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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鵬論:讀《會飲篇》探討什麼是愛(八)

學到新知識跟掙錢一樣,是得到的幸福,這其中的關鍵是,它們都是可以換取其他東西的財富。

——坤鵬論

掐指一算,坤鵬論自2015年年底開始堅持寫作已經5年半了。

這2000天中,在寫作這件事上,我明顯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最大變化——以前為別人而寫,現在為自己而寫。

什麼意思?

以前是別人喜歡看什麼就寫什麼,現在是自己想學什麼就寫什麼;

以前是追著熱點寫,現在是按部就班系統地學習、系統地寫;

以前是什麼都要在一篇文章裡講完,現在是講不完就讓它分成幾篇又如何;

以前是矯情於內容吸不吸引別人,現在是矯情於內容有沒有對自己的新知;

以前把點選量和粉絲數看得比什麼都重,現在把自己能學到什麼看得比什麼都重;

……

總之,以前的我,大部分都是為別人而活,現在的我,正在努力更多地為自己而活。

所以,有沒有人看,有多少人看,都是浮雲,這些既不當吃又不當穿,更難靠它們發財,除了滿足自己可笑的虛榮外,更多的作用便是給平臺們當肥料。

如此說來,何不將眼光向內,秉承海德格爾的向死而生,以讓自己變得更好、變得更智慧為終極目標呢!

一、對古希臘醫學的學習總結

透過寫《讀<會飲篇> 探討什麼是愛(七)》又對古希臘醫學有了一次親密接觸,很開心。

這就跟掙錢一樣,是得到的幸福,只不過錢變成了知識,錢包變成了自己的大腦。

最關鍵的是,它們都是可以換來其他東西的財富。

相比起來,知識不是孤立的,它們還產生融會貫通、與原有知識、經驗連線、升級的快樂,當它們連線、升級到可以互相印證、解釋並能夠指導人們做出更合理選擇的整套認知體系後,那便是智慧。

但是,錢是可以被別人拿走的,所以,太有錢後往往就會淪為錢的奴隸,時時刻刻為它擔驚受怕,為它費時費力費財日夜守護,而知識和智慧則不然,是真正可以終身安心獨享的私產。

不得不承認,昨天的文章只能算古希臘醫學的浮光掠影,寫完之後坤鵬論又看了一些資料,今天稍作補充。

第一,自希波克拉底提出四體液平衡理論後,它便成了古希臘醫學的著名理論,統治了西方醫學長達2000年之久,據此理論發展的放血療法等是其重要療法。

靜脈切開術是古希臘人以及歐洲長期採用的最主要放血療法。

其方法是用刀在人體淺表的大靜脈切割,排除“過剩”的體液。

另外,基於四體液平衡理論,古希臘醫學還有著類似中國的拔罐療法,而且連具體方法都很相似。

一為溼拔罐,先在拔罐部位割一些淺表切口,然後在切口處拔罐,吸拔血液,中國現在還有這種類似的放血拔罐。

另一是幹拔罐,和我們常見的拔罐一樣,也就是不切傷口直接拔,也能達到吸拔多餘體液的作用。

第二,和赫拉克利特一樣,希波克拉底也認為火能治病且是終極的療法。

他說:“藥不能治者刀治之,刀不能治者火治之,火不能治者則為不可治”,由此創造了燒灼療法,就是用生亞麻等材料直接燒灼血管或病變部位,其目的也是放出多餘的體液。

第三,如果你有中醫基礎,在《希波克拉底文集》中會發現,兩千多年前,遠隔萬里,道路阻絕,資訊完全不通的兩個古老文明,幾乎在相同時間段內創造了同樣的醫學奇蹟,且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都有著驚人的相似。

這不禁讓坤鵬論再次想到了德國著名的生存主義哲學家卡爾·雅斯貝爾斯將這段時間稱為“世界歷史的軸心時代”。

他指出,公元前6世紀~公元前5世紀,地球多個不同的地方,甚至幾乎是相互隔絕的不同文明區域之內,比如:古希臘、中國,人類的精神同時向前邁了一大步,彷彿人類最偉大的思想家同時甦醒了過來。

