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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的戰爭:兩個女人的戰爭,兩個男人的戰爭,兩個女人的戰爭

以下僅代表個人意見和想法,歷史的真相還得看史記記載,各位看官就當聽我講故事。

這是兩國之間的戰爭--宋軍和遼軍,也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穆桂英和蕭綽。兩國和兩個女人戰爭的痕跡至今在館陶這個“桑葉”上以固態的方式存在著:微觀和客觀的在史書,直觀和主觀的在村莊民間。館陶縣有73個村曾是宋遼兩軍對壘衝殺的,佔全縣村莊總數三分之一,其中,24個帶“寨”字的村,22個帶“堡”字的村,7個帶“屯”字的村,3個帶“營”字的村,方圓百十多公里都與宋遼之戰有關。僅這些數字,就可以想見那場面是多麼壯觀:堡壘森嚴、寨營林立、戰旗獵獵、戰馬嘶鳴、戰鼓聲聲、刀光劍影,可以想見橫野血流成河的慘景。

從史書的想象到腳步的具體檢視,古遺址在明媚陽光下盪漾著春天的詩意:尋常巷陌,田野恬談,稼穡勞作。一切的血腥殘殺都濃縮在村莊延續下來的名字上。

這裡曾一度是宋遼邊界,以前這裡確實發生過人為的流血廝殺。一個在文明浸洇多年的號稱大宋的王朝,在家門口被一個肉食裘衣長於刀遊牧民族欺凌。歷史就是如此無情沉重,讓多少以正統自居的後人感嘆唏噓。

戰爭確實不是一件讓人賞心悅目的書寫歷史的最佳方式,可農耕文明與遊牧文化的交鋒,又從另一個側面促進了文化互補和民族融合。這是當初爭戰雙方都沒有想到的副產品。1004年,30歲的遼太后蕭綽和12歲的遼兒子聖宗率30萬大軍南下,直逼黃河邊的澶淵,在遼失利情況下,一味苟合的宋真宗與遼簽下“澶淵之盟”,宋朝每年給遼絹20萬匹、銀10萬兩,四五十歲的宋真宗與12歲的遼聖宗結為兄弟,宋真宗稱蕭綽為叔母。每年有這麼個大禮包,樂得蕭綽也高高興興認下了宋真宗這個軟弱好欺的大侄子。此後,宋遼形成長期並立的形勢。一直持續到公元1118年,前後共115年

村莊有幸又有心,默默擔負了歷史的記錄。我眼前一壟壟整齊劃一的麥苗,如史書裡一行行漢字,清晰鮮活地訴說往事。

積貧積弱的大宋王朝,實在難為了巾幗英雄穆桂英,儘管身懷六甲,她卻不得不披掛上陣。可她腹中胎兒卻不管戰事緊急,於是附近的蘆葦坑就成了產房。而身負三軍重任的穆桂英卻不能不考慮殺敵之事,生下孩子她便馬不停蹄揮戈。於是她生孩子的地方後來就叫孩兒寨。可柔情的穆桂英又不放心孩子的安全,多次轉移藏匿,於是放孩子的地方後來叫放兒寨(後名為房兒寨),藏孩子的地方叫藏兒寨(後名為常兒寨),傳說孩兒寨村水坑的蘆葦都是紅根,因為是穆桂英產血染紅的。

宋軍將領孟良安營紮寨的地方叫孟良寨,現分西、中、東三個孟良寨村。

懷著對軟弱宋王朝的不滿和對戰爭的厭倦,楊家將中的楊五郎削髮為僧,如今這地方叫和尚寨村。

遼軍主帥蕭太后為攻打澶州,建造了屯兵歇息地方叫蕭城。

遼兵駐紮此安營和盤桓的地方叫營盤。

遼兵曾在此設欄圈養戰地方稱馬欄,如今分為東馬蘭和西馬蘭兩個村。

遼兵餵養戰地方稱馬堡,如今三個小村相連--柴馬堡、宋馬堡、韓馬堡。安營紮寨,修建堡壘。

帶屯字的村曾經屯兵屯糧,帶寨字營字的是軍營。曾經的主,宋遼雙方兵馬駐紮徘徊於此,稱徘徊頭,共分羅徘徊頭、王徘徊頭、郭徘徊頭、韓徘徊頭四個村。

儒雅的農耕文明與強悍的遊牧文化在這裡衝突和交融,文化在流血和弓刀裡擴充套件、互補、聚合。戰爭是文明毀滅劑,也是文明最強的催化劑。

我久久徘徊在曾經的山上,思慮著那場民族戰爭。灌漿的小麥齊刷刷在夕陽裡覆蓋著滄桑往事。雖然宋遼之戰促進了民族融合,增進了文化的多元化和向心力,可我總有一種淡淡的憂傷像夕陽掉進我還未衰老的心,無法接受遙遠的事實。為什麼總是要透過野蠻行為後的反思來推進文明呢?

當年的潛伏於黃土底層,累累屍骨和殷殷鮮血已化作土地的營養。可冥冥中我總覺得那些刀槍下的鬼魂仍不斷透過莊稼的根鬚和大地的汗腺在田野隨風呼號。落後就要捱打,這也許比即將豐收的小麥更讓人受用。小麥可以年年收種,教訓不可能如此迴圈繁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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