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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癒電影《入殮師》,讓死亡如秋葉般靜美

剛剛過去的十月,一部曾在2008年上映的日本影片再度登陸院線,豆瓣8。9分,Top250排名第116位。

不少朋友可能年少時看過或者聽說過《入殮師》,卻未能在第一次觀影時感受到它平靜之中溫暖而堅韌的力量。今天,我們就來一起回顧這部經典。

曾是一名樂團大提琴手的小林大悟(本木雅弘飾)在辛辛苦苦貸款了1800萬日元后買了一架心儀的大提琴,熱愛音樂的他自然是十分歡喜。

然而,造化弄人,剛更新了裝置不久的他卻得知了樂團將要解散的訊息。將積蓄投入給了音樂卻沒有機會繼續工作,大悟的生活一落千丈,成了一個無業遊民。

大悟終於賣掉了大提琴,和妻子美香(廣末涼子飾)來到鄉下老家生活。

美香溫柔貼心,細心地照顧處於人生低谷期的大悟,大悟幼年時父親就離開了家,母親也去世得早,如今只有美香是他最親近和最信賴的人。

二人很快找到了在鄉下生活的節奏,大悟也在報紙上找到了特殊旅遊送行服務的招聘廣告,薪水不賴,他準備去試一試。

大悟前去應聘,沒想到被社長擺了一套:沒有寫明的工作實際上是入殮服務,公司裡員工稀少,看上去只有社長和前臺兩個人。

大悟本想拒絕,卻在社長的高薪攻勢下敗下陣來,他有些被迫地接受了這份工作,因為在當時的日本,入殮並不是一個光鮮的職業,伴隨著親友的不理解與客戶的誤會。

在社長的指導與自身的體悟下,大悟經歷了從抗拒、接受到敬業的變化,在聯絡生死之間的橋樑上慢慢感受到了世態炎涼。

遺留的石頭

大悟的父親雖然在大悟年幼時就離開了家,可在這之前,一家三口也有過一段較為溫馨的時光。

一家人會一起來到澡堂洗澡,與老闆娘談天說地;一家人會一起路過河流小溪,父親和大悟一起打水漂,皎潔的月光下,潔白的光斑在水面跳動,伴隨著水波盪漾飛躍,疑似星星墜落,高大和小小的剪影在其間移動,整個回憶畫面靜謐而不失靈動。

這裡“影”的運用、失焦的鏡頭,都將父親的形象賦予了模糊性,一方面對應大悟與父親分隔之久,已經記不清模樣,一方面暗示了了二人情感與精神層面的疏離陌生。

在大悟兒時所用的大提琴包中,裹著一塊父親留給他的石頭。這其實是“石信”,意在透過所送石頭表面的平滑或凹凸程度來傳達心情或是問候。

石頭越平滑,則表示對方過得不錯、生活愉悅;石頭越粗糙,則表示對方遇到了些許不如意的事情,也很擔心收件人的生活。

這種表意方式在今天看來似乎是古老而含蓄的,卻蘊含著電子資訊所不能傳達的深情與靈性。

由於大悟一直認為父親離家是對自己和母親的拋棄,所以一直對於父親帶著埋怨和氣憤。

直到父親離世,也是在公司的百合子和美香勸說之下才願意幫父親入殮。

大悟沒有想到,父親直到離世,都珍惜那塊他小時送給父親的石信,讓它陪伴在自己身邊:那是一塊圓滑的乳白色石頭,小巧可愛,寓意著圓滿愉悅。

其實人在面臨死亡時,除非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無論多麼坦然,應當都會有遺憾和不捨,畢竟要告別在這個世界仍有留戀的一切,去到未知的地方,而匆匆的一瞬一刻,根本沒有辦法做一個完美的告別。

而這塊小原石,寄託了父親對大悟的不捨與希冀,也與大悟留下的父親的石信形成呼應,是父子關係重歸於好的象徵。

大悟將小圓石贈與美香,接著二人又握住彼此的手,將手心的小圓石貼近美香的腹部——那裡正孕育著新的生命,是二人的孩子。

當多年的矛盾與心結迎刃而解,將愛與希望傳遞給下一代,在實心的傳遞上,我們也看到了一種“新生”。

逆流而上的鮭魚

當大悟面臨是否放棄入殮工作的難關,陷入自我懷疑時,他來到橋上,發現橋下小溪裡的鮭魚逆著水流前進。

他對此疑惑不解,明明是沒有結果的還很危險,為什麼鮭魚要如此執著地逆流而上呢?

在澡堂下棋的大爺路過,告訴他鮭魚其實在追尋,想要回溯到生命的起點。

努力遊動的鮭魚,就像為生活拼搏的我們,我們都只有一次生命,不可能嘗試的每件事情,做出的每一個行動都具有有益或是進步的意義,但或許嘗試本身就已經實現了它的價值。

生命如同一個輪迴,隨著誕生之初最簡單、純粹的感動、快樂與愛,原來也正是我們畢生追求的終點。

生命的儀式

入殮,本身作為送行的一環,雖被不解的人偏見,但也隨著入殮師為死者入殮時平和而莊重、溫柔而有力的手法以及細緻生動的妝面而漸漸被理解和尊重。

影片中有不少場為死者入殮的戲,且入殮師都伴隨著自我或者客戶的不滿:為女人入殮前她的丈夫咄咄逼人,對社長和大悟都沒有好臉色;為澡堂老闆娘入殮前,老闆娘的兒子對大悟的職業指指點點;為死於家中的老人入殮時,大悟被屍體的腐化和乾瘦而噁心到嘔吐;為離家甚遠的父親入殮前,大悟計較家庭關係時的矛盾心理……這些都讓原本平靜的入殮工作顯得困難重重。

在拍攝入殮過程時,固定鏡頭在家庭空間、死者家屬、死者、入殮師、手部動作之間切換,透過景別的變化,節奏緩慢,動作省略較少,風格比較紀實。

這些展現的就是一個較為完整的工作流程,伴隨著配樂以及人物微妙的神情變化,體現出入殮的儀式感——其背後是生與死的交替,在靈魂昇華之前的迴響。

除了入殮部分較為完整的保留,影片中不止一次展現了飲食——大悟與妻子在家享用豐盛的晚餐,大悟與社長一同品味上等的魚白,大悟在公司中三人吃著火雞過聖誕……餐飲伴隨著人物的聚會,吃什麼、和誰吃、什麼時候吃、怎麼吃都有所講究。

“人生不過一日三餐”,餐飲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繁雜,實際上填飽肚子的同時伴隨著人際關係、禮儀等方面的文化,也是一項儀式感較重的活動。

大悟熱愛音樂,喜歡拉大提琴,從為工作而拉,到為自己舒緩心情而拉,到為慶祝聖誕而拉,這時我們可以發現音樂早已不僅是一種工具和途徑,而是融入生活的體會與抒情。

入殮的工作對他來說亦如此,不再是簡簡單單地給錢辦事,而是多了情感與敬意——對儀式抱有平常心,卻不失崇敬儀式的真正含義,這對於他來說不僅是對於事業的敬意,更是對生命的尊重,是一種責任的使命感。

參加宴會或是出席典禮之前或是見一些特定的人之前,我們總會將自己打扮得精神靚麗,而入殮也讓生命已逝之人體面、端莊,讓他們以最美麗的姿態結束前程,邁向天國。

《入殮師》是一部寧靜而有力、簡單而豐富的電影,它是對一部分職業者的理解與致敬,更是對生命的坦誠與讚歌。

本文由洛語樹電影原創,歡迎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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