第四,正是希波克拉底確定了“直接的觀察、客觀的分析”的醫學傳統,所以,古希臘醫學更重視有形、可見的一面,相信眼見為實,比如:四體液都有跡可循;治療方法上,其外科成就十分突出,尤其對外傷的治療,當然這也與那時頻繁的戰爭強相關。

與古希臘醫學不同,中醫更強調無形、看不見的一面,相信感知即存在,與可見的臟器骨骼相比,中國古人更重視一種被稱作“脈”的結構,主要的經脈有十二條,每條脈都有自己的循行路徑和連屬臟腑,古人認為這些經脈可以決死生、處百病、調虛實,每一位醫生都必須掌握——“不可不通”。

再比如:中醫和古希臘醫學都有著身體鍛鍊的觀念,但是,古希臘人的鍛鍊以心靈和形體為主,而中國古人則更重視呼吸的鍛鍊,通俗講就是練習喘氣。

其中可能的原因是,中國古人在觀察中發現,人可以幾天不吃不喝,卻必須時刻呼吸,於是認為雖然吸入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是維繫生命的最重要物質,並將其稱為新氣,相反,撥出之氣對人體有害,稱之為陳氣。

這個和赫拉克利特的觀念有些類似,但他說的是思維層面的,認為我們是透過呼吸來吸收自然中的普遍本質——“一”的邏各斯,而且只有清醒時我們才是如此,在睡眠中我們就忘記了。

《莊子·刻意》說:吹呴( hǒu)呼吸,吐故納新,故就是陳氣,新則是新氣,而吹呴呼吸則指道家所謂呼吸吐納之術。

關於呼吸的觀念,東方的文明比較共通,古印度也有多種的呼吸調節方法。

它們的本質其實都是透過深呼吸,讓更多氧氣進入和流入肺部。

現代醫學認為像腹式呼吸這種深呼吸對人體有益,也就是吸氣時腹部向上向外鼓起,呼氣時腹部內收。

而莊子在《大宗師》說:“眾人之息以喉,真人之息以踵”,意思是講普通人的呼吸只到喉部、到肺部,而達到“天人合一”境界的真人,這種超越了“人”的概念的大智慧之人,他的呼吸可以到腳跟,這可比腹式呼吸更深沉了,“踵”代表了“其息深深”,與“喉”這樣的淺呼吸相對,踵息專指深呼吸,也就是呼吸徐緩深沉。

不過,也有人稱真有踵息法,是道家煉氣養生之法,也就是用腳後跟或腳底呼吸的意思,只是隨著佛教傳入,其雙盤修法取代了中華歷史盛行幾千年的跪坐修法,導致後者失傳,於是踵息也就無人再提起了。

而且,早期人們判斷一個人是否已經死亡,也是看他還有沒有呼吸,沒有了就認定死亡,所以死亡又叫斷氣、嚥氣。

第五,為什麼古希臘醫學與中醫如此相似?

坤鵬論認為,那個時期的人類,無論身居何處,都與大自然緊密連線在一起,有著難以割捨的關係,在面對的疾病挑戰,與疾病鬥爭的過程中,創造出相似的理念或相同的治病手段,短期看是不可思議,是驚人巧合,但放到悠悠時間長河中就很自然了,畢竟不管是中國人還是希臘人,在本質上他們都是從實踐總結經驗、知識的人類,都是從感性和理性中認知世界的。

所以,正如希波克拉底所說,要更想好地瞭解人體,就必須先研究宇宙,這是那時候的人們,特別是思想家們的普遍共識。

所以,古希臘醫學的許多觀念聽起來總有莫名的熟悉感,很像我們中醫的說法,也就是調節身體、平衡體質。

所以,不管是畢達哥拉斯,還是阿爾克邁翁,或是希波克拉底,再包括赫拉克利特,他們的思想在本質上與老子的思想極為相似,都屬於自然哲學,以宇宙論為指導。

二、他們愛的關鍵詞

前面坤鵬論講過,這次會飲的發言順序是按照座次的,接下來的發言者應該是阿里斯托芬,可是碰巧他打嗝不止,無法發言。

柏拉圖此處埋伏的幽默是,厄律克西馬庫這個名字的希臘語本意是對抗打嗝。

厄律克西馬庫在給了阿里斯托芬治療打嗝的建議後,還先於他發了言,柏拉圖如此安排是有用意的:

一是,讓厄律克西馬庫對鮑薩尼亞進行補充;

