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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水滴上市:好好的生意背上道德枷鎖,這是個什麼鬼

2020年的胡潤全球獨角獸榜單中,水滴公司是唯一一家榜上有名的保險科技企業。

這家年輕的公司在某種程度上證明了網際網路在公益方面的變革力量,2020年公司成立四週年時,已籌款300億元,遠超中國紅十字基金會約63億元的公益收入。

網際網路的雙刃劍屬性在水滴公司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以公益之名大行其道,讓公司以低廉的價格收穫了大量精準流量,但也讓“好好的生意”背上了“沉重”的“道德枷鎖”。

月中,

水滴赴美上市招股書披露,擬登陸紐交所,有望成為第一家登陸紐交所的中概股保險科技平臺。

而群眾並不關心什麼“第一”“首家”,而是質疑:“做公益也能上市?”

營收增長迅猛

尋求流血上市

水滴公司的招股書,透露出兩個重要訊息:一是公司發展迅猛,營收保持高速增長;二是目前公司仍在虧損狀態,且不斷擴大。

先說營收,2018年,水滴公司營收2。381億元,2019年增長534。6%達15。11億元,

2020年,公司營收已達30.279億元

,同比增長100。4%,近三年年化複合增長率為257%。

在其收入構成中,

保險業務的佣金收入佔大頭。

2020年,該收入為26。95億元,佔比89。1%,技術服務收入1。94億元,佔比6。4%,管理費收入1。10億元,佔比3。4%,其他收入2867萬元,佔比0。9%。

賺這麼多卻依然入不敷出,近三年來,水滴的虧損額也很刺激,在2018年、2019年和2020年,

淨虧損

分別為人民幣2。092億元、人民幣3。215億元和

人民幣6.639億元

人民幣(約合1。017億美元)。

這可能與

愈發高昂的銷售費用

有關,這三年間,水滴銷售和營銷費用分別為1。85億元,10。56億元和21。31億元,包括獲客和品牌營銷,從事銷售和營銷的員工薪酬及相關費用,裝置的租賃和折舊費,向用戶提供的免費贈險、就醫綠色通道、免費體檢等附加服務的費用。

燒錢換增長,這很網際網路,有鉅額虧損100億的拼多多流血上市珠玉在前,即使虧損不斷擴大,水滴依然不慌不忙。

2016年4月,沈鵬成立了水滴公司,

三塊業務形成閉環

,為會員提供低門檻,高性價比的事前風險防範服務,會員如果不幸患癌症或者遭遇意外可以按照“一人患病,眾人均攤”的既定規則獲得一筆醫療資金,最高30萬元的健康互助金。

引流變現一條龍

,這是一個大病籌款救助平臺,透過患者的社交關係進行籌款募捐,幫助治不起病的群體,或者避免因病致貧情況出現。水滴公司曾多次介紹,水滴籌不收服務費,參與水滴籌的捐款屬於贈予,從本質上來說,與公益組織的募捐有所不同。

第一個業務是5月上線的水滴互助

這也是公眾對水滴是“做公益的”印象由來。

最晚成立也是負責賺錢的業務,是

7月,公司最有名的業務水滴籌上線

水滴的三種業務自成一個完整的閉環,“做公益的”水滴保和水滴籌業務幾乎沒有收入——水滴籌完全沒有營收,水滴互助2020年僅收入1。098億元的會員費和管理費,佔營收比重的3。6%。

那這兩個業務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圖片來源:水滴籌官網

正是由於這兩個“公益”性質的業務,讓水滴籌可以用相對低廉的成本精準獲客。創始人沈鵬就曾直言:

2017年5月推出的商業健康險銷售平臺水滴保。

流量池。

,完美實現網際網路公司流量獲取到變現的商業模式。據招股書,過去三年,在水滴保累計付費保險消費者分別約為170萬人、880萬人和1920萬人,截至去年底的累計付費保單數量達到3070萬份。

與此對應,在2018年、2019年和2020年,透過“水滴保”平臺產生的首年度保費分別為人民幣9。73億元、人民幣66。68億元和人民幣144。26億元。

不過,水滴互助目前已經關停了,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分析:監管方面風險愈大,和保險業務存在競爭關係,以及使用者的信任危機。

“做眾籌和互助,能幫助我們更精準地獲得使用者。”

這些流量將透過水滴保變現

水滴的故事遇到了瓶頸。

首要問題是,

水滴最大的問題

,在水滴保的轉化率也有所下降。過去三年,來自水滴籌和水滴互助渠道轉化的金額佔首單保費(FYP)總量比例下降。

同時,水滴透過第三方渠道的導流佔比也在提高,分別為1。9%、34。8%和44。9%。這個比例已經比消費者自然流量和復購導流(13。0%、29。8%和38。5%)要高了,意味著“低價的精準流量”越來越少,

不是虧損

這些資料呈現出來的趨勢是一個警鐘,催促著水滴儘早扭虧為盈。

業內對水滴的虧損並不悲觀,因為目前來看,水

滴把銷售和營銷費用的佔比控制在了70%左右,且水滴單個獲客成本依然低於行業水平,依然佔據成本窪地。得益於市場教育和人們健康意識的提升,水滴的使用者轉化率和留存率也在提升。

對水滴來說,

來自水滴互助和水滴籌的流量減少了

,目前還在跑馬圈地階段,不僅和多家保險公司合作,還想要切入健康服務這個前景更大的版塊。

現在流血,也是為了之後更好地吸血。

然而,水滴現在面臨的最大的問題,不是漲價的流量成本和擴大的虧損,而是

水滴的獲客成本會越來越高。

規模擴充套件的優先順序是要高於盈利的

來自

自2019年底一條“臥底水滴籌醫院掃樓籌款”的影片開始,使用者對水滴公司的信任已經開始破碎,10天上6次熱搜,甚至創始人親自下場不斷迴應“網路關切”也成效微弱。

從地推人員的騷操作,到水滴籌幫人詐捐。。。 。。。完全把水滴籌的“陰暗面”暴露在公眾面前,當時鮮姐也寫了文章,不記得原委的小夥伴可以跳轉這篇

使用者的信任危機

喚醒一下記憶。

很多在水滴籌幫助過人的使用者明確表示“覺得自己被騙了”“這是在消耗社會的愛心值”,風波過後,水滴公司創始人沈鵬在接受媒體燃財經採訪時明確表示,

圖片來源:水滴籌官網

“我在公開信裡說:‘再管不好,我願意把水滴籌交給相關公益組織’。我這樣說其實是

《水滴籌:左手捐錢,右手圈錢》

,藉此告訴公眾我們的真實情況。”

但這個“誤解”的責任難道真的在公眾嗎?難道水滴能否認公司啟動的引擎是公益嗎?水滴公司的流量來源,是人們的愛心和患者的社交網路,哪怕靠公益圈客戶是為了賣保險賺錢,但既然做了“公益”,就要負起該有的責任。

“但公眾把我們當公益組織,是對我們比較大的誤解。”

建立信任很難,失去信任卻極其簡單,在醫院保安怒斥

希望把水滴籌和公益組織能有個區隔

的時候,水滴公司的“路人緣”已經走上了不可逆轉的下坡路。

又要靠公益為生意開路,又不想盡責,憑什麼有這麼好的事情呢?

對於一個想要做“健康”生意的公司來說,失去公眾的信任是危險的。水滴的故事,算是給很多人上了一課,形象生動地展示了一波什麼叫資本逐利。

當然,現在說這些好像已經沒什麼用了,破碎的信任可以用更高昂的獲客成本彌補,看起來問題不大,資本兜得住。

能不能永遠兜得住,那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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