,我當時沒有流淚,沒有苦苦哀求,我只是平靜地坐著,看著王哥收拾好行李奪門而去。當房門一聲哐當,我的眼淚隨之噴湧而出。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天沒吃飯,也沒有喝一口水。第二天催租的房東再次敲響了我的房門。開啟房門,房東大姐看著我一副落魄萎靡的樣子,大姐頓時心生憐憫。她安慰著我說:男人就那樣,堅強一些,家裡還有親人呢,多為他們想一想,房租水電等下個月一起給。當聽到家裡親人的時候,我才從巨大的傷痛中舒緩過來。我十分感激房東大姐的安慰和幫助,如果不是她的通情達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

金髮姑娘(網圖,非女主)

(六)賣酒的姑娘

第2天, 我便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開始瘋狂地找工作。上天總是捉弄人,我要獨自面對艱難的生活,卻找不到工資更高一點的工作。就在這時,那個住402,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四川女孩,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她可以帶我一塊去夜店賣酒。我再次陷入了痛苦之中,思來想去,看來,我別無選擇了。在四川女孩的帶教之下,我很快就熟悉了這個角色,或許是以前做服務員積累的一點點經驗起到了一點作用,我的酒賣得較好。但是夜店魚龍混雜,陪酒賣酒就像黑白無常如影隨形一般。經常為了賣酒,自己也得喝得酩酊大醉。遇到壞心眼的顧客欺負,你也得賠笑樂呵。一開始,我內心覺得噁心到了極點,但是日久天長,我也就看透了,只要不出格能把酒賣出去就算了吧!

在每晚的燈紅酒綠、推杯換盞間,2年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我堅持每個月都往家裡寄去5000塊錢,母親時常打電話安慰我,不要苦了自己。孩子,如果累了,就回家來吧!

在深圳的夜晚,我就這樣穿行在各個夜店、酒吧。除了往家裡寄錢和生活開支,我也存了一些錢。等我存夠了錢,我想給父母在縣城買一套房,父母也能遠離大山,再也不用在田地裡苦苦求生,父親也能得到較好的條件和母親的專心照料。

她平靜地向我說完這一切,我內心一陣翻滾後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味道?說它是苦澀,不盡然,說它是同情,也不盡然,說它是什麼好呢?這時,車停在了沙河街沙河醫院路口,姑娘開啟車門,還是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便揚長而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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