二是,讓厄律克西馬庫起到承前啟後的作用。

在此次會飲中,每一個人的頌詞基本都有著一個關鍵詞。

比如:斐德羅的頌辭集中於愛情的作用,他追求的是一種士兵般的愛情,在他的眼裡,勇敢比愛情中的其他部分都要重要,他的關鍵詞是勇氣。

鮑薩尼亞認為,愛情分為天上和地下,分別代表著精神的愛和肉體的愛,而精神的愛情、追求品德的愛情才最值得稱頌——“為著品德而去眷戀一個情人,總是一件很美的事”,這種愛情還只能存在於男性之間,他的關鍵詞是品德。

而接下來的醫生厄律克西馬庫的關鍵詞則為:節制。

三、厄律克西馬庫的醫學思想

厄律克西馬庫主要是從醫生的視角補充了鮑薩尼亞的發言,用他的從業經驗形象地證實了靈魂和肉體相輔相成。

更為重要的是,對照前面古希臘醫學介紹,在他的話裡我們看到了赫拉克利特的辯證思維,又看到了畢達哥拉斯學派著名醫生阿爾克邁翁的思想,以及同時代的希波克拉底的影響。

這些前輩高人的思想皆可總結為赫拉克利特的對立統一,而這一思想的源頭無疑是畢達哥拉斯的——對立是過程,和諧統一是永恆不變的真理、本質。

在厄律克西馬庫的發言中我們可以看到,他秉承著類似的辯證的醫學思維,有著來自於冷熱、多寡、乾溼及軟硬的分辨,擅長這些相反對立因素的觀察,並做出關於疾病的結論。

四、兩種愛情可以轉換

厄律克西馬庫同意並延續了鮑薩尼亞的觀點,“他說愛情有二重性,我看這樣區分是妥當的”。

但是,他認為“愛情激動人的靈魂不僅追求美少年,也追求許多別的東西,以及所有的其他事物,如一切動物的身體,一切在大地上生長的東西,總之一切存在物。”

“這是我們從醫學得出的結論:愛神的威力偉大得不可思議,支配著全部神的事情和人的事情。”

也就是說,厄律克西馬庫認為,愛是世界萬事萬物的規則,是推動和支配世界運轉的力量,他一下子將愛從人和神提升到了宇宙觀的高度。

接著,他從醫學出發,討論“我們身體的自然機構就寓有這兩種愛情的道理”———健康狀態下的愛情和疾病狀態下的愛情,“不一樣的狀態希求的、喜愛的是不一樣的物件”。所以,“健康狀態的愛和疾病狀態的愛是兩回事。”

正如鮑薩尼亞所說,“愛好人是美事,愛壞人是醜事。對身體來說也是同樣的道理:對身體上好的、健康的東西加以愛護是美事,這就是我們所謂醫術所管的;愛壞的、有病的東西是可恥的,必須加以排除,如果懂醫道的話”。

而“醫學就是一門研究身體愛什麼的學問,或者說醫學研究的是慾望,研究慾望的補充和排除。醫道高明的人就能區分美好的愛和惡劣的愛。要是一個醫生善於促成轉變,以這種愛代表那種愛,引起身體裡面本應具有而尚未具有的愛,消除其中本不應有而實際具有的愛,那他就是醫中高手了”。

他接著又說,“醫生還必須懂得使本來在身體裡相惡如仇的因素變成相親相愛,最相惡如仇的就是那些互相對立的因素,如:冷和熱、苦和甜、乾和溼之類。我們的祖師爺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所以能創造醫學,就在於他能把愛與和諧注入這些使相反相仇的對立東西,使它們和諧一致”。

有著《讀<會飲篇> 探討什麼是愛(七)》的基礎歷史資料墊底,厄律克西馬庫以上這番話是不是很容易理解了?也明白它們的源頭是誰了吧?

他這番話的中心思想是,確如鮑薩尼亞所說,愛情分為兩種,愛情有美有醜有好有壞,在醫生眼中這兩種愛情一個是健康的,另一個是病態的,但是我們對待它們卻不能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因為它們都有必要研究,疾病狀態的愛情就像疾病一樣,是可以監督、治療,並實施轉換的,它也能夠變成健康、和諧的愛情。

本文由“坤鵬論”原創,未經同意謝絕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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